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初遇【死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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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傳送到的地方,是一片陰鬱的黃昏下。

    流淌著高昂的笛聲,吹拂著強勁的風。上空的雲朵被切成許多塊,飄動著,腳邊的枯草激烈地搖擺。

    身旁很近的地方,直立著即像是愛奧尼亞風格,又像是科林斯風格的巨大圓柱。按照三米的間距修建,有些柱子的頂端已經崩塌了,或者完全倒塌了,完全一副很早以前就被毀滅掉了的神殿的廢墟。

    於是乎我靠在附近的柱子旁,【透視】以很快的速度環視周圍,抽出兩把【靈動】。

    褪色的草原如同波浪一般向四周延伸,對麵低矮的丘陵上,也有著一座和這個相似的遺跡。根據詩濃的說明,雖然場地是邊長五百米的四方形,但總感覺到地平線那裏就像是有數十公裏一般。恐怕是被設定成按照小河,崖壁的形狀進行移動的領域吧。

    對手,應該會在和自己至少相距二百米的位置出現,但視野中卻沒看到人影。一定,和我一樣躲在遺跡當中了吧。這裏並不存在告知敵人位置所在的指示器般的東西,總之還是先搜尋敵人的所在地吧。

    就這樣繼續隱蔽,采取麻痹對手的行動來發現其所在,雖然我思考著這種戰術,但卻沒有等待的性格。與其等待,還不如全速移動到離對方遺跡最近的地方,如果遭遇槍擊的話,也就能更快地找到敵人的位置……

    一陣強風吹來,周圍的草原如同波浪一般激烈拍打起來。強風過去,草原再度停止,就在這個瞬間。

    眼前很近的地方,略微二十米開外的草原處,突然悄無聲息的站起來一個人影。

    雙手緊握,架起機關槍,戴著深色鏡片的護目鏡與頭盔,如同靶人一般從草原中站了起來,這一瞬間的景象頓時印刻在了我的視網膜上。

    究竟何時來到如此之近的距離的啊,完全搞不懂。

    在看到他身上穿著的迷彩服後,原因便全都清楚了。細細的迷彩紋,是與周圍的草原近乎相同的色澤以及花紋樣式。原來如此,這就是活用了那六十秒的準備時間啊。

    不一會兒,敵人抵在右肩部的黑色步槍槍口,發出了不下於數十根紅色線條----【彈道預測線】,直接穿過我以及周圍空間。

    我瞬間動了起來,蹬踏地麵,跳了起來。朝著預測線密度稀少的方向----上空躍去。

    隨後,敵人的槍械發出了輕快的音符,我右腿小腿部分連續感到了兩次衝擊。視野左上部顯示的hp槽,總共減少了一成左右。

    這些彈數之多是無法全部回避掉的。

    我在空中空翻,落在身後倒塌了一半的圓柱上。舉著【靈動】快速還擊。

    但,我卻還沒來得及給予敵人幾次回擊。身體再次被無數根預測線所指中。

    我滾落到了圓柱後方。不過,還是有一發子彈掠過左臂,毫不留情地扣除了些hp值。

    傾注而來的子彈雨幾乎全部命中了石柱,發出霹靂霹靂的聲音,同時碎片飛濺,我躲在圓柱後。

    這的確和劍與劍的對戰完全不同。

    在那個躲避子彈的遊戲中,麵對槍手的每兩秒的三連射,要全部回避都必須得將精神全部集中,但再怎麽說----麵對每秒十發以上的連射,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既然完全回避是不可能的,那就隻能想辦法防禦那些子彈了。但不巧的是,在這個世界,隻有著可以減弱激光武器的【防禦力場】卻沒有抵禦實彈攻擊的魔法護盾。如果是在sao的話,至少還存在著使用盾牌的【武器防禦技能】……

