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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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小時候喜歡和爺爺一起睡,因為外婆的爺爺對外婆最好。每次睡覺外婆都會睡在爺爺的另一頭。外婆說是爺爺每次有好吃的藏起來給她晚上吃。不讓家裏其他幾個孩子看到。
有一次外婆可能是吃多了半夜要起夜,透著外麵的月光外婆看到有四個人頭圍著床的四角。外婆當時就哇哇大哭,這時候爺爺醒了,給煤油燈點亮哄著外婆。以為外婆做噩夢了,外婆看到四個人頭就去了們後麵,也不過來床這裏了。就這樣哄好外婆,外婆也看到這幾個人頭在門後麵不過來也不害怕了,然後外婆讓她爺爺抱著去尿了以後回來,爺爺就把外婆放她那一頭哄著外婆睡,也是奇怪爺爺吧煤油燈吹滅,人頭就過來。外婆就哭,爺爺在把燈點亮,看到人頭去門後麵。反複了兩次外婆是感覺好玩了也不害怕了,這次外婆不哭了爺爺就把燈吹滅,這時候外婆就不困了,從這頭看看在爬那頭看看,爺爺在睡覺也沒管她,她就一個晚上一個勁的折騰。那時候可能小吧,不感覺害怕,他就和人頭大眼瞪著小眼,到天亮聽到公雞叫就看到四個人頭抬著爺爺就走了,當時他也沒考慮沒開屋門咋能給人抬出去的。以為人頭搶了她爺爺就開始哇哇哇哭,這天亮了家裏人也都起床了,過來抱著他哄著,爺爺也醒了,她也不管飛哭著人頭把爺爺抬走了。說了昨天晚上睡覺看到的四個人頭。那時候人都知道也很信家裏孩子眼睛幹淨。然後大早上破天荒的爺爺的早飯是荷包蛋,滿滿的一碗。平時爺爺是很節儉的人,家裏不缺吃的也會留下來給外婆吃。這次爺爺也沒吭聲。就吃了一碗,拿著皮鞭趕著羊群就出去放羊去了。中午家裏飯做好,讓家裏我外婆的二姑喊爺爺去吃飯。大姑說剛從堂屋出來看到爺爺在堂屋,就衝裏麵喊。喊了幾聲感覺不對勁,就繼續喊。然後大姑進屋看看堂屋咋沒人,他剛出來還看到了。二姑這時候從爺爺房間出來對著院子的人說:爹說他走了,爹就從屋裏出來了,你們站院子裏幹啥,爹人呢?沒看見爹出來?大家說,這時候家裏人都說不對啊看看羊圈裏也沒羊,往常中午爹就趕著羊回來在屋裏歇著了。大家就往放羊出找。在外婆奶奶墳地看到爺爺躺在那裏,羊都拴在那裏吃草,背簍裏一簍草裝的滿滿的。家裏人就開始哭起來了。外婆說爺爺走的很安詳,麵帶微笑的。家裏人也知道爺爺放羊就回來老伴墳這裏添土割草的,那時候誰家的墳就在誰家的地裏。然後大家就把爺爺抬回家,外婆看爺爺不醒就哭,停靈三天下葬,那時候就這規矩。家裏人壽材奶奶死的時候就準備好的,這個不急,就村裏好多人去挖墓坑。很大的坑就在奶奶墳旁邊。外婆說當時她也不害怕,但是知道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爺爺了就哭起來了。那時候下葬當天才會封棺。這三天就是讓親朋好友來見最後一麵的。外婆就趁家裏半夜守靈的都累了睡著了就爬進棺材裏偷偷的喊爺爺。聽到這裏我毛骨悚然,我感覺我害怕。外婆說她喊了好多聲,都準備哭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爺爺怕她哭,爺爺居然醒了。然後給她好多好吃的東西。讓她乖乖的去睡覺,不然爺爺生氣了,然後外婆就爬出去睡覺去了,連續三天都這樣。家裏請了客開始準備下葬。外婆死活說著爺爺沒死。爺爺沒死,哭的跟啥一樣。家裏人沒辦法,鬧不過她重新開館,因為以前也有死了幾天的人活過來的。所以家裏人或許也是慶幸的心理吧。開了棺因為天氣熱,老輩人看了半天說有屍斑了別讓屍體被家裏帶毛的動物爬了。會屍變,就這樣還是下葬了。外婆說他可以肯定爺爺沒死,但是不知道爺爺為什麽就是不會醒。他晚上都會給他好吃的。我問外婆給的啥,外婆也說不清楚。我估計外婆小可能自己都不清楚吧。但是外婆非要說他爺爺晚上會睜眼睛的。不知道為什麽家裏人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