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權力者的對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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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倒是讓我想起了上次的結局呢。”
破碎的天幕落下無數光點,仿佛熒光的碎片滴落在地上,充滿壓迫力的聲音從天空傳來,這是比我拚盡全力才擊敗的韓宇還要高上一個等級的對手—權力者。
‘新刃’,你身體裏蘊含的力量讓我非常的感興趣呢,截然相反的東西居然不衝突的混在了一起。”
雖然做好了覺悟,不過正麵遭遇到這種級別的對手可是完全不希望的事。勉強的用劍撐起身子,雙方的實力差距有多麽龐大,我的內心是知曉的—贏不了。
如果說我不是僅僅新生了幾個月的血族,再練他個數十或者數百年,在追求強大的道路上前進,或許能夠和眼前的家夥並駕齊驅,那時候和他為敵或許更有意思吧。不過至少是現在,這個時間點完全不應該碰麵,用網遊的話來說就是等級相差太多了,我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一個身穿我不曾見過的服飾的家夥從天空中一步一步走下,輕鬆的仿佛走著樓梯一般,年紀大約有三十上下,一頭灰色的頭發剪得短而平整,黑的不像話的眼眸,暴露在服飾外的肌膚仿佛被灼熱的陽光曬的黝黑。
我在無意識之間屏住了氣息,他光是站在原地,雖然沒有散發出什麽懾人的氣息,卻讓人感到內心一陣忌憚。
真是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們之中居然會有臥底,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他的表情不變,口吻中帶著些許險惡的嘲笑之意。
所有‘兵’的參與的比賽,這就說明你們一直以來是知道我們身份的,不是麽?”另一個聲音傳出,與其對峙著,仔細看去,正是我在競技場所聽過的,那曾出聲的海言先生,在其旁邊還有一個看上去二十幾歲的青年。
不不不,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可沒察覺到,不過後來你們對規定的不少介入引起了我們的懷疑罷了,這是你們下錯的棋呢,海言,拜恩。”
再次出現了兩個身影,他們站在了海言和拜恩的對麵,聽了這麽久也明白了不少,至少五個權力者裏麵有兩個是站在我們這麵的,這倒是鼓舞人心的消息。
在他們出現的那一刻,戰局已經停止了,浩宇和閻釗出現在我的身旁,還有多多少少都帶上了傷口的‘誓盟’眾人,我們聚集在了一起,看著那對峙的雙方,畢竟他們的爭鬥估計會決定我們的最後結局。
無能為力麽?”不知誰低語著,一旁的其他人仿佛聽見了我的聲音,都散發出了帶著些許不甘的情緒。
是啊,即使是做到了這一步,我們仍然是將命運丟在了別人的手裏麽?這不得不說是來自命運的嘲諷。
很多年沒有動手了,活動一下筋骨也好。”黑衣的中年人扭動了一下脖子,伸出手交叉於胸前,渾身劈裏啪啦的一陣響動。
不等對方那磨蹭的動作做完,海言先一步的展開了攻擊,黑色的火焰瞬間吞沒了大地,整個地麵仿佛點燃火焰的木棒掉進水裏一般響起了滋滋聲,超高溫的熱源貪心地吞噬著目標範圍內地一切,將那變成了一片焦黑地地區。
真是不講理地人呢,擅自地就發動起攻擊。”
漆黑之中傳出了聲音,黑衣男子雖然渾身冒著白煙,卻仍然帶著冷笑地說著,下一秒就帶著連疾風都相形失色地速度,無盡的殺氣簡直如同實質地劍刃一般握於手中,向著對手發起了突刺。
叮。”
清脆的劍鳴聲響起,渾身背負著六把劍刃的拜恩單手以劍尖頂住了對方的劍刃,絲毫不見當初在競技場與我說話時的和氣模樣,冰冷的眼神猶如萬年玄冰般刺骨,在其四周散發的寒氣更令人渾身膽顫,另一隻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握住了一把劍刃,絲毫不給重整態勢的空檔的瘋狂斬擊,在眨眼的空隙都沒有的緊湊攻防戰分開的時候,原本是漆黑的地麵染上了一層冰霜,仿佛深吸一口氣就會凍傷肺部的寒冷空氣遍布於四周。
血麽?”
大量的鮮血從傷口汨汨冒出,更重要的是那一絲冰冷的氣息在不斷深入體內,黑衣男子首戰被擊傷,不過他沒有絲毫的在意,抬起右手打了一個響指,隨即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應聲出現的另外兩人從空間的裂縫中出現,與此同時綻放出明亮得近乎暴力的眩目光芒,如同無數的武器對準著拜恩,一瞬之間幾百,幾千,幾億的攻防不斷來回,其所產生的霸氣形成了無數衝擊的餘波,撼動著四周。
遭受了如此攻擊的拜恩絲毫沒有受損的從間隙中退回,在其周圍有著被隔斷的空間壁壘,遠處的海言手中正釋放著白光,這正是那防禦的來源。
看上去完全沒有盡全力,也就是說這僅僅是試探麽?我在內心如此的想到,就在這時我感覺我的手臂被人碰了碰,轉過頭時看到閻釗給我做著一係列手勢。
趁那幾名權力者沒有騰出手來,我們現在趕緊撤退。”
大致的意思就是這樣,不過就這樣丟下另外兩個人麽?這倒是讓人有些抗拒,似乎知道了我所想的,閻釗用眼神告訴著我,趕緊下決心。
的確,逃出這裏才是我們的目的,留下海言和拜恩兩人為我們抵擋一陣也許才是最好的選擇,不過我可不想這樣,遞出一個眼神,傳達著你們走,我留下的意思,不知道後麵還會發生什麽,如果完全透支身體發揮永夜之歎的話,我也許還能替他們爭取個幾秒。
無奈的情緒從閻釗身上散發出來,而後他用刻印下達著命令,同時將可以逃跑的路線傳達進眾人的腦中。
餘下的人在刻印之下明白了閻釗的意思,大部分人都選擇了逃離而出,卻仍然有些人選擇跟著我留下,回頭看了看,苦笑道:“你們幹嘛也在這種情況下作死。”
浩宇撇了撇嘴,雙手環抱在胸前:“誰作死?我隻不過想留下看看這場戰鬥的結局罷了。”
除開這貨,還有本來提出撤退的閻釗,其他的部分都是‘誓盟’中和我們三關係比較親密的家夥們。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意圖,眾人用著你太見外了的眼神盯著我,雖然後背一陣的發涼,我也隻好打著哈哈,目光再次朝向了那片戰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