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你是我的奮不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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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一冰,靳希言不知啥時候拿著冰袋敷上我的背脊,另一隻溫熱的手緩緩放在我的肚皮上,暖著揉著。
他沒再發脾氣讓我呼出口氣,可是他說:“老子不準你為我擋!否則,我把你關在別墅,哪兒也別出來!”
繃不住的顫音,都說他在後怕,怕下一次砸過來的不是杯子,是刀是子彈
我是他的軟肋,可他是我的,奮不顧身。
雙生花,抱緊在一起,便是一條命。
我咬著唇,低聲嗯了一句:“知道了。”卻不是我同意。
我被他靳希言在腿上,他情緒緩解了一些,他的下巴抵著我的肩頭,一手還是溫著我的肚子,卻在我的耳邊歎息:“教你拆槍,組槍,可要扳動扳機,其實不容易。”
電影裏的永遠沒有現實可怕,聲響和血液,交織在一起,讓人震撼也讓人怯懦。
你開過槍是麽?”我喉嚨有些幹,也知道答案,可看過殺人,卻莫名的驚恐他也如此過。
不開不能活。安簡安簡後悔也沒有用,老子不能放開你!”
嗯我不放開你。”我回身,纏著他的脖子,親吻靳希言的額頭,低聲勸慰:“我不怕的。這個黑暗世界的規則如此,我知道。我會陪著你。”
靳希言放鬆了不少,他緩緩的搖晃我,低聲又說:“會好的,我們一家三口會活在陽光下,遠離這裏”
沒一會兒滿身血水的護士淡漠的走出來對著靳希言說:
希爺,傷了內髒,我們要手術,出不來的可能性大。”說完,她轉了進去。
靳希言,小五不會有事吧這裏條件那麽差,她不會”
”
靳希言悶了兩秒,不帶情緒說著這行最常說的話:“生死有命,由不得人。”
槍支彈藥帶來的殺傷性遠比毒來得震撼,生命就在轟隆一聲中稍縱即逝、就像,混江湖的死於江湖,不得好死的,太多。
我對上靳希言黑沉沉的眼,想起古爺對靳希言的態度,我的背脊爬滿了:“柬埔寨被截胡的事,和你有關係嗎?”
靳希言鎖住眉頭,搖了搖頭。
我呼出一口氣,可也沒有放鬆,畢竟古爺對靳希言的態度不明確,有用卻忌憚,古爺用藥也好用女人也好都想要靳希言的忠心,可他們一開始就是相互利用的合作關係,不是生死與共的兄弟,所以這次,古爺是不是借著小五的手來滅了靳希言?
既然你沒有打算和古爺對著來,那小五在幫誰?她為什麽要那麽做?”
我坐回椅子,悄聲問他。
靳希言盯著診室,低聲說:“小五,阻止不了古爺的腳步,嗬,所以想了這一招,不惜損命當叛徒毀了他一單大生意”靳希言目光閃爍,嘴角掛著冷酷的嘲弄:“嗬,小五回到古爺身邊時,她說給我做線,你以為老子會信?那個女人嘴裏說著報複古爺,其實卻在救他,她想古爺收手,想要阻止他去b市。她怕,老子會害了她的男人嗬,還真是差點壞了我的好事!”
我豎著耳朵認真的聽著,過了半晌,我繞了過來,輕聲複述:“小五不想古爺去b市,但你想讓古爺去b市趟渾水?她在用命賭,不,或者是用命在讓古爺停止去b市爭奪蓄水池的計劃。”
後腦勺被靳希言輕輕的揉著,半晌,他微微點頭。
我嗓子發堵,古爺在利用靳希言,而靳希言不僅用古爺當保護傘也把他當棋子,他的棋盤在b市,他引著古爺過去
靳希言的心機,讓我驚心,這也解釋了為什麽靳希言極力表現的聽古爺的話,讓古爺最大限度的安心。比如接了古爺扔過來的粉兒,辦了灰幫的燙手山芋,甚至他讓我暴露在古爺眼皮下,讓他知道他也有軟肋。
他成就古爺的野心,也利用古爺的野心
我有些苦澀,可是看著他蹙眉樣子,我竟然慶幸他沒有左右言他給我提示,讓我猜到他的布局一腳,讓我越來越無法責怪這個滿腦子算計,也患得患失的人。
一己之力撬動整個洗錢鏈,目的是為我們一家三口換一個活在陽光下的下半生,我又怎麽去苛責滿腹壓力的他?
壓著嗓子,我澀然的問:“你為什麽救小五?”
