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技藝成下山遊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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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肉能幾人,年大自疏隔。性情誰免此,與我不相易。
柳棄童見劉玄上前與鬼影小次郎搏命,正要去幫忙。卻見後屋轉角走出一人,正是源明雅。鬼影小次郎看到源明雅忙大喊:”快來幫忙,事已敗露,今天不殺死二人,你我死無葬身之地。“
源明雅本來住在後屋,鬼影小次郎馮度王彥直的事情,他並沒有參與。隻是聽到前麵有廝殺聲,過來查看。源明雅聽到鬼影小次郎喊叫,竟然笑道:”你做的蠢事與我何幹,但是柳兄當我之麵要殺我族人我也不能袖手旁觀。那麽柳兄咱們就繼續咱們沒完成的切磋如何?“說完也不等柳棄童回答,把手中鎮魂幡插在地上,對著柳棄童打出陰陽師手印。
陰陽師在東瀛是風靡一個時代的職業,陰陽之學真正起源來自中國的陰陽五行學說,天皇從陰陽師那裏獲得精神上的安寧和社稷上的保障,而東瀛百姓從陰陽師那裏獲得艱苦生活的安慰。在這個蒙昧時期,陰陽師是整個倭島的精神支柱。少數陰陽師是有真才實學的,東瀛忍者就是武士和陰陽師的衍合體。陰陽師手印“臨兵者列前”可以組合成多種變化,每種手印的效用不同。源明雅打出的手印就是想把柳棄童逼退,他如果現在和柳棄童生死相搏,那純陽肯定也認為他是鬼影小次郎同謀。柳棄童雖然能勝過源明雅但是也要費上一陣功夫,沒有辦法隻能退到一邊看劉玄和鬼影小次郎對陣,這樣劉玄萬一有什麽意外還能及時出手。
劉玄和鬼影小次郎本來就是同門,熟悉彼此套路,所以一上來就是全力出手。謝雲流入東瀛後不敢把師門絕學傳到異域,隻是結合東瀛本身創出一刀流武功,一刀流契合rì běn劍道。鬼影小次郎專研劍道多年,又正值壯年,一刀流武功已有大成。劉玄是中土人,謝雲流自然傾囊相授,謝雲流乃純陽長徒,純陽武功他也有好多獨到之處,純陽劍宗就是謝雲流早年還在純陽的時候再呂洞賓的幫助下創立的。劉玄自幼修習純陽劍宗“天道劍勢”也是爐火純青。
隻見那劉玄也是先用純陽絕學“生太極“穩住陣腳,”生太極“是純陽門人對敵起手,在”生太極“氣場裏麵除了釋放者其他人都會行動遲緩。那劉玄施展”生太極“和柳棄童的手法又有不同,畫圓的同時長劍微震,每震一下就是一道符咒。氣場初成,劉玄便上前搶攻,“天道劍勢”連綿不絕。“三環套月”“無劍無我”“大道無術”“天地無極”隨手施為。一刀流本就不擅長招式,鬼影小次郎被劉玄搶攻練練後退。
鬼影小次郎被逼無奈,一個後掠,直接跳到空霧峰崖邊,接著雙手持刀用出了一刀流絕招“迎風一刀斬”。那劉玄一直搶攻,見鬼影小次郎後掠,一招“劍衝陰陽”人借劍勢衝到鬼影小次郎身前,見鬼影小次郎用處迎風一刀斬,想躲已然不及。“迎風一刀斬”是把自身殺氣成型衝出體外,以殺氣和氣勢禁錮對手,然後一刀劈出,對手萬死無生。
柳棄童見劉玄被禁錮,慌忙上前要去救人,卻被源明雅用鎮魂幡擋住。那邊劉玄不能動竟然運氣內力強行把自身修為催發到極致,用出了本人以現在的修為無法用出的純陽劍宗保命絕招“轉乾坤”,強行突破禁錮。“迎風一刀斬”雖然名叫一刀斬,其實那一刀就是順勢而為,真正厲害的是以殺氣和氣勢禁錮對手。以劉玄的實力是不可能突破鬼影小次郎的禁錮的,所有鬼影小次郎見劉玄忽然動了,竟然呆住了。劉玄見機不可失,錯步上前一劍結果了鬼影小次郎的性命。
源明雅見鬼影小次郎被殺,知道純陽已無他身之所,也不會去取隨身物品,直接拿起鎮魂幡轉身走下空霧峰,孤身回東瀛去了。劉玄手刃鬼影小次郎,但是強行突破修為走火入魔七巧流血。柳棄童趕緊背起劉玄回純陽救治。
回到純陽宮,劉玄雖然受傷很重但是有呂洞賓這樣神仙人物坐鎮也無大礙,隻是修養些時日罷了。柳棄童把空霧峰上所發生的事告訴呂洞賓和純陽諸子,眾人也覺得僥幸,這事要是真讓鬼影小次郎促成,純陽縱然有呂洞賓坐鎮也是dà má煩。這事不能這樣算了,李忘生修書斥責神策將軍暴行,又發出江湖昭告,地鼠門一時真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劉玄雖然身受重傷,但是也算是因禍得福,純陽眾人因為劉玄忠義接受了他純陽門人的事實,不在像以前那樣走到哪裏都沒人搭理。純陽五子更是告知劉玄,等他傷好了就將全身技藝傾囊相授。
這樣又過了半年,柳棄童已滿十九。呂洞賓喚來柳棄童道:“你雖不是純陽門人,但是你生性良善,我希望你和劉玄中有一人接我道統。二十年前有兩人也是天資高絕,是我中意之人,一個是我長徒謝雲流,因為誤會遠走異域,另一個是現在浩氣盟副盟主七星之一天權--張桎轅也因為醉心於武林爭端,錯過了天道。”
柳棄童道:“接你道統不是要做純陽掌教?那現在純陽五子不成嗎?”
呂洞賓道:“道統與純陽無關,隻是我以後證得天道後為天下留下的一個種子。李忘生有長者之風,但是天資不夠,卓鳳鳴性格暴虐,魯莽易怒,我才讓他背負兩百斤鐵劍,上官博玉醉心丹術符咒小道,對大道感悟不深,祁進倒是好苗子但是這些年忙於外事也蹉跎了,隻有於睿有大智慧,但是被後山潮音師妹看中,我也不好奪人所愛,本來年輕一輩李慕雲也有些聰慧,但是不幸早逝,我也隻能寄希望於你和劉玄了。”
柳棄童有些受寵若驚,茫然的點點頭。呂洞賓接著說:“你天生轉世靈童之象,自繈褓就修習空冥決,又有子虛道友打通經脈,少林兩位禪師親授易經洗髓經鍛骨強體,再跟我修習術法,練習武功,但是須知,大道不隻要深山鍛體,還要紅塵煉心,後來一年我讓於睿教你便有此意,前些日子你在空霧峰誅殺賊子,也看出你武功略有小成,是該下山走走了。”
柳棄童聽呂洞賓這麽說雖然舍不得呂洞賓及純陽諸子,還有新近結交的劉玄,但是還是決定聽呂洞賓的話下山遊曆。臨行李忘生把李慕雲當年佩劍交給柳棄童道:“這是我師當年行走江湖所帶佩劍,小子不可辱沒了,世間許多事可為則為之,不可為切不可勉強,去吧。“
柳棄童心說:李老頭就說廢話,不就是世界這麽大,老子該出去走走嗎?用這個開解完自己,也就覺得離別之苦淡了不少,於是轉身奔山門,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