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六千字加更 揭發寧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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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雲紫洛起床後,赫連懿已經不在冰洛宮了,小宮女告訴她,一大早,駙馬就去了水晶殿,讓她們不要打擾公主睡眠,隻等她醒來才說。
雲紫洛梳洗完畢,便也去了水晶殿,北帝與赫連懿都坐在殿內,見她進來,赫連懿迎了過來:“洛,起來了,吃了沒有?”
“吃過了,有沒有什麽新消息?”
知道肖桐昨天晚上跟出去了,她才有此一問。
赫連懿點頭,執住她的手,牽著她到北帝座下坐了,說道:“謝無心還鎖在衣櫃內,他們不敢放他出來,準備抬到玄靈島去,肖桐在籌謀救他出來的辦法。”
“救不救他那不是我關心的事情。”雲紫洛哼了一聲,問,“花折扇呢?”
“肖桐發現雲浩中了毒,正是千金毒。”赫連懿緩緩說出重點。
“是寧珍?”雲紫洛看了眼北帝,恍然大悟,但新的疑問又來了。
“第一,寧珍為何要給雲浩下藥?我想這必是為了留一手保全她自己,玄靈島知道她的行徑後,不會放過她,但有了雲浩的命,她便不懼了。”
“第二,她怎麽知道雲浩的身世?”
“第三,她何以將花折扇放走,即便玄靈島礙於雲浩不會再來找她,但放走花折扇,對她並無好處。我想,她應該不會做無用之功,何況,花折扇是娘的仇人,也是謝無心囑咐她看管的,花折扇第一個恨的應該就是她。”
聽了她的話,赫連懿與北帝沉默片刻,赫連懿說道:“第二點,寧珍怎麽知道雲浩就是花折扇丟失的兒子,你還記得嗎洛兒,在山洞的時候你對花折扇說過,當時寧珍也在場,她必已經記下了,加上她在梨花島不僅經營生意,還發展了團體,想要抓走雲浩,也並不難,雲建樹現在腿腳不方便,不是她的對手。”
“嗯,寧珍倒是個有心人。”
北帝沉然不語,心裏卻滿是憤恨。
寧珍與清清自小相伴長大,也是他看著長起來的丫頭,卻沒想到,在這件事中,她也插了一手,再也不是當年那個乖巧的宮女了。
“第三,”赫連懿沉吟,“如果不放花折扇,玄靈島還不一定知道這些真相,但寧珍不怕麻煩,給雲浩下藥,千裏迢迢抓過來,就是為了放走花折扇,不惜暴露自己,也要這麽做,那這目的就很值得懷疑了,她為何這麽不想讓嶽母看見花折扇呢?”
北帝沉沉道:“想必,花折扇知道一些寧珍的秘密,而寧珍,又不敢殺了她,那樣的話,即便有雲浩的性命在手,花耀也不會放過她的。”
“這會是個什麽秘密呢?”雲紫洛喃了一聲。
“花折扇此刻是不會說出來的,她把自己的兒子看得很重。”
雲紫洛輕勾紅唇,淡淡道:“若是我們給雲浩解了毒呢?她還不說嗎?”
北帝點頭:“就這麽辦。”
“不急,等娘審過寧珍再說。”
晌午時分,清宮內一片沉寂,忽然,林清清張口說道:“珍兒,我身邊的千金毒用完了,將你的給我。”
寧珍正低頭繡著衣服,一怔之下,手指肚被細針紮了個洞,血珠湧了出來。
“小姐,千金毒的藥丸我不知道放哪兒去了。”
寧珍將指肚在帕上擦拭幹淨。
“哦?丟了?那你前些天怎麽問我要解呢?”
寧珍站了起來,驚道:“小姐,我有問你要爭藥嗎?沒有吧,我記得我沒有向你要。”
林清清笑了:“傻珍兒,你這什麽記性,那晚我睡覺前,你明明提起這事的!你忘了?”
