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曾從你的世界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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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希言低下頭,現實一愣,大手覆在我的臉上輕輕刮著。
老子隻是後悔,沒有早點認出那是你,老子曾經混賬的事,就是不了解你的過去”
我能想想,我們之間的相處模式,說是戀人,更像互不服輸的鬥雞?”
靳希言沒有笑,眼睛裏有著隱痛:“從小打小鬧,到最後恨不得吞了彼此。後來我們之間插進來太多人,多到你已經忘了就算老子沒錢,你也依然跟著我的信心和信任”
小時候,我吃不飽,穿不暖。”我跟著這股憂傷勁兒接了話,靳希言把我攬緊了一些,下巴擱在我的頭頂,我貼著他的胸口感受它突然的起伏。
安小明說,我的母親生我時大出血死掉,我是掃把星,所以七歲以前,我吃百家飯長大。街口的張阿姨送給我她女兒不穿的紗裙,雖然已經發黃,可對我來說那裙子是發光的寶。我折好放在床頭,卻從來沒穿過知道為什麽?”
靳希言輕聲歎著,帶著沙啞:“你不舍得。”
就像蛋糕上的草莓,永遠放到最後。如果我曾陪你吃苦,那說明你就是我心中的白紗裙,陪著也就心滿意足。穿在身上反而別扭,反而怕弄髒,怕折壞。小心翼翼,又怕被人奪去。
靳希言,我不知道怎麽解釋,現在的你就像最熟悉的陌生人,而我是客觀的局外人。我能分析的隻有那麽多。”
嗬嗬,越是尖銳,越是愛我的意思?”
靳希言反應很快,直接把我一大堆的解釋巧妙的用愛來囊括,我被識破,輕咳兩聲,繼續挽救我的麵子:“也不能難說,你不刺激我,我神經病天天揮刀啊。”
嗯。”
看嘛,是你刺激我在先。”
嗯。”
幾個嗯下來,我收斂了笑意,幹澀澀的說:“靳希言,你在大學是有女朋友的,對嗎?”
名義上,有。”
一股冷氣竄了上來,我想起身,卻又被他抱到膝蓋上,他的聲音漸苦:“靳家和盧家有婚約。”
哦。”上次靳希言說我是盧家的千金,可大學那會兒,我還姓安,認親應該是在畢業後,所以那會兒和靳希言戀愛的人,是盧伊。
對,一開始,我並不記得靳希言的樣貌和聲音,我還把靳混淆成了“金”。那麽當初盧伊帶著幾個女生把我圍困在角落撕我的衣服,說我招惹了她的男朋友,那就是靳希言?全因為我被靳希言時常留堂加訓?
我用靳希言教給我的皮毛擺平了三個,最後我抬腳提在盧伊的小腹,靳希言趕了過來,他扭著我的手臂,讓我給陸伊道歉。
我氣喘籲籲,伸腳又踢過去,嚇得盧伊直往靳希言背後躲。
靳希言回頭望著盧伊。
我記得靳希言當時看我的樣子帶著審視,那聲音有些輕佻:
說著我從兜裏掏出幾個鋼鏰砸在了靳希言臉上。
那時他真的黑透了臉,他一使勁兒,我胳膊被擰了一圈,然後被他推開。
盧伊瑟縮在靳希言懷裏,臉上還帶著委屈:可他看向我時,眼裏滿是得意。
他們相擁離去的背影,現在回想起來,就像貓抓的印,疼的不深,可確實難受。
那為什麽,不和她繼續在一起?”我垂著腦袋,目光放在落地窗外的小院,試圖讓自己的心情好一些。
靳希言輕輕碰著我高腫的臉蛋,捏著我的下巴,把我轉過來:“靳家和盧家本是一股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父輩關係不錯,而我也順當的和青梅竹馬在一起,牢固關係。可前提是,沒有你。”
我打開他的手,別扭的幹笑兩聲:“所以,如果我後來沒有去認親,你也不會順水推舟的娶我?其實,你心裏是護著盧伊的,這點你不要否認。大學你讓我道歉那次,我沒忘。不,應該說,我完整的回憶起那一段了。”
關於認親,我沒有印象。因此猜測,我是因為妒忌去了盧家,搶回了本屬於我的位置,名正言順的和靳希言結婚?
蠢蛋。”
沒想到,他罵我。
我氣鼓了臉,抱著豆豆要從他腿上跳下來。
當時,老子挺開心你會在意我,我特麽正經問你是不是喜歡我,可你那三塊錢砸我!”
