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不如相忘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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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慣性讓腳步錯亂向後退了幾步,在我跌坐在地麵前,我下意識的想要保護自己的孩子,我將手中綿軟的包裹向後一置。

    啊!”我坐在地上,已經嚇得一身冷汗,我淩厲的望著站在石階上突然冒出來的小男孩,我大喝:“誰家的孩子!”

    小男孩大概三四歲的模樣,膚色挺蒼白,乍一看糯米包子似的,被我這麽一嗬,小男孩立馬撇開嘴哇啦哭了起來。

    一道天藍的身影衝了出來,我眨眨眼眉頭直跳。

    寶貝兒!告訴奶奶,誰惹你哭的?!”

    那個負氣出走的李鳳甜今天怎麽回來了?而且還帶著一個娃娃?

    嗚嗚”小男孩白晶晶的手指指向我,而我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一老一少身上,我隻想著趕快回床休息!

    我慢慢的扶地起身,誰知李鳳甜不知哪裏來的膽子,趁我沒注意上前對我就是一腳。我趕忙護住小腹,硬生生擋住她的攻擊。

    李鳳甜!”

    李鳳甜抱起還在嚎啕的小男孩,惡狠狠的指著我說:“騷狐狸!呸!”說完她拽著肥胖的身子抱起小男孩推開門進去。

    要不是我惦記著我的肚子,我特麽早一巴掌扇上去。

    匆忙回到臥室,我衝進洗手間脫掉褲子,看著胖次上幹幹淨淨,我暫時鬆了一口氣。

    放了舒緩的舞曲《一步之差》,我立馬躺在在軟床上,心裏暗示著自己,沒事沒事,又傻兮兮的摸著肚子說:

    寶寶,堅強,不怕不怕。

    聽著音樂我又覺得疲乏,我睡得迷迷糊糊,直到感覺有一道探究的視線盯著我。

    我猛的醒過來,隻見小男孩站在我的床邊一臉好奇的看著我。

    你怎麽進來的?!出去!”

    你是狐狸精嗎?”

    我一愣,笑眯眯的問:“你為什麽這麽問?”

    我媽說,爸爸隻愛狐狸精,不要媽媽和我,媽媽也不要我了,隻有姑奶奶最好。姑奶奶也說你是狐狸精狐狸精,你的尾巴在哪裏?”

    說著,小男孩一把掀開我的被子,一臉純真的問我:“你的尾巴藏在哪裏去了!?”

    被一個孩童指著鼻子喊狐狸精的感覺我不陌生,安書海小時候就這麽罵過我,年少時候我隻知道說,我不是,我不是。

    現在?

    我眯著眼,一伸手拽著小男孩的棉襖把他湊到我的眼前,我壞笑:“對,我是狐狸精,你再靠近我一次,我就把你吞掉!”

    小男孩瑟縮著大腦袋,眼睛裏蓄滿了淚,這樣子讓我有說不出的熟悉感。

    哇哇,狐狸精要吃人了!狐狸精要吃人了!”

    我撒開手,煩躁的看著坐在床邊揉著眼睛的男孩,果然沒到一分鍾李鳳甜再次推門,她急火火的把小男孩撈回懷裏,一臉的疼愛:“寶貝不哭!奶奶在!”

    姑奶奶,狐狸精要吃我!”小男孩攬著李鳳甜的脖子掙著身子要走。

    晨晨乖,誰敢碰你,我就扒了她的狐狸皮!”

    話晾給我聽的,我當然還得回禮!

    我伸手拿過床頭櫃上的水晶杯,對著一老一少身後的牆精準的砸過去。

    嘭咚一聲,水花飛濺,李鳳甜嚇得哇哇大叫,小男孩倒是嚇得沒了聲兒

    水晶杯夯擊在牆紙上又滾落在地板上,咕隆咕隆的滾回李鳳甜的腳邊。

    李鳳甜,不想讓你的寶貝晨晨頭破血流,就滾出去!

    你想當保姆盡管去,別帶著孩子在我這兒刷存在!萬一孩子有個三長兩短,你怎麽和你的侄子交代?!”

    李鳳甜對我恨得咬牙切齒,她像仇人一樣盯著我,在我以為她要衝過來對我拳打腳踢時,她卻哼哧哼哧笑兩聲,看著我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個可憐的失敗者。

    安簡,你和我橫有什麽用?我倒要看看你能橫幾天!”

    李鳳甜抱著抽噎的晨晨快速走了出去,我起身走到牆角撿起水晶杯,告誡自己為了肚子裏的寶寶一定要心平氣和。

    靳希言的電話適時響起,我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電話那頭靳希言的聲音十分疲憊,大概說了公司上市的申請被證監會退回,他帶著張閑還有會計事務所的一些人去協調,也動用了不少關係,可那邊就是不給複議的機會,擺好了飯局那邊也放了鴿子,現在正在回家的路上。

    好,路上注意安全。”

    那邊沉默半晌,挫敗的說:“小簡,難道是我的錯覺,我怎麽覺得你對女王萬歲上不上市的結果,包括這次輿論的處理,漫不經心或者說,你根本不在乎女王萬歲?若以前我們遭遇的幾場官司”

    是,在以前,哪場糾紛不是我親力親為的與對方律師周旋?我正直了身,和靳希言打太極:

    擔心有什麽用?輿論一邊倒,難道要找水軍做話題?

    上市與否是機緣,如果成功固然好,不成功就等風波過去了再申請,咱們盡力而為罷。”

    安簡,你什麽時候這麽會寬慰人?”靳希言輕聲笑笑,之後迅速繃直了聲音:“我怕是有心人不想讓女王出現在s市!”