寧珍瞪了她半晌,說道:
“那興許是我隨口一問罷了。”
“是嗎?千金毒都丟了,你怎麽還想著解藥的事?不會是把那毒丸拿去害人了吧?”林清清開著玩笑。
“怎麽可能,我向小姐要解藥,也是為了防止別人誤食了千金毒而已。”
林清清柳眉一挑,道:“原來這樣,不過這千金毒解藥的方子比較複雜,你哥哥又沒有這方麵的經驗,不如讓我來給你製一顆吧。”
“不用了小姐,我哥哥很聰明的,他肯定能——”寧珍突然住屯口,驚恐地抬頭看向林清清,“小姐——”
臉色刹那間臉色慘白。
林清清不語,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寧珍手一鬆,花繃子摔落至地,她也緩緩跪了下去。
她從來沒有向小姐要過解藥,所以小姐文教那番話引起了她內心的慌亂,苦苦思索著是否自己真的說漏了口,結果小姐在這時提到了她哥哥製解藥的事,而她心思淩亂間,便被誆到了。
“小姐,我——”寧珍難以啟齒。
“你有哥哥的事,並沒同我說過,我才知道的。”林清清低聲道,“你將千金毒給了花折扇的兒子用,卻不告訴我,寧珍,你心裏究竟在想什麽?”
寧珍閉眸說道:“我代小姐出了這麽多年的氣,玄靈島救走花折扇後,真相便大白了,他們第一個要報複的不是小姐,而是奴婢我,所以,我不得不先下手為強。”
這話,說倒十分在理。
林清清眸底閃過一抹精光,伸手扶起了寧珍:“你放心,我必能護你周全,從今日起,你便不要住在冰宮了,我為你尋了一所別院,你先在裏麵躲躲。”說完不容寧珍回答,她清喝:“來人,送寧姑娘去別院,沒有本宮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進去探視。”
寧珍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白,最後說道:“小姐,我想帶上臘梅等人。”
林清清想了想道:“人多目標太大,這樣吧,你隻帶上臘梅。”
寧珍聞言,輕輕鬆了口氣。
她也想不到,自己選的人便是來監視她的。
林清清此舉,無疑是將寧珍軟禁封閉了。
這邊,冰城給玄靈島島主花耀寫的信也到了。
信中說,他們手上有千金毒的解藥,寧珍形蹤暴露,已被正法,是不可能救得雲浩的,世上唯有他們才擁有千金毒的解藥。
花折扇形容枯槁,但花耀更加疼她,而她,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兒子身上,在花耀趕到冰城郊外後,她請求父親答應這個請求。
“北帝不可能這麽容易就解了浩兒的毒,我們不知道他想要什麽,不能輕易答應。”花耀一麵安慰著女兒,一麵回了一封信給北帝。
北帝問起了寧珍的事。。
花折扇見了信後,冷冷一笑,說道:“父親,反正無心他眼裏早已沒了我,林清清與赫連治在大雪山住了九年,他們也不一定能在一起了,女兒有了兒子,心也滿足了,我不想再讓無心恨我,你放他走吧,我隻要兒子就行了。這枚解藥,我是誌在必得,既是他們想知道寧珍的事,我便告訴他們。”
花耀見她想得開,便點點頭:“你說吧,北帝不是言而無信的人。”
即使他們是仇人,但身為一國之君,或一島之主,有信為憑,他們也不敢輕許諾言,既然答應了這個交換,那也不敢玩把戲的。
當北帝收到花折扇的信後,不由呆了,他急忙拿給雲紫洛與赫連懿看。
赫連懿不語,雲紫洛則拿了信,匆匆去了清宮。
“寧珍,她竟然做了這樣的事?花折扇恨她入骨,會不會是故意冤枉她的?”林清清也難以相信。
“我想不會,寧珍現在的樣子,什麽事做不出來?”
信中說,十六年前,寧珍與花折扇達成一個協議,由謝無心不設防的寧珍給謝無心灌入一種催精藥,偷偷取了精給花折扇,花折扇使用秘法移精入體,孕育一個新生命,而等謝無心醒來後,花折扇衣衫不整地坐在床頭哭泣,而寧珍衝進來給了謝無心兩巴掌,罵他對不起自己的小姐,兩人配合著演了這場戲,讓謝無心深信無疑,自己半夜強了花折扇。
“竟然還能這樣致孕嗎?”即便是見多識廣的林清清也是頭一回聽說這種事。
從現代來的雲紫洛見怪不怪,說道:“連換血**都有,娘你應該不吃驚才對。”
林清清搖搖頭,她何止是吃驚,瞬間,心頭的陰雲也隨之散去,扳了臉道:“即便如此,那個混蛋,我也不會原諒他!弄個兒子出來,早就沒把我生的女兒放在眼裏了!”
