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阿麻呂火焚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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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陳茵掌斃上杉勇刀,隻看得柳棄童目瞪口呆。原來隻知道陳茵相貌打扮言語行為毀三觀,第一次看到陳茵施展真正身手,方才知道這個得公孫大娘撫養長大,又在丐幫學藝經年的胖子不簡單。一旁唐清笑也暗想,前幾日和陳茵葉海棠相鬥,要是陳茵全力施為,最多就是把他倆擊退,不可能讓唐清笑吊到樹上,看來當日所作真是有些過份。唐清笑是恬淡性子,不可能當時就上前道歉,隻是心中記住陳茵人情就是。
眾人見上衫勇刀已死,前路沒有阻攔接著往山城裏敢去,路上好多暗藏的機關都被唐清笑識破毀去,最驚險的一處是兩座斷壁中間夾著一處百丈長的石路,走錯一步就要被兩邊gōng nǔ射死。好在唐清笑機關術了得,算好落腳處,在那石路盡頭毀去了機關樞紐。一路有驚無險,直到山城中主宅。
明月初升,圓月照的山城如白晝一般。源明雅在主宅寬大的園中擺下宴席,見柳棄童等人到了,也不提前麵被趕出純陽,剛才殺死上衫勇刀之事,讓入席間。桌上無非是些雞鴨魚肉時蔬瓜果清酒高粱,吃喝一陣源明雅起身道:“今日能邀請到諸位武林名宿,日輪山城蓬蓽生輝,隻是有酒無樂,諸位都是武林人士,何不於席間切磋取樂。”
旁邊站起一人道:“我來拋磚引玉,誰來賜教?”席間有識得的,卻是那廢帝李崇茂,李崇茂得謝雲流幫助坐上皇帝之位,被太平公主所廢,隨謝雲流輾轉流落到東瀛,一直沒有消息,今天竟然在日輪高調露麵。柳棄童心想:廢帝李崇茂在此露麵,東瀛派源明雅日輪宴請武林中有名望之士,並不像李複所說那麽簡單。李複等九天所圖甚大,怕是對付日輪山城的真正目的就是這李崇茂。九天要重整大唐,不是推廢帝李崇茂出來,那又是誰呢?
李崇茂雖然被廢,席間眾人也無人出來和李崇茂比試,李崇茂出來的目的怕就是要立威,柳棄童和朱岩對視一眼,正要看李崇茂等人後招,身邊卻站起一人道:“我來領教。”卻是唐清笑,唐清笑說完不理柳棄童等人狐疑眼神,徑直走到中間。李崇茂騎虎難下,隻得和唐清笑比試,有怎是唐清笑對手,三招兩式被唐清笑繞到後背,一拳打到後心,吐血而死。
唐清笑打死李崇茂不理會席間眾人驚訝目光,又回到座位,似喃喃自語又似和柳棄童說話:“複哥托我做唯一也是最後一件事。”柳棄童心知肚曉,李複將柳棄童唐清笑等一群孤兒養大,唐清笑是重義之人,明知事關重大還是義無返顧的做了,唐清笑的恩情還了,自己呢?幽幽一歎道:“罐頭以後何去何從?”心中觸動,竟然喊出童年稱呼。
唐清笑道:“祖母讓我跟著童哥。”祖母自是那唐門門主唐老太太梁翠玉。柳棄童也不再說話,隻是拍了拍唐清笑肩膀。一旁朱岩看到柳棄童唐清笑如此神色,也不責怪,有什麽事兄弟一並擔了就是。
那邊源明雅不曾想到唐清笑名不見經傳,身手如此高絕,不急相救就將李崇茂打死。心中正想如何是好,席間有人不依不饒拍眾而出,見此人一身黑色長衫身上繡著百花紋路,散發披肩一副萬花門派打扮。此人走到中間道:“我武林人士手腳刀劍無眼,李崇茂殿下之死也怨不得旁人,今天源明雅君既然邀請我等切磋助興,聽聞源明雅君東瀛陰陽術大家,我乃萬花阿麻呂,有機關小道請源明雅君賜教。”
阿麻呂上來直接向源明雅挑戰,不等源明雅搭話直接從背後取下背著的大包,對著源明雅一抖。包裏滾出兩個黑色圓球,落地轉了兩圈破開竟然化作兩條機關龍,機關龍落地一抖身上鐵質鱗片,對著源明雅吐出兩個火球。
源明雅長身避開火球,對阿麻呂道:“我與你何仇?你竟用此狠毒機關欲害我性命?”
阿麻呂狂笑道:“何仇!這日輪山城本來是我父山崎藏人所有,十多年前你們為了今天計劃竟然把我父親召回rì běn害死,記住今天找你們報仇的就是山崎藏人的兒子山崎君麻呂。”說罷催動機關龍連連吐出火球,火球落地點燃地上地毯桌椅,日輪山城還在山崎藏人手中時,山崎藏人就在日輪挖下逃命用的地道,地道在山城下縱橫交錯卻是不少。後來源明雅擴建日輪山城也沒發現,阿麻呂自然知道,事先埋下引火之物,卻被地毯桌椅等引燃,一刻功夫日輪山城陷入火海之中。
源明雅見阿麻呂縱火,一麵讓島上倭人武士救火,一麵跳上來要阻止阿麻呂。席間亂作一團,李複派來的內應和倭人爭鬥,那些不知道原委的人匆忙往山莊外跑,往碼頭上擠著上船離開。柳棄童等人也抽出wǔ qì不讓倭人救火,柳棄童上前攔住源明雅道:“源明雅,咱們還得繼續以前咱們未完成的切磋。”正是報在空霧峰源明雅阻止柳棄童幫忙劉玄合戰鬼影小次郎,差點害死劉玄之仇。
源明雅手拿鎮魂幡對上柳棄童手中長劍,兩人比試時而招式,時而內力,時而術法,煞是好看。柳棄童搞事,以陰陽二氣內力為基,術法為輔,引源明雅用陰陽術對決。兩人術法高深,一時間狂風大作,日輪山城本來就是一片火海,火借風勢眼見是救不得了。
本來倭人武士人多還能一邊分人和人打鬥,一邊分人去救火。可是李複得海圖之後,遍招依附九天的武林人士,看到火起在外圍進攻日輪山城,倭人武士手忙腳亂,顧不上救火,這時看到火已經就不得了,都尋出路逃命去了。源明雅見事情已經無法彌補,手腕一抖把手中鎮魂幡向柳棄童打來。那鎮魂幡出手迎風而漲,飛到柳棄童麵前竟好似城門一般大小。柳棄童知道這隻是障眼法,忙施展術法破去那鎮魂幡,跟著向山下碼頭跑的源明雅追了上去。朱岩等人見柳棄童追源明雅,怕柳棄童被暗算,也跟著追了上去。
追到半路一個牌樓處,源明雅見甩不掉柳棄童等人,不知用什麽手法在牌樓柱子上拍了幾下,那牌樓轉角陰暗處跳出一紅一白兩個勁裝打扮的武姬,雙手持bǐ shǒu,擋住柳棄童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