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 叫你聲老二,你可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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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堂說是在山頂,其實也就在半山腰上。倆人施施然到了,看見病虎和金角牛已經領著一票小弟齊了。大家也沒顯得多不耐煩,估計已經習慣了胭脂馬拖延的作風。鐵算盤在右手二座的地方施禮到:“大當家,大夥都齊了。”
胭脂馬點點頭,來到正中主位上坐下。吩咐到:“我來晚了,大夥坐吧。”
眾人都坐了,剩下葉傾城立在胭脂馬身邊,跟旗杆一樣。
“今天請大家來,沒旁的事。就是介紹白鯊葉兄弟給大家認識。前日葉兄弟立下大功,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在我誠摯邀請下,葉兄弟同意入夥。今後就是咱們黑龍堂的四當家了,誰有意見今天就提出來。過了今日,若有私下非議,堂規伺候。”
隻見左手頭把交椅的金角牛昂身而起,抱拳說到:“大當家,我有意見。”
胭脂馬頓時有點頭大,她這個師兄總是和自己不對付,又要出什麽幺蛾子。
“葉兄弟的功勞有目共睹,那天要是沒有葉兄弟,說不定咱們就被平了,那還能在這說長道短。要是葉兄弟隻能排行老四,老子第一個不服。三當家我是不敢當了,葉兄弟以後就喊我老四吧!”說吧,他身後的手下都轟然叫好,金角牛還用眼睛瞥了下病虎。
病虎段玉屏雖然和金角牛不對付,可杜峰這看向自己的眼神卻大有深意,自己一時間沒弄明白是什麽意思。稍微考慮一下,抱手對胭脂馬道:“金角牛兄弟說的有理。葉兄不僅實力高強,更是急公好義。段某要是恬居這二當家的位子,就是不知進退了。段某就敬葉兄一聲二當家,望葉兄不要推辭。”
胭脂馬簡直是心花怒放,她本意隻是想將葉傾城提到四當家的位置,就是怕他初來匝道,不能服眾。誰曾想竟然會直接被眾人推到了二當家的位置上,簡直是一步到位。連忙咳嗽了聲,怕葉傾城那二貨推辭,出聲道:“老二啊,還不和大家見個麵,以後大家都是一個鍋裏吃飯的兄弟了。”
葉傾城本不想接胭脂馬這茬,可不說話又顯得太過孤傲。抱拳和眾人回禮到,“謝大夥的抬愛,葉某本是無根之萍,能和大夥共事是葉某的榮幸。希望大夥以後能多多指教,同心協力,共創未來。”這話說的土不土,洋不洋,甚是沒什麽水平。好在文化人不多,眾人熱熱鬧鬧也就應了。
“敬茶!”黑驢子端起一碗茶送到葉傾城麵前,示意他給大當家行拜禮。
隻見那胭脂馬四平八穩的坐在主位,麵有得色,似乎是很有點享受這情景。葉傾城算是明白了她為啥盼著自己入夥,原來還有這一出。成,老子提前給你跪了,以後你就等著哭吧。
低眉順眼的單膝跪地,奉上香茶。胭脂馬笑嘻嘻的抿了一小口。
“拜,三叩首!”堂下傳來鐵算盤不溫不火的聲音。
我日,這女人想造反不成。葉傾城抬眼望著自己的小女人,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還好胭脂馬小嘴一撇起身讓開,露出了後麵的嶽飛像。葉傾城看清了,原來是要拜嶽爺爺,這波不虧。恭恭敬敬雙膝跪下,認真的磕了三個頭。
儀式就這麽一波三折的完成了,胭脂馬招呼大家晚上到龍門客棧去吃酒,給新的二當家慶賀一番。
從堂上退下,沙蠍湊到病虎身前,小聲嘀咕道:“二當家,你怎麽讓這新來的小子爬到了咱們的頭上。我看那胭脂馬說不定已經被那小子睡了,這胭脂馬的“馬”字起的好啊。”
病虎瞥他一眼,“叫我三當家。也不看這是什麽地方,你到這嚼舌根。有時間多動動腦子,別看金角牛長的五大三粗,可那腦子比你好使。”
沙蠍看著病虎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點點頭去了。
段玉屏自個兒慢慢下山,一邊走一邊琢磨金角牛的心思。他這步是以退為進還是見風使舵?不過,趁著葉傾城現在風頭正勁,把他架高點卻是一步妙手。有道是捧得越高,摔的越重。到時損得可不單獨是葉傾城他自個的名頭,連那大當家胭脂馬也脫不了幹係,看那大當家的位置還能不能穩穩的坐在她屁股下麵。想到那女人的屁股,病虎心裏一陣騷動,得趕緊找個娘們瀉瀉火去。
胭脂馬看大堂裏人走光了,倆人從側門偷偷溜回了客棧。大白天兩人就上了床,衣服胡亂的扔在地上。穿著短衣小褂,說如膠似漆都是輕的。一個在男人胸口畫著小圈,,一個在女人腿上上下其手,玩的不亦樂乎。
“看你在堂上,似乎怕你那二師兄金角牛?”
