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傳說中的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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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兩個不死族處理妥當後,白飛淵帶著初曉從小路下山。

    你好像很熟悉鉤吾山的路線,是事先視察過嗎?”白飛淵沒有回答,算是默認。兩人經過之處全是峻峭的鳥道羊腸,途中總有岩石和樹木擋路加之天黑,對於常在水泥路行走的初曉來說不知摔了多少個跟頭。白飛淵則健步如飛,自顧自地攀爬,實在看不過去的時候才偶爾伸出援手。

    不知走了多久,崎嶇的山路終於遠去,初曉覺得回到平地是多麽美妙的事情。她抬頭環顧四周,滿目層層疊疊的枝葉透著如水的月光。他們停在一塊大岩石後,白飛淵抱劍坐下然後對她說:“已經離開了鉤吾山的範圍,這個樹林還算安全。休息下,天亮再趕路。”

    初曉也不客氣靠著岩石坐下來,精神緊繃了一天的她一放鬆下來才發現全身無比酸痛,雙腿像是灌鉛了般不想動彈。她看了看白飛淵,白飛淵正昂首凝望月色,不知道在想什麽,他輪廓分明的側顏染上了溫柔的光芒。“你該不會是人狼,一到月圓之夜就變異吧?”初曉想起了他變異的手。

    白飛淵瞥了她一眼,她識趣地閉上眼進入夢鄉。

    在夢裏,初曉回到了21世紀,她朝思暮想的爸爸、媽媽回來了。她揚起幸福的笑臉,哽咽著:“你們終於回來了……”

    該起來了。”不合時宜的聲音破滅了她的夢境,一隻手把她歪著的腦袋推開。“天亮要趕路。”

    她茫然地揉揉眼睛,和煦的晨光占滿視野,鬱鬱蔥蔥沐浴在光暈裏。白飛淵站起來拍拍塵土,誰知身後忽然響起慘烈的叫聲。“好痛啊——我的身體痛得動不了怎麽辦?”初曉裏裏外外都是劇痛。

    白飛淵萬般無奈,他咬著牙拉起初曉,這回初曉叫得更淒厲了。他無視她的各種反應將其手臂反握,一掌推其肩胛的穴道。內力的衝擊和關節的疼痛使她滿頭大汗,白飛淵故技重施掌推背上的穴道。

    末了,虛脫的初曉無力地抱著樹幹,“這就是傳說中的跌打療傷嗎……”

    該走了。”白飛淵活動關節大步流星,初曉抹過汗水趕緊追上。白飛淵的手段雖然粗暴,但此時她的血氣的確相通了,疼痛感減少許多。

    出了樹林沒走多遠,一片金黃色的油菜花田展現在兩人眼前。金黃的花叢裏偶有人頭攢動,都是些日出而耕的辛勤農民。初曉不禁看呆了,生活在城市的她鮮少見過農田,更別說是這種充滿原始氣息的田野。

    她不自覺地邁開步子想到花叢穿梭,但白飛淵捉住她的後衣領將她拖回來。“你這個樣子不能出去。”初曉瞧見白飛淵眼角處顯露的嫌棄。“在這裏等我。”一說完,他就走出陰影往村子去。

    初曉看看自己,原本白色的t恤早已黃一塊、黑一塊,號稱結實的牛仔褲被磨出洞來,她這個模樣跟21世紀的乞丐沒有兩樣。

    哎!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初曉不安地等待著,一些念頭驀然闖入她的腦海。白飛淵會不會乘機扔下自己離開?或者他會不會去通知軍隊拿自己去賣錢?如果他真的不回來,自己又該何去何從?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白飛淵抱著一些物品回來了。

    他沒有走,初曉暗自高興。

    換上。”一堆軟布拋在她的臉上。“用這個洗把臉。”她接過一個竹筒,裏麵裝的是清水。

    你不準偷看!”初曉抱著衣服和竹筒到旁邊的草叢。她翻了翻衣物,都是些粗麻布衣的女裝,其中有一樣衣物令她麵紅耳赤。她拎起該衣物查看,乳白色柔軟至極,一塊小布加四條係帶,應該就是所謂的肚兜無疑。

    他應該沒有留意肚兜夾在裏麵吧?初曉頓時既尷尬又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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