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桌邊坐定，小遮攔穆春很有女人味的抽著煙，胭脂馬窩在了葉傾城懷裏，不時仍嬌笑兩聲。好不容易平息下來，問到：“小春，你哥穆弘呢？”

    “別提他了，又出去買女人了唄！我成天累死累活掙兩個錢容易麽我，就被他這樣給豁豁了，真是氣死個人。有時真想找個男人嫁了算了。”

    胭脂馬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得了吧你，你要是真敢找個男人一起，這安西城主宋公明能把你倆打出屎來。他現在一心想著他的人口計劃，每日裏為了多生幾個孩子撓得頭都快禿了，就差給城裏的每個人吃chūn yào了。”

    穆春一番白眼，“管天管地還能管人拉屎放屁？這宋公明管的也太寬了點！人口是說漲就漲的嗎？平日裏就知道販賣女人往窯子裏送，這安西城的妓院開了一百家都不止。男人進去禍害連個套都不戴，爽完了屁股一拍就走人，剩下那懷了孕的女人連孩子他爹是誰都不知道！接到院裏好不容易才生下來，休息了三個月又要出去接客，足足要做夠五年！他宋公明就是個十足的變態，就會禍害我們女人。”

    葉傾城還是頭次聽說這事，驚奇的問到：“那孩子怎麽辦，誰養？”

    “誰養？宋公明自己養著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自己沒有孩子，就敢給自己帶了頂這麽大的綠帽子，搞得我都想原諒他。成立了一個什麽講武堂軍校，從小就對那些孩子搞什麽軍事化管理，讓他們喊自己校長。真是人渣加變態。”穆春瞧葉傾城聽的呆呆不說話，嬌媚一笑，“媚娘把哥哥說的這般厲害，不如就讓哥哥把那宋公明給做了，自己當這安西城的城主。把這整城的姐妹們給解放了，也算是功德無量的大好事！”

    葉傾城沒接這茬，轉個話題問到：“這女人在哪賣？”

    “還能在哪！東街的牛馬市唄。那群爛屁股的奴隸販子，這麽喜歡糟蹋女人，哪天非拿火箭筒把他們菊花給爆了。”

    “走，媚娘我們去看看。”說罷就起身出門，連先前買的東西都沒拿。

    “哎，哥哥你著什麽急啊！等等媚娘我。”說著從男人兜裏掏出了晶石袋，拿出一枚拇指蓋大小的晶石拋給小遮攔，在出門前囑咐到：“小春，店裏的衣服每樣給姐姐來一套，還有先前拿來的東西都給我送到客棧裏去，地址你知道。”

    小遮攔立馬眉開眼笑，高聲回到：“好嘞姐姐！姐姐慢走，姐姐吉祥！”

    葉傾城開上了車，心裏還一陣肉疼，那麽大塊晶石說給就給了，真是個敗家女人。忍不住問到：“媚娘，那小遮攔男的女的，怎麽看起來怪怪的，不會是太監吧！”

    “去你的，哪有這麽說人的。不就是想做女人嘛，前世還有人妖呢。這事說來也巧，他父母有了他哥後想要個女孩，結果又生了個兒子。沒辦法，小時候就當女孩養，從小就跟我們一群姑娘們玩。長著長著發現性格越來越像女人，連做的針線活都比我們做的好，這下他父母算是徹底把自己坑進去了。別看他一副女人氣，身上的零件可一個都不必你少，以前還為這事跟我哭過呢。”

    “那他幹嘛不做個變性手術，還說要爆別人菊花，他自己不就是幹這個的麽？”

    “嘻嘻，哥哥你好壞！”

    東街的牛馬市很大，地方也很好找。街口一個石牌坊，三間四柱，上書三個大字：牛馬市。以前這裏也沒怎麽販賣過牛馬，就是個大的集市，現在專供奴隸販子展示拐賣的人口了。

    倆人到那後也沒下車，就直接在車上觀望。奴隸販子在場中央搭了個大台子，呈圓弧狀，圍三缺一，空出的那一麵留給了這停著的許多車輛。有點像籃球場館，中間還吊著個全息投影，方便展示交易的“商品”。

    胭脂馬站在車座上四處張望，眼神一亮，朝著個騎彗星重機車的粗獷漢子招手，“弘哥，這裏這裏！”那猛漢子聽見招呼，瞧見了胭脂馬。一轉車頭，機車發出了沉重的轟鳴聲，後輪飛濺起一片泥土，好家夥！難得一見的柴油車。那糙漢子近前紮好了車，紅背心皮短褲，胸口的肌肉爆炸，幾乎比女人的胸脯還大，一頭長發披肩，還打著卷。葉傾城也說不清是醜還是帥，反正是很有風格。

