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靳希言!我們離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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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別開臉,把視線置於天藍色的天花板上。

    我想愛他時,他就像小天使,給我一點點善意,就讓我信心滿滿的麵對荊棘

    我想收心時,他就像觸手怪,給我愛意和熱情,把我揪回泥潭裏不能前行。

    靳希言我很累,請你放開我,我去別的房間睡。”

    這是我今晚不知道第幾次拒絕,可靳希簡隻是手上的動作頓一秒,又繼續挑撥我的專注力。

    他在用這種方式讓我放鬆警惕,喪失理智,由他蠱惑。

    他貼得我太近,嘴唇就印在我玉頸一側的動脈上,他早就摸透了我,用多大力讓我沒有力氣,我也在他的蓄意裏視線變得渙散

    在我和盧伊分手當天,我的心像放飛的小鳥,我飛快的衝到圖書館,那是你上大學三年以來除了教室宿舍食堂以外唯一去的地方。你喜歡坐在二樓第五間教室的第八張桌子,你的閱覽區除了語言類和管理類還有藝術類”

    我的注意力確實被他的手和他的話分散了,身體泛上來一波一波的電流,耳邊沉浸他對我遙遠時代的關注,而我那點理智也在他下沉的手指和粘膩的濕吻中暫時潰散。

    啊!”

    我掰著他的手,製止他下探。他也配合著,轉而把手指轉了方向輕揉。

    他繼續給我甜言蜜語:“那天我衝去找你,你卻不在座位,桌上散著書,沒有你的水杯。我想你是去打熱水去了,我一屁股坐在你旁邊,想到馬上就要告訴你我憋了好久的感情,我忍不住嗬嗬笑像個傻蛋!”

    靳希言這是一個很好的故事”我不管太多,扭著身子想要離開比我還燙的男人,因為再聽下去,我有可能又回到原來的境地,像個傻逼。

    腰卻被他掐住,他像頭餓狼似的叼著我的脖子,很疼。

    在我的驚叫中,他的手順利竄進了邊沿到達目的地,那激烈的電流自下而上流竄。

    我腿一軟滑在地板上,而他的胸膛還是貼著我沒有撤離半分。

    我咬破了嘴,壓下低喘,對著無賴男人低喝:

    靳希言,夠了,你煩不煩,我不想和你做!我也不想和你呆在一個屋子!”

    靳希言在我的後頸咯咯的悶笑兩聲,兩隻手開始配合的給我帶來抗拒不了的愉悅,而我該死的開始喘息,不由自足的貼近熱源

    你知道,下一秒我卻笑不出來,你的練習冊裏加著一張表格”。

    我已經是一灘水,他把我煮沸了。

    我後仰著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承接他落下的發狠的熱吻

    我是怎麽被他擺回床上的?

    可最終對上他的是紅了眼底的眼,和劃在臉上的濕痕,他繼續回憶也繼續把腦袋埋在我的肚子上,皮膚濕潤一片。

    我的膝蓋抵著他的肩頭,他的肩膀很抖,壓抑著快要崩潰的情緒。

    靳啊!放開我!”

    小簡,那是張碩博連讀的申請表”

    啊!”

    他真卑鄙!

    他埋首,我挺起,淪喪在穀欠妄裏,蓋不住的魅聲在打我自己的臉。

    而我的意識飄飄蕩蕩的飛落而下,我被空虛和激蕩拿捏著,我堵住耳朵,卻蜷不起身子。

    靳希言又向我剛醒來時那樣覆在我身上喘息流淚,他抵著我的腿。

    我們兩個都是矛盾體:

    愛而不得,是心裏的傷;

    起性隱忍,是身體的癮

    安簡,告訴我,若你是我,你會怎麽做?!

    你通過努力獲得了大好前途,而我呢?我不再衣食無憂,我要為了活命躲藏,我要為了我媽養家。我怯了,我笑不出來了安簡!我的落魄怎麽配得上你我受不了,真的。我喜歡你看我時鬥誌昂揚的樣子,我興奮自己被你不斷的挑釁。可我那時已經沒資格了,我連學都上不下去啊!”

    故事的結局我知道,可原因卻讓我出乎意料。

    靳希言把腦袋埋起來,像是怕我嘲笑,就像我,怕自己不夠優秀被別人嗤笑。

    火熱不曾進入,而我不僅身子空,心也空了。

    這繞一圈,又算什麽呢?

    我和他就是兩隻鬥雞,見麵習慣了氣宇軒昂,哪天垂下腦袋不是因為我們相愛,而是喪失了對生活的信心。

    我們都是膽小鬼,端著麵子和自尊。

    可後來,我不要前途追到靳希言的出租屋,他為什麽不拒絕我?

    他不是高大尚?不是為了我的前途著想?那就直接了當,斷了我的念想不是更好!

    自私啊!靳希言,你真特麽的自私啊!

