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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價比？”呂清廣覺得這個詞兒跟異能者掛鉤感覺不是一般的別扭，於是就細問道，“你說的代價究竟是指的什麽？有多大個代價？”
    莫衛東衝著莫荒老十三伸手。莫荒老十三曉事得從儲物法寶裏拿出一管針劑來，遞到莫衛東手上。莫衛東雙手將針劑呈遞給呂清廣。
    呂清廣接過來，用靈識細細地掃描了個透徹。風天整理分析後匯報：“外包裝叫聚甲基丙烯酸甲酯，也叫亞克力，俗稱有機玻璃，內包裝是醫用塑料。內容物跟幸存者小鎮使用的基因藥劑是完全相同的，主要成分是初級喪屍晶核溶液。用幸存者小鎮的評定標準，這是一份基礎型基因藥劑，隻比喪屍病毒免疫育苗高等一點兒。我判斷，藥劑應該是從末日係販賣到別的管委會，然後再分裝出售的。這東西要是在幸存者小鎮，估計也就一件方便麵的價格。但到了末日係管委會就貴了，再運到別的基地下屬管委會，又分裝一下，價格絕對不是幾何上升而是冪指數翻翻。等到了位麵世界裏就不是跟黃金等價的問題了，絕對比黃金貴得多。最後再穿越到曆史之中，就成了不可輕忽的高昂代價。”
    仿佛為了印證風天的推斷，莫衛東介紹道：“這種基因針劑隻有末日係完美世界才有出產，極其難得，價格昂貴。而價高還好說，關鍵是無論在光伏係管委會還是耗散係這東西都嚴重缺貨，即使偶然有一兩支出現也會被立刻搶光。據說上一次出現還是被拿來拍賣，炒到了天價。我帶來的這批藥劑還是家族來的時候從東方神界直接帶過來的，一共隻有三件，每件十二支針劑。如果是六級資質的異能覺醒者，一支針劑可以給六人用；五級的就是五人用，以此類推，但是一級的異能覺醒者，注射一支針劑也未必有足夠的效果。要是給一般人使用，隻能起到一段時間提高體能的效果，完全是白瞎了這等寶物。”
    小胖給他自己和兄弟們使用的基因針劑也是同類產品，隻是分裝不同，每一支的計量更小，但絕對是浪費行為。
    莊有德尷尬地說道：“這東西太稀罕，我們莊家這次來的長輩並沒有提前準備，所以本來準備在曆史中發展一下修真者部隊，可顯然這個想法很難達到良好效果。說起來，修真者的個體實力要比異能者高一些，而且可以持續提升，但受製卻更加嚴重。”
    呂清廣覺得莊有德這話不對頭，問道：“這種針劑在海外仙島買不到嗎？不應該呀！海外仙島也有勢力在末日係發展，末日係的東西在海外仙島應該不難獲得，而且不會太貴才對。”
    “這個，真沒有。”莊有德臉上的尷尬神情更甚，苦著臉說，“這一次來之前，我問過叔祖，他告訴我，海外仙島沒誰用這東西，根本就沒有市場。他倒是在別的位麵世界遇到過，比這裏便宜多了，但也是因為覺得不會有用場，所以就沒有下手收購，現在老後悔了。如果去能一趟末日係，……”莊有德說到這裏停下了，眼巴巴地看著呂清廣。
    莫衛東非常默契地補刀：“要是咱們能強化出一批異能者，不用多，有一個團，就能在應對燃油動力車問題上派上大用場。有了這樣一股拿得出手的力量，咱們腰杆兒可就硬實啦！”
    呂清廣知道這是擠兌自己呢，沒有立刻表態。穿越一趟末日係不難，有慈悲大妖王分身在那邊兒，還有昊天在，弄到基因藥劑也簡單得很，可是，自己需要這樣做嗎？這樣去做會不會是被這倆小子給算計了，他們倆以及他們身後的兩個家族可未必是跟自己一路。但要說是對頭也應該不是，畢竟他們也都紮根華夏，而且跟仙界有千絲萬縷的聯係，跟別的異界勢力比，要更具備親和力。
