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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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太後見她麵色蒼白,不像是裝的,又看到她眼底的烏青,頓時明白過來。
數月裏來一直霸占著皇上不說,昨日居然還荒淫無度,導致身子虧空,還真是要臉。
之前對她的好印象,瞬間全無。
行了!”
姚太後不耐:“既是身子不爽,早早的派人來說一聲便是。哀家也不是一定要給你立規矩,回去歇著吧,明日也不消來了,什麽時候身子養好了再說。”
明景軒怒道:“母後怎麽這麽說話?小錦為了來給母後請安,忍著不適,您這麽說話就太讓人心寒了。”
皇上這是在教哀家嗎?”
這個兒子自幼便跟她不親,平日裏的確也沒少頂嘴。可今日不同,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跟自己這麽頂嘴,如此下去,可還了得?
見姚太後是真的有些薄怒了,明景軒想要解釋,便感覺到衣角被人拽了下。
低下頭一看,原來是林錦可憐巴巴的望著自己搖頭。
她的眼淚裏含著淚水,看上去可憐極了。
的確也是,今日起了爭執,太後隻會更不喜她,長期以往,定然是惡性循環!
明景軒不明白,從前姚太後不是最喜歡林錦的嗎?怎麽換了一張臉就全然變了,厭惡之深,溢於言表。
所以一出門,他就忍不住開口道:“錦兒,為何不告訴母後你的身份?”
告訴嗎?
嗬嗬!
她能說,她懷疑姚太後也是那件事的推手嗎?她能說,姚太後對她的喜歡,到了後來發現她已經能影響皇上而懊悔轉變嗎?
然而這一切都沒有證據,縱使說完,她知道,他也不會相信的。
別看明景軒平日裏嘻嘻哈哈的,可是他是一個對身邊的人真的很包容,隻看沈繁星的事便知道了。
所以,她隻是垂著頭,牽著他的手,可憐兮兮的揚起小臉:“我若是林錦,便是戶部尚書女,這身份總會給表哥帶來許多不便的。遠不說武宗時的玉佩案,單說沈太後的慘案,難道還不足以叫我們警惕嗎?”
明景軒握著她的手:“沈太後是沈太後,你是你,你不會的。”
是啊,我是不會啊。”林錦苦笑:“可有朝一日,我也如沈太後一樣,被家族架在那個位置上呢?”
他被成功的問住了。
所以。”
林錦環住他的腰身,將臉貼在他的胸前,聲音軟糯:“就讓我做你一個人的小錦吧,縱然沒有身份又如何?隻要能在表哥身邊,就夠了!”
明景軒心中感覺有波濤洶湧,覺得自己當真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不禁動容的抱住她:“小錦,我一定會好好愛你的,一生一世,至此不渝。”
林錦微微一笑:“嗯,我相信你。”
然而打臉來的又是這麽的快。
中宮的冊封儀式一切終於都塵埃落定了,秀女的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養心殿的燭光一明一滅,映照在明景軒的臉上,看上去有些晦澀不明。
而林錦則坐在一旁,繡花。
這可能是她的一個短板吧。
無論怎麽學,她似乎都學不會這個東西。看別人做的時候,感覺簡單極了,可是一旦自己動手,簡直是一團亂麻。
不過她最近好像特別迷戀這個。
因為林錦發現,隻要她生氣的時候,做女紅可以讓她的情緒平複下來。
選秀的事她如何不知?姚太後還特意叫李德清過來,不輕不重的說了一通,意思是她不能勸解皇上,有失賢明。
對此,明景軒一無所知。
他今日在朝堂上也要被那群老家夥給煩瘋了,一個個的逼著他,好像他就是那匹種馬一樣,而那些女人,就是要來跟他配種的。
他不知道之前的祖宗們都是怎麽消受這種美人恩的,但是在他眼中,這已經成為了一種恐懼。
而下朝去後宮的路上,也總是能各種邂逅美人。昨兒有一個不長眼的,還故意往他身上撞,明景軒氣的頓時命小安子留下,重則了她十大板,這兩日才消停了一些。
明景軒的異常,林錦早就感知到了。
他就像是一隻困獸,內心焦躁不安,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除,隻有一個人在那裏生悶氣。
林錦知道,他早晚還是挨不過這一關的。
畢竟對於帝王來說,一生一世一雙人,就是場夢啊。
若是從前的林錦,一定難以接受。可現在的她早已經讓自己堅強起來,接受了所有即將要麵對和以後總要麵對的事實。
終於,明景軒開口了。
錦兒!”
