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荒誕不羈二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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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堂位於二進的院子的正堂。這裏的人很少,就算有人路過也是行色衝衝的一晃而過。路天帶著九霄經過了幾道守衛,最後終於走到了議事堂門口。
門口站了兩個雙胞胎大漢,就他們兩的體型來說在乞丐中簡直是不可思議了。
看來這裏待遇還不錯,至少還能養出這麽胖的人!九霄看著這兩個大漢腦海裏沒頭沒腦的想到這句話。
“副幫主!”兩個壯漢恭敬地向路天行了一禮,隻是聲音有些太過宏亮,震得就九霄都有點發蒙。
路天倒是很坦然的點點頭,仿佛不受影響。
“我帶這個小兄弟來有事。你們打開門吧。”
“是!”又是整齊一致的回答。
這兩個雙胞胎心挺心有靈犀的,九霄繼續發展他的發散思維。
路天走進了屋裏,九霄緊隨其後。他打量了一下屋內的擺設,這是像是一個書房,放著不少書架,書架上擺滿了書籍。在書架前則是一張辦公桌,桌子上放著文房四寶。
九霄本來會以為會看到一個青年人坐在桌子前矜矜業業的做事的場景,卻不料映入他眼簾的居然是一個喝得醉熏熏的乞丐大叔正在打著呼嚕。
他傻眼了。就不該指望這裏有正常人!
“哎呀!”路天持續拍腦門中。“我忘了我二叔這臭毛病了,他就喜歡早上起來喝酒。不過沒關係,你等著啊。我馬上把他叫醒!”
九霄本以為他會拿出什麽醒酒藥丸或者醒酒湯什麽的。
不過他沒想的是路天居然掏出了一麵鑼,手上不停地敲打著。嘴裏還念念有詞的吼著:“開飯啦!再不起來吃就沒有啦。”
誰能告訴他這麵鑼是哪裏來的?不對,這樣真的能叫醒一個喝醉的人?
但是!居然真的起作用了。九霄看著像彈簧一樣跳起來的二長老,嘴裏不停地問著:“飯呢?不是說開飯了麽?”
他已經做不出任何驚訝的表情了,似乎在這裏一切不合理的事情才是合理的。
二長老嚷嚷了半天終於從醉酒狀態中醒了過來。他這才發現自己被路天騙了,他也沒顧及還有外人在場,擰住路天的耳朵就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好啊,你個小兔崽子!連你二叔也敢戲耍了。肉皮子又緊了是不?”二長老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但是九霄也聽懂了。
雖然這個二長老表麵上看起來不靠譜,可是卻讓九霄在心裏好一陣嘀咕。不為其他,隻是因為這個人身法太俊了,他都完全看不清他是怎麽走到路天身邊的。
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死老頭,你快放開我!別以為我不敢還手,你把我惹急了我就跟你拚了!”路天武功雖然也厲害,可是在這個足足大了他一輩,武學造詣早已登峰造極的二長老麵前還是不及的。
二長老拿起酒壺喝了一口酒,然後對著九霄說:“小娃娃,你來這是幹什麽來了?”
九霄心知這人並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般荒誕人,也就收起了先前剛見到他時的心思,恭敬地鞠了一個躬之後回答到:“二長老好,小子是慕名而來想要投靠在你們丐幫門下的一個孤。還望二長老能收留。”
二長老聽到九霄一板一眼的回答,以及他一臉鄭重的模樣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他繼續擰著路天的耳朵,笑眯眯的看著九霄問到:“你這小娃娃說話到頗為有趣。你說我們久仰我們丐幫大名,你說說你是哪裏聽來的大名?”