    靳希言狠戾的聲音像一道驚雷打醒我,有人是想毀了女王萬歲?心頭還是一緊:

    你想過是誰?”

    想過,但有待考證。”靳希言清清嗓子,磁性的聲音帶點邪惡:“不過現在,我想老婆了乖乖洗白,等老子回家好好伺候你。”

    聽著那邊嘟嘟音,我揉著腦袋,我的柔順給靳希言造成我還給他機會的假象,他以為天台上我的需索無度是對他的體罰,卻不知我隻想在他以為幸福時,給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而現在,我隻想著今晚用什麽理由拒絕他的興事。

    臥室裏循環播放著那首《一步之差》,相較比賽用的那首《假麵舞會》,它的節奏要慢了許多。

    在高校聯合舉辦的tango比賽準備期,我腦袋裏是各種tango舞曲,唯獨這首小提琴音起情動的《一步之差》勾起我對愛情的暢想。

    當我深夜留宿舞蹈室時,我會虛空著手臂幻想著從背後擁著我左右承啟的是靳希言。

    終有一天晚上,他從背後接著我的手,順著我的腳步貼著我在黑暗的舞蹈室滑行,我的心要蹦出嗓子眼,我的眼眶漲得發酸,我甚至不敢大聲呼吸,我怕一說話,這場黑夜裏的舞曲就會結束。

    音樂停下,靳希言後退了兩步,微喘著說:

    黑暗掩蓋住我嬌羞的臉,我說好。

    現在,我是用tango的借口,和靳希言去看了《聞香識女人》,看到眼盲的男主和美麗的女主用tango表達難言的情誼。

    我那時以為,我和他隻有一步之差,隻要我肯努力,我們之間沒有差距

    離開挺好的,可是回憶怎麽辦?為什麽越想越清晰?我怎麽把以前的事都清空。

    我抱著自己,在意大利的深情男嗓中緩緩晃動,眼角不斷的滲出眼淚。

    小簡。”

    隻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我,被靳希言擁入硬邦邦的胸膛,他的下巴擱在我的頭頂,一腳岔進我兩月退,一個反轉把我緩緩的抱起。

    我雙手撐在他的兩肩,靳希言邁著他的舞步,臉埋在我的小腹:“老婆我回家了。”

    回家。

    我死死的閉上眼,夾住眼淚,也不想被他弄得軟弱。

    靳希言沒有發覺我的異樣,他一個旋轉他把我放在床上,開始扯這我的居家服。

    靳希言,我不舒服,不想”

    抬手扯開自己的領結,脫掉身上的羊毛西裝,藍色細格的襯衫被他迅速的脫掉,露出健碩的胸膛和線條分明的腹肌。

    還不舒服?”靳希言動作雖緩了,但脫褲子的動作還是沒停:“我不做。”

    我拿著枕頭蓋在小腹上,慌張的向後移動:

    不做你脫什麽內庫!”

    說完我就後悔了,好像我巴不得他趕快放出紫龍帶我騰雲駕霧!

    大冬天抱一起取暖,摩擦生熱!”

    我一把枕頭扔在靳希言臉上:“要動情,對牆戳,別惹我!”

    靳希言一把揮開了枕頭,雙臂撐在我的兩側,居高臨下的床咚我:“你有什麽事瞞著我?”

    我撇開眼,掩飾我的心慌,一個蹩腳的理由衝口而出:

    天台上,你弄得太過火,我那兒痛!”

    靳希言的鼻尖噌在我的脖子上,他像獵犬在我的大動脈舔了一口:

    你去見郝洛天了?嗯?身上一股消毒水味!”

    疼,不得看醫生!

    靳希言,你不累!不能洗洗睡?”

    我繼續扯謊,整個人愈發緊繃,隻要能瞞過靳希言,等我簽下郝氏第一單,我才沒有心虛,也沒有哀傷!

    靳希言吻著我的肩頭,鼻尖又劃向內義,而我不敢大動作反抗,很快上身就被他剝了精光。

    不洗也能睡。”

    我笨拙的向後移動,靳希言一把拉去我的睡褲。

    你聾了,我不是說我疼嗎!”

    老子沒聾,你喊疼,我得幫你啊!”

    棉被裏,冰涼的手隔著棉質的布料,靳希言嘴巴啃噬我的脖子,吧嗒的瞬吸聲和環繞著滿耳的tango舞曲,還有黑漆漆的被子裏靳希言亮閃的眸子,逐漸磨滅我的心智。

    小簡,現在像不像大二那年我和你在黑暗的舞蹈教室?你要知道,老子每次抱你跳舞”

    他拉過我的手,我手心一熱,而黑暗裏的他繼續蠱惑我:“這裏也跳舞。”

    我向得了燙手山芋,急速撒開,可他不停攆壓,帶給我不斷的電流。

    我不做”我快潰散。

    靳希言趁機壓著我。

    小簡,老子真栽了!

    你不理我我慌,你給我好脾氣,我更慌。

    老子現在真的挺瘋,好像不賣力點,老子就留不住你似的!”

    最讓我尷尬的是,我不上不下起了反映,我隻能泄憤的挖著靳希言的後背。

    最後他抱著我的月退,他用這招讓我瘋狂的動作,我簡直要瘋,按著靳希言的腦袋,輕喊出聲。

    很快我氣喘籲籲的躺在床上。

    靳希言徹底從被窩裏鑽出來,他把我擺成側躺,緊緊貼著我的後背,手再次襲擊還敏感。

    啊!”我一叫。

    小簡,再並攏一些呼”

    他確實守了信用,沒有占領領地,可他模仿的動作,比真正來,更撩人。

    靳希言合著tango舞曲的節奏前後動蕩,柔情的樂曲裏,夾雜著他和我難耐的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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