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城中與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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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縣府高聳的圍牆大院之內,包圍著一座座青磚紅瓦的大房子,排排有行。列列成行,種植的棵棵青鬆,屹立有序,青磚鋪設的小路上蓋有座座涼亭,點點滴滴,假山之上,點綴著芳草萋萋,甚是好看,這個縣城中人們相傳從縣府衙門口,走到hòu mén的盡頭會用半炷香的時間,雖是謠傳,足以說明縣府確實很大

    越淩風一行人走後的一兩個時辰,穿過縣府衙門,是縣府的後院,穿過院子中的幾排大小屋子,正房之中,兩個侍女正在為一個身著杏huáng sè衣服,年齡約十二三的女孩子梳妝打扮,女孩的閨房裝飾的很典雅清新,家具不算多,但卻很貴重,上好木料的梳妝台上嵌著一麵銅鏡,銅鏡照著少女姣好的麵容,潔白的臉頰上兩隻眼睛很有靈氣,仿佛就是鑲嵌著的兩顆寶石璀璨奪目,為原本就很貴重的銅鏡之上,更添得幾分不沾煙火之氣,

    “哎呀,春花,冬雪你們快點,快點,要不一會又就趕不及了”少女鼓起腮幫,急促的催到,著急的表情讓人看了別有一番的滋味

    侍女冬雪看著女孩的表情微微一笑答道“知道了,xiǎo jiě”,

    回答的侍女叫做冬雪,正在梳妝的女孩乃是縣府劉宇清的閨女叫劉凡音,她們兩人已跟隨劉凡音多年,知道她們家xiǎo jiě的性格,這xiǎo jiě雖是十三歲的小姑娘,卻天生一個男孩的性子,和好多男孩子一樣重武輕文,在平日裏老爺管教甚嚴,隻叫在院子之中不讓出去亂走,可xiǎo jiě卻偏偏洗好外麵的東西,總帶著兩個侍女從外屋的矮院牆之上偷偷的爬出去,矮牆在院中雖是矮的,但卻也不矮,那麽高的牆,總是嚇得春花老瑟瑟發抖,而xiǎo jiě卻總是看見春花害怕的表情哈哈大笑,嬉笑道春花你比我大,卻連這也害怕,出了院牆,便在城中亂逛一遭,總愛去那市井之中偏僻的酒館,聽那不知道從哪兒傳來的各種江湖傳聞消息,也愛在白雀學院之外偷偷的搞怪,在園內總是向我和春雪講她聽來的各個武學院之間的故事,還總說少爺在的白雀學院的種種不好,說自己總有一天她也想去那鳳鸞宮之上看看,是不是鳳鸞宮之內真的有鳳凰,

    “你們知道什麽呀,那你說今天是什麽日子嗎”少女揪著自己的一簇小辮向左邊的春花問道

    春花給劉凡音正了正頭上的墨綠色發簪道“知道啊,今天是碩州府劉大人和其女來訪做客之日,也就是xiǎo jiě的叔叔和表姐今天過來看望,說起來好像好幾年多沒來過了吧”

    劉凡音嘟了嘟嘴“還說你們知道呢,這都是次要的,今天是接縣府紅榜的各路人出發之日,我聽爹爹說黑寶山的三位當家的,個個心狠手辣,武功高強,而且還無惡不作,經常下來搶周圍百姓的糧食,回回都會帶走幾條人命,著實可恨,而且上次把那幫白雀學院人前去,被打了個慘,哼!白雀學院的那幫人,天天就知道吹牛皮,一點也不害臊,沒一點真本事,早晨爹爹不讓我出去,我聽門口的人說這次聽說去了好多高手去呢,等會我一定要看看到底是哪位好手,拿下這縣府紅榜,我一定要好好見識見識”

    冬雪捂嘴笑道“xiǎo jiě,咱們家少爺也在白雀學院就讀,你這說白雀學院吹牛就是在說咱們家少爺呢”

    “哼,就是說他怎麽了,再過一年我要是能入武學院,我一定不去白雀學院”

    “xiǎo jiě那你的叔叔和姐姐來也不管了嗎”冬雪道

    “是啊,我也好久沒有見過他們了”烏黑的頭發垂落到杏huáng sè的衣服上,劉凡音托著腮幫沉思說道“那就先見他們,再見高手,到底這個人會是什麽樣子的呢?”

