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年少梟越淩風
字數:4843 加入書籤
少年在大路上殺死謝天之後,便順著大路回到了城中,在晚上城中的大街上,已經基本人盡煙絕了,隻有少數的店鋪還在為多賺點銀兩還開著,少年尋了半天,來到一個燒雞店門口,和店主買來了一隻燒雞,然後從主街道上入了一個小胡同,在七拐八拐之後,找到了一間酒館,這個酒館的破舊程度和白天與謝天相遇的酒館差不多,隻是這個酒館地處的更加偏僻,所以在裏麵吃酒和住宿之人更少,相對於少年來說還有個更加的好處,就是這個酒館更加的便宜
嘟嘟嘟,少年敲了敲店門,酒館的小二耷拉著惺忪的眼皮,打開了裏麵的門閂,因為這個時間,早就沒有吃酒的人們,小二便插上了門閂,在櫃台上打起了盹,小二聽到了敲門聲便去開門
一看是前些天住進本店的少年,這個少年小二還是有點印象的,因為住店的時候,是一老一少,兩人住一間客房,客房本來隻能住一人,而且還和老板使勁的把住店的店錢,往下降了許多,兩人表現的對錢很在意,兩人還總是不在店裏吃飯,也不知道在哪兒尋食,而且少年背著個筐子,天天早出晚歸,而那個老頭呢,也則日日不見蹤影,實在是奇怪的很,今天又是如此,小二把少年請進來後,噓寒問候了兩句轉身離開,而少年也上了樓,回到了自己的客房之中
狹小的客房之中,沒有什麽家具,粗糙的地板之上擺著隻是一張桌子和幾張椅子,和一個供人休息的單人木床
原本在床上盤睡的老者,在聽到少年的推門聲之後,突然坐了起來,嘴邊的兩屢胡須上翹便對著少年說道“現在才回來,你想餓死我啊”
在看這坐起身的老者,約六七十歲模樣,臉上有數條深壑的皺紋,比少年還黝黑的臉色,不知經曆了多少雨雪風霜和人情世故,身上穿著一身織成的粗布衣服,頭上頭發油白,卻很似蓬鬆髒亂,就像好久沒有洗了,臉上的胡須皂白了七八分,兩眼直盯著少年手中包燒雞的荷葉
少年沒理老者獨自卸下身後背著的筐子,把先前買的燒雞往桌子上一放,蠻不情願的嘟噥了一句“你這偷雞賊,餓死你倒好了,省的天天那麽能吃,省的天天伺候你,而且還那麽能吃”
老者看著眼前的桌子上的燒雞,眼睛都快直了,直盯著兩眼放光,從床上快步走到桌子前,撕下一塊雞腿就往嘴裏放,嘴裏沒有了剛才的罵意,臉上一副滿足的表情對一手拿著另一條雞腿,一手抹了抹嘴上的油花故意擺出一臉崇拜的表情對少年說道“偷雞淩風小哥,這次出去收獲怎樣,”
少年弄了一碗熱茶水端到老者麵前,看著老者的表情,一臉籌措的說道“收獲還行,幾兩碎銀子,能夠我們維持一段時間了,而且這次這個人是黑寶山的三當家,要不是我機智,和他大戰了三百回合,早就死於他那刀刃之下了,我死了不要緊,沒人給你送飯,你也得和我隨葬,”說完便轉過身把這次從謝天身上得來的碎銀子放到了床上的一個褐色包袱之中
“還給你隨葬?能和我隨葬的隻能是隔壁村頭的寡婦王大媽了,而且你死了,我就帶著這些年攢的這些錢和王大媽遠走高飛了,和你分行李我們還得一人一半,你死了我最好獨享其成”老者和少年說話間臉都沒抬手也沒閑著的把另一隻雞腿吃完
“我就說你心機不純,你這老家夥早就打上那行李的主意了是吧,你這意誌可不堅定,怕是早就讓王大媽給你的魂兒勾走了吧”少年擺出一臉鄙夷的目光
“沒有,沒有,我的魂兒都在這行李和燒雞上呢,二者一樣也不能少”老者頭都沒往起抬對少年說道
“那你的王大媽呢?”少年道
“有行李就又王大媽”
“看樣子,王大媽是相中你的行李的,不是看中你的人了”
“不可能,你知道她見我第一眼對我說了什麽嗎?”