    “哎，弘哥，你這機車可真帥，從哪淘來的？借我玩兩天。”

    “算了，我還不知道你？到你手裏的東西就從來沒回來過。這可是花了我十條小黃魚才從黑市上弄來的，正宗的軍品！看到這上麵的五顆星沒有，杠杠的。”愛惜的用手撫摸下車身，一翻身上了大腳怪的後座。

    “嘻嘻，小氣！弘哥，給你介紹下我男人--葉傾城；哥哥，這是我的發小---沒遮攔穆弘。”

    “久仰大名，在下白鯊葉傾城。剛從小遮攔兄弟那過來，聽說其兄在這牛馬市，就過來看看。”葉傾城抱拳先施禮到。

    沒遮攔把葉傾城從頭到腳都看了一遍，點點頭，回禮到：“兄弟不必客氣，既然是武家mèi mèi的男人，就是我穆弘的兄弟。武妹子好眼光，葉兄弟比穆某強多了。”

    “嘻嘻，弘哥不必自謙，早就聽說你有二階巔峰了，現在怕是三階也快有了吧？”

    “哎，這事不提了。已經三年了，些許進展都沒有。到是妹子你，今天怎麽有興趣來這牛馬市看女人來了？”

    “呸，老娘才沒興趣來這兒看女人。是哥哥頭次聽說這有奴隸市場交易，想過來看看新鮮。”

    “穆兄弟聽說是這裏的常客，有什麽訣竅麻煩指點一二。”

    沒遮攔臉上有些尷尬，這武家妹子可在一邊看著呢。咳湊一聲說到：“常客談不上，也就來過一兩次。這裏的規矩到是明白一些，總結起來就一句話：一教二市三散四壓堂。一時半會怕也說不清楚，我們一邊看一邊說好了。”

    隨著一聲鳴鑼，集市交易開張。十五輛卡車門依次打開，從上麵魚貫而出的走下一隊隊人在廣場中央站好，排成了十四個方陣，不過卻東倒西歪很是散亂，一看就像是難民。唯一沒排方陣的是一群非華人，被關在了一個大籠子裏。好在有全息投影，葉傾城他們看得還是很清楚。

    這時台子中央上來了兩個人，一黑一白。黑大漢身材結實短粗，兩個臂膀上的肌肉高高隆起，就穿了條黑色長褲，蹬一雙白底皂靴，腰間圍著一條紅色寬圍束巾，上麵插著根黒粗堅硬的镔鐵尺；白大漢挺拔修長，露出八塊腹肌，同樣是隻穿白色長褲，腳上的長筒官靴繡著金色和紅色的大朵牡丹，腰間盤著條細長的黑皮鞭，頭上插著朵大紅的牡丹，模樣很是俊秀。

    “這黑白雙煞就是蔡家兄弟，黑色的是大哥鐵臂膊蔡福，白色的是弟弟一枝花蔡慶。本事平平，也就二階初的樣子，一身功夫全用在女人身上了，真是沒出息。”穆弘對這二人很是鄙視，還往車下吐了口濃痰。

    “聽說他們是武都郡小旋風柴進的手下，柴進的實力這麽樣？”

    “哼，虧那小旋風還是高官的後代，竟混到了靠販賣人口混日子的地步。雖然手下人數眾多能排這涼州第二，卻一個能打的都沒有，白瞎了有那麽多銀錢。他這兩個手下就是專門用來訓練女人怎麽討男人歡心的，然後再賣到窯子裏或者大戶人家，價錢要的奇貴，真他娘的黑。這牛馬市就是他們開的，其他的奴隸販子來這販賣都要給他們抽成，端的一門好生意。”

    正說著話，一枝花抽出了腰間的皮鞭，打出了一個響亮的鞭哨子，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就聽一枝花一個聲音，站在舞台中央開始訓話。

    “下麵的人都給老子抬起頭來，說得每句話都記清楚了。想必你們在路上也聽到過這裏的規矩，安西城的及時雨大人恩慈，定下了奴隸隻用當五年的規矩，比你們在南邊一輩子隻能當奴隸的命運算是翻天覆地的變化了。到了這裏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要是命好被聖母教的各位聖姑們選中，你們算是燒了八輩子高香，等著笑吧。剩下的也把自己想清楚了，幹過了五年，房子、土地、女人、票子一樣不缺你們。都給老子準備好，聖姑們要挑人了。請聖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