我後悔剩下的2497個鋼鏰沒被在身上!”
蠢蛋!”
你丫罵上癮是吧,你蠢驢!”我牙齒咬得咯咯響。
誰知靳希言突然說:“我喜歡你。”
我一震,熱流衝著我的心坎,竄進嗓子,導致我說話也不利索了:“你你說什麽有的沒的!”
如果當時,老子是告白,而不是問你這個刺頭,也許我們不會折騰那麽多年”
貓爪的傷口被塗上蜜,我努努嘴,確實知道自己的改不了倔驢脾氣,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
你那次是她們挑釁我。給我難堪,錯不在我,我為什麽道歉!”
我說了,那時靳盧兩家關係親密,但凡盧伊去兩邊長輩那說些什麽,你的命運,隻有被退學,況且,你已經出手了。而我,當時能做的,就是讓你服軟。”
靳希言像是知道我會氣憤,大手輕拍我的脊梁,帶著無奈說:“小憤青,心裏難受了?覺得有錢人仗勢欺人?嗬嗬,可現實就是如此。直到大三下半學期,我父親因作風問題被舉報,本來打點好的一些小問題,誰知隨著一個人的介入調查,調查方向逐漸放在那個基金上,抽絲剝繭後,竟然查處點蓄水池的眉目而那個人,就是陸冰的父親”
事情的複雜程度超出我的想象,牽涉的範圍也極廣。
沒有記憶的我,像聽一場巨大的陰謀,讓我沒有可以考量反抗的餘地。
後腦手被靳希言拍了兩下,我回神,他自嘲的撇撇嘴:“小憤青,你懵了?嗬嗬,後來就是靳家四麵楚歌,盧家是蓄水池是少數知情者之一,但隻是知情而已。而我父親確單獨和上線聯係。盧家害怕在基金裏賠了產業,便做了汙點證人。那時候,我並不知道盧家反水,隻看得到來我家討債的一波又一波的人找上我們。一次堵截中,我被抓到了倉庫”
說道這,他突然堵住我的嘴,火辣的搜刮我的口腔,我不明白他是何意,隻能跟著他的火舌起舞飛揚。
怎麽了?”我氣喘籲籲,嘴角被吻得火辣,一說話臉也跟著疼。
蠢蛋”
我想瞪他,卻被他一臉的憂傷弄得無所適從。
靳希言,之後呢?”
不說了太累讓老子,抱會兒。”
故事被卡住,我抓心撓肺,卻也知道著急不得。他依然把腦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和豆豆在他懷裏搖搖晃晃。
靳希言,現在該怎麽辦?古爺會對付你?還會搶走豆豆?現在小五回到古爺身邊,她會不會反過頭來對付你?”
我突然想起小五在女賓室抽煙的樣子,嘴上她說對古爺死心,可那掉下的煙蒂和猛吸的動作,都說明她根本忘不掉。而我也看得出古爺對小五狠得不正常,如果他們和好如初,小五回去反而是一大助力。
靳希言正色,他點著豆豆的臉蛋,低聲說:“安簡,你說豆豆要打防疫針,要曬太陽,要上學你願意讓他在這所房子裏一輩子嗎?”
這句話本是我該問靳希言的,可沒想他倒開口問了我,我心裏帶著雀躍和不安:“別說孩子,大人整天關在這裏,也得瘋掉。”
那好,老子會把豆豆送出去。”
我下意識的緊了緊懷,搖搖頭:“別告訴我,你要把豆豆送走靳希言,我不逃走,我
安簡,你明白老子的意思。如果有人拿槍指著你和豆豆讓老子做選擇題,我隻會選你!”
我一驚,搖搖頭:“別鬧了,靳希言,你不是希爺?你不是說在s市你能護著我和孩子,現在怎麽怎麽慫了?”
靳希言的額頭突然抵在我的額上,上挑的眼帶著殘忍的篤定:“過不了多久,b市s市會混亂一片,在天朝的這條龐大的管道會被端。
時間不多,等古爺回過神,豆豆就沒有時間送出去。至於你,安簡,老子還是自私,你得陪我上天堂下地獄!送走豆豆,不是讓你考慮,而是我的決定。”
我該不該信他?
心裏質疑著,而我張口已經問出:“你要把豆豆送去哪裏?”
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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