    現在看我不幹了,以為我要愛上陸冰了,開始用這些舊情纏著我?

    我抱著他的肩頭放放聲大哭。

    靳希言我們離婚,好不好?我求你離婚,好不好!”

    我覺得愛是無私,可它確實自私。

    我覺得愛是快樂,可特麽給我的全是痛苦!

    轟!

    他弓著背脊,我一下被添滿,我的心也徹底被捅出一個洞。

    靳希言捧著我臉,溫柔的吻著我的微張的唇角,他淚水和汗水啪啪潤在我的側臉,他用比我還痛苦的聲音回答我:“安簡,真的晚了。

    我認你認晚,愛你愛晚了,娶你娶晚了,所以離婚,也晚了”

    他溫柔的磨蹭,我想抗拒,可身子如魚得水的雀躍。

    我像被一把刀劈開了兩半,身體歡愉,心上已經落下滿滿的灰塵。

    卑鄙”我咬牙切齒。

    靳希言更重的夯擊,我的腦袋也頂到了床頭。

    是,我沒你想的那麽溫暖,我不僅卑鄙還壞種”

    我隨他搖晃顛簸,心上的灰也跟著揚起落下又落下揚起。

    最後不免被靳希言的最後一句話弄得心亂如麻,我變成任由他擱淺楊帆的小舟,在深海裏由他掌控或隨波逐流或迎風加速。

    大汗淋漓中,他再次揮灑了他體內的餘熱,而我也突然想起,自從那次在車裏那次後我被甜蜜衝昏了頭,我已沒再做任何的保護措施

    本該焦躁的,他在我身上顫抖眯著眼,聲音也回落成溫柔:“老婆我很開心我能愉悅你,因為,在你之前,我沒有過任何女人”

    這句話我一個激靈從餘波中清醒。

    二十六歲沒有任何女人?真是把我當傻子?

    嗬,你是不是忘了盧伊也是性別為女?”

    我曲起腿猛地登在他的肚子上,把他蹬開我裹著被子,遮蓋一身歡愉的事實。

    想起盧伊,想起大學裏她名為惡作劇一次次的欺辱,想起那張被她要挾的照片

    我嘴角一點一點的綻開冰花:我不信,靳希言在三年沒碰過盧伊又在“私奔”還難時沒依偎取暖,更不信在這次回來後靳希言給她買了別墅卻隻是“回家”“吃飯”。

    靳希言揉著肚子,坐在床尾,臉上全是晦澀,他看著我的眼睛裏滿是陰霾,與他臉上未褪的紅痕不搭的很。

    我嗬嗬兩聲,直接鑽進被窩悶聲下了逐客令:“出去。”

    床腳那邊的重量沒有回彈,他沒有起身而是歎了口氣:“安簡,那天我告訴你,我欠了盧伊的。”

    我閉上眼,讓自己放平呼吸,當靳希言的解釋是放屁。

    忽然他激增著憤恨的音調高高揚起,響徹一室:“我特麽該死,我不知道你也被綁去了迷落酒吧!”

    我的背脊又開始繃回去,那股腥臭仿佛還充斥鼻間,想起自己的傻事,我自己都泛著惡心:“靳希言,滾出去!”

    安簡!我接到迷落那邊的電話,因為我之前和他們結怨,他們在我家落魄後也開始找我麻煩,那次他們抓了盧伊!我去了約定地點,我見著車裏被綁得哭喊的盧伊。我被圍攻,盧伊也被帶走。

    等我被警察救下已經到了深夜盧伊在家門口衣衫不整的等我,她說她被輪奸了,她求我帶她走,她說是我害了她,因為那夥人就是想做了我的“女朋友”安簡,盧伊因為我而出的事,我隻是沒想到,我不僅沒有保護好她也沒有保護好你我是渣!

    在那兩個月,我照顧著抑鬱症的媽,照顧著見我就咬牙切齒的盧伊,我心裏想著是你,可責任卻讓我呆在原地。

    我偷偷的向宿舍的人打聽你,他們說你為了保研名額,讓人包了我不信,我偷偷的去過圖書館,卻再也找不到你了。

    我知道自己沒資格質疑你的人品,可我看到郝洛天牽著你走在學校,我就明白自己的距離,我和你不再有交集。

    可你來了,安簡!你怎麽像孫悟空似的踏著晚霞,來到我在夜市擺著的小攤子。

    我當時腦子就懵了,你脫了小白鞋砸向我,我說,你丫有病你說,我才丫的有病安簡”

    是,我有病,可你給藥給得太遲

    他突然掀開了被子,我空茫著眼看著眼前散著邪氣兒呲牙哭泣的男人。他頓聲問句要挑破我的窗戶紙:

    安簡!如果你認為迷洛酒吧是為了還我的恩,那麽恩還完了,為何還要來找我?!陪我吃苦,和我創業?!為什麽放棄你的學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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