    對了,就這樣吧。

    我將帶著【靈動】緊緊握在手中,對我荒謬的想法給予否定。這不是不可能的,因為在以前的科幻電影大作中確實存在著用子彈當子彈。

    再說這是美國人做的遊戲,一定會再現那個景象的。但,如果要重現那離譜的動作的話,必須得預測來襲的子彈彈道……

    我咽下一口口水。

    現在,槍擊一時間停止了下來。恐怕他再次將身體潛入了草叢中,準備朝左或者朝右迂回前進吧。

    我開著【透視】,掃視周圍的環境。

    找到了。

    左斜後方,從七點鍾位置,往九點鍾方向緩慢移動的,不規則音源。移動兩三秒便停止下來,探尋本人動向的氣息。

    敵人再次開始移動,停止,當準備進行下一次移動,就在這個瞬間。

    我的右腳猛踏地麵,朝著敵人潛伏的位置筆直衝去,對著那個位置開槍。

    此時,在草叢中匍匐前進的胡須男,幾乎也很難想象我會對著他徑直衝去吧。他連忙從草叢中爬起,單膝跪地架起衝鋒槍槍,這一切動作耗費了一秒半的時間。

    利用這段時間,我縮短了自己與敵人相距二十五米的一半距離。

    這是第三次,從餓丸的步槍槍口延伸出的數十根著彈預測線。

    縮著脖子忍受著恐怖的撫摸,仔細觀察,細細的紅色光線並沒有同時全部出現,而是稍微有些時間差。這些時間差,恐怕就是槍械槍口射出的子彈順序吧。

    突進中的我,由於跟現實比較身材要矮小很多,因此捕捉到我的預測線總共也隻有六根。其他的全都偏離到了四周。由於距離十分靠近,敵人的槍----或者說是槍手自身的命中精度,意外地沒什麽了不起。

    長時間沒體會了的真正的決鬥,其緊張感終於打開了開關讓我進入了戰鬥模式。視野的邊緣部分呈放射狀延伸,隻有目標物變得鮮明起來,熟悉的加速感。在速度逐漸降低的這段時間裏,隻有我的意識還在以猛烈的速度運轉著。

    敵人的槍口,突然出現了橘紅色的光芒。

    就在這個瞬間,我改變了【靈動】的指向,根據瞄準身體的六根紅線,按照初彈與次彈的軌道順序,分毫不差地進行格擋。

    橘紅色的鮮豔火光,在空中上迸發而出。意識到這個的瞬間,我的早已迅雷般的速度移動到了第三發,第四發軌道處。

    再一次,響起了子彈被高密度的能量彈開的聲音。

    我無視【不會擊中的】子彈,任其在耳邊高聲呼嘯而過,繼續向前衝刺。

    五……然後是第六發!將剩餘的命中彈成功彈開的我,為了將剩餘的距離一口氣縮短,我全力蹬踏地麵,高跳起來。【愛去△小↓說△網w  qu 】

    “騙……人……”

    不知是不是驚呆了,對方那長滿濃密胡須的下顎,掉了下來,嘴大大張開,發出驚愕的聲音。但,即使如此他的雙手仍沒有停止下來。按照習慣性的動作,將打空的彈夾換下,同時從腰部取出備用彈夾,裝到機關槍身上。

