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章 毛線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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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獅子臉上的激動讓嘴角都顫抖了起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停的舔著妻子的臉龐,這淚水終於有了種喜悅的甜蜜。
白虎的眼睛也睜開了一些,眼神中有了光彩。她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麵對ài rén,麵對子女,誰能明白她是多麽希望自己能活下去,廝守在他們的身邊!
三隻雪白的小家夥也不再哀鳴,父母的喜悅之情也感染了他們。身子也直立了起來,嘴裏發出了喵嗚喵嗚的撒嬌聲。
麵對這溫馨的家庭場景,白閻王淡然發話:“你要是不再快點讓我放血,你妻子就不用活了。”
雪獅子慌忙將一隻獅爪放在白閻王麵前,白閻王卻不去理他。先是仔細查看白虎是傷口,去掉血痂,傷口又流出血來,白虎的臉色更顯痛苦。
“大人,麻煩你再給白虎運功,我來清理下傷口。”
葉傾城依言又用先前的手法為白虎吊命,隻是這次全是用的自身功力,沒再用晶石。
白閻王手法迅速,取出金針,在幾處大穴上施針。先將傷口裏的雜物清除,又快速將傷口縫合。取出一根細長的軟針連接兩獸的前肢,為白虎輸血。
做完這些後,便不再管她。來到雪獅子身邊,仔細觀察了下他的傷勢,手中的金針在淤痕處不停的試探。“你這傷勢雖不致命,但一時半會怕是好不起來。脊柱裂了,肋骨也斷了五根,剩下的都有損傷,內髒出血已經止住了。我將淤血清理出來,幫你把斷骨固定住,剩下的事就是你好好休息,別亂動。至於你的尾巴~”白閻王看了眼他光禿禿的屁股,表情淡漠,“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胭脂馬看著白閻王手腳麻利的處理著兩獸的傷勢,不禁對這兩隻大貓能夠痊愈充滿了信心。就是看著白閻王冷冰冰的態度有點不自在,俯在葉傾城耳邊輕輕的說:“哥哥,你說醫生是不是都很神氣啊?看病就跟看屍體似得,這摸一下那摸一下跟摸肉一樣,看得人家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話是這麽個理,不過也是因人而異。你看遇到領導那肯定是要熱情的多,說話也是細聲細語的,想給領導留個好印象。要說為什麽態度冷淡,我估計還是醫患關係給鬧的。現在傻逼那麽多,稍微不順心就覺得是醫生存心不給自己治好,要拿刀kǎn rén。你說這醫生有心情給好臉色看麽?不過我可要提醒你,千萬不要惹醫生。萬一哪天為了報複你,亂接兩根神經什麽的,簡直是不死也殘,活著受罪。”胭脂馬聽得小雞嘬米,連連點頭。
倆人在那嘀嘀咕咕的時間,白閻王已經處理好了雪獅子的傷情。對葉傾城說到:“大人可以收功了,他們已經無甚大礙了。七娘幫大人看看病情,大當家說大人中毒了。”
葉傾城點點頭,起身對白閻王說到:“有勞了,七娘請跟我來。”
倆人走到一直走到了池水邊站定,離先前的位置很是有些距離。葉傾城轉頭,表情嚴厲:“七娘,今天你看到的所有事情我希望你能爛到肚子裏,一句話都不要說出去。若是我聽到一絲一毫的傳言,可別怪我下手無情。”
淡漠的杜七娘眼仁突然變得有些猙獰,激烈回到:“大人放心好了,杜七娘已經忘記了這裏看到的所有事情。大人若是不信,現在將我殺了便是,七娘不會有一絲怨言。”說罷走近了葉傾城一步,閉上了眼睛,露出了自己白皙的脖頸。
葉傾城被她這態度搞得有些措手不及,不就是嚇唬下你麽,跟我這兒要死要活的。咳湊一聲,轉變了說話的語氣:“七娘不必這樣,我還是相信你的。前次你弟弟金角牛杜峰還來找過我,要為我效力。我答應了,今後少不了照顧他,你放心好了。”
“他是他,我是我。他的事情和我有什麽關係?大人若是不放心,七娘一步不離開大人左右便是,要殺要剮,大人隨時便可動手。大人的毒還治不治?”
