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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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陵又稱江都、維揚,也叫揚州,自古以來就是長江上的一個南北東西水上交通的大動脈,尤其是自中都到南方的客船、貨船沿著運河而下,與長江上過來的船隻在此交匯雲集。
“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唐代大詩人李白的這首詩詞,更使揚州名揚天下。
運河不遠的一個農家小院裏,一個少女身著紅妝,颯爽英姿,正在院中舞劍,一套太極八卦劍舞的風絲不透,那劍勢忽慢忽快、忽沉忽揚;一個中年婦女正坐在門口,正看著這少女舞劍,臉上雖有大病初愈的倦容,但遮掩不住欣慰的笑容。
“好劍法”,隨著一聲喝彩,兩個少女從門外走了進來。這舞劍少女馬上停頓下來,一眼望去,立刻認了出來,驚喜地叫道:“二位mèi mèi快屋裏請”。
“媽媽,恩人來了”,這紅衣少女對著門口的中年婦女叫道。
那門口的中年婦女看著這兩個白衣少女,略一愣神,也認了出來,“二位恩人,請受老身一拜!”說著就要站起來行禮。
兩個白衣少女慌忙攙扶著這中年婦女,說道:“伯母大人安好,可莫要折煞小女子了”。
倒好茶水,四個人坐下來,那紅衣少女有些驚異地說道:“多謝二位mèi mèi那天的鼎力相助,我和母親感激不盡,正尋思著什麽時候再向二位恩人拜謝,不想與二位在此相聚,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能遇上二位,我們感激上天”。
“姐姐切莫這樣來說,我叫玉臨,這是我mèi mèi玉鳳,千公子對我們有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那天也是適逢其會”,一個白衣少女謙恭地方說道。
紅衣少女凝視著玉臨、玉鳳美麗的臉龐,“莫非郎府的那新娘子就是二位mèi mèi了”,紅衣少女突然就想到了那天在郎府的一瞥之緣,驚訝地問道。
兩個少女羞怯地點了點頭,說道:“往事不堪回首啊,不提也罷”。
這紅衣少女和這中年婦女正是年英飛和她的婆母韓秋琳。
那天在寧都家中,被東瀛武士圍殺,正遇上在寧都附近逡巡的玉臨、玉風,三個少女保護著韓秋琳邊打邊退,一直退到溧源江邊;正是玉臨玉風擋著了攻勢如潮的東瀛武士,才使英飛帶著韓秋琳撲入江中,抱著上遊衝下來的木板,成功搭乘上了一條順流而下的小貨船。
而玉臨、玉風則將這一群武士引向上遊,靠著獨特的目力,看到了英飛和千母安全上船,這才悄然離去,隨後唯恐她們有失,所以就沿江一路尋來。
這年英飛帶著婆母搭乘了一條來揚州的小貨船,本想半路下船返回,但考慮這東瀛武士的追殺,又遇上婆母受到驚嚇和入水浸泡,發起燒來,所以就隨船來到了揚州,多虧了物寶送來的金錠,婆媳二人才算是找到了房子,安定下來。
這韓秋琳的病本來就是因為驚嚇而來,不是很重,經過揚州大夫的多方調理,加上兒媳婦的悉心照料,十幾天過去,已經漸漸地好起來。
韓秋琳看到貌美如花的一對姐妹有恩自己,所以也是關懷備至,指示著英飛忙這忙那。而這玉臨、玉風也極力表現自己的溫婉、懂事,所以對這韓秋琳也是“韓媽媽、韓媽媽”地叫個不停。也讓這韓秋琳樂的合不攏嘴。
聽到自己兒子曾近救過這姐妹二人,這老太太就突然多了一個想法,若是能讓她們姐妹也嫁給自己兒子,為千家生兒育女,那是多麽美好的事情啊,也好跟英飛做個伴。
她的這個想法與玉臨、玉風不謀而合,這玉臨、玉風自那天與千暮羽洞房之後,雖然隻是神交,但自覺腹內有異,所以也想著如何跟老太太拉好關係,也好讓自己的孩子將來能認祖歸宗。
隻有這英飛自覺這玉臨、玉鳳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狐媚之氣,但礙於婆母的歡喜,又是搭救過自己的恩人,尤其是想到自家夫君是她倆的救命恩人,量她們也不會傷害自己和婆母,所以也就放下心來,對二人也是招待備至。
不知不覺兩天過去,這四個女人,關係好像更貼了起來,韓秋琳的病也完全好起來。
這個上午,趁英飛外出買菜,這韓秋琳拉著玉臨、玉風的手,問長問短,不自覺就說到了個人的婚姻大事上,“兩個閨女,也不知有婆家沒有”,韓秋琳試探地詢問。
“韓媽媽,我們倆不找婆家呢”,姊妹兩個異口同聲。
“傻閨女,哪有不找婆家的理,自古就是女大當婚,你倆個也不小了,想找什麽樣子的,媽媽給你幫忙牽線”,韓秋琳突然就巧舌如簧起來。
“就想找像千公子這樣的人”,那玉臨倒是心直口快,心想正好試試這韓伯母,所以就微笑著回答。
“隻是,我這個兒子剛剛娶了那英飛,就怕你們……你們…”,這韓秋琳突然就有些不自信起來,畢竟不能給這兩個玉人一般的少女一個正房的待遇,所以不敢往下提起。
“韓媽媽,我們不在乎做大做小,隻要能侍候您老,為公子分憂解難就心滿意足了”,玉臨、玉風大大方方地說道。
正巧碰上買菜回來的英飛,英飛聽到最後的這句話,心中猛地一怔。想給千家做媳婦,雖然自己大度,但也要好好考察一番,英飛自思道。
“mèi mèi想加入我們這個家庭,我們歡迎的緊呢,隻是不要為了報恩就把自己稀裏糊塗地嫁了”,英飛真切地勸說道。
“姐姐不要考驗我倆,說心裏話,我們就覺得公子好,不隻是因為他救了我們,至於在這個家中做什麽都行”,玉臨動情地說。
“要不,我倆就給媽媽和姐姐做一個丫鬟好了,正好我們也沒有地方可去”,玉風深有感觸地說道。
“這那裏使得,也不知道夫君是什麽意思”,英飛謙恭地說道。
“對,我這病也快好了,快點回寧都通知小羽,也不知道這麽多天他會急成什麽樣子了”,韓秋琳突然發話道。
“你們暫且別動,那東瀛的武士到處找你們,回去恐怕凶多吉少,我倆知道寧都家的地方,我們回去看看,把這裏的情況告訴公子”,玉臨毛遂自薦地建議道。
“這樣也好,隻是苦了你們來回奔波”,這韓秋琳突然來了精神,搶先答應下來。其實此時的韓秋琳想的更多的是快把這兒子找回來,趁著這英飛也默許這事,也好快一點把這兩個花蝴蝶一般的玉人給娶回來,以便更好地為千家開枝散葉,可以說這是她的私心了。
從下午到晚上,四個人說不完的貼心話,讓這韓秋琳更是堅定了自己的信心,甚至期想著孫子滿堂、媳婦幾個的大家庭的生活。
不過這一點,這韓秋琳確實是未卜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