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容席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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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瑤將肉·團抱在懷中,用頭輕輕地摩挲著肉·團的頭,肉·團喵喵地叫著,伸出紅色的舌頭輕輕地舔舐·著申瑤臉上流出的淚水,一直到臉上沒有淚痕。



    申瑤被震驚了,這隻貓仿佛有靈性一般,知道她心中的痛苦,故意來安慰她一般。



    “肉·團,你是第一個給我擦拭淚水的人。”在申瑤的眼中,有些人還不如懷中的這隻貓,眼前的貓更像一個人,此時也隻有它懂得自己的喜怒哀樂,默默地陪在她的身邊,安慰她。



    申瑤用手指輕輕地撫摸著肉·團,臉上被憂鬱沾滿,昨日的屈辱曆曆在目,身上的疼痛也在無時無刻告訴自己,昨天究竟遭遇了什麽樣的痛苦,她竟然一絲都恨不起來。



    真是可笑至極,為什麽所有的傷害最終都會被自己在心裏默默的化解,不知道那份藏在心中的愛還能夠經受住多少次摧殘才能夠消弭殆盡。



    不自覺地苦笑著,心裏隻會更苦,她慢慢地起身,渾身的酸痛就算休息了一天一夜也依舊沒有好轉。



    門忽然被打開,廖厲城邁著步子走了進來,申瑤的身體忽然微微顫動了一下,心跳也加快了一拍。



    細小的動作還是被廖厲城盡收眼底,他的眉頭輕輕蹙在一起,心裏躺過一陣疼痛,他怎麽會讓這個女人對自己有怕意。



    “容席說你的母親似乎有隻覺,醒來的可能性非常大。”廖厲很麵色平平,淡淡說道。



    申瑤的身體再次忍不住顫動,連懷中的肉·團都感受到了她的不安與興奮,伸著爪子在她的胸口像是撫摸與安慰一般,喵喵地叫個不停。



    申瑤將肉·團高高地舉在半空中,掩飾不住的興奮,說道:“肉·團,我太高興了,我真的太高興了,我帶你去見媽媽!”



    申瑤忽然間利索地走下床,或許是幸福還得太過於突然,她竟然有些手足無措。



    廖厲城苦澀一笑,申瑤寧可跟一隻畜生分享這份喜悅,也不和坐在她麵前活生生的人分享,他的心忽然悲哀起來。



    看著申瑤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樣子,廖厲城沉著臉將申瑤從後麵攬住,申瑤身上獨有的淡淡的清香縈繞在他的鼻息,這熟悉的氣息,這輩子他都不會忘記。



    “放開我。”申瑤的話語雖然不高,可卻透著無比言說的冰冷。



    “對不起!”廖厲城愧疚地說道,他本是懷著喜悅的心情去告訴申瑤婁成蘭有意識的事情,可見到她和欒亦凡在一起,那深情的目光從來沒有看到申瑤看著自己的時候,他吃醋了,憤怒了,潛意識中申瑤是他的,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染指,哪怕一絲一毫都不可以。



    才會有了在欒亦凡的家中要了她的事情發生,他在用行動告訴欒亦凡,申瑤是他的,也隻能是他的。



    申瑤的心忽然間痛了一下,其實她一絲也恨不起來,隻是會痛,痛到無以複加,痛到無法呼吸。



    “我想去看我媽媽,求你放開我吧。”申瑤幾乎在祈求著說道,眸中有著一絲悲痛。



    廖厲城抱著申瑤的手慢慢地鬆開,他身上的落寞一點一點散開,晚霞漸漸地消散,黑暗將慢慢地大地吞噬,一切終將會籠罩在黑暗之中。



    廖厲城轉身離開了,他不想要申瑤看到自己悲傷的樣子,或許容席說的對,他其實從來就沒有放過自己,也沒有放過申瑤。



    申瑤帶著肉·團一陣風一樣從廖厲城的身邊經過,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仿佛不存在一般。



    qì chē發動的聲音還有疾馳而去的聲音無一不刺痛廖厲城的耳膜,他眉頭緊緊蹙在一起,忽然痛到無法呼吸。



    他竟然也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失魂落魄的感覺,無法比擬地痛苦占據了他身體的全部。



    申瑤一刻不停歇地趕往病房,推門而入的那一刻她多麽希望媽媽坐在床上,慈愛地看著她。



    可媽媽還是像睡著了一樣,渾身插著各種儀器,隻有儀器上的數據才能證明媽媽的生命體征,也隻有儀器知道人的生命是否存在。



    申瑤的淚在頃刻間落下來,一步一步地走向婁成蘭,淚水就這樣灑了一路,她緊緊地攥著婁成蘭的手,伏在床上悲傷地大聲痛哭起來。



    之前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申瑤都能夠一個人扛下來,她艱難地走著每一步路,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倒下,可在見到婁成蘭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仿佛找到了突破口,全部爆發出來。



