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嫁衣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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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瞎子你行不行,她怎麽還沒醒!”簡黎擦擦頭上的熱汗,著急的問道,
簡府北區庭院的一間房屋中,滿屋的藥櫃和正中那方藥鼎散發著濃重的藥草味兒,
瞎子翻翻白眼,顫抖著雙手屢屢絡腮胡子,他癡迷的聞著躺在床上的趙雪雅,“真香啊!幹嘛讓她醒,這樣不是挺好,”
“好你妹!趕快把人給老子弄醒!”簡黎看瞎子做派,知道他又動了歪心思,
“嘿嘿,少爺,我老人家聞聞味兒,就知道她是誰,這可是好機會怎麽能錯過,反正外傳你與她已經有了一腿,不如真的把她給辦了,這女孩可是難得的嫁衣之體!乃是雙休的jí pǐn鼎爐!”瞎子習慣的抓抓絡腮胡淫笑道,“這樣的體質萬中無一!老人家這裏有上好的雙休功法,配合丹藥保證少爺********嘿嘿...”
簡黎額頭青筋暴跳,“滾你妹的老淫棍!別給老子扯沒用的!快救人!”
瞎子泄氣的翻翻白眼,“你,你小子還是個雛兒,啥也不懂,真是浪費老人家一片苦心,”自知簡黎不是同道中人,瞎子無奈的歎息,“不過少爺,真的要把她喚醒?”
“廢話!趕緊弄醒,老子好把她扔出去!”簡黎高聲叫罵,
瞎子忍不住撇撇嘴,“依我看趙丫頭氣血衰弱,識海靈力枯竭隱有崩潰之象,想她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吃過東西,睡過一個安穩覺了,”
“你什麽意思?”簡黎聽瞎子細說趙雪雅病情,不由認真道,
“要我說,不如讓她在我這好好睡上一覺,在喂些滋補的丹藥,畢竟是少爺要救的人,我老人家辛苦些,救人救到底吧,”瞎子一本正經的說著,
“滾你妹!”簡黎一腳踢了過去,“人留在你這!還不讓你生吞了!”
這可怎麽辦,簡黎頭痛起來,人不能留在這,她以前住的地方又離小舒太近,這事兒肯定不能讓小舒知道,不然又要雞犬升天,簡黎正琢磨著,瞎子屁顛屁顛靠了過來,
“我這不行,少爺您那兒行啊,您那兒房好,院寬,風景美,藏個大美人那不綽綽有餘,”瞎子笑嘻嘻的說道,
“滾蛋,”說著簡黎又要抬腳踢瞎子,不過仔細想想,還真的隻有自己那能讓趙雪雅睡個安穩覺,“那行,你不說她氣血衰弱,喂些丹藥給她補補,”簡黎不耐道,
“嗬,少爺想通了,行,我去找找,”說著瞎子拉開一個個小櫃子翻找起來,
“對了瞎子,你剛剛說趙雪雅是什麽嫁衣之體,那是什麽?”簡黎靠在床前,若有所思的問,
瞎子聽簡黎問嫁衣之體,頓時來了興致,“嘿嘿,少爺,嫁衣之體是女靈修中獨有的一種靈體,擁有這種體製的女子修為進境神速,對天地間靈力的親和更是常人無法比擬,不過嫁衣之體真正的妙用卻不止於此,”說到這,瞎子咽了口口水,“擁有嫁衣之體的女子若與男子雙修,會將全部修為渡給男子!”
簡黎聽了雙眼瞪大,“還有這等好事!”不過他又低頭仔細想想,“那這樣不是害了擁有嫁衣之體的女子?”
瞎子翻找著一個一個藥櫃,淫笑著說,“對於男人哪管得了這些,自身的強大才是最重要的,”瞎子琢磨一陣,接著說道,“不過也不盡然,雙修之術玄妙無比,擁有嫁衣之體的女子若是尋得上佳伴侶,兩人可一同享有嫁衣之體的靈力親和,前提是男方抵得過嫁衣之體渡修為的yòu huò,畢竟嫁衣之體在雙修之時隻能由男子操控,這等於把一切都交了出去,”
簡黎看著昏睡中的趙雪雅,心裏有些難受,“那這樣豈不是非常不公平,又有誰能抵得過這樣的yòu huò,畢竟修為境界越高就越艱難,然而越艱辛,這樣的yòu huò便會成百上千倍的增加...”
