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篇15 長個花容月貌就能當妃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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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玲玲許是帶著淘氣包帶厭了,看到乖巧白淨的赫連雲晴時,立刻雙眼發光,認定為珍寶,抱在手上不舍得放,送了見麵禮——一套小女孩戴的銀製手鐲和項圈。
當晚,赫連懿回宮後,攬著愛妻舒服地躺在床上,散去一天的疲倦。
雲紫洛困難地將身子微微傾過來,一手攬住他精壯的腰肢,輕聲道:“懿,姚伯伯那邊怎麽說?”
赫連懿心疼地將她抱到自己的肚腹上靠著,一手繞著她鬢邊的細發,在她耳邊吹著熱氣:“他們已經啟程了,姚嘉成也很識時務,他知道留在祁夏是個什麽下場,楚子淵現在不動他,並不代表以後不動,姚家,打上的是‘四王黨’的烙印。”
這一點雲紫洛猜測得到。
當初,姚家與爹爹關係相當好,而後來,姚丞相莫名被降了職,那必定不是懿的人了,再看他所往來的朋友,必是站在四王爺這邊。
四王爺倒台了,唇亡齒寒,難怪姚玲玲有濃濃的擔憂了。
隻是她不知道,前幾天懿與她已提到此事,姚伯伯是她爹爹的世交,姚玲玲又是鬼魅的正妻,而姚伯伯為人還是蠻正直的,所以懿想將他收為己用。
聽說已經在路上了,雲紫洛放了心,暫時不告訴姚玲玲,等著給她一個驚喜吧。
接下來幾天,姚玲玲每天都會進宮來幫忙照顧她的身體,她生產過,所以經驗也很豐富,鬼見愁和赫連雲晴混了幾天臉熟,在一起玩得不亦樂乎。
這一日,姚玲玲攙扶著雲紫洛在王宮內散步,懷孕的人不能老悶坐著,出來走一走利於以後的生產,但又不能走久了。
雲紫洛這一會兒便覺得有些累,姚玲玲伸手指著前麵的涼亭笑道:“我們過那邊坐坐。“
宮女們立即跑去擦拭桌椅,又有小宮女去沏茶,這些宮女都是王宮舊人,做起事來麻利幹淨。
兩人坐下來後,頓時覺得疲累漸去,品茗閑聊起來。
正說著,卻看見林清清帶著兩個小鬼朝這邊走過來,赫連雲晴與鬼見愁滿臉燦爛笑意,宮女們一手一個地牽著,小心翼翼服侍著兩個小祖宗。
而林清清,則在與身旁的某個人說話。
定睛瞧去,那人卻不是謝無心,而是一身輕袍緩帶的赫連治。
幾個月前,赫連治先回川心撫慰人心,南川王回來的消息雖是震動了整個南川,但很快,便被南川將獨立成國的喜訊給淹沒了下去。
南川宮內有赫連治,有謝無心,母親呆在這裏,心情也怕好不到哪兒去,若不是顧著自己將要生產的身子,她可能已回了冰城。
林清清此刻已看見了雲紫洛,嘴角輕勾,對赫連治說了一句,赫連治也仰臉朝這邊看來。
可是他沒有上來,隻是點點頭,便離開了。
林清清牽過赫連雲晴和鬼見愁上得涼亭。
“娘!”孩氣乖包。
“娘!”
奶聲奶氣的聲音同時響起,兩個小家夥各奔向自己的母親。
雲紫洛抱過赫連雲晴,看著赫連治越來越遠的身影,柳眉輕展。。
林清清已端過宮女遞來的酸梅茶輕抿了一口,說道:“昨天我去錦霧城的觀音廟給這兩小鬼求平安符,沒曾想碰到赫連治從那出來。他剛才向我解釋,昨天為什麽會在那兒。”
雲紫洛無語。
姚玲玲好奇地問:“為什麽?”
對於林清清這張與雲紫洛相似的驚世絕色,在一開始的震驚後,她已經習慣了。
“景華王妃被接回來了,現在在觀音廟後麵一個單建的佛堂裏出家。”
林清清平淡地說道。
“哦?”雲紫洛抿緊唇。
這事懿並沒向她提起,不過她也覺得沒提的必要。
景華王妃是他的親生母親,卻因為她,被逼得出家落發,她已是愧疚難當了,當然,她愧疚歸愧疚,可若讓景華王妃回宮與她同住,她是堅定地不會同意的。
隻能在精神上同情同情她了。
她可不想將一顆定時炸彈埋在身邊。
赫連懿心裏怕也是糾結得很,更不會主動和她說起景華王妃的事來,想楚子淵登基後,懿離開祁夏,再將母妃留在那裏就不妥當了,誰知道楚子淵會做出什麽來。
“娘,你說我要不要去看看她呢?”