我去救,是因為同為女人的於心不忍,而靳希言在包房本應該拉住我,不要參合到古爺和小五之間,特別是小五亂了他的計劃,這個睚疵必報的男人,怎麽肯能大發慈悲的去救?
因為你想救。”他掃我一眼,帶著點埋怨。
這個破理由,卻撩得我心動。
還有就是,謝她沒有做絕,沒有真把這事兒栽贓在我身上,其實,她知道我是古爺身邊的隱患,也謝她還恨著古爺。”
他嘴角泛出嘲弄的笑容,終於露出那種,小五的死活與我何幹的表情。
你真是壞種!”我忍不住罵他的心硬。
是,老子這輩子的好,都讓你禍禍了。”他挑著眼角,捏著我的後頸:“你是我的腳後跟,砍掉你,我就無敵了。”
砍掉好了,那你就是個完美的殘廢。”我不知道怎麽開的起玩笑。
良心還是在拉扯,因為越是了解靳希言,越是震撼。他對旁人寡淡,寡淡到逐漸失去人情味,而我和豆豆是他僅剩的柔軟。
是啊,老子不想做殘廢。”他淡笑著,很好看。
我探口氣,認命。我得用愛拯救一個沒我就徹底變成瘋子,沒我就變得冷酷的壞種,我還真是三生有幸!
小五進去了三個小時,期間古爺並沒有過來。
我問難道他真的不愛小五?
靳希言轉過腦袋,把我摁在肩膀:“選了這條路就得向前走,已經啟動的通道,b市就會牽連一部分人。人人愛錢,賺到了甜頭,那貪心就像打開的水龍頭,怎麽可能有滿的時候?嗬,再說,古爺可是和b市一個官家大小姐走得近呢”
唉,我突然覺得小五是對的,就算古爺對她有情,也早抵不過野心
我趴在靳希言的腿上小憩了一會兒,在距離五個小時後,小五被推了出來,她的臉色已經發青,整個人像被抽幹了,要不是一旁的心率監控儀上緩慢波動,我以為她是個死人。
值夜的大夫說小五子彈取出來,膽囊已經被摘除,現在失血過多陷入昏迷,熬過兩天就行,不行就是死。
打電話給古爺吧,告訴他,小五需要人陪,就算看在她跟過他的份兒上。”
他知道小五現在的情況。”
我下意識的望著門外,可自從我們送小五過來,身後並沒跟著人。
醫生是他安排的。”
我啞然,也怪不得,我們從會所走得那麽順利,護士醫生在這裏夾道相迎。原來,古爺要救下小五的,可又
最終,小五賭輸了,或者古爺更明白道上的規矩,這是一條沒有回頭的路。
他也沒有派人照顧小五嗎?”
我捏著靳希言手心,而他回握我說:“你明白的。”
我明白的,古爺用這種冷硬告訴撿回一條命的小五一個現實,他不要她了,古爺讓她死心。
我們也走吧。”靳希言刮著我臉,有些疲憊:“收起你的善意和好心,別人的情事,別人操心,誰特麽心碎誰自己縫,你一個外人,幫不著。讓她看清楚,其實就是幫了她。”
看著冰冷的儀器,我收回照顧小五的話,被靳希言帶了出來。
出了筒子樓,在不遠的一顆樹下,停著一輛黑色寶馬,很快,那寶馬又緩緩開走。
我像看一場悲劇收尾的電影,靠在車窗那,我看著向後飛逝的線條:“靳希言,我不開心。”
嗯,因為你心軟。”
他溫吞的回複我,語氣緩緩而平靜。
是女人都心軟,對愛的人,都心軟,是不是特傻,你們男人呢,這樣那樣的理由去傷害我們,你說是不是挺該死的??”
是。該死”
那你說小五該不該剛才崩了古爺?”
該多開幾槍才解恨。”
我終於察覺靳希言溫吞到乖巧的異樣,我把視線從窗外拔到靳希言臉上,他挺專注的開著快車。
你怎麽那麽乖?不懟我了?”我眯著眼瞧著他,總覺得他有心虛事兒瞞著我。
車開進了別墅區,他乖巧的答著:
嗯。不懟了。”
我挑眉:“幾個意思?”
車駛入車庫,他停好,乖巧的對我笑:“已經淩晨3:03分了”
我掃一眼車上的顯示儀,打著哈欠:“這麽晚了啊,也沒吃什麽,困死了。”
嗯,也沒吃什麽,想睡覺了。”
話沒毛病,我低頭彈出安全扣,靳希言突然斜著身子湊過來,一手撐著椅背,一手撐在車頭,唇峰柔軟的蹭著我的,下一刻他嘶啞的說:“寶貝兒三個月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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