淫笑的瞎子聽到簡黎的話語心中一顫,難道少爺聽了嫁衣之體的妙用完全沒動心嗎?瞎子不知不覺停下手中動作,他竟然無法接受簡黎的思維,數千萬年來靈修世界一直是強者為尊,哪裏有所謂的公平可言,嫁衣之體是所有男性靈修尋求的至寶,誰會關心她們的所求...
“希望白景龍可以好好待她吧,”說著,簡黎也釋然了,畢竟趙雪雅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咳,少爺,有些事,你可能沒經曆過不知道,”瞎子幸災樂禍道,“正常靈修女子隻需破身便可與任意男子雙修,靈引也會自然契合,可是嫁衣之體隻對破她處子身的男子契合靈引,”瞎子的臉上露出****的笑容,“雖然老夫聞得出趙丫頭還是完璧,可是白家小子可不知道啊,”
簡黎無所謂道,“那又怎麽樣,就當做是對那家夥的考驗吧,對了,”簡黎好奇的追問,“你說的靈引是個什麽東西?”
“所謂靈引嘛,咳,”瞎子翻翻白眼,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這麽說吧,陰陽合而萬物生,這是天地萬物之本,也是雙修本源之道,男屬陽,女屬陰,女子未破身之前,是完整的陰性之體,隻有破身之後內元才會外泄,這裏的元,指的是本源,也就是識海的靈力,同樣的,男子也是一樣,所以有些追求修為極致的靈修,終生不娶不嫁,”
瞎子屢屢絡腮胡繼續道,“這話說的有點遠了,少爺問靈引是什麽,其實靈引就是男女雙修之時內元互通的引線,說白了就是在兩個識海之間搭建一條體外通道,實現內息靈力陰陽結合,”
簡黎認真的點點頭,“原來這裏麵還有這麽多學問,”
“所以啊少爺,白家小子一定恨你入骨,以他的天賦,我擔心他會找你報複,”瞎子從一個小藥櫃中取出一個盒子,壞笑道,“在他看來,你搶的可不單純是他的老婆,還有完整的嫁衣之體,嘖嘖,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至寶,”
“我也聽小舒說了,白景龍要找老子拚命,沒想到還有這麽多事兒,”他無奈的歎息道,“最好的辦法就是告訴他們,老子是清白的,根本沒碰過趙雪雅,可是白家能信麽,白景龍就會放過老子?再說了,本來老子就臭名昭著了,也不怕什麽,要不然...”
簡黎低頭沉思,小聲謀劃道,“老子得想個辦法,早點讓趙雪雅嫁給白景龍,”
瞎子腳下一滑差點沒摔倒,前半句說的氣宇軒昂,還以為他要破罐子破摔,到頭來就想出這麽個餿主意?早點嫁給白景龍好讓他自己明白少爺您是清白的,我去!瞎子心中升起一陣惡寒,自家的少爺也太單純了吧,不行我得幫幫他,心裏想著,把手裏的藥盒放下,重新拿起一個新的藥盒,
“嘿嘿,少爺,找到了,就是這個,”瞎子走到簡黎近前,遞給他三枚紅色的果子,果子桃核大小,紅彤彤的十分好看,
簡黎看看掌心的紅果,皺眉問,“瞎子這什麽?也不是丹藥啊,”
“少爺,這您就不知道了吧,這可是藥中聖品!人稱紅玉果,雖說名字怪了些,不過絕對的好東西,補氣安神,滋陰那啥...”瞎子嘴快,差點說漏...
簡黎質疑的看了看,拿起一顆放入口中先吃了一顆,入口甘甜,不久,一股熱流自丹田散發遊走全身說不出的舒服,
“好東西,”說著,簡黎扶起趙雪雅,把兩枚紅玉果全喂進她的嘴巴,“瞎子還有嗎,這玩意兒挺好吃,再給我點兒,”
瞎子臉頰抽搐,“你當這是糖豆,沒有了!”
“切,小氣!”簡黎也不跟瞎子計較,俯身抱起趙雪雅踹開屋門離開了,
......
