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世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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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個飄著淡淡桂花香的下午,周祺和東郭他們正在操場上打籃球。
東郭把球傳給周祺,周祺運球,突破,起跳,灌籃,一氣嗬成,全校所有的女生都在旁邊看著,有的在流口水,有的在流鼻血,還有的正在為周祺歡呼:“周祺你好帥,我要……”
要不是校警擋著,鬼知道她們會衝上來幹什麽。周祺和東郭場休息,發現一個女生沒有看他們打球,而是從林**旁走了過去。
放肆!居然還有這種事情?周祺認為能夠俘獲全天下雌性的芳心,就連村裏的母雞看見他都咯咯咯的叫,可是這貨居然無視他的瀟灑帥氣,周祺非要上去和她理論理論。
周祺和東郭衝到了她的麵前,斜倚在一棵桂花樹旁,看著這個瘦小的姑娘,她裏捧著本《詩經》,粉色的碎花洋裙好像在散發著花香,周祺用抹過他額前的劉海,看著離他兩米的女孩,說:“同學。”
她抬起頭,看著他,眼裏有著迷惑,但半秒之後她嘴角微微上揚而又放下,眼神裏有著溫暖,也有不屑。
不過這眼神周祺好像在哪兒見到過,不止一次,周祺脫口而出:“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她欲言又止,隻是看著周祺,周祺旁邊的東郭打破沉默:“你為什麽不來看我們打球?這樣的會可是千載難逢,全校的女生都在那兒。”
周祺記起了此行的目的,冷冷地說:“像你這樣長相普通的女生,來看我們也沒用,我們又不會注意到你。”
她繞開周祺走向前去,用更冷淡的聲音說:“真是有趣,你們就是兩個混混,又不帥,一頭雞毛,不知是哪來的叫花子呢。”
從小到大,沒有一個人敢說周祺不帥,可這家夥居然這麽囂張,周祺氣急敗壞地向她喊:“我會讓你後悔的!”
她停下了腳步,發出銀鈴般的聲音:“好啊,我等著。”她又繼續向前走著,走盡了這林蔭小道。
東郭歎了一口氣:“還沒問到她的名字呢。”
“我剛才看到詩經封麵上有‘研柔’兩個字,這應該就是她的名字了。可是這名字,我好像……”
當晚,周祺做了一個夢,夢到一條黑色的大蟒蛇,正要吃一個女孩,一個背著劍的少年拔出寶劍救了她,又夢到一個男生在桂花樹下幫一個女生撿起掉在地上的書,還有一張紅心k發出陰冷的笑聲……
周祺被噩夢驚醒,披上了一件外套,看著熟睡的東郭,徑直走向了上梅湖。湖倒映著一輪明月,幾隻青蛙從湖邊跳入水,蛙聲覆蓋了整個夜晚,一切都顯得十分寧靜。
風起水動,一串燈火伴著波紋劃過周祺的視線,是誰,在放著許願燈?
周祺漸漸地走到湖的另一邊,視野裏又出現了那個女孩,她沒有注意到周祺,隻是彎腰站在水慢慢地放著許願燈。
燈光照亮了她的身影,在這夜色下,顯得格外清亮。湖水淺淺地沒過她白皙的小腿,像潔白的蓮藕立在水——就像本就在水生長一樣。
放完所以許願燈,她直起身子,雙合十像在祈禱。秋風帶來陣陣寒意,吹拂著她的長發,裙也被湖水沾濕,不知是裙使得湖水蕩漾,還是湖水在戲著裙。
周祺仿佛看到了一個水仙子,此刻,她並不是周祺說的那麽長相普通,而是,美得讓他怦然心動,她會是我夢的那個少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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