    在此同時,我將【靈動】對著胡須男,毫不理會連續五次扣下了扳機。

    看起來命中的子彈像是擊穿了其防彈裝備似的,畫麵右上角的hp槽減少了一成。男子的身體晃動起來,一瞬間變得無法動彈。

    時間夠充分的了。

    看到這個機會的瞬間,我的身體微微向右傾斜,手中的【靈動】停止了。

    【刺穿】----延伸版。

    最後,伴隨著如同噴氣式飛機一般的震動音,兩發帶著旋風的子彈很簡單就將敵人貫穿到底了。那感觸就如同能量風暴,一瞬間全部灌入敵人的體內一樣。

    隨後,敵人的身體變成了無數塊多邊形的碎片,朝著四周的虛空擴散開來。

    疲勞的戰鬥餘韻擴散到了全身,我慢慢地站了起來。

    將雙手的手槍放到槍套內,總算是能夠放鬆一下,長舒一口氣了。抬頭望著黃昏的天空,垂在雲層當中的屏幕,顯出了【congratulations】的字樣。

    這種辛勞的戰鬥,還有四回----我這麽想到。肩膀耷拉了下來,我的身體又被青色光芒所包住。孤寂般的風鳴慢慢遠去,當聲音變成許多人的喧鬧聲時,我已經回到了待機區域了。

    看來,我被傳送回的地點是和剛才相同的包廂附近。左右望去,並沒有發現桐人,詩濃或史貝蓋爾的身影。詩濃不用說正在戰鬥當中,桐人應該結束了,而多少和詩濃有些關係的那名男子去了哪裏呢。

    用視線環視起四周,在稍微靠近圓頂建築中央處,我看到了那眼熟的都市迷彩服。他背對著我,看著上空。

    我也抬起頭,發現預選賽開始時顯示倒計時的那塊巨大的毫無裝飾的屏幕,如今正在同時播放數場戰場情況畫麵。四乘四的巨大畫麵上,顯示著在許多區域交戰中的玩家的身影。

    “哎,月,我在這!”

    循聲望去,看見的是桐人那極似少女的外形。

    “嗯,桐人。”

    桐人過來,和我站在一起。隨後,又看向戰場情況畫麵。

    恐怕,這些都是從如今同時進行的數百場戰鬥畫麵中,進行甄選播放的吧。偶爾,會出現一些玩家中彈化作多邊形四散開來的畫麵,正都會讓現場的玩家歡呼雀躍起來。

    是哪一個?是詩濃比賽的影像,我向前走了幾步。從右上角的畫麵一個接一個進行確認,由於攝像機拍攝的鏡頭把我晃得頭暈目眩的緣故,很難進行分辨。我集中視線,搜尋起她那水色的頭發。

    “你,很強啊。”

    低沉幹涸,並帶有些金屬質感的聲音,就像直接烙印到我的直接聽覺當中一樣。

    我和桐人都反射性地向後退去,同時轉身過來。

    站在那裏的,是比我稍微高一點----換句話說,也是一名矮小的玩家。

    不清楚性別。披著破破爛爛的深灰色鬥篷。鬥篷帽向下耷拉著把臉隱藏在漆黑的陰影中。帽子深處,隻能見到眼睛發出的光芒。那如同匕首般銳利向上吊起的小小眼睛,發出深紅色的光芒,一眨不眨的望著我。

    “你是誰?”

    但,披著灰色鬥篷的玩家沒有回答,隻是無聲息的靠近了我。這裏雖然是在街區,造成不了傷害的。但我的雙手還是按在【靈動】的槍柄上。

    黑鬥篷再次前進數米粒,靠到桐人麵前,那像是使用了變音器,發出非人類的聲音。其聲音帶有多重令人不快的響聲,讓人汗毛豎立。

    “我,看了你的比賽。那個……是光劍吧。很少有啊,在這裏使用劍。”

    “……”

    “而且……我像在那裏見過這個動作似地。是在現如今已經沒有了的,別的遊戲內。”

    他指的是……sao嗎?

    “我說……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如果將比賽資料進行對比的話,對方應該也知道了吧。

    “桐人。”

    短短地宣告道,此時,帽簷裏側那細細的眼睛一瞬間睜開了。如同圓點般的瞳孔,就像放出血色的光芒一般。

    黑鬥篷再次邁出一步,將臉靠到幾乎要與我的嘴唇相接觸的地步了。這算是騷擾了,但我卻沒有說出這些怨言----雖然明白這些,但我早已被對方那粘人的氣勢給吞沒了。

    黑鬥篷說。

    “桐人……這個名字……要是騙我的話,我會,殺了你喲?”