雲紫洛皺眉詢問。
林清清“嗯”了一聲:“做為準兒媳,你當然是要去的,不過既然那個女人受的刺激不小,心裏又恨我恨得要死,想必見了你我,必會發起潑來。我不見她,是想全懿兒父子的麵子,而你,挺著這麽大的肚子,也沒必要去自討苦吃,但不去也是說不過去的,畢竟南川這麽多人看著。”
“那怎麽辦?”雲紫洛輕輕挑了挑眉。
她也知道,赫連治與母親的事情一直被南川人曲解,懿一回來,第一件事就頒下旨意,為她們平了反,民間沸騰的怨怒才一時收斂。
但做為兒媳,若不去拜見婆婆,那可是要落人話柄的。
林清清掃了一眼亭子裏站立的宮女,這些宮女會意地退了下去。
“由我代你去。”她吐字如蘭。
雲紫洛和姚玲玲猛然睜大了眼。
林清清笑道:“我化妝一下,穿上你的衣服,再用些枕頭墊大肚子,沒人會認出來。不過是在世人麵前做做樣子罷了,進了佛堂,不管裏麵發生了什麽事,外人也不會知道的。”
“娘——”雲紫洛點點頭,可欲言又止。
林清清將那勾魂攝魄的眼神一轉,淡淡道:“你放心吧,娘有分寸,她是懿兒的母妃,是赫連治的妻子,我也虧欠過她,她恨我我能理解。時間造就的傷害,是不可能這麽輕易化解的,想要她解去對我的誤會,是不可能的。”
說著她撫上自己的臉。
“這張臉,我不會讓她見到的。”
她能深切地體會到恨一個人,是連她的臉也見不得的。
就像花折扇。
縱然她以為這麽多年,她的心冷了,情死了,可是看到寧珍的那張臉時,還是忍不住一陣鑽心尖銳的疼痛自心底紮破開來,傳遍四肢百骸。
雲紫洛答應了,幾人帶著孩子在亭上玩。
遠遠地瞧見,一隊宮女從亭下走過,手裏各捧著東西,上麵傾蓋著紅色軟綢,看不到裏麵是什麽。
宮女們都很年輕,腰肢若柳,細舞白楊,嫋嫋香風飄過。
雲紫洛暗想,這宮中又加了不少年輕貌美的宮女,說不定每個人都在絞盡腦汁想著怎麽爬上赫連懿的床,成為新國的寵妃。
這也隻是想想,她相信赫連懿是不會背叛她的,因為他說,一生一世隻有洛兒一個,為她虛設三宮,三千寵愛隻集一人。
他說了,她便信了,沒有任何緣由,心與心的交織,永遠是個奇妙的感覺。
再說,瞧瞧自己的母親,年過四十,仍是把兩個老男人的心勾得緊緊的,對這些年輕漂亮的女人更是一眼也不多看。
記得現代時看過一則新聞,七十歲的老太太仍能將個小夥子迷得七暈八素,想來,女人年紀大了也沒關係,隻要有魅力,那麽就永不老。
尤其像赫連懿這樣心比較冷的男人,估計將三宮中的美人推到他床上他也會踢下來,當然,她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有時候,女人的縱容也是男人犯錯的重要原因。
正胡思亂想著,“啪嗒”一聲,伴隨著女人驚嚇的尖叫,一聲厲罵傳上亭來:“賤、人,你知不知道你打碎的是什麽東西!”
亭外的宮女看了雲紫洛一眼,正要下去,卻被雲紫洛的眼神阻止住了,亭上的幾人探出頭往下看去。
就見下麵整齊的隊形早已淩亂,東西擺放在一旁的花壇中,一名宮女跪在地上哭泣,身形顫個不停,在她身邊,一堆銀亮色的碎片,壓在一塊大紅色的綢布上。
另一名稍顯老道的宮女趾高氣揚地站在她麵前,滿臉怒色地吼道:“這可是要送到皇後房中去的官窖藍田玉精製梅瓶!價值千金,你賠得起嗎你!我可告訴你,你就是傾家蕩產,賣了自己,也賠不起這個梅瓶的一塊瓷!”
地上的小宮女明顯是嚇得不輕,身子趴伏在地上哭泣,抽咽著想說什麽,卻被那名宮女更高的聲音掩蓋掉:“我幾次說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你卻壓根沒把我的命令聽進去!難不成你以為自己長個花容月貌就能當妃子了嗎?!”
鹿有話說:介個是故人,掩麵逃走。求些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