雲紫洛聞言,輕輕一笑,聽這語氣,母親似乎對父親還是有情意的,隻不過,也該讓那個謝渾球好好受些懲罰,最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北帝與赫連懿趕到清宮來,看見的便是林清清發怒這一幕。
雲紫洛說道:“將寧珍帶過來審,這一次,我要用催眠法。”
“催眠法?”除了赫連懿,其他人都是一驚。
雲紫洛點頭:“寧珍與吳大都是心誌堅毅的人,我擔心此法收不到成效,那時,就會反傷到我自己,但現在掌握了足夠的證據,我的把握增加了幾分,這些模棱兩可的事實,都可以誘導出她說出真相。”
北帝幾人都從沒聽說過催眠法,赫連懿擔心地問:“洛兒,這法子雖然好,可如你所說,寧珍不是魏成,她精明得很,用這法子會不會損害你的身體?”
雲紫洛搖頭。
赫連懿頓了頓又說:“可是,你好像有喜了呢。”嘴角高高地揚起。
“什麽?”北帝與林清清一驚,不由同時看向她的肚子。
雲紫洛也傻了一下,急問:“真的?”
心撲通撲通跳了幾下。
赫連懿微微綻開一抹笑,眼裏滿是自豪:“脈像有些近了,但我也不敢全部肯定,若是真的,孩子也太小,所以你得好好養著身體,不能拿身體開玩笑,明白嗎?”
雲紫洛吐吐舌頭,小手不禁捂上了小腹,臉上洋起一抹溫暖的笑:“沒事懿,隻此一次,若是不行,我就不繼續下去,好麽?”
赫連懿伸手在她頭上撫摸了兩下,想起那次她與魏成有問有答的情形,點了點頭。洗洛懿起。
林清清笑道:“這下,我們家再不是單傳了吧,晴兒有伴了。”
雲紫洛抿起唇,北帝已著人去提寧珍了。
赫連懿笑道:“這回,可要你們見識見識我的洛兒厲害之處了。”
這話一出,林清清與北帝立刻橫眉怒目地看向他:“什麽叫你的洛兒?”
赫連懿哈哈大笑,擁過雲紫洛,雲紫洛沒有拒絕,低聲交待起行使催眠法的幾點注意來,以及,給林清清打了有關寧珍容貌的預防針。
寧珍過來後,林清清拿酒誘她喝:“珍兒,我們好久沒有幹一杯了。今日心情不佳,你就陪我小酌一杯吧。”
寧珍掩著麵紗,沉吟未定,林清清已一手掀去她的麵紗。
攸然間,寧珍那肖似花折扇的麵容一展無餘。
縱是有準備,林清清還是驚住了。
“小姐,我知道你不愛看這張臉,那就不看便是,是奴婢的錯,這張人皮麵具撕不下來了。”
寧珍慌亂地拿麵紗遮擋臉容。
林清清微微定了下來,笑道:“不礙事,你就陪我喝幾杯吧。”
為了後麵的事情,她也得強忍住厭惡之情。
寧珍很快就半醉了,林清清借口去內殿拿東西,出來的是雲紫洛,她坐到寧珍對麵。
“小姐,你好像換了衣服呢——”寧珍迷迷糊糊說道。
“珍兒,看著我。”
雲紫洛軟軟說道,可那雙冰冷清華的杏眸卻直直地與她相對,看進她的心裏。
寧珍死撐著大眼瞪著她,似乎認得她一般,可一會兒,眼光就開始迷離了。
“看著我的眼睛,你睡著了,你在做夢,這是一個夢,一個悠遠悠遠的夢。”
雲紫洛的聲音極輕極緩,猶如遙祝遠的山頭吹來的一縷煙雲,輕飄飄的,仿佛下一刻就會散去。
寧珍的瞳孔逐漸擴散,失去了焦點,喃喃道:“我在做夢。”
“嗯,這個夢很長很長,你還記得花折扇的兒子怎麽來的嗎?”
寧珍的瞳孔猛然一縮,雲紫洛趕緊誘哄道:“夢還沒醒,夢還沒醒。”
寧珍又緩了下去,閉上了眼睛,沉進了深度催眠。
“沒有我,花折扇她有兒子麽!”寧珍的語氣淡淡的。
“真的有催精藥?”
