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不如相忘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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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楠楠眼裏的恨意不僅我看得分明,還有對麵的靳希言和盧伊,他們也一怔。

    我是不是小偷沒關係,但你可是偷人!”孫楠楠抽出張閑拉著他的胳膊,一點一點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抬起下巴,轉身正好和我迎頭碰麵。

    她鬥著唇對我鞠了躬:“安總,請你辭退我,我已經對這個公司失望透頂!而我看到一對狗男女湊一起我更是惡心。”

    我的目光掃向靳希言,靳希言像是意識到什麽,突然撒了手,那柔若無骨的盧伊卻繼續攀附者他。

    看著靳希言推搡的樣子,這一刻我是平靜的,沒有半分醋意。

    孫楠楠,我讓你做領導者,你要拿出管理者的氣度和手腕,而不是在市場部刮妖風!至於你的學曆情況你可以做相應的解釋,我從不介意員工的學曆高低,但是也決不允許造假的行為。”

    我拍拍手說道:“孫楠楠,辭退嚴重了,我先放你一周的假期,想好了你是為了什麽來女王萬歲再來找我。

    至於盧伊,對上司不敬缺乏團隊精神,對公司造成不良影響,本月你的抽成公司暫扣,等你學會夾著尾巴做人,我再考慮發放。”

    啊言,我的臉好痛,你能不能帶我去醫院?”

    且些日子在我辦公室詛咒我和靳希言的事她像不過腦子似的,依然柔弱的貼過去。

    我轉身,不想看這麽惡心的戲碼,靳希言卻一下衝過來,拽著我的胳膊把我拉到懷裏,理也沒理盧伊更是沒看一眼孫楠楠,他壓低著聲音說:“你們兩個是安總分管部門的人,一切都聽安總的決斷,若是在我那,你們隻會走人!”

    我被靳希言強迫牽著進了電梯直達這座大廈的頂層,他牽著我又爬了兩層樓梯,直接推開天台的鐵門。

    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小簡,我上次告訴過你,孫楠楠這人有問題,你不信我?”

    以前,我看中女王,所以在意他的排兵布陣似的安插人脈,可現在,我看著頭頂藍天白雲,突然覺得孫楠楠也好盧伊也好,他們是炸彈還是毒瘤其實對我已經不重要。

    信。”我抬眼,曬然一笑:“靳希言,這個世界隻要和錢牽扯太久,誰都會變質,你是、我是、孫楠楠是、盧伊是。”

    我看得剔透,看著靳希言怔怔的表情,我突然想笑:“靳希言,其實你還是當初那個浪漫主義的小子,你總愛粉飾太平,你總要拿著你的深情來掩飾你也快變質的心。”

    你什麽意思?”靳希言一把扯住我,眼睛裏陰霾一片,他剔著我還是那句老話:“你不信我?”

    信。”我踮起腳尖,把凍得冰冷的唇印了上去,我說:“我信你以前深愛我。我也信你喜歡我的樣子,我的身子,嗯,也許你習慣的愛著現在這個已經被你的盧伊你的媽踩碎我的高傲麵具的令人同情的女人。

    可你說了那麽多愛,可我站在你家還是孤軍奮戰!

    一開始我要分析每個人的言行舉止才能迎合他們的口味,後來我發現你小叔不僅喜歡男人,而且他還知道你爸和你小嬸不倫。

    我還知道靳淼淼和靳馨馨過得並不好,我更猜得出你的大伯常年不回來不是工作忙而是根本想回回不來?

    靳希言,我真不是傻子,昨天聽見你媽說你爸其實是討厭你娶我的,嗬嗬,你陪著他們演戲,給我看呢?

    你說愛我,卻不曾讓我靠近你。

    你和古爺的人走得那麽近,那你一定也知道靳淼淼在古爺地盤的酒吧出事的事,你應該也知道吧,可你卻看著李蜜一次兩次的來找我,卻沒有伸頭問一句?

    靳希言,不要在我麵前表演那麽多麵目

    還有什麽我不知道,你心裏也清楚吧

    愛是個什麽玩意兒?你說呢?你把我搞糊塗了。”

    我一連串的撥開我的心,我顫抖著其實正在嚐試著他再一次攤牌,我抬著臉用手指描繪著靳希言的眉目。

    我在等著靳希言給我個交代,哪怕像上次那樣擠牙膏一樣透出我是特殊血型的事?

    我也一直在想,有什麽原因是比這個更讓我難過的?

    靳希言所有的溫情漸漸的褪盡,他捧住我的臉手指比我還冰冷,我們的頭發被天台上的鳳吹的狂亂,兩個人發絲糾結在一起,他抵著我的額頭,半晌說:“安簡,我說了我會給你個交代,可不是現在我隻希望你安安生生的呆在我身邊。”

    心裏冷了又冷,我拚命的忍著潸然的眼淚,咬牙切齒的告訴自己:安簡,你看清他的真麵目了,永遠遠觀,永遠一副胸有成竹的可恨模樣!

