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廖曆城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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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轉身離開會議室,不去管他們的震驚,mì shū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不敢言語一句,忽然覺得她甚至比廖曆城還要可怕,尤其是她說道背叛的時候。
申瑤知道這個時候她必要須震懾人心,她必須讓別人害怕,隻有這樣才能穩定廖氏的核心,她努力挺直身體走回辦公室。
看著桌子上的文件,她開始練習廖曆城的簽名,如果必要的時候,她必須學會,在空白的紙上一遍一遍的寫著他的名字,他的一個個影像不斷的出現在她的腦海,淚水不由自主的滴落在無數了廖曆城之間,她擦掉眼淚,繼續描寫。
不知練了多久,桌子上已經放滿了帶有廖曆城名字的a4紙,忽然辦公室的門被打開,mì shū走進門來:“申總,有jǐng chá來找您。”
“嗯,讓們進來吧。”
聽到申瑤的答複,mì shū回頭讓jǐng chá們走了進來。
申瑤隨意的收拾著慢桌子的簽名,絲毫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一個警官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她禮貌的站起來同他握手,招待他們坐在沙發上,宛如一個什麽事都沒有發生的人一樣。
蔣警官見狀開口:“申總,我們是來例行詢問的。”
申瑤點頭娓娓道來:“抓走我的是柳爺,一個叫劉強的替他辦事,其餘的人都是他的手下,我不認識。”
“那麽請問您是怎麽逃脫的呢?”
被他這麽一問,申瑤語塞,她猶疑一下,目光堅定:“廖曆城將他們引走,讓我逃了出來,後來因為被一個村民困住,所以才回來晚了。”
蔣警官眼神微低,似乎在思考什麽,開口:“您最後一次見到廖總是什麽時候?”
申瑤思考了一下,她不想讓他們知道廖曆城去世:“引走他們的時候,之後就沒見到。”
蔣警官眼眸低著,聲音柔和試探的說:“他當時的狀況怎麽樣?”
申瑤明白他們是什麽意思,隻是她不想說。
“他跑走了,之後我就不知道了。”
蔣警官最後低沉的說:“有一個消息,我要告訴你。”
申瑤的眼影頓時瞪大,難道是找到他的屍體了嗎?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蔣警官哀傷的說:“我們找發現柳爺和劉強的屍體,還有一些屍體已經看不清麵容。”
聽到他的話申瑤的心頓時停了一拍,感覺呼吸困難,大腦一片空白,她沒空理會柳爺和劉強的狀況,她的注意力不由自主的注意到那些看不清麵容的屍體。
“你可以去確認一下,看看是否有……”他沒有接著說下去。
申瑤恍惚的站了起來:“帶我去。”她一定要確認。
三十分鍾後,他們來到了屍檢中心,有兩個看不清麵容的人,被白布蒙著,她走到他們的跟前,手顫抖的抬了起來,如果是該怎麽辦?她的心幾乎忘記了跳動。
小心的將第一個白布掀開,她的眼睛不敢去看,那個人的麵目已經血肉模糊,她怕是她不想相信的結果,眼神一點點的移到那個人的身上,當確認不是廖曆城的時候,她的心稍微放下,立刻蓋上了白布。
那個人的耳朵不是廖曆城的樣子。
她的手小心翼翼的伸向另一塊白布,白布隨著她的手一點點的被掀開,那個人的服裝同同廖曆城的一模一樣,她的心抽到了一起,眼神定定的看著那個人模糊的臉,整體很想廖曆城,她幾乎窒息,快速的拿起了血肉模糊的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她再熟悉不過。
她一瞬間頭部缺血,像後仰去,沒有預期的墜地,而是落在了一個人的懷。
程歌聽到她跟jǐng chá離開的消息,快速的趕了過來,正看見她要倒下,手疾眼快的接住了她。
申瑤抬起模糊的眼睛,看見程歌,她昏了過去。
下午,醫院,她漸漸醒了過來,程歌正坐在她的麵前,她的臉做不出任何表情,她之前雖然承認他的死亡,心底卻是不相信的,可是當她看見那枚戒指,她的心徹底的沉了下來。
她口問道:“幾點了?”
“下午兩點了。”
申瑤聽到這個時間,她已經昏迷了四個小時。
程歌看著她恍惚的神情,想起醫生的話,她隻是因為不敢接受現實所以逃避性不想醒來,所以會昏迷的久點。
雖然不想她難過,他還是不得不開口:“jǐng chá來問過話,問你能確認嗎?”