    梳妝完畢後,少女站起身來,張開手轉了一圈,杏huáng sè的裙子也跟著飄展

    在縣府的大院的另一處屋中,從送走接紅榜的一行人進屋後,劉宇清就在沒有出來過,這間屋子很大,但這時裏麵的光線卻異常的昏暗,這時的劉宇清在和另一個人交談著

    “今日淩晨,有人發現了謝天的屍首,我先暫時把這個事情壓了下去,不過會不會對我們的計劃有什麽影響,”劉宇清問道

    那人答道“應該不會,雖然他是黑寶山的三當家,但黑寶山真正有實力的還是屠家兩兄弟,雖然這幫人中有幾個好手,就算是真真打起來也不是他兩兄弟的對手,我相信以他們的實力是不會失手的,不過說起來謝天是怎麽死的,我跟他說過這幾天不要出來亂轉,誰知道他就是不聽。”

    屋子裏昏暗的光線,已看不清劉宇清的表情,他隻是淡淡的說道“我叫人勘驗了傷口,是用利器切斷喉輪至死,看樣子殺他的人應該是個高手,不知道他在不在這一行人之中呢,一刀離首被別人給殺了,真是諷刺的很,”

    “在就最好,順帶一路給他殺了,我已經讓人安排在這幫人上山的的路上,叫人埋伏好了,這幫人到不了黑寶山的,就會損傷大半的,不必擔心,我聽說你弟弟從碩州回來了,這個時候來,是什麽意思?”那人用冷冷的語氣說道

    “應該隻是來串串親戚,不過他快要向上走一步了,應該是要讓我頂替他的位置吧”劉宇清道

    那人道“那應該祝賀劉大人嘍”

    “要先把眼下這事做好要緊,誰也不能阻擋我的財路,”劉宇清狠狠的說道

    那人在和劉宇清交談完,便出了屋子,看了看四周沒人,便從丈餘高的牆上一躍而出,便消失在大街上沒了蹤影

    在此時此刻的黑寶山上,一枝飛箭,破空而出,襲向眾人,那枝箭來的太快太突然,眾人皆沒有防備,轉眼間就穿過了一人的胸口帶出了紅色的血花後,隻是便一瞬時間便收走了一條性命,這時紛鬧的眾人沒有了一絲絲聲音,仿佛安靜的等待在死亡的腳步臨近,溫熱的天氣仿佛頃刻之間掉入的冰窖之中,那枝箭穿過那人後,直直的插在對麵的樹幹上,安靜的氣氛能清楚的聽見嵌入樹幹寸餘深,顫抖的箭身發出嗡嗡的聲響,一箭之後,再看小路兩旁的樹叢之中直直發出束束箭光,箭箭往來如風,聲聲嘯聲破空,瞬間就往人群之中襲來

    不知誰人喊了一句有埋伏,頓時一行人亂作一團,救命聲,哀嚎聲,瞬間就淹沒了箭聲,紛亂的人群中有人向下山的路跑去,被飛來的箭宇射到後,摔倒在泥濘路上眾人踩過的腳印之中不知死活,或在人群裏相互推搡而跌倒,有幾個人抓起已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屍體當做擋箭牌,隻是在密集的箭雨下,有點相形見絀,流下的血就像馬上綻開的花朵,點綴的泛黃的土地

    剛才越淩風在看見第一枝箭束飛來之時,便知已中埋伏,身體一屈,用一種詭異的速度和體型,跳到了就近的一棵大樹下,將大樹作為掩體,盡量把身體藏在大樹的軀幹之中,把身體掩埋起來,隻是身後的在一棵樹後隻能阻擋一麵的箭宇,而另一麵的弓箭才是最致命的,不過一麵總比兩麵為敵的好,他拔出身後的小劍,作為前方的阻擋,護在身前,仿佛周圍的哀叫聲不在周圍,就死死的盯在前方的樹叢之中,飛向身前的箭的速度快的驚人,來往的箭宇擦破空氣,還在發出呼呼聲響,

    一枝箭從對麵的樹叢之內發出向著越淩風的方向飛去,然而越淩風早早地見看到了這枝箭,周圍的一切仿佛進入靜止一般,他從發現那隻箭到手拿小劍阻擋,用的時間和箭來的速度幾乎相當,鐺,箭身與劍身的碰撞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越淩風隻覺拿劍的手間一麻,由於箭的去向遭到了阻擋,便改變方向向上飛去遠離了他身體的方向,紮在了他身後的樹上,就這樣有好幾枝箭想要進入越淩風的身體,已被他身前的小劍,擋了下來

