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涉秘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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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數月過去,天逸仍舊每天做著捕捉長毛兔的功課。整日與山林相伴,讓他覺得自己又回到了清河村的自在生活,雖單調,卻自有一番樂趣。
天逸在山林中烤野兔的事情不知怎地就傳到了風千瓚耳朵裏。
得知此事,風千瓚很是不爽。他想到自己當年做這捉兔子的早課時,也曾不知烤了多少肥兔子吃。隻是隨著修為的提升,這種好事卻是一去不返了。這會兒聽聞小師弟烤兔子吃,不禁回憶當年情形,似乎看到一隻被烤的酥脆的野兔在眼前亂晃,忍不住連連咽了幾下口水。想到這,風千瓚暗罵道:“好個臭小子!竟敢偷吃烤兔子,看我怎麽收拾你!”
一大早,風千瓚便悄悄地跟蹤天逸,沒過多久,果然看見天逸跟清雪這兩個小鬼在樹林裏碰頭,樂滋滋地烤起了野兔。
“哼!怪不得這小子一大早就往這裏跑,連早飯都顧不上,原來是出來打野味吃了。”風千讚咕噥幾句。一陣濃香飄過來,風千瓚忍不住咽了幾口口水,脫口讚道:“真香!”
“誰,誰在那裏?”天逸覺察有動靜,忙站起身來四處巡望。
風千瓚暗罵一聲,隨即擺出一副從容淡定的樣子,從大樹後麵踱步而出。他雙手背在身後,朝天逸這邊緩緩走了過來。
“怎麽,不認識你二師兄我了?”
天逸見是師兄大駕光臨,不禁嚇了一跳。回頭瞧瞧那烤得差不多的野味,頓覺一陣無奈,心下道:這下可糟了!
清雪走過來,陰陽怪氣道:“二師兄啊,以後能不能別這麽偷偷摸摸的呀。你要是想來呢,就正大光明的來,何必跟蹤呢?”說完,清雪朝天逸眨了眨眼。天逸立刻會意,笑道:“話不能這麽說,依我看,二師兄是暗中督促我做功課呢!”
兩個小鬼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搞得風千瓚好不自在,隻好幹笑兩聲,道:“對,對,還是小師弟了解我。”
微風吹來,帶來一股糊味,三人的目光頓時集中在旁邊的烤野兔上。清雪最先叫出聲來:“哎呀,烤焦了!”她瞪了風千瓚一眼,埋怨道:“兔子都烤焦了,都怪二師兄,哼!”
風千瓚隻好無奈笑笑。
“二師兄又不是有意的,你就原諒他吧。來,兔子大腿給你。”說著,天逸扯下一條沒有燒焦的兔子腿遞給她,清雪哼了聲,大吃起來。
風千瓚站在旁邊無奈搖頭,原本他是想好好訓斥天逸一番,誰想被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師妹插了一手,不僅沒達到目的,反而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真是有苦難言,以至於之後好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去跟蹤天逸,因為天逸似乎總跟清雪呆在一起,他可不想再去招惹這鬼丫頭。
日子一天天過去,功夫不負有心人,天逸已經可以不用依賴“陷阱”,徒手抓到兔子了,在行動速度上漸臻佳境。較之從前,不可同日而語。要說誰的功勞最大,恐怕非烤兔子莫屬吧!
轉眼又過了一個多月,這天一大清早。
“小師弟?天逸!”風千瓚嚷道。
此刻天逸睡得正香,絲毫沒聽見。風千瓚喊了半天不見動靜,來到房中見天逸還在懶床,伸手就要把這懶豬拽起來,怎知就在他將要碰到天逸時,天逸猛地睜眼閃身而起,躲了開去。這會兒正站在床鋪的另一端朝風千瓚做著鬼臉,風千瓚嗬嗬一笑,道:“臭小子!果然沒白練,有長進!”
“嘿嘿,這還不都是師兄你的功勞。”
“行了,少拍馬屁!趕緊穿衣服,待會兒到院子裏找我,我要檢驗你這時日的成果。”
“啊?不是吧,師兄你還是饒了我吧!”
“廢話少說,大家都在院子裏等你!”
“哦。”天逸無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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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念閣的院子裏零零散散站著幾個道家裝束的年輕人,天逸便在其中。風千瓚見大家來的差不多了,朗聲道: “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我們就開始階段測試吧,看到那棵樹上那條紅絲綢了嗎?”
“嗯。怎麽了?”天逸不明其意。
“以最快的速度取回它!”
