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入門大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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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廣場上已有不少人,排成整齊的一列列隊伍。在隊伍的最前方有一座臨時搭建的高台,高台上有張長桌,長桌後坐著一排似長老般的人物。高台上的人有的正打量著台下的人群時不時屢屢胡須;有些在閉目養神,似乎外界的一切都毫不關心的樣子;有些正看著剛剛入場覃芳淓所在的隊伍,台上最中間那個劍眉虎眼,虎目灼灼,留著長須,穿著青白相間的長袍中年男人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在最左邊的那風度翩翩、貌似端莊身穿白袍年輕人便站起身對台下的人高聲道:“好了,各位參加這次入門考核新學員,大家靜一靜,八極門新一屆新生入門大會現在開始。”隨著這一宣布,坐在台上的人都正兒八經的做好,台下的人也停止了議論向台上看來。那人繼續對眾人說道:“這次考核大家的表現不僅關乎是否能順利入門,還關係著將來能進入哪個堂修行,所以各位新學員們請全力以赴。這次我們有伏羲堂的青楊長老、女媧堂的彤黛長老、神農堂的石浩長老三皇堂的長老,禦獸閣的仇長老、戒律處的嚴長老,作為這次入門考核的考官。我是今天大會的主持人,本門掌門的大弟子丘明,也是大家的大師兄。”



    覃芳淓在下麵聽得無聊索性就打量起高台上的人來,最中間那個就是青楊長老在,在掌門弟子丘明之前說話的不是他還是誰;旁邊一男一女,男的慈眉善目,膀大腰圓穿一身灰衣是神農堂石浩長老,女的披肩黑色中長發,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身穿大紅色長裙是女媧堂彤黛長老。至於剩下的五位長老,覃芳淓分辨出了一臉嚴肅,坐在那如怒目金剛戒律處的嚴長老,剩下最年輕的那個就是仇長老了吧。在打量完眾長老後,覃芳淓發現現在還在講考核的注意事項,明天開始,一天一項,聽到這裏覃芳淓就沒有心思聽下去了,索性開起了小差。



    覃智勇這邊所有人都安排好住所之後,覃智勇剛剛整理完行李正準備坐下喝口水時,房門被人敲響了,於是覃智勇對門外道:“等一下。”喝了口水便轉身開門,見來人是先前帶領自己過來的陳國明便開口道:“原來的陳師弟,有什麽事嗎?”陳國明笑而答道:“覃師兄別來無恙,師弟久未見師兄甚是想念,一來是敘舊,二來是掌門有請。”覃智勇道:“既然是掌門要見我那就走吧,也快二十年沒有見過掌門和門中的一些故人了。”陳國明讓出一身位道:“師兄請。”



    兩人來到了八極門的主殿,覃智勇就看見殿中有除了八極門掌門之外,還有五個熟悉的麵孔,這五人四男一女,其中兩個男的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一個男子文質彬彬又不缺乏陽剛之氣;另一個男子唯一一個女子麵容姣好,歲月並沒有在其臉上留下痕跡,婀娜多姿、豐韻娉婷。見到覃智勇的到了都激動道:“三師哥!”“三師弟!”覃智勇看著眼前的眾人平時平淡的臉上也浮現了激動神色,對這五人道:“二師哥,四師弟,五師弟,六師弟,八師妹。”覃智勇又看了看坐著主位的掌門道:“大師兄。”一旁的陳國明早以吩咐讓人上茶好,便不打擾眾人敘舊不動聲色地退了下去。



    掌門開口道:“三師弟久違了,我們快二十年不見了吧。”



    覃智勇道:“是啊,已經十九年了,我兒子都已經從繈褓中長大chéng rén了,哎歲月不饒人啊。”



    眾人中的老四田磊開口道:“當年我們八人是何等的意氣風發、逍遙人間、懲惡揚善、鋤強扶弱、斬妖除魔,那是何等的瀟灑,三哥怎麽開始惆悵歲人生了。”



    覃智勇歎了口氣:“你不明白,這次我帶我兒子來參加師門入門大會,也是想讓他有一個依靠,讓他在師門裏學本領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也不枉我們父子一場。”



    八師妹身為女兒家,心如玲瓏,聽到覃智勇話裏有話,還透露出一絲悲傷就明白覃智勇又為難之處,心中焦急於是開口問道:“三師哥有什麽為難之處,我們不僅是同門,更是情同手足。能幫到的就上刀山下火海也去得。”



    其他師兄一聽也明白了,五師弟最是反映激烈連忙道:“對啊,三師兄(師弟)你有什麽困難,說出來我們一定幫忙。”原來這五師弟就是十九年前覃智勇救下的白衣男子江昊,聽到覃智勇有為難之處,心下也想出力幫忙。



    覃智勇看到江昊和八師妹等人如此,心中感動不已,定了定情緒先對江昊道:“七師妹她怎麽樣了,還好嗎?”



    原來當年,逃跑的這三人飛了數百裏,拿棍人不是覃智勇還是誰,隻見終於支持不住了,他帶著一男一女一嬰兒緩緩地降落在一座荒山上,在逃走時自己用手中的棍子為三人抵擋了攻來的紫光,此時自身金丹耗盡,一身法力修為幾乎全無,又帶人飛了老遠感覺疲軟筋麻,想到頭就睡,但他還是強打起精神,自己服用了一顆丹藥,準備回複自身傷勢,但聽江昊拚命喊著生死不知的女子,於是走上前來查看女子情況。白衣男子看見來人向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拉著拿棍人的大腿哭喊道:“覃師兄,三哥,求你救救林兒吧!她是我的妻子也是你的師妹啊,我不想孩子剛出生就沒了娘。”覃師兄為之動容,安慰他道:“江師弟放寬心,我一定竭盡全力。”二話不說號起女子的脈來,一會兒眉頭緊皺,像是在思考什麽,最後歎了口氣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對江師弟道:“她剛剛生產完還沒有回複元氣,就強行運用法力使用坤地鼎,現在她氣血兩虧,法力見底,若是沒有神農堂主的回天丹,早就支持不住了。現在我也隻能將我最後的一點法力護住她最後一口氣,大師兄他們現在正趕過來,等到了師門才有辦法救治。”江師弟一聽哪裏還不知道自己的師兄是用畢生修為來救自己的妻子,當下淚流滿麵道:“師兄大恩不言謝,將來有用得著師弟我的地方,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皺一皺眉頭。”於是江師弟把女子扶著坐好,覃師兄用自己最後的一份修為傳給了女子。



    江昊聽到覃智勇問起自己的妻子歎了口氣道:“還是那個樣子在冰棺裏昏迷不醒,如果當年沒有師兄出手我們一家三口早就沒命了,師兄給了林兒一絲活的希望,如今憶林也長大在師門裏,我也不用擔心她,如果覃師兄有什麽困難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眾師兄弟讚同江昊的話,覃智勇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得緩緩地道:“我恐不久於人世了。”這一句眾人聽到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