九霄隨口恭維的話哪成想他居然會當真,還問起來出處。他一時間也想不出來怎麽回答的了,當場愣在了原地。這時候一直張牙舞爪想要脫離二長老控製的路天開口說話了。
“你這死老頭,平時就想著光大丐幫。現在別人找shàng mén來求你收留了,你還扯些不著邊際的話!”路天說的這番話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但是總算替九霄解了圍。
“二長老,我本來也是乞丐隻是機緣巧合下才脫離了這個身份。現在又成了一個人,本來就打算自己一個過活。沒曾想今日早晨遇到路天大哥得知了這麽一個幫派。一路看下來,我也明白了其實丐幫就是一個收留各種孤苦人士的地方,所以我想也許我以後也可以在這裏生活下去。”
他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語氣中帶有了那麽一點點可憐的意味。這番話說的半真半假,又牽扯出來一點他的心事,就連二長老也被他騙了過去。
二長老放開了路天,也放下了手中的酒壺,好整以暇的坐回椅子上。
路天一從他手上解放出來就一閃身逃到了門口,呲牙咧嘴的揉著耳朵,嘴裏嘀嘀咕咕的在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不過他還是又走進了屋,然後走到一個椅子上坐下,看來是還不打算走。
二長老對路天說的話仿佛沒聽見一樣,仍然笑眯眯的對著九霄說:“小娃娃也是可憐,過來讓我瞧瞧。”
九霄乖巧的走了過去,站在二長老身邊。如果忽略他那一身的酒氣,他現在的模樣倒也是很像一個慈祥的長者,九霄默默的想。
二長老捏了捏九霄的身骨,露出了笑容。
他滿意點點頭,“不錯,是個好苗子。雖然年齡大了些,但是現在習武也來得及。”
以前雲淩天也替他看過,可惜他選的那個師父已經不在了,九霄突然覺得有點難過了。
“小娃娃,你加入丐幫我肯定同意。隻是這丐幫雖然不濟,可也是想進來還是有門檻的。所以啊,光是我同意還沒什麽用。”
其實想要進丐幫還是很容易的,也根本沒有什麽門檻。他這麽說隻是為了讓他後麵想要達到的目的達成罷了。而至於知道實情的路天則是秉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完全沒有揭穿他二叔的意思。當然這些是九霄現在不知道的。
因此二長老這一番話讓九霄頗為緊張,他連忙問到:“那請問需要我做什麽呢?”
二長老喝了一口酒,打了一個酒嗝之後繼續說到:“你拜我為師吧,這樣事情就簡單了。況且你年紀還小,就別跟那些定了型不成器的乞丐一起混。”
九霄低著頭,不語。拜師啊,雖然二長老說的話很有吸引力,可是他是有師父的啊,又怎麽能拜別人為師?
“怎麽小娃娃你不樂意麽?”
九霄抬起頭看著二長老,“抱歉,二長老。你說的我恐怕不能答應。”
“哦,為什麽啊?”二長老皺起了眉頭,“你是嫌棄我這個老頭子,你別看我這樣,其實我很厲害的。路天那個小子不及我一二。”
他說完又和藹的看著九霄,努力的表現出一個慈祥長輩的樣子。答應啊,答應了我就又有徒弟使喚了!以前那幾個頗為沒用,不就經常使喚他們做事又不教武功嘛?這有什麽大不了的!這都是為了他們好,磨練他們的心性!這都堅持不下來,還想學他的功夫,簡直是做夢!
九霄還沒回答,就聽見坐在一旁的路天哈哈大笑了起來。
“二叔,這次我可沒開口,是別個自己拒絕你的。這可不關我的事啊!”他捂著肚子笑倒在椅子上,“可樂死我了。你看就沒人願意當你徒弟嘛!”
二長老像是沒有聽見路天說的話似得,繼續和藹可親的看著九霄等待他的回答。
九霄被二長老這樣一直看著,也是頗為不好意思了,他撈了撈自己的腦袋。
“其實也沒什麽,隻是我已經有師父了,就不能再繼續拜入您門下了。多謝二長老抬愛了。九霄沒這個福分。”
“如果我說你拜我為師我就讓你做副幫主呢?”二長老步步緊逼。
“哎喲,二叔你可以啊,都學會威逼利誘了,真的笑死我了。”路天對他的副幫主之位岌岌可危的狀況半點不在意。他已經笑到地上去了,雙手不停的拍打著地麵。
“九霄沒這個福分。”
二長老最終歎了一口氣,伴隨著路天越來越誇張的笑聲。
“別人還不,嗝,答應。哈哈哈哈,嗝。”他已經笑的的開始打嗝了。
“你先坐會,待會我們再商量入幫的事。”二長老終於站了起來,緩緩走向躺在地上的路天。
“你很開心是不?要不是你,我收個徒弟會這麽難麽?每次遇見一個好的,你就把人嚇跑。老頭子我收了十幾年徒弟了,到現在也收不到一個,還不是被你壞了名聲。你還敢笑!起來,看我今天怎麽收拾你。”
路天終於不笑了,眨巴著一雙眼睛,身子隨著二長老前進而一點點後退。
“二叔,二叔!我錯了。我我我,這不是怕你收到的徒弟心術不正幫你先測試測試嘛。再說了,我說出去的話那也都是事實啊,你這第一個徒弟不就是因為你一直使喚別人做事又不傳授武功這才跑了的嘛。”
二長老老臉一紅,“胡說,我那是鍛煉他的體質,磨練他的意誌。他連這點事都做不好,不配做我的徒弟。”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那你們繼續我不奉陪了。”路天撂下這句話,一溜煙就跑了。
二長老暗罵了一句小兔崽子,就繼續坐在了原來的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