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子之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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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兒慌亂之中,險些脫口而出“小姐”兩字而穿幫。

    褚七月沒有回答她,隻是在暗中狠狠掐了下杏兒的胳膊,朝她瞪了一眼。

    杏兒吞回所有到口的疑問,緊張地看著褚七月。

    現在的小姐與從前大不相同了,或許,她真的會燒飯?

    就像當初都以為她不會偷盜時,她卻給眾人來了個意外,這次也會一樣麽?

    可是,她的小姐,怎麽會瞞著她這麽多?似乎不再是她所認識的小姐了。

    掌櫃的摸了摸下巴,那裏並沒有生胡須,但他還是象征性地撫了幾下,幹笑一聲:“嗬嗬,這位公子,小樓還從沒有接過這樣的生意,怕是讓您失望了。”

    褚七月盈盈一笑,並未被他的話打擊到。

    “那何嚐不試試呢?並不短你銀兩,又不需要你們出力,這麽劃算。”

    她極力征得他的同意。

    掌櫃的猶豫了一下,仍是搖搖頭:“公子,您想得太簡單了,您既然找到我們這,也知道我們許都酒樓的招牌,不能為了貪便宜將名聲砸掉了。”

    褚七月一怔,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他是說,怕自己燒得不好,毀了許都酒樓的聲名?

    想畢她自負一笑,若是沒個兩把刷子她還敢來這裏?正要說話,一個小二飛奔過來,朝掌櫃的猛使了幾個眼色。

    褚七月識眼色地住了嘴。

    掌櫃的古怪地瞧了小二幾眼,轉頭對褚七月笑道:“公子,那就這樣說了,您還是找別家幫忙吧,我有事先忙去了。”

    褚七月眉頭微蹙。

    小二急忙說出聲道:“他們不能走,先讓他們等等。”

    不僅褚七月愣了,掌櫃的也愣了下,點了點頭,安排褚七月二人先坐了,自己走向二樓。

    最裏頭的一間包廂,房門閉著。

    掌櫃的輕輕敲了下門,門卻是虛掩的,一碰便開了。

    他躬身步了進去,對斜躺在窗前軟榻上抿茶的男子行了個禮。

    “公子,您找我來有事?”著些姐脫。

    眼光一瞟,窗口的方向正對著大廳,看來,公子找他,確是為了樓下那事。

    隨意朝樓下掃了兩眼,肖桐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低聲問:“她們來做什麽?”。

    剛才倚窗睡著了,聽到褚七月的聲音才醒過來,卻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掌櫃的笑道:“公子是說樓下那兩個公子嗎?”

    “嗯。”

    肖桐漫不經心地答應著,隨口問:“是來訂晚膳的?”

    他可記得,這小盜賊晚上約了程文傑和他在自已的酒樓用膳呢。

    掌櫃的點頭又搖頭,原原本本將褚七月的話複述了一遍。

    肖桐“咦”了一聲,微眯的鳳眸張開,疑惑地往樓下看了一眼。

    “她?燒菜?”

    “是啊,不過小的委婉地拒絕掉了,公子您看這事……”

    “答應她。”

    肖桐幹淨利落地扔下一句。

    掌櫃的素養很好,沒有多說一句,立馬答應了一聲:“是了,那我現在下去說。”

    肖桐嘴角的笑容又浮現出來,狹長的鳳眸挑起詭異的弧度,她要自己燒菜麽?嗬嗬,這想法不錯,那他可要好好見識見識。

    “等等!”

    叫住走出門的掌櫃,肖桐懶洋洋地補充了一句:“親眼看著,她是自己燒,還是讓她那丫頭燒。”

    “丫頭?”

    掌櫃的滿頭霧水。

    肖桐知道失言,笑道:“你就看好是不是她自己燒,再報給我,還有,別說這是我的主意。”

    掌櫃的雖然有些不解,卻依言照辦。

    褚七月見他從樓上下來就改變了主意,心中想著必是去請示了上級領導,也沒有多想,謝了之後,與掌櫃的約定了時間,帶著杏兒回去。

    申牌時分,褚七月來到許都酒樓,直奔廚房,開始她的大廚事業。

    這個點,酒樓已經陸續有生意了,所以廚房裏熱火朝天地忙了起來。

    掌櫃的跟著褚七月進來,褚七月沒有時間理會他,選了食材,讓杏兒幫忙打下手,切條削皮,杏兒也十分熟稔,省了褚七月不少功夫。

    不一會兒,第一道菜——紅燒鯽魚就下鍋了。

    見是褚七月親自掌廚,掌櫃的心中有了數,著人關照著,自己退了出去,急將消息回給了肖桐。

    肖桐一直在這等著褚七月過來,哪裏也沒去。

    聽到褚七月在燒魚,他頓時坐立不安起來,心中充斥了興奮和激動。

    “給我找套火夫的衣服來,我要去廚房。”

    肖桐當即決定。

    掌櫃的嚇得不清:“公子,這不妥吧?那種地方豈是您能去得的,再說也沒必要啊!”