“哎”,胭脂馬一聲歎息。“不是怕他,而是無奈。我二師兄一心想為我爹和大師兄報仇。為此可以說是不擇手段,竟想去找那安西城的城主及時雨宋公明。呸,名為及時雨,實為吃人不吐骨頭的小人,我父親生前就讓我防著他。”
“那宋公明什麽來頭?”
“安西城是咱這西北最大的城,人口將近百萬,統治著整個涼州幾百萬人口和上萬傾土地。及時雨就是這安西城的城主,是和我爹一輩的人物,你說他什麽來頭。他自身武功高強,手下本領不錯的還有十二人,號稱北地十三太保,隨他征戰四方,占了整個北地郡,闖出了好大的名頭。隨後這安西城也被他占據,成為了涼州的大當家,周圍的勢力被他編為一百零八星宿,青龍潭鎮的入雲龍就是他的封的當家之一。”
“那你在這一百零八星宿裏排位第幾?”
“排你觀音奶奶個大腿,我胭脂馬可不會去舔那宋公明的屁股。及時雨雖是這西北王,可我爺爺卻是對他有恩,他喊我父親還要叫一聲大哥。要不是我家給他吃食,教他武藝,他早不知死哪去!。可那入雲龍來挑釁我爹,占我家黑龍潭鎮的時候。他連援兵都沒派一個,假惺惺的讓人帶話說不能傷了我性命。老娘用他帶話?他簡直就是個中山狼!最後那入雲龍還被他封為星宿,我們家真是瞎了眼,養了這麽個小人。”胭脂馬爬起身來坐到葉傾城的腰上,一臉憤然,柳眉倒豎。片刻卻有哆啦了肩膀,連著“呸呸呸”了幾聲,雙手合十道“說者無心,菩薩娘娘你不要怪罪。應該是那宋公明來舔老娘的屁股才對。”說完又很鬱悶,感覺怎麽著都是自己吃虧。
葉傾城看她沒了先前的氣勢,知道她懼怕及時雨。皺眉問道,“那十三太保實力如何?”
“智多星美髯公二人都是剛到三階的實力,剩下幾人也差不多是二階高級和巔峰,最差也是中階。及時雨什麽實力我不清楚,不過能當城主應該不比那二人差。”臉上全是低沉,實力上的差距讓她幾乎看不到希望。
這下輪到葉傾城心中鬱悶了。三階的實力差不多等於自己那個時代的元嬰期,有了不壞再生的本事。可自己那個時代才多少元嬰?一個手都數的出來。自己剛到這一隅之地,就聽說了三個。是世界變化太快,還是自己不明白。看來自己以“理”服人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必須謀而後動,小心行事為妙。
當晚胭脂馬在客棧宴請弟兄,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胭脂馬盡顯她老板娘的英雄本色,抱著個大海碗和眾人喝酒,杯幹酒盡,很是豪邁。葉傾城不搶她風頭,雖然來者不拒,一碗一碗和眾人喝著,但決不去找人拚酒。就著美酒肉食,看老板娘表演。
酒喝了幾巡,金角牛對老板娘請辭,要帶著斷水刀等人上街巡視。過來和葉傾城打了招呼,“今日酒未盡興,二當家不要見怪。職責在身,改日請二當家小聚,一是賠罪,二來咱兄弟把酒言歡,不醉不歸!”“杜兄客氣了。兄弟克己奉公,這日子還能任勞任怨的去巡視。兄弟我佩服,改日你我二人再好好喝上兩杯!”
看著金角牛和手下人去了,葉傾城陷入沉思:這金角牛看似五大三粗,實則心思縝密。能被這胭脂馬壓在身後,可憐這大當家殊為不易。但這病虎卻不是她師兄弟,雖是用來製衡金角牛,但時間長了難免會有異心,不是長久之計啊!
葉傾城正感歎她手下一盤散沙,黑驢子又來給她加了一條。隻見那小子已經是酩酊大醉了,卻抱了兩個壇子來找自己拚酒。葉傾城從第一次見過老板娘後就覺得這小子不對勁,今天算是徹底明白過來了。情敵是吧,不服是吧?今天就徹底把你打服。二話不說,拍開泥封,兩人就對喝起來,葉傾城還用上了緊氣,忒不要臉。兩個大酒壇,十幾個空瓶子。在周圍一群酩酊大醉的酒徒的哄鬧中,黑驢子倒下了。葉傾城喝的打起了酒咯,看周圍除了杜七娘和鐵算盤二人坐在一旁喝茶吃點心,都他娘的神誌不清了。嘿嘿一笑,抄起桌子上昏迷不醒的老板娘上樓去了,俗稱撿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