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出門，招呼了一聲鐵算盤，兩人向樓下的大堂走去。

    “大當家累了，老鐵有什麽事和我說就成。”

    “辛苦大人了！也沒旁的事，就是安排下住宿和行程的問題。進貢的時日在後天，明日還有一天空閑，我想和老兔子還有開關一道在城裏逛逛，看有什麽東西我們青羊集需要不。不知道大人和xiǎo jiě可有什麽安排？”

    葉傾城想想，“媚娘一般都是怎麽安排的？”

    “xiǎo jiě一般都是讓我們自己去操持，她和黑驢子去逛街。”

    一席話說得葉傾城直搖頭，這青羊集的大當家敢情真是個甩手掌櫃。“那還是按原來的老樣子辦吧，老鐵你多辛苦了。現在沒什麽事，咱倆喝一杯？”

    “正有此意，正好和大人一起在下麵等白閻王他們過來。”

    倆人就著小桌，在一個能看見客棧入口的地方坐下。兩三個下酒小菜很快上齊，二人對飲一杯。葉傾城開口問道：“老鐵，剛才的事還沒說完，你給我講講販賣的奴隸，還有夷人、蠻人、獸人是怎麽回事？”

    “大人見諒，老漢我知道的也不多，就是以前來安西城時見過幾次。這奴隸販賣的事主要是武都郡小旋風柴進在做，他在城裏有兩個手下：鐵臂膊蔡慶和一枝花蔡福。武都郡在涼州最南邊，緊靠著司隸州。他小旋風和那邊的人談好了生意就直接把人拉過來，交由蔡家兄弟販賣。不過他們主要做的是華人奴隸生意，夷人蠻人和獸人基本不做。是由其他幾家司隸的奴隸販子在做，今次我們看到的就是其中一家。”

    鐵算盤敬了杯酒，又接著說道，“夷人蠻人在神州不算稀有。夷人是海上人，住在海中的小島上，往來行走不像我們坐車，都是行舟，總體來說在大陸的最東邊。蠻人就更常見了，我們涼州人以前還和他們幹過仗。這寧江套平原按道理來說不全是涼州的地界，很大一部分其實是無主的，蠻人就生活在這片土地上。其實老漢覺得他們和我們也沒什麽區別，連說話對方都聽得懂。可惜不知怎滴他們竟然放棄了鐵器科技，崇拜什麽自然教，不許我們在這寧江套平原大規模種植糧食，自然和涼州人發生了衝突。從五十年前一直打到了二十年前，最後一個寧江套平原蠻人部落被我們打跑了，北上翻過了大沙漠不見了蹤影，這蠻人的大部分土地也被我們占了。一直以來他們都叫我們蠻子，我們自然叫他們蠻人。”

    “老鐵的話讓葉某真是大開眼界，來，敬你一杯！”說罷，給鐵算盤酒杯斟滿。

    鐵算盤一杯下肚，很是欣慰。打開的話匣子便收不住了：“大人不必謙虛，老漢隻是癡長了幾年，見得多點罷了。大人武功高強，又與xiǎo jiě情投意合，老漢我心中很是高興。就想著什麽時候能抱上小少爺，我們青羊集複興的日子便指日可待了。”

    沒看出來，這老鐵頭比我還急。不過這事你也幫不上什麽忙，拿酒堵住他的嘴。“吃菜，吃菜，鐵管事你多吃點，別喝多了傷了身子。我還想問問這獸人是什麽人，可真是個新奇的說法。”

    “嗬嗬，猜到大人對這事感興趣，老漢也不賣官司了。其實這獸人也是人，就是有些不通教化，連話都說不清楚。身材瘦小，皮膚黝黑，荒淫無恥，好吃懶做。這安西城內隻要丟了東西，八成就是這群東西所為。不過這獸人也不是一無是處，他們是天生的偵查兵，敏捷靈巧，能徒手攀岩走壁，嗅覺也很是靈敏，是追蹤的高手。”

    “原來如此，是我想歪了。還以為是**出來的新物種或者是變異人，看來這個世界還是正常的啊。”

    “嗬嗬，大人想法果真是與眾不同。不過這大千世界已不同往日，說不定哪天真能看到這真獸人，讓大人得償所願。”

    酒喝了半個時辰，老兔子他們終於來了。二人趕忙招呼大夥過來，添些酒菜碗筷一起吃飯。許是真餓了，後來的四人簡直是風卷殘雲，不一會便清空了盤子，連白閻王吃飯的速度都不慢，隻是少了那狼吞虎咽的凶殘勁罷了。

