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再閹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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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這麽一嚇,已經要流出來的兩包眼淚,生生又被憋了回去。

    憤怒的明景軒,雙手背後,來回踱步:“你說你,玩什麽不好,要玩這個。也是平素裏朕對你太縱容了,不然這壓箱底的東西都能叫你翻出來。看來,今兒是得好好給你一個教訓了。”

    轉過頭來,看林錦還傻乎乎的愣著,嘴巴微張,眼眶裏麵有淚水在打轉,不由吼道:“哭什麽哭,哭也不管用。知道嗎?今兒你就算是眼淚都流幹了,朕也得給你點教訓!”

    被嚇的一個哆嗦,眼眶也兜不住了,淚珠兒順著就滑落下來。

    明景軒瞧著那眼淚心煩,想直接找人將她拖出去打板子吧,怕這細皮嫩肉的別打死了。想將她給攆走,又想起太醫說了,一個月以內不能挪動,不然會留下後遺症的。

    真是煩死了。

    當初他真的是腦子進屎了,不然留這個麻煩精幹嘛。

    思來想去,都沒找到一個好法子,明景軒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自己走掉了。

    林錦望著明景軒的身子消失在眼前之後,終於放心,釋放出那已經在眼眶裏麵晃晃悠悠的淚珠兒出來。

    卻說明景軒一氣之下,連衣裳都沒來得及換,披著一件大氅,就從乾清宮裏疾步出來。

    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兒,隻想叫自己清醒清醒。

    活了十年,還是第一回這麽憋屈,明明自己一肚子委屈,偏生還撒不出來。

    而那個始作俑者,卻委屈滿麵,活跟被欺負了一個樣兒。

    真不是個玩意兒!”

    明景軒使勁的跺腳,狠狠的踩著地上的殘雪。

    紅牆兩邊的小太監們正拿著工具在掃雪,遠遠的看見是他來了,紛紛麵對著牆跪了下來。

    明景軒跑了兩步,心中氣不過,拎了一邊的個太監,劈頭蓋臉:“見天掃什麽掃,弄的朕連個雪景都看不了。”

    那小太監嚇的不敢說話,縮著個腦袋。

    身後,小安子得了消息趕緊往過來跑,見明景軒穿著一身薄棉袍披著大氅,帽子也沒帶就出來了,這會兒不知道又把氣往哪個倒黴鬼身上撒呢。

    哎喲,我的祖宗喲。”

    小安子連跑帶顛的,氣喘籲籲:“這麽大冷的天,您怎麽也不穿好了在出來。這要是著了涼,太後還不把小的皮給揭下來啊。”

    去去去。”

    明景軒心裏滾著火呢:“一邊去,別討打啊。”

    您就是嘴上說說,誰不知道爺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啊。”小安子陪著笑臉,連忙將那狐皮的帽子給明景軒帶上:“不過林小姐可不知道,這會兒哭的跟個淚人一樣呢。”

    明景軒一聽,頓時沒好氣:“她哭,朕還想哭呢,那都是父皇的珍品,就叫她這麽的給糟踐了。哼!還有臉哭的出來。”

    可皇上。”

    明景軒不耐他為其說情,轉過身,可小安子不依不饒,又貼上來:“皇上,那小人兒哭的,真是可憐見的。偏生還怕被人聽見,咬著被角,嘖嘖嘖,估摸著明兒起來,眼睛定然要腫成個桃核了。”

    哭便哭,誰還不許她哭出聲了。”明景軒白了小安子一眼:“你是不是收了她什麽好處,不然這麽的為其說情。”

    哎喲喂。”小安子叫屈:“奴才這一刻赤子之心,可都是為皇上著想的。奴才是真瞧著那林小姐可憐,從小就被家裏丟了,跟著個婆子相依為命,現在婆子沒了,一個人在這深宮大院的。原本在皇上身邊,算是苦盡甘來,總有個依靠了。誰想,又稀裏糊塗的惹這麽一樁事,真是老天沒眼啊,可憐喲!”

    說話剛落,屁股上便挨了一腳。

    少在這兒跟你主子裝腔作勢,你倒是說說,她一個尚書家的小姐,怎麽就被丟了?”

    小安子屁股都來不及揉,連忙上前道:“皇上不知啊,這林小姐出生的時候,生母因為難產便撒手人寰了。那尚書大人和這位夫人鶼鰈情深,自此見了小姐便想起亡妻,便將其送到別院上養大,跟著一起去的,是林小姐的奶娘。”

    糊塗東西!”明景軒皺著眉頭:“這老婆死了,能怪孩子嘛,朕看林尚書真是書讀多了,腦子讀死了。”

    誰說不是。”小安子連忙附和:“不過能得皇上庇佑,這也是因禍得福啊。”

    不對。”

    明景軒眯著眼睛,上下的打量著小安子。

    小安子頓時緊張了,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臉上心虛的笑:“皇上,您,您這麽看著我做什麽。嘿嘿。”

    你小子,一直在宮裏,怎麽知道這麽多?”

    明景軒不悅的抬起下巴:“還不快從實招來。”

    小安子見躲不過,連忙拱手彎腰:”皇上英明,奴才可就直說了。“

    奴才也是休息的時候,聽見那幫下流種子說起,說這林小姐雖說跟沈小姐一樣,在宮中。可人家沈小姐有太後疼著,林小姐呢,是個沒媽的孩子,親爹還不疼,跟孤兒沒啥兩樣。奴才也是一時好奇,多問了幾句,這才知道。”

    混賬東西!”

    明景軒勃然大怒:“這是哪個下流東西,居然在這裏造謠生事,看朕不狠狠的懲治了他。”

    可說不是。”小安子義正言辭:“奴才當時就將其送到了敬事房,狠狠的打了二十板子,打的那群人哭爹喊娘的,叫他們在亂嚼舌頭。”

    幹得好!”

    明景軒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麵色這才舒暢起來:“下回要是叫朕再聽到,就不是二十板子這麽簡單了。”

    是是是。”小安子被拍的肩膀一歪,陪著笑臉:“下回,皇上就拔了他們的舌頭,下麵那玩意兒再割一回,叫他們胡說八道!”

    噗嗤!”

    明景軒一下子笑了:“小安子啊小安子,你以為你們太監下麵那玩意兒,是韭菜不成?割了一茬還有一茬?年年都能收呐。還再割一回,要不,你先給朕演示演示,那玩意兒怎麽再割?從哪兒割?”

    小安子連忙捂住褲襠,苦笑:“皇上,奴才這兒可是閹的不能再幹淨了,再割,就得跟女人一樣,剜出個凹洞了。”

    哈哈哈哈。”

    明景軒被逗的哈哈大笑:“你啊你啊,幸好你小子從小就被閹了,不然的話,還不知道哪家的閨女要被你害了呢。臭小子,嘴上就沒個把門的,說話忒損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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