    正想著，呂清廣突然感覺到一股震蕩波從時間軸的零點向著過去洶湧而來，他立刻去看高維度的慈悲大妖王。
    慈悲大妖王顯然也感覺到了，也關注地看過來。
    “是空間的震蕩。”風天堅定道，“在時間軸裏傳播的空間震蕩。”
    呂清廣也細細感受著，感受著震蕩到來，然後遠去，閉上眼睛，紫府將感受到的整理歸納。
    再睜開眼睛，呂清廣看到慈悲大妖王還在盯著自己看，而且目光中充滿了企盼。緊接著，企盼就在對視中迅速消失，剩下的隻有被隱藏起來的失望。呂清廣的紫府一轉，明白了過來，這一定是慈悲大妖王以為剛才自己能獲得體悟，誰知自己什麽也沒獲得，修為自然就沒有絲毫長進了，失望也是可以有的。呂清廣用靈識傳訊詢問：“剛才是什麽震動？你為什麽會以為是體悟的良機呢？”
    慈悲大妖王用高審美維度的話語回答：“是位麵空間重組完成，同時也是空間封鎖解禁。”
    “空間封鎖解禁？如此說來豈不是可以使用跨位麵傳送陣了。”呂清廣也嚐試著使用高審美維度言說方式，但也許是對審美的理解不夠，也許是嘴唇和聲帶處於了低審美維度，話語的後半截被屋裏人給聽到了。
    “能使用跨位麵傳送陣了嗎？”莊有德驚呼道，“現在可以了嗎？”
    莫荒老十三也有所感覺，但遠遠不及呂清廣和慈悲大妖王的清晰，趕緊低頭查詢自己的輔腦，他的輔腦是聯網到管委會的，可以適時查詢同步訊息。不一會兒就查閱到相關訊息，確證道：“是的，可以使用跨位麵傳送陣了。管委會公布了這個位麵世界新的坐標。我們要趕緊架設跨位麵傳送陣，不要落在別的勢力後麵。”
    莫衛東和莊有德都第一時間表示同意，隻要能建立起跨位麵傳送陣，就能聯係到別的位麵世界，聯係上別的位麵世界的莊家或者莫家就能得到獲得支持，而那邊也能從這邊得到好處，無論怎麽說都比跨越時間軸代價小得多。
    莫荒老十三將這邊的情況向莫家在耗散位麵係列管委會的家族駐地進行了匯報，那邊回複過來一個時空坐標，注明是耗散係內另一個位麵世界的時空坐標，這個位麵世界近些年經過了好幾次分叉點，很不幸，能繼續存在下去的是別的分離出去的世界，這個世界已經走到了頭，馬上就要衰亡了。也就是說，這個位麵世界馬上就要進入末日係列。家族要求這邊兒趕緊建立傳送陣，爭取趕上這個近距離的位麵世界，並通過其獲得需要的基因藥劑。難度有幾點：一是這個消息同時被幾乎所有勢力知曉了，而且時空解封的時間這樣湊巧不能不說是眾勢力都在使勁兒，也就是說，去的勢力會很多，能得到什麽就不好說了。二是這跟位麵世界被預估為快速消亡型，可能會直線衰落，從末日爆發到最後一戰可能隻有六個月到八個月。三是這個世界的莫家勢力一般，莊家在修真界發展，能幫上多少忙還不一定，但希望盡可能將兩家人都帶過來，好增強這邊兒的力量。不過，有一點是能幫上忙的，那邊兒的莊家已經得到家族指令，開始建造傳送陣了。這樣一來，就是點對點而不是僅憑著坐標位置強行通過，傳送的穩定性就要好許多。
    莊有德看著莫荒老十三問：“在哪兒布置？”
    莫荒老十三看著呂清廣不說話。
    莊有德笑著向呂清廣鞠躬，道歉著：“小子急糊塗了，這等大事，自是得先請老前輩的示下。”
    呂清廣也笑，擺手道：“我沒意見，你們看著弄，如果不介意，到時候通知一聲，我也跟著去湊個熱鬧。”
    莊有德和莫衛東一起表示感謝老前輩親自出馬。
    這邊兒說著，下麵的測試也全都結束了，主要還是呂清廣感悟空間震蕩花了差不多大半個小時。
    莊有德讓莊公機將以前的隊員全都召集回來，也都檢測一下。莫衛東將小五小六小七和十條腕帶都留了下來，先分批檢測後勤，等老隊員回來再檢測他們。