    “我說你廢什麽話!”

    肖桐臉色一冷。

    掌櫃的連忙改口:“好好,您等著。”

    “杏兒,將魚湯和魚雜留著,等會兒有用。”

    褚七月低聲囑咐杏兒。

    因為配料的限製,想要做魚香肉絲,還得用最傳統的辦法。

    這個時候,肖桐穿著一身灰不溜秋的小廝衣服走了進來,臉上蒙了一塊大灰布,一來遮住俊顏,二來減少油煙的吸入。

    “咳,咳……”

    廚房裏,黑煙白霧繚繞盤旋,肖桐嗆了一大口,劇烈地咳嗽起來,彎腰捂住口鼻。

    “公子,我們出去吧!”

    嗞嗞的油火聲中,掌櫃的高聲喊道。

    “閉嘴!”肖桐透著指縫,怒目望向他。

    燒得正旺的柴火擴散著一波又一波的熱氣,在這盛夏的季節,幾乎能令人中暑的氣溫,肖桐沒站片刻便已汗流浹背。

    掌櫃的眸間卻滿是擔憂和心疼,以寬大的衣袖當作扇子,不停地給肖桐扇風。

    “行了,你想揭穿我嗎?”

    肖桐又好笑又好氣。

    堂堂許都酒樓的大掌櫃給個小廝的打扇子,這不是惹人注目嗎?

    他示意掌櫃的離開,按他的指示,徑直朝褚七月的方向走去,就看見她正將兩條紅燒魚裝備,嘴裏念念有詞:“鯽魚雖是河魚,可是肉細味鮮,經我的手一燒,包你滿意。”

    肖桐吃驚地看著那色香俱全的紅燒魚,不敢相信。

    褚七月一個大家千金,居然真會燒菜?而且看樣子,燒得很好吃啊!

    祁夏人愛吃辣,長期生活在祁夏的肖桐也不例外,看風紅通通的鯽魚,口水都快掉下來了。

    但他現在最關注的問題不是這裏,而是盯著褚七月滿是汗水的小臉,握緊拳頭,罵了一聲:“該死!”

    這麽熱的天氣,她呆在這裏不難受嗎?

    肖桐一刹那間,心中某根弦撥動了一下,有股淡淡的疼彌漫開來。

    “小姐,你不熱嗎?我們先出去涼一會兒吧。”

    杏兒快要哭了。

    她從來沒有看過小姐這麽受罪。

    褚七月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珠,大聲道:“沒事沒事,我樂在其中啊!”

    肖桐也不知道該怎麽走上去,也無法說什麽,一咬牙,轉身走進褚七月燒飯的大鍋後頭。

    褚七月抬了抬眼皮,隻以為是個普通的火夫。

    肖桐坐到柴木堆上,學著鍋洞前坐著的火夫一樣劈了一根柴木。

    耶,其實這個也挺好玩的……他自我安慰道。

    倒是那個火夫推了他一把:“去,去,到別的地方去!”

    肖桐默不作聲地望著他,伸手揭下了自己的灰布麵罩,低聲道:“你去別的地方。”

    那火夫正欲發怒,一轉眼的時候看清了肖桐的麵容,頓時嚇得五官失色,剛要叫喊,肖桐已用灰布捂住了他的嘴。

    “這裏有我就行了,別聲張!”

    “是,是。”火夫恭敬地答應著離開。

    肖桐坐到他的位置上,有模有樣地生起火來。

    隔了片刻,頭頂傳來金屬敲擊的聲音,伴著褚七月嘎巴幹脆的聲音:“火小了!”

    肖桐急忙抱了一捆柴木往裏塞,低頭往灶底看時,那火勢卻越加小了。

    “加大火啊!”褚七月急了,轉到鍋灶後一看,差點沒氣得吐血。

    “火怎麽滅了?”

    她用很是平靜的聲音問道。

    這道菜正燒到緊要關頭,火一滅,再燒的話,味道便燒不出來了。

    她甚至懷疑,這個火夫是不是掌櫃的派來故意搗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