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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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鄉下小翠的一生是悲催的,但是心裏從小被家人灌輸過概念,所以她也沒覺得怎麽樣,農村嗎!誰家不重男輕女,從小她就和村裏其他孩子一樣,上山下河挖野菜抓螃蟹,當然都是喂家裏的雞鴨,還有自己一家人食用。

    她們村子和隔壁村子是兩座大山,當然兩座大山不隻是兩個村子,這裏有很多村子,隻是另一個村莊和她們村相鄰而已,而大家雖然要去另一個村子就要繞好遠,就是幾十裏路,雖然站著麵對麵就能看到人,但是想到身邊就要繞幾十裏山路,所以兩個相鄰的幾十個山村很少通婚。

    這一年兩個村子都供出了兩個很好的學子。

    “在當時的年代,學子不是哪一家供出來的,而是整個村子供養的,畢竟當時的村裏人並不富裕,而且他們這些貧困學子用的書籍還是竹片竹劄做出來了”,當然他們學子也有紙,不過都是草紙,她很小就聽說過城裏人用的紙都是白皙透亮,非常光滑。

    可惜她一生都沒見過,因為她的家裏沒人是讀書的料。

    也在這一年,兩個學子都考上了,後來不知道因為何事,村裏人居然都非常興奮,從這一天開始,不管村中人老弱婦孺青年勞力,全部出動,而另她意想不到的是兩個村子居然在建立橋,因為是鄉下人,沒有什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所以以為幾千號人的速度,橋很快完工了,當然這裏有一個小夥子非常喜歡和她搭話,在橋還沒建立好,男孩的家裏人就托人來家裏提親了,當時怎麽說呢?我是害羞的,後來母親問了我對那個男孩子的印象,說真的我不討厭他。

    在那個年代,就是喜歡也不能啟齒,不過不討厭這句話就夠了,爹娘送走媒婆以後就開始打聽那個小夥子的家庭關係,後來的答複還不錯,他們家在村裏不是最富裕,但是也不是窮的,最主要的是他們家裏五個姑娘,就他一個老幺,如果這個親事成了,自己家絕對的高攀,畢竟人家是獨苗一根,自己嫁過去會比現在家裏好過,很快父母就召喚了村裏的親戚,給我們定親了,現在是夏季,爹娘說等秋收後就給我們辦婚禮。

    也從這天開始,小夥子楊留就經常在大橋哪裏偷偷的給我塞東西,有時候是幾個果子,有時候是小點心,或者是煮熟的雞蛋。

    當然因為大橋快完工了,也不是沒人看到,不過大家都是善意的笑笑,畢竟秋季就要成品的人,當然我是最開心的。家裏兄弟姐妹很多,上麵有兩個姐姐下麵mèi mèi弟弟三四個,所以在那個家裏能吃飽就不錯了,父母不會多稀罕我。更不會有兄弟姐妹偷偷的給我塞點吃的,所以當時我是真的喜歡上他了。

    我覺得有一個心疼自己的夫君以後的一生一定是幸福的。

    可是

    知道大橋建立好以後,我的夢碎了,我真的好恨好恨,恨村裏人為什麽建立橋,為什麽通路。

    也恨我自己,如果沒有我,如果他不認識我,或許他不會死,是的。

    前天晚上我們約好了的,可是出門的時候被爹娘罵我不知羞恥,說了收秋就給你辦,就那麽上趕著不要臉,賤貨,還有爹爹嘴中的汙言穢語,我哭了,這晚我沒有走出家門,而我以為他等不到我就會回家,可是沒想到他居然等了我一夜,還死相奇特。

    一灘肉泥啊,我不知道他死的時候受了多大的罪,我在房間哭了兩天。我也想陪著他去了算了。我也偷偷的想溜出去,想看看大橋上是有什麽東西,可是家裏的爹娘因為怕公婆家不敢放我,他們以為我會逃跑。

    其實我是願意培葬的,這晚是第三天,我知道,明天他就要下葬了,我也知道父母答應了公婆家舉辦冥婚,我也知道我要培葬,說實話,這一刻我是開心的。

    夜晚很快來臨了,我以為父母會給我一瓶毒藥,或者是一條白綾。

    但是我沒想到,爹娘居然找來了一個道士,他說我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的女子,而且女子也屬性陰,他給了父母一百兩銀子,說:要把我製作成他的傀儡。

    看著雙眼放光看著我的道士,當時的我好害怕,可是爹娘居然拿著銀子樂開了眼。

    我沒有等來毒藥和白綾,等我穿上大紅嫁衣以後,爹娘居然把我捆綁了起來,我讓想不到的是爹娘居然看著我被道士侮辱也沒吭聲,不管我在怎麽叫,家裏的兄弟姐妹也沒人出來,在他進入我下體的那一刻我是絕望的,我以為活著我不能嫁給他,死後我還會給他一個清白的身子,可是這一刻,不可能了,我以為這一晚也就這樣了,可是後麵發生的事情讓我怨氣大增,我沒想到我的親生父親,和村裏的很多成年男人,以前我都是叔伯的叫的,可是他們居然都一個個輪流著進入了我的下體,讓我最崩潰的居然是我的爹爹和我的親弟弟,“哈哈哈哈”這是為什麽?

    怨氣在我心裏匯集的越來越多,我知道:以後生不能是你的人,死後我也不想去侮辱你。

    那一刻我想到了逃跑,我不想侮辱他的屍體和靈魂,半夜裏,我以為都結束了,可是這些還沒有結束,我的幾個姐妹和母親端來了幾盆紅色的液體,液體冒著熱氣。

    她們牽製住了我,拿了一個聚口塞在我的嘴巴裏,給我灌液體,我當時隻有一個感覺,好燙,我知道這是什麽了,這是蠟燭的味道,是蠟燭融化以後得樣子,這一刻的我不光怨氣大增,恨意更是發張,我不知道為什麽爹娘要這樣對我,難道就因為我是棄子,就因為這個道士給的銀子?這是我的親生爹娘嗎?

    幾盆蠟油灌滿了我的腹腔,這一刻的我也沒有了感覺,我隻能知道,我的靈魂被禁錮在身體裏了,**上的我雙眼瞪的大大的。父母和我的兄弟姐妹好像有點害怕,都出去了,然後道士用他的桃木塞堵住了我身體的七竅,“兩個耳朵,兩個鼻孔一個嘴巴和下體**。”

    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但是我確實被困在了身體裏,讓後道士就一直在念咒語,我不知道他念的什麽,但是他每念一邊,我身體裏的怨氣和恨意就會濃重一分,可是我不知道我該恨誰?應該說:現在的我還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