    安頓好這邊兒，帶著篩選出來的三級以上異能覺醒者七人，一行分批次坐電梯到達站台，上了列車。
    列車在有德醫館地下停住，二車廂的沒動，其餘人等全都下了車。莊有德已經安排好了的，他們會先到醫館去，由東方家附著根據情況安排他們提高自身能力以及基因活性。
    兩分鍾之後，車門關閉，列車繼續前進，目標是地處深山山溝裏的生產基地。
    車速很快，不到二十分鍾開出了一千多公裏，停在了東昆侖的山腹之中。
    下了車，呂清廣用靈識束掃了一眼，巨大的地下車站上客車就隻有這一輛，停在此間的都是貨車，運過來的商品五花八門琳琅滿目，以食品和小商品為主，運走的主要是礦產。
    莊有德邊側著身子走在前麵引導，邊給呂清廣介紹：“運出去的主要是開采出來並初步分揀的鐵礦和鋁礦，黃金也有一點兒，不多，但在這個時段還是能起一定作用，畢竟要做事還是離不開錢的。運回來的商品準備運往莫斯科，不過得等那邊政局穩定一下以後，價格嘛，也還沒有談定。”
    因為是貨運站，電梯也是粗礦的風格，準確說這都不叫電梯，該叫升降梯，但平穩性非常優越，也絲毫沒有多餘的雜音，可見質量是有保證的。
    上麵一層是更加巨大的山腹空間，洞壁都使用石墨烯材料進行了加固，地麵上，一條條傳送帶在大大小小的機械臂之間運送著成噸的礦石。
    升降梯繼續向上，在上麵一層停下，這一層才完成加固，還沒有來得及派上用場，原本的計劃肯定是要改變的了，這地方得用來建設傳送陣。
    傳送陣工程由莫荒老十三主持，莫昃老九、莫昃老十、莫昃老十一施工，因為回來的時候要帶的人可能會比較多，所以傳送陣怕是會在某一時段被高頻率的使用，性能上絲毫不敢馬虎，預計工期三個時辰。
    莫衛東和莊有德要陪呂清廣參觀，被呂清廣拒絕了。於是，這倆將呂清廣送到頂層，也就是半山峰上建的一個偽裝成哨所的兩層小樓，就告辭了，等呂清廣獨自在海拔四千餘米的高處領略著寒意賞雪。
    這次跨越位麵的旅行，莊有德得去，莫衛東得留下。兩邊兒都離不了主事兒的人，所以他們得分開，一邊兒一個。莊有德是修真者，體質上承受跨位麵傳送要強一些，畢竟隻是跨位麵不是跨界，如果跨界傳送，沒有合體期以上的底子撐住真承受不起傳送陣中的撕扯之力。莫衛東的體質就差得多了，他隻是因為時不時喝點兒望月銀魚湯，比一般人健康得多，跟修真者比有本質的差距。
    分別在即，兩個好基友有很多話要說，這一別可能需要好幾個月，有太多的事情要交流，跟在他們身後的陳宇都一直插不上話。
    陳宇一直都積極鍛煉身體，但就身體素質來說，連莫衛東都比不上，畢竟從小到大吃的東西質量上差一大截呢。
    處在低審美維度的呂清廣和處在高審美維度的慈悲大妖王肩並肩站在哨所頂上遙望著山色，呂清廣回想著近段時間自己走過的路，也展望未來。因為近期體悟不斷，已經達到了太乙金仙初級，再往上一個大跨越就是至尊了，到了至尊境界就能幫助慈悲大妖王，穿越到危機時刻去救它。那可不是救條命，如果隻是一條命，慈悲大妖王絕對不會如此上心，他有上億的分身，別說一條命了，就算十條命百條命，慈悲大妖王都舍得起。慈悲大妖王需要呂清廣幫忙救的是整個他的性命，上億條的性命呀！豈容有失！要真是失手了，慈悲大妖王就不複存在了。但何時能跨越到至尊確是呂清廣無法預判的，而到了至尊境界之後，是不是還能像現在一般靠體悟提升境界更是呂清廣不敢去深思的。
    慈悲大妖王木然地站在呂清廣身邊，沒誰知道他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