    飯後一支煙，葉傾城四人便神仙了起來。老兔子拍拍懷裏的合金xiāng zǐ和旁邊的鐵算盤說道：“鐵掌櫃，大車上的物資已經入庫，這xiāng zǐ我也給你抱回來了，算是完璧歸趙。”

    鐵算盤接過xiāng zǐ，在腳邊放好，拱手謝到，“多謝老友，隻是有件事要麻煩二位了。這次我們來的晚些，店家房間不夠隻剩了三間，要麻煩二位和鐵算盤我共擠一張床上了。”

    老兔子笑道：“這有什麽麻煩的，一路上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咱們外甥打燈籠--照舊。”

    開關也不說話，點了點頭，隻是那眼皮都要合上了，顯然困得不行。

    鐵算盤見此，就安排眾人去休息。白鳥楊慎擠過來問他師父，“師父，我晚上是和你睡麽”

    “去找你杜姨娘，你和她睡。睡覺之前記得把今天的功課做完，下一層功法明天再告訴你。今天不早了，就不重新練了。”說完頭都不回的上樓去了，留小孩一個在那淩亂。

    葉傾城做賊心虛，跟夾了尾巴似的往樓上竄。眼光斜看到白鳥可憐巴巴的跟著白閻王後麵，在櫃台前做著入住登記。想起自己也沒做登記，猶豫下要不要下去。一挑眉毛，算了，反正胭脂馬在裏麵，明天再說。

    葉傾城讀書不多，不然他肯定知道“墨菲定律”就是這麽神奇。他按了半天門鈴，胭脂馬還是沒開門。他在門口拍了差不多兩支煙的功夫，終於認清了現實--胭脂馬是不會給他開門了。隻好又步點下樓去，幸好其餘人的房間和他不在一層，不然就等著被看笑話吧。“這叫什麽事，睡自己女人還跟做賊一樣。”葉傾城自嘲著到了一樓大堂，發現還是那鄭姑娘在櫃台後值班。

    “姑娘，你好。我辦入住登記，就是和青羊集武大當家一起的房間。”

    “好的，先生。請問你有什麽證件能證明你和那位女士的婚姻關係。”

    葉傾城一皺眉頭，還有這事！“姑娘一定要麽？我證件在房裏擱著呢。剛才你也看到了，我倆一起的。”

    鄭姑娘微微搖頭，很是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先生。一般來說是不需要的，但那女士身份尊貴，客棧必須尊重她的**。我也不好擅自做決定，以免引起客戶的反感。”

    看來這měi nǚ是學乖了，知道胭脂馬是她得罪不起的，連稱呼都加了敬語。葉傾城暗自琢磨，看來今晚要另尋他處了。

    鄭旦看他這樣，眼睛一轉忽然有了主意。身子靠前，小聲說到：“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就是看大人能幫姑娘我一個小忙不？”

    葉傾城一聽有戲，考慮了下點頭：“你說。”

    鄭měi nǚ從桌上撕下個小紙條，用身體擋住，唰唰唰寫下一行小字，還將一張鈔票藏在紙條下遞給了葉傾城。“大人，我被朱富掌櫃騷擾了。你能不能陪我演場戲，將鈔票塞到我的胸口。shè xiàng頭就在我身後。”身子貼近葉傾城，臉和臉之間隻有一尺距離，吐氣如蘭，臉色緋紅，杏眼中滿是企求和羞澀。

    還有這美事兒？葉傾城感受了下shè xiàng頭的位置，把紙條收起放進了自己的口袋，掏出那張鈔票塞進了měi nǚ的胸口，情不自禁的還吹了個口哨。

    鄭姑娘的眼睛裏似乎都溢滿了水，身子前傾，屁股翹的渾圓，嬌聲說到：“大人按這裏。”葉傾城在光腦上采集了指紋，搖搖晃晃的上樓去了。

    笑麵虎朱富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光腦上顯示正是鄭旦美好的身軀，看著渾圓的屁股，朱掌櫃一陣心猿意馬。美滋滋的想著今晚能把這小娘皮拿下，興奮的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擱。可接下的一幕幕卻讓他滿腦門的問號，這倆人什麽時候勾搭上了？

    不多時，下班的鄭旦敲門進來，嬌聲說到:“大掌櫃，不好意思。今天才來的大人叫我回去，在床上洗好了等他，怕是不能聽您的培訓了，要不您明天白天再給我輔導吧！再見了，大掌櫃。”說罷一溜煙跑了，留朱富在那發呆，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晚上，鄭旦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薄被下一件衣衫都沒有，光溜溜的小白羊。不知道那土豪今晚會不會來，自己留的地址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