“孤陋寡聞。”
“謝島主就不懷疑麽?”雲紫洛忍笑,這寧珍還訓起人來了。
赫連懿含笑看向北帝與林清清,這兩人驚得呆了,沒想到還有這種法術,不禁放輕了腳步,向這邊靠近。
“不懷疑,催精藥加催眠,他睡得很熟。”
“你敢下手,就不怕你家小姐罵?”
“她不會知道的。”
林清清握緊了拳頭,忍著沒有發作。
“謝島主很信任你,什麽都交給你管。”
“那不是因為我是小姐的人麽?若不是小姐,他能對我這麽好?”
“為什麽不想讓小姐原諒島主,不想小姐回來?”
寧珍未答,突然身子疲倦地軟倒下去,趴在桌上香甜地睡了起來。
“她怎麽了?”林清清衝上前來問。
“睡著了。”雲紫洛淡淡答道,站起身,“她太累了,這一覺睡醒了,我們直接審問她吧。”
“好。”
傍晚時分,寧珍醒過來的時候,看到麵前極有耐心品著茗的四人不由嚇了一跳,連忙站了起來。
“我——奴婢——”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惶恐不安地站著。
北帝與林清清都含怒盯著她,雲紫洛輕聲一笑,說道:“寧姑姑,催精藥這個東西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也不知道——”
後麵的她沒有說下去了,想到那個時候的寧珍可能做些什麽,不由一陣惡心。
寧珍的臉色“轟”地一聲就紅了,看到林清清清冷的杏眸時,又“刷”一下變得慘白。
她不作聲。
“該知道的我們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我們也知道了,寧姑姑,你還想瞞多久?”
寧珍咬唇看向她,又看向北帝,覺得站著不妥,趕緊跪了下去,出聲道:“小姐,皇上,你們別聽花折扇瞎掰,沒有的事!”
林清清冷笑一聲:“我們可沒說是聽誰說的,你怎麽就知道是花折扇呢?”
寧珍一下啞了口,掙紮了下道:“隻有她想陷害奴婢!”
雲紫洛哈哈笑出了聲:“我說寧姑姑,我隻是說了‘催精藥’三個字,根本沒提到你什麽啊,你這麽急著就不打自招了?”
寧珍握緊拳頭,身形微微顫抖著:“我——我——”
“你什麽你,寧珍,我自問待你不薄,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嗎?”
林清清豁然站起,上前一步,白衣掀起,“啪”的一聲狠狠扇在寧珍臉上!
“噗——”這一掌極重,寧珍一口鮮血連著碎牙狂吐向一邊。
“你喜歡謝無心,所以不顧我們多年的主仆情義?即使我棄了謝無心,可你知道,他至始至終都是你小姐的男人,那不是你能染指的!他是洛兒的親生父親!”
林清清怒聲喝道。
跟她一起長大,寧珍怎麽會不知道她對男人有著近乎執著的潔癖!她從來不屑跟別人分享一個男人!
寧珍將頭搖得有如波浪鼓:“不是,小姐,我從來沒有肖想過謝島主……”
“那是為了利益。”雲紫洛陰陽怪氣地接過來,“初為奴婢的小宮女在島上接管了梨花島的大權,聰明才智全部賴以發揮,一聽謝某人說小姐要回來,心中慌亂了,不舍得交割這些權力了,便想著讓花折扇生個兒子,那樣小姐是永遠不會原諒謝無心了。”
“你——”寧珍表情劇變,一跤坐倒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著雲紫洛,那表情就像一個人的心思被戳中。
雲紫洛勾唇一笑。
北帝恍然大悟,看向寧珍,眉頭一蹙,冷聲道:“果真如此?”
寧珍臉色灰敗,慢慢爬起來,跪在地上,揚起臉,看向林清清,說道:“小姐,你曾經誇讚過我很聰明,但跟你在一起,我卻顯得很笨,和你分別後到了梨花島,島主準備出去繼續找你,偶然島上出了件事,我出色地辦好了,島主對我刮目相看,便將梨花島的雜事全交與我打理,每天呼奴喚婢,呼風喚雨,島上所有的事情都得經過我的手,所有人都欽佩我,看我的臉色行事,這種感覺,我很迷戀。”
“可是你若回來了,我便會失去現在的生活,重新做你身邊討好賣乖的小丫環,我不服!我知島主是不會碰花折扇的,才想出這樣的法子,催精藥,是我哥哥在民間神醫那弄來的。”
“確實有這種藥,隻不過早就禁了。”赫連懿在一旁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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