“行了,行了,我不想聽,聽了會做噩夢的”
自從第一天和老者生活的這些年中少年一直在和他爭吵著,應該有八年了吧
這個少年名叫越淩風,他出生在晉輝帝十四年,現一十六歲,越淩風的家鄉,在後晉淯州的一個鄉村,家裏父母經營著幾畝田地,在田間閑時,為附近的有錢人家和武學院打打零工,補貼家用,在越淩風記事之後的兩三年中,生活雖過的清貧,但也算日子也算是幸福。但兩年之後的一天,家中卻突生異變,父親再給縣府做活之時,不知為何頂撞了縣府大人,被縣府大人底下的幾個手下,毒打一頓,被送回家中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村裏的大夫,看過後隻隻搖頭無能為力,晴天霹靂響徹了這個三口之家,在父親回來的第三天,就撇下越淩風與母親撒手人寰了,後來的一兩年中母親,思念成疾也終於離開了人世
那年越淩風六歲,原本家中母親看病已經把錢財花的一幹二淨,活下來唯一的辦法,隻能是賤賣家中的房子和僅有的幾畝土地,買房的人,看見家中隻剩一個小孩,很低的價格便得到了越淩風僅剩財物,迫於無奈隻得離開家鄉,在離開家鄉的日子裏,年僅六歲的越淩風經受了無數磨難,開始錢財沒有了隻能去偷,手生被抓住就是一頓暴打,後來餓的實在不行了,就晚上有別人家中的雞來吃,白天奔波與各個武學院之間,伺候著當下人,幹活做短工,掙個幾文錢,晚上則路過村莊,抓隻野味或者家禽,來填飽肚子,隻要是能活下來,他什麽都肯做,也什麽都做過,
日子雖然難,但卻一天天的過著,隻要過一天,就能活下去一天,直到兩年後的的一個夜晚,越淩風在又在晚上行動的時候,發現了和自己一樣的行家
月亮不算太亮,是個好時機,在一戶人家的後院,越淩風躡手躡腳翻了進來,這些年什麽功夫沒長進,隻是這fān qiáng功夫是日日見高,進了院子之後,便直奔雞窩的方向而去,這是他白天提前觀察好的,抓雞不留響動,這也是他的拿手絕活,事不過三,一隻夠飽就行,離開了這家之後,走了半個時辰山路,遠離些村莊之後,把已到手的雞拴一邊,困便點著了早已準備好的柴火,柴火剛著,卻發現剛才偷得那隻雞隻剩拴捆雞的細繩而雞卻沒有了
越淩風心中大似不解道“平白無故的不會跑了吧,不像啊,就算是跑了也不會這麽快就沒有蹤影了,跑時也是會有動靜的,這麽多年,從來沒有從我嘴裏飛走的雞呀”他拿起了地上的細繩,一臉無奈的往山下走去,偷雞這種事在越淩風心中是有規矩的,他提前不踩好的點不去,而且隻能在一家偷一隻,貧苦人家家中家禽之物,看得極重,丟一隻已是心痛萬分,“哎,算了吧,看樣子今天是與這餐無緣了,隻好餓著肚子了”便在原先找的地方睡下了
次日早晨,越淩風隻能挺著咕咕叫的肚子到街上吃點早點,他原先是從不吃早點的,每日前夜吃的雞,一下吃不完,總會剩下半個,這就是他一天的食物,今天隻能破例了
給有錢人家做完活之後,越淩風便又到別的村裏踩點,等到深夜時候,亦是和從前一樣順利到手,這次他把幾拴的更加穩妥,隻是在點火之後,又沒了雞的蹤影,他想破口大罵,卻又怕驚動了人家,隻好乖乖下山
就這樣今後今日,日日如此,不論怎麽看守獵物,還是變得一無所蹤,弄得越淩風苦不堪言,他知道是有人在從中搞鬼卻也無能為力,天天晚上隻能灰頭土臉的下山來
直到十餘天之後,在他上山點火之後,不知從何處出來一老頭,微有羅鍋的身材,頭上蓬鬆戴白的頭發,正視著越淩風,手中拿著隻被他偷出來的雞
看見老者,越淩風心中各種心情怦然而出,嘴道“這位老者。為何半夜時分,偷食人家家雞,你這是謂老而不尊啊”
老者微微一笑道“說我是偷雞賊,把這鍋,讓我背?我偷食的家雞可沒你多,”
“我食是什麽與你何幹,快把那雞還給我,害得我這些天,總的買飯來吃”越淩風怒道,言語間就差和老者咆哮了
“好了,好了,我今天已露麵,你今後也不用擔心,這雞在無緣無故的丟了”老者說話間彎腰席地而坐,又往已著的火裏填了一般柴火
越淩風道“那你想怎樣”
“我是看你這些天,這堅持不懈,和自定的規矩亦不能破的性格。我才出來與你相見的,”老者道
“那你還沒說為何出來相見呢?”
“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什麽交易?不會是那種的交易吧”越淩風聽著心中一臉茫然,心想自己身無他物,這偷雞賊想和我做什麽交易
“想什麽呢,我見你這人,人性不錯,品行雖差,但能抵住心魔yòu huò,想教你些許功夫,想讓你跟我雲遊四方”老者終於表明了來意
越淩風一聽心中也是到了一處,“天天這樣的日子,夠苦了,反正沒有更差勁了,跟著這老頭,看這老頭來去無蹤的功夫,確是有點門道”便應了下來
“那好,既然你跟了我,那你就得伺候好我,這個能可答應”老者對越淩風問道
“好,我越淩風答應,你要是真心教我功夫,我便好生伺候與你,此後到你終老為止”越淩風答應道
“放你的心吧,我還有好長日子可活呢,那你從現在就正式跟我了,我名叫忹流饗,既然你聽我的那就先把這雞給我烤了,”老者好像得到了一筆財富一臉邪惡的微笑道
從此以後越淩風就跟在了忹流饗的身邊,忹流饗教導越淩風武功,而越淩風負責伺候忹流饗的食住行,這樣一個就是八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