他剛開口,林錦就抬起頭:“嗯?”
那張有些迷糊的小臉,跟記憶中的樣子,重新溫和在一處。
我!”
他支支吾吾,終於開口了。
我要選妃了。”
林錦手中的針線陡然掉落在地,小臉煞白一片。
不是,你聽我說。”
見她這樣,明景軒更是緊張起來:“今兒,你放心,我就是做做樣子,她們來了之後,隻會跟花瓶一樣在這兒,我不會碰她們一下的。”
望著林錦的小臉,他心疼極了。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對你發誓!”
他舉起手,信誓旦旦:“倘若我做了有一丁點對不住錦兒的事,就讓我天誅地滅,江山不保,死後下十八層地獄!”
說完,過去抱她,心疼極了:“錦兒,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是不會做任何對不住你的事情的。”
林錦伸手,抱住他的腰,小聲抽泣:“我知道,我相信你,可是為何,我的心還會這麽疼?”
是因為對你還有期許嗎?
現在終於徹底破滅,所以早已經冷若磐石的心,才會感覺到隱隱作痛嗎?
明景軒不知道,還以為懷中小人悲痛欲絕,也跟著心疼起來:“你別哭了,你一哭,我真是心都要碎了。錦兒,我們說好的,這輩子,我隻會陪著你一人,也隻會愛你一人。”
林錦點點頭,終於還是小聲的啜泣起來。
到了晚上,她緊緊的攥著明景軒的衣袖,不讓他走。
錦兒,你知道的。”
一旦開了葷,再也難戒掉那種蝕骨的滋味,所以這兩日體恤她的身子,他都是在一旁的榻上躺著,就是怕看到那雙霧蒙蒙的眼,做出自己都不理智的事來。
隻有她睡著了,抱著她的身子,看著熟睡的容顏,才會抑製一些。
他艱難的解釋:“等你睡著了,我再來抱你好不好?”
沒想到,林錦的眼淚卻忽然流了下來。
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又哭了?”
明景軒手忙腳亂的替她擦著眼淚,哄道:“不哭了不哭了。”
好容易眼淚止住,一開口,卻是:”表哥,我是不是很沒用?“
胡說,我的錦兒最厲害了。”
可是,我卻連床笫之歡都不能讓你享用。“
別說了。”明景軒心疼的抱著她:“禦醫也說了,需要節製,這樣挺好。”
懷中小人鼓足了勇氣,將手探到某處,一把攥住。
明景軒倒抽了口冷氣,那物迅速的膨脹,。
錦兒”
林錦眼睛還有水漬,濕漉漉的,這會兒羞紅了臉:“我想學著承受。”
不得不說,被她這樣的動作刺激的,明景軒感覺到自己頭皮發麻。然而他還清楚的記得,現在並不是這個時候。
她還在傷心呢。
於是,他用了自己最大的耐心,推開了她的手。
為什麽?”
這下,錯愕的是林錦了。
現在,不合適。”
明景軒摟著她,在懷裏小心的安慰:“我的錦兒還在哭呢,還在為我的錯而傷心,我怎麽能做出這種事呢?從今往後,我都抱著你睡,好不好?”
林錦的眼角有些濕潤,點了點頭,將小臉貼在他的胸膛,小聲的說了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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