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他的事情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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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動。”榮席皺著眉頭,話語中帶著責備,卻依舊將申瑤的手小心放在自己的手心。
申瑤別開目光,輕聲道:“我沒事。”
距離榮席如此之近,曖昧的氣息撲鼻而來,申瑤臉頰有些緋紅,她很想逃離這窘迫的局麵。
榮席根本沒有給申瑤逃離的機會,緊緊地抓著她的手,卻小心翼翼的護著她的傷口。
他從地上撿起申瑤的錢包,眼角的餘光再次掃過卓盈汐的身體,卓盈汐剛剛平緩的身體,再次顫抖起來。
“你是誰?敢管我的事情!”卓盈汐壯著膽子,卻依舊掩藏不住聲音中的顫抖。
容席冷笑,那寒意直接滲透到了卓盈汐的心裏,她不住地向後倒退,強大的窒息感讓她喘不過氣來。
直到榮席帶著申瑤離開以後,卓盈汐才慢慢回過神來,將申瑤摔壞的手機撿起來,用力的向著車子離開的方向扔去,似乎仍不能解除心中的怒火。
廖厲城急匆匆地來到申瑤剛才所在的地方,哪裏還有申瑤的身影,隻有地上那斑駁的紅色血跡似乎證明了這裏剛才放生了一場什麽樣的事情,廖厲城心中又憤怒,又悲痛。
為什麽這個女人寧可獨自一個人承受所有的傷害和痛苦,卻不肯對他低頭,哪怕是向他服一下軟,申瑤似乎連這個想法都沒有,著實讓廖厲城憤怒。
他快速地掏出手機,diàn huà那頭傳來的忙音讓廖厲城心中的怒火燃燒的更旺,一遍又一遍的撥通,依舊是忙應。
這個女人竟然敢關機,一時間憤怒更加劇烈,他猶如一頭暴戾的獅子一般在路邊來回踱步,以前無法熄滅心中的怒火。
這個女人究竟去了哪裏?她有沒有受傷,她傷的重不重,廖厲城雙拳緊握,一拳捶打在路邊紅色的保時捷上,車主想要下來理論,卻被廖厲城如陰鷙般狠厲的目光嚇的退了回去,自能自認倒黴。
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頭,廖厲城的心有些慌亂,他以為隻要控製了申氏控製了申瑤的母親,就能夠控製住申瑤,到頭來他所能控製的隻能是申瑤的身體,她的心廖厲城似乎從來沒有得到過。
他找遍了附近所有的可能的地方,依舊沒有發現申瑤的聲音,他心中更加的不安起來,不過申瑤遲早還是會回來的,申氏她不會不管,她的母親也不會不管。
廖厲城冷笑,也隻有這些籌碼才能夠困的住申瑤,也好,隻要能夠讓這個女人待在他的身邊,就好。
廖厲城躺在酒店寬大的床上,腦海中全部都是申瑤的一顰一笑,自從申氏出事以後,在廖厲城的印象裏,申瑤似乎從來沒有笑過,那副冷漠的仿佛世間所有的事情都與她無關的模樣,是廖厲城最恨的模樣!
似乎這世間沒有一件事情能夠引起她的注意,對於廖厲城施在申瑤身上所有的仇恨,申瑤從來不會抵抗,這樣的申瑤真是讓廖厲城又愛有恨!
酒店的門忽然被叩響,廖厲城眉心微蹙,轉念他就舒展了眉頭,難道是那個女人回來了?
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廖厲城本還揚起的嘴角瞬間冷了下來,臉色也陰沉了許多。
“廖總!”卓盈汐風情萬種地依靠在門框上,眼底的嫵媚盡顯,衣著也比方才要暴露了許多。
“你來這裏幹什麽?”廖厲城的聲音極為冷淡,剛才她羞辱申瑤的那一幕頃刻間浮上了她的腦海,如果不是有容勳的這層關係,廖厲城一定會讓眼前的女人知道欺負他的女人要付出的後果是什麽。
廖厲城的冷淡絲毫沒有影響卓盈汐,她今天說什麽也要把廖厲城拿下,她雖然不是什麽特別出名的明星,她的身材和臉蛋也是在圈內排的上號的,想要紅透半邊天也是時間的問題,如果能夠攀上一個讓自己走上捷徑的人,她的成功之路也許會更加的順暢。
有多少人對她的身材垂涎若滴,她都不屑一顧,今日被申瑤那個女人壞了好事,她一度懷恨在心。
她一定要把廖厲城拿下,這樣不僅對她以後的事業有幫助,也讓那個嘲笑她的女人從此閉嘴。
“廖總,難道不請我進去坐坐嗎?”卓盈汐的手輕輕的搭在了廖厲城的肩膀,眸光含著笑意,水蛇般的腰身就貼在了廖厲城的身體上。
廖厲城的麵色更加的沉重,眼底的狠厲讓覆在廖厲城身體上的卓盈汐微微一顫,身子都有些僵硬。