    “媽媽,我好想你!”申瑤悲痛地哭泣著,淚水浸透了雪白的床單,連肉·團都感受到了申瑤的無助與悲痛,不停的對她喵喵地叫著,一直在地上來回的轉著圈圈。



    “媽媽你一定要醒過來,一定要,不要拋下瑤瑤,否則我會堅持不下去,我真的好累。”申瑤哽咽著,斷斷續續地說著,仿佛自己的靈魂都被抽幹了一樣,提不起一絲生氣。



    婁成蘭依舊沒有任何跡象,耳邊還是機器滴滴的聲音,可就是聽著這樣的聲音,申瑤的心裏也非常的踏實,至少婁成蘭還有希望,哪怕隻有一絲希望,她也絕對不會放棄。



    申瑤用梳子慢慢地梳著婁成蘭的頭發,猶如小時候婁成蘭給她梳頭發一般,溫柔又細致。



    申瑤àn mó著婁成蘭的身體,那身體似乎真的沒有以前那麽僵硬,申瑤的手不住地顫抖著,她帶著淚水地眼睛看向婁成蘭,仿佛下一秒就會蘇醒。



    她心裏的激動和喜悅是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隻能任由著淚水不斷滑落,嘴角確是滿滿的笑意,現在的她如癡如醉,似夢似醒。



    容席推門而入時,看到此時的申瑤反而沒有驚訝,嘴角卻露出了難得的笑意。



    “你來了。”一句淡淡地話語其實飽含了他深深的關切。



    申瑤的思緒被容席的話拉了回來,她開心地向榮席一笑,絲毫不顧及現在自己還滿臉淚痕的形象,隻是緊緊攥著婁成蘭的手還在不停的顫抖著。



    容席上前遞給申瑤一塊手帕,“擦擦淚水。”



    申瑤不好意思地笑了,卻沒有接過容席的手帕,而是用手背胡亂的抹了一通。



    容席無奈地搖搖頭,這哪裏像申氏副總,遙記得當時的申瑤可是說一不二,渾身散發的威嚴絕對不允許別人反抗,那張臉上總是掛著淡漠與疏離,似不食人間煙火一般高傲。



    眼前的申瑤,臉上掛著淡淡的淚痕,嘴角滿滿都是幸福的笑意,那雙眸子也分外明朗,有著無窮的魔力一般,讓人看到就移不開眼睛。



    容席更喜歡現在的申瑤,現在的她多了生氣,像一個真正的女人。



    他用手帕溫柔地擦拭著申瑤臉上的淚痕,小心翼翼,嘴角帶著近乎溫柔的笑意。



    申瑤不好意思地避開,容席將手帕放在申瑤的掌中,“自己擦,申氏總裁怎麽會哭呢?”



    申瑤望著那方幹淨潔白的手帕,心中湧起一絲暖意,竟然不知不覺中臉龐緋紅一片。



    肉·團再次喵喵地叫著,容席這才注意到病房中竟然還有這麽一個可愛的小東西,忍不著蹲下來抱起它。



    肉·團似乎和恨喜歡容席,小腦袋一直摩挲著容席的胸膛,小爪子還不安分地搭在容席骨節分明的手指上。



    “好可愛,是你的貓嗎?它叫什麽?”容席笑著問道。



    申瑤看著容席如此喜歡肉·團,竟有些開心,此刻的她早已卸掉了一直wěi zhuāng在臉上的miàn jù,帶著發自內心的笑容,說道:“它叫肉·團,別看是一隻貓,特別有靈性。”



    “我看它是真的很聰明。”容席不住地用手指逗著肉·團,臉上的笑容猶如初春溫暖的陽光,整個屋內都洋溢著暖暖的味道。



    “阿姨的病情有了好轉,我相信她用不了多久就會醒來,她不會忍心拋棄你的。”容席說的話並不是為了快慰申瑤,是他這幾天真切的感受到婁成蘭身體上的變化,才敢如此肯定地說。



    “媽媽,你聽到了嗎?你一定要早點醒來,我等著你!”申瑤的話語中滿滿的都是期待,此刻的她像一個單純的孩子一般,等待著母親對她的疼愛。



    容席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仿佛被碰觸了,那一圈一圈蕩起的漣漪擾亂了他平靜的心湖,他並沒有為此不安或著憤怒,反而很享受這種感覺。



    yàn zhào事件仍然還在持續發酵,沒有一丁點要減退的跡象,欒亦凡也出現在了大眾的麵前,他並沒有將所有的錯誤指責給易芊芊,也沒有未自己辯論,隻是將一張匯款單兀自的放在了媒體和大眾的麵前,這是他給易芊芊的匯款。



    一時間驚起千沉浪,欒亦凡告訴媒體,他並沒有和易芊芊交往,而這筆錢也是為了合作,可易芊芊卻不滿足與此,一定要利用卑劣的手段讓自己火起來,那些zhào piàn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拍的,而且他非常肯定他和易芊芊沒有發生任何關係。



    事件越來越撲朔迷離,大家被搞得一頭霧水,到底誰說的才是對的,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到底是誰主導了這場yàn zhào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