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短暫的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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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立體影像噴出鮮血,我先是緊張了那麽一下,不過看到岩殞其實沒什麽事,隻是暈了過去後,長出了一口氣。
整理一下我得到的記憶吧,首先是能力的運用,第一步是血液的自我強化和修複,這是是血族最先掌握的,它是引導開發自身的最基礎部分,大部分的身體能力都是建立在這上麵。
第二步就是控血,要知道血液可不是無關緊要的東西,稍微出了差錯,搞得自己直接腦充血什麽的就算不死也得難受半天。這個階段身體各方麵的爆發性能夠的到極其顯著的提升,因為是在瞬間完成操縱,所以極度考驗反應能力,特別是有外界幹擾的時候更是難上加難,現在的我勉強能夠做到這一點。
第三步—凝血,這一階段需要學會如何將血液凝形,先實後虛,當你能把流出的血液化成自己所想的形狀時,這就完成了實血。而你能夠血光外放時,相當於在外界投影。從實到虛,則是所謂的化霧,整個人成為虛體,可以說血族真正開始強大起來,正是從這所形成的攻防一體的虛體開始。
現在我總算明白了,第一次見麵時,韓宇對我使出的那宛如幻術一般的東西,原來是用虛體入侵對方精神,對其造成重度幻覺汙染,從而壓迫除主觀意識以外的潛意識,也就是當時我那種腦子非常清晰,卻完全無法操控自己的身體的感覺。
思緒整理完後,我伸出右手臂,弄開一條小傷口,些許鮮血滴落下來後,瞬間就愈合了,我用左手接住了那幾滴血液,試著調動起那剛離開我的體內,還沒斷掉的聯係,一小會兒後,根據的我所想象的樣子,凝結成了一把極小的bǐ shǒu。
我拋了出去,將牆壁打出了一個小孔,這做起來十分流暢,我有著這一部分記憶,僅僅是重現一遍罷了,但是對於從實化虛卻怎麽也行不通,即使是勉強做到了部分虛體,堅持不到1分鍾就會恢複原狀,一段時間內成功虛體的那部分就不能再次化虛。
我反複的在這裏做著實驗,中途岩殞也醒了過來,他交給了我一個小小的球狀物,仿佛不知名的水晶體,帶著些許柔和的光芒。
“因為我的意識被壓製的太狠,我現在也得接著沉睡下去,留足力量能夠幫你一把,你需要的時候就弄碎這個東西,我會瞬間反撲壓製我的東西,提到完全的狀態,平時的話你需要我預測的時候,僅僅握住就行。”留下這麽句話,那小小的立體影像也消失不見了。
我把水晶放好,走出了門外,到了吊橋之上,現在就是實驗另一個東西的時候了。有,且隻有第三代血液擁有者能夠使用的東西,永夜之歎。
當我發動的這一刻,整個人就如同分裂成為了兩個人一般,我既是第一視角的觀察著周圍,卻又有另一個自己在用上帝視角一般傳遞著給我大腦信息,並不是錯覺,這是虛體運用的一種方式,第三代堪比神的程度讓他們能夠做到完全的掌控,當然這並不是這能力的全部,它的重點在於歎這個字。
血族,本就是一個尷尬的境地:既不是神,也不是魔鬼,更不是人。永夜之歎正是建立在這個基礎之上,引動一定範圍之內不屬於其任何一方的lìng lèi元素,仿佛歎息著加持或者引發,不管是哪一種都會在極端的狀態下爆發出極強的威力。
當然,這能力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不過這場實驗的結果得出—我隻能做得到五秒。此刻我已經整個人都趴在了吊橋之上,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一句話都說不出,在下方紅色岩漿的烘烤之下,我仿佛一條鹹魚般無奈的苦笑著
“拜恩,準備的怎麽樣了?”
在一個看起來帶著濃烈的西西裏風格的建築裏,老式的家具,厚重的地板。藍色的碩大窗簾、羅馬式的浮雕,還有紅磚黑鐵的壁爐,當時高台之上出聲的那位海言先生正坐在沙發之上,看上去有三十歲左右,角的頭發略微禿進去一些,眉毛濃黑而整齊,一雙眼睛閃閃有神采,眉棱,顴骨,下巴,整個臉的輪廓分明。
此刻他詢問著旁邊的人,也就是那位拜恩先生,二十來歲的模樣,劉海偏向一旁,頭上帶著個頭巾,穿著皮夾克,配上一條牛仔褲,他的胸前還掛著個懷表。臉龐很是年輕,皮膚白淨,甚至可以說是很英俊迷人,雖然看上去很年輕,卻有那麽種滄桑感。
“就看有沒有會配合我們的‘兵’了,在這遺棄者組織五十一年了,我們看到了太多年輕的生命在被玩樂中逝去,還有那些被徹底洗腦喪失了自我的小家夥們。”拜恩開口道,不難聽出其中所帶著的痛惜,那雙眼中充滿了傷感。
“當初我們四百二十九個人隻剩下了咱們兩個,摧毀這裏,那是當時我們所有人的願望,也是現在的所有‘兵’繼承下去的一個願望。當初我們逃脫時死亡人數這麽龐大的原因,就是沒有人抵抗住最高戰力——當時的權力者。而因為我們殺害了同族,這是無法讓我們得到信任,並且請求救援的原因。”
海言端起一個高腳水晶杯,將裏麵的葡萄酒一飲而盡:“目前看來,最有希望的是存活的最久的‘魔劍’和‘木頭’,新的那個‘新刃’也許也會做出出乎意料的舉動,不過雖然潛力不錯,實力卻差了點。如果像他們這樣的意料之外的家夥真的能夠聯合起來,那可能將會是一大助力。”
說完後,他散發出了極度強烈的殺氣,足以讓意誌不堅定的人墮入冰窖般寒冷的殺氣:“到時候,隻要我們能夠殲滅另外的三個家夥,那些小家夥就會有很大的希望突破出去,他們在我們的爭取的規則下,自相殘殺的幾率少了很多,應該也有那種沒有越過了那條線的家夥,如果是他們的話,請求大規模的氏族救援就不是空談了。”
“總之,賭在這一次吧,賭在這—五十一年潛移默化後,才爭取到的,惟一一次所有‘兵’參與的盛宴上吧!”
拜恩在聽了海言的話後,悄然閉上眼,一小會兒後,再次睜開時,那如劍刃般的鋒芒仿佛能夠實際的將人穿透致死。
“啊啊,說的沒錯,是所有‘兵’的盛宴,五十一年前選擇再次回到這裏的我們,也是其中之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