想起之前的一幕,她的心再次死去,眼淚不由自主的無聲的流著,她點了點頭。
程歌看著如此傷心的申瑤,他起身緊緊的抱住了她,被別人保護著,申瑤再也忍不住,大聲的哭了出來。
痛徹心扉,她再也忍受不住,她無從發泄,她的手用力的攥著拳頭,敲打著程歌的後背。
良久,她終於沉默下來,沒了聲音,如同死灰一般,誰也不想理,什麽話也不想說,她就呆呆的坐在床上。
程歌不忍心看著申瑤如此頹廢下去:“你還有嘉懿啊,還有廖氏啊,你不能如此倒下。”
沒了廖曆城,她還要什麽?她什麽都不想要了,柳爺已死,她不用fù chóu,廖嘉懿也安全了,廖氏?他都不在了,她還守護有什麽意義。
她蜷縮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躺了一個下午,直到夜晚,她忽然覺得她不該如此,沒有她,廖嘉懿怎麽辦?她還那麽弱小,難道要把一切都交給他嗎?她猛然坐了起來,換上了衣服,沒有叫醒睡在沙發上的程歌,她獨自離開,回到了家。
走進房門,她看見廖嘉懿躺在他們的床上,已經睡熟,看著他堅毅的小臉,她有什麽理由,又有什麽資格放棄?
她趴到床上,輕輕的吻了他的小臉,然後摟著她睡熟。
處理好廖曆城的後事,她專心的治理廖氏,她要讓廖氏的名號響徹整個神州大地,她要讓所有人都記住廖曆城的名字。
除此她不知道她還能為他做些什麽。
轉眼過去了一個多月,申瑤在辦公室工作,mì shū來報說一個律師找她。
她不明所以,讓人進來。
一個西裝革履,長相英俊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她禮貌的招待他入座。
伸出手去:“您好,請問您是哪位?”
那人同她握手:“我是廖曆城的私人律師,馬誌強。”
許久沒有聽得到廖曆城的名字,申瑤的心一滯,眸子愣了一秒,波瀾不驚禮貌的開口問道:“請問馬律師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聽著她的問話,馬誌強從包裏拿出了一打文件,放到了桌上:“我得知廖總去世的消息也是深感痛心,忽然想起他曾經委托我辦得的事,如今他不在,對你而言定會有所幫助,就過來跑這一趟。”
“馬律師請講。”聽到他提起廖曆城,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廖曆城曾經囑托過他什麽事,可是依舊保持著平常的麵容。
馬律師繼續開口:“在你剛回國的時候,他將他名下的所有財產全部轉移到了你的名下,所以其實廖氏的真正所有者其實早就是你了,不是廖曆城。”
聽著馬誌強的話,她驚愕的瞪大了眸子,嘴唇微張,她一時竟然反應不過來,時間所有人都知道,廖氏是廖曆城一手創辦,他是廖氏的所有者也是唯一的股東。
可是這些早在她回國的時候,他就將這一切都給了她,他從沒有跟她提起過,並且剛回國的時候,她一直跟他作對,他始終站在廖氏的這邊,他其實是在為她賣命!
冰封許久的眼淚再次忍不住流了出來,廖曆城從來就沒有跟她計較過,他什麽都沒有跟她說過,他總是一個人默默地承受,默默的付出,她還一再而再而三的懷疑他。
他為了她已經什麽都不要了,他將他的所有早就給了她,可是當時的她卻懷疑他。
她痛恨自己,痛恨自己沒有早些完完全全的相信他。
看著申瑤默默的流淚,馬誌強也不好說什麽。
突然程歌走了進來,他聽說律師過來,怕有什麽事,特意過來看看,結果果然看見申瑤在哭。
他疑惑中帶有一絲憤怒的目光看向馬誌強,馬誌強知道他的原因,不去跟他計較,起身準備離開說道:“我知道你現在有事還要用到廖曆城的簽名,以後不用了,簽你自己的就好。”
“等等。”申瑤突然喊住了他。
他回頭看著低著頭看不出表情的申瑤。
她緩緩開口:“可以轉回去嗎?我想要簽他的名字。”
馬誌強的眸子深沉:“不可以,他已經不在了。”
“為什麽?不管他在不在,所有責任我負責,但是要簽他的名字,我要讓所有看過文件的人知道,他廖曆城還在。”
馬誌強為難,表情嚴肅:“不可以。”
申瑤知道沒有希望,沉默不語,馬誌強無聲的離開,程歌在門口也聽了個大概,他走到申瑤的身邊,輕輕的抱住了她。
申瑤不著痕跡的推開她,出了廖曆城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懷抱,不需要任何人的庇護。
程歌僵住,隨後放下手,看著她臉上的淚痕,他聲音溫和:“不要傷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