    忽的一枝箭轉眼而來,這枝箭實在是太快了,等越淩風發現之時,瞬間就到了越淩風的跟前,這枝箭想擋住已經來不及了,他用身體的本能最快的速度往右一側,箭頭從左肩上飛逝而過,隻覺肩膀上的疼痛傳來,熱乎的血液從左肩上流下,越淩風用餘光一瞧隻是擦破點皮,雖鮮血流下,但已是萬幸,但這時他還是趕緊點了肩膀上的穴道,這樣一來,一是為了減少血液的流失,二是他害怕箭中有毒,他的眼還在死死的盯著前方,過了幾個呼吸之後,發現身體沒有異樣,早心中鬆了一口氣,這種時候應該不會塗著慢性的毒藥,那就箭上沒毒,可以放心了,如果箭上有毒,他甚至能做出舍棄一條胳膊的決定,因為在越淩風的意識中,隻要性命無礙,什麽都可以舍去

    在三個在前麵的白雀學院的弟子中,楊路已身中數箭,眼看身體不在動彈,已是不能得活,李文廣也是腿上中了一箭,倒在地上,一行五十餘人的隊伍,在一輪箭雨過後已損傷多半,剩下的多數人身上也已皆有帶傷,像鐵流劍,無算子等好手雖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隨後就拿出各人的wǔ qì護在身前,開始阻擋lán jié周圍的箭宇,雖已都有傷在身,卻也並無大礙

    這時剛才如風的箭雨停了下來,也許是埋伏的人換箭的空隙

    這時的他早早就等著這個時候,剛才在防守弓箭的時候就開始準備著,他在防守之時就死死的盯在前方的每一隻箭的來向

    “看箭束,大約有二十人,應該拿著的是連發的gōng nǔ,”越淩風心道

    越淩風在這個時候先動了起來,跟著的還有剩餘活下來的人,因為他們知道不能在讓對方在射一波箭了,隻有率先攻擊才比防守更有效率,防守在這個時候隻能是被動,這個時候是最佳的時機

    就在這個時候已經向前匍匐著的身體,開始向著前方的樹叢跑動了起來,看似弱小的身體在以極其詭異的速度移動著,是在樹與樹的間隙之間跑動著

    他知道大樹是他的擋箭牌,他知道這時除了前方的敵人,後方的敵人更致命,他知道越往前一步,就越危險,但距離敵人就越近

    幾十步,二十步,十步,五步他與敵人越來愈近

    一支黝黑色木質gōng nǔ直直而起,瞄著的方向就是他的腦袋,如此近的距離,甚至能聽到對麵拿gōng nǔ那人急促的呼吸聲,但箭未至,聲音先至,箭未近身,劍已進身,除了箭聲,剩下的就是,敵人的慘叫聲,除了射出未中的弓箭,剩下的就是,血紅的鮮血撒下樹梢

    越淩風在手的小劍,在躍人敵人隱藏的樹叢之中的時候,樹叢已經成了恐懼的墳墓,在他一劍刺進敵人致命之地時,拔出後在沒有絲毫的猶豫,割破第二人的喉輪,原本在這樹叢中的二十餘人已裝填好第二輪的箭矢,隻要一瞬間就能將這一行人全部殺死,但隻差一招,隻差一瞬,在殺死兩人的時候,其餘的十幾人都將眼睛看到越淩風這兒,隻不過還是晚了一些

    在越淩風進入殺進去之後,吸引二十餘人注意之時,鐵流劍、無算子一行十餘人也衝了進來

    這種的距離再用gōng nǔ已是沒用,就算是雙方的人數相當,卻已不是越淩風這一行人的對手

    越淩風的小劍是快而狠,鐵流劍手中的那柄長劍運用如流水之間,劍走如畫,一個六十餘歲的老年人使出的劍簡單而不簡單,看似慢卻每一招都是殺招,無算子有三十來歲,原是燕國人,在雲端海學習過幾年,出了師門便在這汴州安了家,無算子的拳法是力礴勢狠,每一拳發出都有呼呼風聲,剛進樹叢便一拳襲向鄰近的一人,一拳打在那人胸口之處,近處都能聽聞胸口斷裂的聲音,在看那人口出鮮血,隻怕是沒救了

    十幾人對上十幾人卻是單方麵的屠殺,很快就結束了戰鬥,但這一方人的對麵卻沒有那麽的xìng yùn了,剛才箭雨停了之後,在未倒下之人中,向越淩風的後方的樹叢之中衝過去也是十餘人,隻是他們沒有趕在對手換完箭之前過去,如此近的距離成了對手的活靶子,同樣的遭遇,卻是不同的命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