費力的將趙雪雅放到床上,簡黎再一次擦擦額頭上的熱汗,“奶奶的老子還是第一次幹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為了繞開家裏的眼線可真累死老子了,”
“哥呀,你回來了?”聽到簡黎屋中的動靜,簡凝呼喚道,
“是我,怎麽了,”簡黎不敢在屋裏多待,答應一聲走了出來,
“爺爺回來了呢,廳堂裏聚滿了人,都要找你算賬,你快躲一躲吧,”說著,簡凝拉起簡黎就往外走,
“他們都堵shàng mén來了,你讓我往哪裏躲?”簡黎自嘲的笑笑,他摸了摸簡凝的腦袋,安撫道,“小舒,你先去睡吧,放心,你哥我不會有事,”
簡凝漂亮的大眼睛烏溜溜的望著簡黎,她擔心的扯住簡黎的衣袖,“真的?”
“喂,小看你老哥,這可是老子的地盤,他們這是來找死的,正好老子送他們一程,”簡黎信誓旦旦的說,
嗬,簡凝眼睛彎彎,“那人家睡覺去了,好晚了呢,
......
“明人不做暗事,”白明君語氣剛硬,“簡黎做下如此醜事,此番前來當著兩位長者的麵,隻為討要一個公道!”
簡天禦看著對麵那個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的豐城白明君,恨得咬牙切齒,該死!白家人都他娘長得夠帥!一各個都一幅正人君子的嘴臉!奈何白家還占盡先機,於情於理都是人家的,老子雖說長得也不賴,可是,跟他白家小白臉一比,卻他娘的像個卑鄙小人,
簡天禦心中暗恨,表麵卻不絲毫表露,他站起身做出一副淒苦模樣,“白兄說的是,逆子做出如此醜事,真是丟光了我簡家臉麵,我一怒之下將逆子扔進烏山寒礦不問死活,隻是逆子命大,距受罰已過半載,我念在她過世母親的麵上,昨日才將他召回,想逆子已然悔過,待得吉日,我當親自提他去豐城請罪,不知白兄可否滿意,”
“簡兄說的輕鬆!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隻一請罪了事!怎能說服我眾白家子弟!”白明君劍眉一挑,不悅的說道,
簡天禦做足姿態,麵色悵然,“小弟知道為難兄長,可是那不孝子,是我簡家唯一香火,念在你我兩家上百年的世交可否放過小兒,”
白明君劍眉再挑,這簡天禦好歹也是天元上境的強者,先被薑遠山辱罵一番,後被我等shàng mén挑事,怎麽會一點脾氣沒有,他張口道歉悔過,閉口世家情麵,一幅逆來順受的模樣,真讓人有力使不出,為了他那混賬兒子,他這個當爹的也真是豁出去了,
正這時,一旁落座的薑遠山冷哼一聲,“悔過?若是你那逆子真心悔過,那今日之事又如何講!回城僅僅一日便將我孫兒打成重傷垂死!可知他往日何等做派!”薑遠山冷冷一笑,“簡天禦你好大的臉麵!僅僅幾句話!靠世家交好便想替你那逆子開脫!拿我等世家也太不值錢了!”
袖中手緊握成拳,骨節發出一陣力勁爆響,簡天禦麵色脹紅,薑遠山你當得好狗!“那不知遠山前輩您,想如何處置逆子!”
廳堂中的氣氛突然降至冰點,薑遠山隻想增加幾分籌碼,沒想到簡天禦變臉如此之快,一時間他表情呆滯不知該如何應答,
“嗬,”一旁的文青忽然插嘴,“簡兄說的哪裏話,自家事還當自行解決,我等外人怎敢當得您簡家的主,遠山前輩愛孫心切,說話過了些也是可以理解,”
簡天禦斜眼看了看,又一條狗腿!他麵色緩和,“是啊至親骨肉當然可以理解,但是話,不可以亂講,難道說!簡白兩家的世交真如薑前輩所言,已經不值錢了麽,”
“這話說的遠了,”白明君臉色陰鬱,被簡天禦不知不覺牽著鼻子走,“我等前來隻為公道!不是取小兒性命!”
“哦?那是小弟理解錯了,敢問白兄想要一個怎樣的公道,小弟愚鈍還請白兄明示,”簡天禦正對白明君,笑臉相陪道,
白明君被簡天禦忽快忽慢,一會東拉西扯,一會單刀直入的節奏弄得心氣不順,“當然是能讓我白家眾人說得過去的公道,”說著,他向身後眾人揮手,似將趙,文,薑,三家全納入他白家名下,
“嗬,說的真好聽,不過是想謀取利益罷了,”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在議事廳堂外響起,簡黎一身寬鬆淺色長袍,發髻鬆散,如平時家中散步一般漫不經心,“隻不過要換回我簡黎的性命,不知道整個靈城夠不夠,你說是吧,白伯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