“就這麽簡單?我這就去。”
“等等,你著什麽急,一個人多沒意思。老四,你來跟小師弟較量一下。”
“是,師兄。”
天逸不禁暗暗叫苦,苦笑道:“四師兄,你可要讓著我啊。”
“廢什麽話!趕緊準備。”風千瓚喝道,天逸隻好扮個鬼臉,不再言語。
一聲令下,二人如離弦之箭,眨眼間便以奔出好遠。天逸的速度竟絲毫不落於四師兄,在場的其師兄弟忍不住喝彩:“小師弟果然天才,這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竟然不輸於老四!”風千瓚聞言,麵有得色。
便在這時,天逸二人已然回來,值得一提的是,他二人各自抓著紅綢一端,竟是平局!眾人又是一陣驚呼。
“嗯,不錯!”風千瓚笑道。
“多虧師兄教導有方!”天逸奉承道。
“你小子少拍馬屁,先別得意,後麵有你受的。聽好了,從今天開始,你就不用每天去抓兔子了,接下來就由我親自教授你我們蓬萊一派的入門心法。”
“真的!”天逸驚喜地叫起來,可隨即他又想到:有二師兄盯著,以後吃烤野兔就沒那麽方便了。想到這,不禁又是一陣失落。
風千瓚見他這副模樣,當下就猜到了七八分,道:“這烤野兔嘛,偶爾還是可以吃到的……”聽到這,天逸頓時來了精神,忙道:“二師兄,你說的是真的嗎!?”風千瓚抬眼瞧他這副樣子,沉吟道: “不過這是有條件的。”
“什麽條件?”
“嗯,隻要你用心修煉心法,一切都好商量。”
“就這麽簡單?二師兄你真是太好了!”天逸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殊不知已經中了“埋伏”。
風千瓚暗暗發笑,輕哼一聲,道:“你小子先別得意,到時候有你受的。”
“嘿嘿,師兄放心,我會努力的!”天逸灑然一笑,絲毫沒當回事。遠處湛藍的天空飄過幾縷輕雲,仙道渺渺,如今才剛剛開始。
明媚的陽光籠罩著無念閣,泛起一片迷人的金光。風千瓚一本正經的站在台階上,雙手背在身後,口中念念有詞:“靜坐,摒除雜念,嗯,很好!”
天逸閉著雙眼,依言而行。
不多時,便覺自己似乎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這裏的天空布滿無數光斑,星星點點散布著,正如夜空中閃耀的星辰。漫步其中,隻見那些光點不斷向天逸身上匯聚。頓時,他感覺得渾身舒暢極了,有種說不出的美妙感覺。沒過多久,那光點卻不再向他聚集,似乎已經裝滿他的身體,再也裝不下。天逸睜開眼睛,驚喜道:“二師兄!這是怎麽回事?”
“哈哈,看把你高興的,以後還有更好玩的呢。處於冥想狀態時,渾身毛孔張開,天地靈氣自動入體,那感覺當然很好!還有,隨著修為的提升,吸收的靈氣便會相應增加。打個比方,你的身體就像一個容器,修為越高,所能裝下的靈氣也就越多。另外,每到達一個層次,便可修習相應法術……”風千瓚口才極佳,這會兒侃侃而談,說得是神采飛揚,天逸更是聽得如癡如醉。
聽到修習法術,天逸忍不住問道:“二師兄,你剛才說到修煉到一定階段便可修習法術,那我現在能學什麽法術呢?”天逸滿是期帶待。
風千瓚瞥了他一眼,笑道:“你?依你現在的情況,可以修習入門法術‘凝息術’。”
“凝息術?”天逸愣了一下,投去詢問的目光。
“所謂‘凝息術’,就是可以讓你在水中行動時不被淹死,明白了嗎?”
“哦,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師兄快教我!”天逸不由一陣驚喜。
“你別急,凝息術雖說是入門法術,卻也是分層次高低的,層次越高,在水中呆的時間就越長。依你現在的修為,我就先教你幾句心法口訣吧。”
“太好了,多謝師兄!”天逸高興極了。
“瞧你那樣!能不能有點出息。”
“嘿嘿。”
“傻樣。”風千萬瓚無奈地搖搖頭。
“二師兄,你看我能練到幾層?”
“第二層吧。怎麽?”
“能在水裏待多久?”
“嗯,最多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天逸嚇了一跳。隨即想起在清河村裏的時候,自己也曾在水裏憋過氣,最多也隻不過一會。如今這‘凝息術’竟可以讓自己在水裏呆半個時辰,他怎能不激動?當下纏著風千瓚教自己修煉法門。
風千瓚招架不住他的死纏爛打,答應道:“這個…那好吧!真受不了你小子!”
“嘿嘿!還是二師兄對我好!”天逸還不忘奉承幾句,哄得風千瓚一陣高興,便把口訣傳給了他。天逸僅僅默念了兩三遍,便已掌握了其中訣竅。
這會兒,他忍不住要去體驗一下這‘凝息術’了,於是風一樣地向“赤水深潭”飛奔而去。
“臭小子,你去哪?”
“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