    好。”我騙了他。

    我把手插進他的黑發,婉轉著腰肢摩挲貼近,我說:“靳希言,暖我我冷。”

    十二月的寒天,我凍得發紫,在天台的一角瘋狂的索取靳希言的溫度,我報複似的想再離別前掏空他的身體,因為都說男人因性生情,無論他愛我的背後有多少秘密,最起碼我要讓他記得今天在藍天白雲下他吐不出一丁點兒男人的精髓。

    他說,安簡,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愛的女人,我們有一輩子時間

    我說好,我信你,我哪兒也不去,你不要讓我等太久。

    我披著靳希言的西服,他一臉慵懶的把我束縛在月要側,低頭調笑說他會死在我這個妖精身上。

    一拉開鐵門,我卻看到孫楠楠靠在牆邊眼角通紅,靳希言不悅的低喝:“你怎麽在這!滾蛋!”

    我們的動作電影估計她看到不少,我臉一紅,首先鎮靜下來:“有事?”

    孫楠楠急速的點著頭,被靳希言一嗬,抖著肩膀直接哭了出來:“安姐,我當年確實被q大開除了!

    其實我早就認識盧伊,我也早痛恨她,因為當年去你的社團偷看你練習跆拳道,她看到我的穿著嘲笑我窮,說窮逼都是變態

    安姐,我是窮可我那時沒有做過偷摸的事,直到我大四那年,我父親被車撞了,車主肇事逃逸他在重症監護室我的學費是家裏攢出來的,我爸出事時已經捉襟見肘。

    學校給我募捐,可我同寢室最有錢的那個卻向學校說我是貧困戶,卻有用手機我難堪我覺得全世界都是看不起我,所以我報複了那個人,我拿走了她的錢包對,我被開除了,因為學校大家為我募捐我卻品德敗壞。

    我根本不敢回到家,我去玩具廠打工,可我打工一個月的錢還不夠我爸一周的藥錢。

    所以我去了ktv做公主,直到我熬到快畢業,聽說你和靳總在創業,所以我投奔過去,也許是我的虛榮心,我做了假證件,我想你會想起我這個小迷妹,也許會因為我的學曆越來越重視我對不起,我騙了你,也騙了女王萬歲!

    直到今年,盧伊來了,我在大學裏被嘲笑的情景都冒了出來,我不明白她那樣的女人為什麽男人都會愛?我看到你不開心,我為你打抱不平”

    孫楠楠捂著臉嗚嗚的哭著,後麵那些事兒我都知道了。

    我看著腳尖,覺得吧這所謂的真情都參著假,比如孫楠楠說是為我打抱不平,其實這裏麵藏著她報複的私心更重。

    剛才你不是想好要辭職了嗎。現在能忍受的了讓你難堪的盧伊了?”一張口,我的嗓子曖昧的嘶啞,靳希言又攬緊了我,低頭吻著我的額頭,他一點也不避諱孫楠楠,同樣押著聲音取笑我:

    寶貝兒,讓你作,感冒了吧!”

    孫楠楠擦幹滿臉的淚:“我還是討厭她,可您說的對,我是管理者,我不能隨意撒脾氣,所以一周以後我會回來上班。請安總和靳總再給我一次機會!”

    靳希言的心思一點也不在孫楠楠悲情的往事和懇切的請求上,他隻穿著一件淡藍色的襯衣,一聲阿嚏響徹樓梯間,打斷了孫楠楠的請求,動作一打,那扯開的領口透著他頸上紅彤彤的咬痕。

    寶貝兒,談完了?”靳希言呲牙咧嘴。

    他低頭在我耳邊:“老子現在身子虛,得喝口雞湯暖回來,現在陪我去吃頓好的?老子得蓄力!”

    我歪著嘴朝靳希言一笑,給他溫情的假象,我吐出一個甜蜜的字:“乖”

    靳希言臉紅了,撓著脖子,攬著我更緊。

    我掃了言孫楠楠,對她那點關懷和心疼因為被她一次兩次的用力沒了往日的隨和,帶著毫無興致的冰冷:“隨你吧。”

    我挽著靳希言的手臂錯身下了樓。

    剛進電梯,靳希言接了一個電話,緊接著他怒喝:

    什麽?!你特麽再說一遍?”

    他不經意間或是情緒太過激動,靳希言扯開了我攀附他的胳膊,直到掛了電話,他不停的在戳著那個數字十。

    怎麽了?”我一直像個影子默默無語看著他在直降的牢籠裏焦躁。

    靳希言閉了下眼,說道:“盧伊,在洗手間割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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