    “如果是本尊……嗬,嗬……果然,隻有殺掉了。”

    我把僵直的桐人拉過來,問道。

    “本尊是什麽意思?”

    “你也是……本尊麽?”

    “誰的本尊?”

    “剛才,使用的劍技……不,應該叫做【等離子衝擊】吧。我知道的,我以前,也使用過。”

    “請問,你是?”

    “對,是【生還者】。你,也是的吧?但,在那個世界,知道這個名字的應該不少吧。是本人,還是周圍的攻略組……或者是他,的敵人。”

    “為什麽要殺掉【桐人】?”

    “當然,是第三個……是敵人當然要這麽做了。”

    “敵人?”

    “公會【微笑棺木】。你聽說過嗎?”

    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我的頸部如同被寒冷的氣息拂過一般,全身汗毛豎立。腳邊上,金屬的地板不知何時變成了木板----棺材的蓋板,正慢慢的打開。青白色的手悄無聲息的深了出來,掐住我的腳踝。

    描繪著惡魔麵龐的棺木中伸出的手腕----【微笑的棺木】公會。

    “不知道。”

    “抱歉,沒印象。”

    黑鬥篷沉默不語凝視了我好一會兒,隨後便退開了。從完全黑色帽簷深處,傳出了電子般的低沉聲音。

    “如果是騙人的,我勸你不要用這個名字比較好。想殺掉他的不隻我一個人。”

    “那個世界已經沒有了。即使hp變成零,也再也不會有人死了。”

    “嗬嗬……真的,是這樣嗎?”

    “什麽……?”

    男子微微打開破爛的鬥篷前部,在縫隙間右手動了起來,從腰間的槍套處拔出一把大型手槍。用消光黑塗裝的槍身上細細地刻著深紅色的線條,十分引人注目。

    我下意識地準備拿出【靈動】,但黑鬥篷的動作卻停止了。

    “你也是,馬上就會體會到了吧。在那個世界殺了很多、很--多人的……身上存在著的……真正的力量。”

    “你說什麽。”

    真正的力量……

    是在菊岡帶來的資料當中,和眼前這位男子的聲音相似的人確實是這麽叫道。

    “你是……”

    正準備說出口時,背後傳來的聲音,讓我閉上了嘴。

    “你們好像一回戰都取勝了啊。”

    轉過頭去,站在那裏的是水色頭發的女子----詩濃以及身著灰色迷彩服的史貝蓋爾。不知是不是戰鬥的餘韻,詩濃藍色的眼瞳還在閃閃發光,臉頰微微帶著紅色的感覺。看來她也獲勝了啊。

    詩濃些許驚訝的看了看我以及黑衣鬥篷男,聳了聳肩。

    “新朋友?社交意外地很好啊。”

    “也不算是……”

    黑衣鬥篷男朝著詩濃走近數步,打斷我的話,說。

    “嗬嗬,就是那樣。我和他----換句話說,是同鄉。”

    不知是不是覺察到了男子異樣的氛圍,詩濃緊閉嘴唇微微向後退去。但黑衣鬥篷卻又跟進了些。

    “你,是狙擊手詩濃吧……我,隻想和你戰鬥一次。但分組不同,預選賽無法碰頭。”

    “……”

    詩濃沉默著,用危險的目光盯著黑衣鬥篷。就像是要保護她似地,史貝蓋爾向前邁出一步,插到了詩濃和鬥篷男之間。

    “我說,你……”

    但黑衣鬥篷,像是要打斷史貝蓋爾的抗議言語似地,短短地搖了搖頭,滑行似地向後退開一段距離。

    “嗬、嗬,我不會在這裏射擊的。至少也要在決賽的場地上……這麽多人看著呢。”

    聽到這番話的詩濃,那同看到獵物般的貓的眼睛慢慢眯了起來。

    “你的名字是?”

    “【莫爾塔勒】。”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