“咳咳,不必了,我體內的毒已經被我運功逼出來了。還是要感謝七娘為”
沒等葉傾城把話說完,白閻王轉身就走了,瀟灑的簡直不帶走一片雲彩。
得,又在女rén miàn前吃癟,葉傾城摸摸自己的鼻子。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裏好撐船,好男不跟女鬥,大人不記小人過,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葉傾城自我安慰了半天,回到了胭脂馬身邊。武媚娘看著他回來,起身從白虎身邊走到他麵前,“你們倆說什麽呢,還搞得鬼鬼祟祟的,你是不是背著我偷食?”
葉傾城連忙撇清:“我是這樣的人麽,我的性情你還不了解嗎?不過這白閻王成天態度冷冰冰的,年齡這麽大了也沒見有男人,是不是有點什麽毛病?”
“哼哼,還說沒想法,這麽快就打聽別的女人情況。一天到晚看誰都色眯眯的!”
“你不說拉倒,就當我沒問。老子天天就看你了,我看誰了我?”
“我說我說,你別生氣嘛。”胭脂馬一臉八卦相,就差掏她的小瓜子了。“哎,這事也怨不得杜七娘。不知道那個八婆老早開始傳她是掃把星轉世,天生克夫。本來也沒什麽,可她一天到晚冷著個臉,跟別人欠她錢似得,標準的性冷淡,你說誰願犯這個忌諱和她好?好不容易有個小子,連初階戰士都不是。想攀她的高枝,放出話來要追求她,結果沒過兩天就不明不白的死了,大家就更不敢招惹她了,你說邪性吧?哎,哥哥你別不信,我們家就是練這個的,你可不能碰她哦?”胭脂馬怕葉傾城不信,一臉玄學的半仙模樣。
“一天到晚就知道八卦,你怎麽不改行算命啊。還性冷淡,這詞你在哪學的?怕老子沾花惹草,你倒是讓我碰你啊!”
“嘻嘻,哥哥別著急麽,給你,都給你還不成嗎?你可是冤枉人家了哦,這詞還是杜七娘親口告訴我的。我有一次好奇問她為什麽不找男人,自己一個人不難受麽?她說她不喜歡男人,自己是個性冷淡。”
“沒臉沒皮的,這事你也好意思問。”
“哎呀,人家也是好奇麽。哥哥你親親人家!”胭脂馬羞的小臉通紅,說罷撅起小嘴,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葉傾城剛把嘴伸過去,就被武媚娘推開,小手捂住瓊鼻。“咦,哥哥你的嘴好臭!”你妹啊!
倆人在那沒羞沒臊,旁若無人的時候。白虎一聲虎嘯打斷了他們,看那白虎竟然要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倆人趕忙跑過去。
“虎妞,幹嘛站起來啊,快躺下來好好休息!”胭脂馬的話聽得葉傾城直翻白眼。
白虎卻是不聽,先是努力的站直身子,接著恭恭敬敬的匍匐給二人磕了個頭。看得二人一臉驚訝,真是有靈性的神獸啊!那白虎轉身對著三個孩子最強壯的一個低語幾聲,那小雪球明顯不願意,喵嗚喵嗚的直搖頭。白虎一聲咆哮,小家夥眼淚唰唰地直往外流,一步三回頭的走到了胭脂馬的身邊,抓起了她的褲腳。
胭脂馬疼愛的將小東西抱起,對葉傾城詢問到:“哥哥這是怎麽了嗎?”
葉傾城思考了一會,對白虎說到:“我們會好好照顧你們的孩子,等它大了就將他再送回來,不會讓你們絕後。其實你們也不必擔心,白閻王說你們能好,你們就一定會好起來,撫養你們的孩子應該沒問題,不必將骨肉分離。”
那白虎聽了都搖搖頭,再次向二人附身行禮,態度很是堅決。雪獅子表情也是如此。
“要不,哥哥我們就帶她走吧,這毛線球好可愛!”
得,你願當壞人我也沒轍。二人向雙獸回禮,是到了該走的時候了。
小家夥伏在胭脂馬的身上,看著自己的父母兄弟,眼含淚水,距離越來越遠。
走到了洞口,葉傾城看了下紫蛇的腦袋,破了個大口子,隻剩那犄角仍是矗立,好一把鋒利的赤色長劍!毫不猶豫的將其卸下。敬你是條漢子,肉我就不吃了,至於老虎獅子要吃你我可就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