隻一瞬間卓盈汐就恢複了笑容,她不安分的手在廖厲城的身體上來回遊走,那輕巧的手指停在了廖厲城的領結上,攝魂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廖厲城。
“放手!”廖厲城的聲音雖然不高,卻足以震懾卓盈汐接下來的動作,整個人都快速的從廖厲城的身體上下來。
“廖總!你說話聲音太大,嚇著人家了。”卓盈汐撒嬌的說道,眼角還噙著淚水,我見猶憐楚楚動人。
“滾!”廖厲城幹脆簡單的一個字說完以後,直接將門重重關上,至始至終卓盈汐連門框都沒有踏進一步。
卓盈汐臉上的的恨意慢慢的占據了她的臉龐,醜陋不堪,心中也充斥著仇恨,和方才風情萬種的人簡直判若兩人。
廖厲城她一定要得到,她死死地咬著嘴唇,既然廖厲城對她如此,她也不會有所顧忌。
容席把申瑤帶回了自己的家中,屋內整潔幹淨,合理的格局布置,以及充斥著異域風情的建築都彰顯著主人對生活的品味與格調。
“隨便坐吧。”容席淡淡說道,眼角卻帶著一絲笑意。
申瑤看著白色潔淨的沙發,有一絲猶豫,都說大夫都是有潔癖的,不知道容席是否也有。
她的猶豫被容席看在了眼裏,容席將急救箱放下,雙手搭在申瑤的肩上,把她推進了沙發中。
“我沒有潔癖,你放心坐吧。”
容席的話讓申瑤的心稍稍放鬆一些,其實容席並非沒有潔癖,隻是對於申瑤他似乎真的沒有。
“把手給我。”容席柔聲說道,熟練的從急救箱中拿出碘酒,紗布。
申瑤隻是猶豫了一下,就將自己的手伸了出去,現在她的整個手掌都火辣辣的疼痛,剛才或許是沒有感覺到疼痛,等知道痛的時候傷口已經很深了。
就像愛情一樣,當身在其中的時候都會甜蜜,可當分手那一刻時,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傷口竟然到自己都無法直視的地步,才恍然發現愛竟然比傷口還要深。
雖然血已經止住了許多,可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似乎在訴說著申瑤剛才受到了多大的傷害。
“可能會有一些疼,你忍者些。”容席的話語帶著一絲關切,直到看著申瑤輕輕頷首點頭,才開始小心翼翼的給申瑤手上的手掌抹上藥水。
頓時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申瑤咬著紅唇,眉頭微蹙,手臂也輕輕地顫抖起來。
容席眉心一蹙,將申瑤的手固定在自己的手掌中,容席的手掌不同於廖厲城的冰冷,溫熱的感覺讓申瑤臉龐飛起一團紅暈。
“不要動,很快就好的。”容席一直低著頭給申瑤上藥,申瑤心中也暗暗鬆了一口氣,幸虧沒有看到自己現在的窘迫狀態。
“那個女人似乎在哪裏見過,你們之間有什麽事情嗎?”容席從來不會對任何人的事情上心,可看著欺負申瑤的那個女人似乎在哪裏見過,故而問道。
“廖厲城的女人,一個小明星。”申瑤說的極為清淡。
“哦?”容席抬頭,似乎有些不相信,廖厲城的事情他還是清楚的,他怎麽不知道還有別的女人能夠稱為他廖厲城的女人。
唯一被廖厲城承認的女人,就是眼前的申瑤了。
“今天我破壞了他們的好事,那女人對我懷恨在心。”申瑤想到廖厲城在搖下車窗時護著卓盈汐的模樣,申瑤的一緊,竟然有些疼痛。
“也許他不是真的喜歡那個女人,隻是逢場作戲而已。”容席說的極為清淡,目光一直停留在申瑤的臉龐上。
申瑤的麵色慢慢的沉了下來,眸中的悲傷一眼就被看穿,半響才淡淡開口說道:“逢場作戲也好,真情流露也罷,與我又有何關係。”
容席聽著申瑤的話語帶著淡淡的哀愁,似乎還有一絲酸意在其中。
“你真的不在乎?”容席問道。
申瑤低下頭,額前的長發遮住了她姣好的麵容,什麽表情也看不到,隻是那身體散發的淡淡哀傷讓容席的心中一痛。
他無奈地歎著氣,他看的出來申瑤對廖厲城並非沒有感情,而是有著很深厚的感情,從眼神中流露出的點點滴滴都在真實的反映出申瑤對廖厲城深厚的愛意。
廖厲城也深愛著申瑤,可為什麽就是如此相愛的兩個人,卻不能夠相互在一起,一定要讓彼此受到傷害。
一座富麗堂皇的別墅中,卓盈汐哭的梨花帶雨,似乎有訴不盡的委屈,身邊的地上堆著滿滿的紙。
“好了,別哭了。”容勳似安慰著說道。
卓盈汐哭的更加的厲害了,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卓盈汐都哭了兩個小時了,現在淚水還跟傾瀉的洪水一般,怎麽也停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