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忍痛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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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館長看著擔憂,過來勸道:“人是鐵飯是鋼,再有不暢快不吃飯也不行。”

    吃不下。”他繼續瘋狂練拳,汗水已經打濕了頭發。

    你有什麽不開心的可以說出來,說出來就沒那麽難受了!”

    我說不出口,也不能說,更不可以說。”他愛上自己大哥的女人在世人眼中是,是笑話,說出來不過是家族蒙羞,貽笑大方,更有可能會連累她,他又怎麽敢說。

    哎!”館長歎了口氣:“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他本以為像方耀生這種含著金湯勺出生的紈絝子弟是不會有煩惱的,不過是每天吃喝玩樂,到如今看來他也沒有世人眼中的那般瀟灑。

    館長見勸不了也就由著他了。

    天色漸黑,習武之人都散了,館長將鑰匙放在一旁對方耀生簡單交代後也回家去了,隻留下他孤零零一個人。

    方耀生不知練了多久,隻知月亮已經在天上掛了良久,他已經耗盡了全身力氣,精疲力盡倒在地上,即使如此一合上眼還是她的影子,他心如刀割卻又無可奈何,顧不得地髒躺了半晌自顧自道:“罷了!既然實在放不下,我也不想和自己過不去了!”

    這一刻他心底默默做了一個決定,既然不能在一起又無法忘記,那便心甘情願守護她一輩子!

    天蒙蒙亮,他終於有了一絲力氣,緩緩從地上爬起,從大缸裏澆了把冷水洗臉精神不少,這才返家。

    他到了家門口見大門打掃整齊,張燈結彩,他剛剛平靜的心猛的一痛,他不禁想起當初華月嫁進方家時也是這樣掛滿紅綢,處處帖滿紅喜鴛鴦,他切身體會過這鮮豔的紅有多刺心,仿佛是釘子刺進眼睛流出的殷紅鮮血,他感同身受知道她的心該有多痛。

    他呆呆在門口佇立良久,福虎出門撞見吃了一驚道:“二少爺,你可回來了!二太太等你一夜沒睡。”

    方耀生聽後,這才回過神,連忙回到西苑見二太太。

    一進屋,二太太又急又氣圍過來:“耀生,你怎麽回事啊?一晚不回家你知道娘有多擔心嗎?”

    她看他提著西裝外套,襯衣濕透,模樣憔悴狼狽擔憂道:“你這是怎麽了,弄成這個樣子?”

    他疲憊地癱坐在沙發上:“練拳。”

    二太太柳眉一挑道:“練拳?練拳能練一晚?你以為你娘好騙啊!”

    嫖妓去了。”他無奈的道:“我困了,回臥室睡了。”

    你這孩子早和你說了生活要節製!你這玩的也太過火了!”二太太嫌棄的瞟了一眼他道:“你爹昨天才誇了你,眼看著就要交更多的權利在你手上,這個時候你可不能掉鏈子。”

    他愣了一下,覺得有些好笑,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的話二太太卻信了,不得不承認有時候謊言比真話更像真話。

    他真的累了,不想聽二太太再喋喋不休,起身打個哈欠道:“娘,我去睡了。”

    把襯衣脫下來,讓春蘭去洗了。”

    春蘭癡癡盯著方耀生,襯衣因全濕了緊貼著他緊實的肌肉,他優美的身體線條此時一覽無餘,淩亂的發絲絲毫沒影響他的帥氣,反而多了幾分瀟灑不羈。

    方耀生側頭瞟了春蘭一眼道:“等會兒進我屋裏拿。”

    哦。”她紅著臉點了一下頭。

    。。。。。。

    華月依舊閉門不出,除了給方榮生熬藥這一件事會讓她進一次廚房。她以為不聽不想就可以故作不痛不癢,可那些話還是飄進她耳中:

    那個許小姐可是平城的大美人呢!和大少爺當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許家和方家結了親,那以後絲綢這方麵的生意方家可以徹底壟斷了,真是雙喜臨門!”

    聽說許小姐既有知識文化,又有一雙三寸金蓮,這樣的女子做妻子簡直完美!”。。。。。。

    類似的話不絕於耳,越想逃避越逃不開。

    她熬好藥,顧不得燙手急匆匆端回房中,關閉門窗,這樣刺耳刺心的話能少聽一句便少聽一句吧!

    熬到傍晚,方榮生下班回來,這幾日他皆是讓雪竹去華月房中端藥出來,晚上便睡書房。他在刻意躲著她,心中有愧不敢麵對。

    雪竹。”他在新月閣樓下喚了一聲,無人應答,想轉身走卻又怕不喝藥會更傷她的心,他徘徊半晌,猶豫再三還是扣了新月閣的門。

    門緩緩打開,她茫然抬頭,驚愕到結巴道:“榮。。。榮生,你。。回來。。。了!”

    他凝視著她麵容蒼白如紙,伊人憔悴如斯,不過短短幾日仿佛換了個模樣。

    月兒。。。。我。。。。。”他欲言又止,不知該說什麽。

    你不用刻意躲我。”她擎起滿是淚痕的臉,直白道:“你不用不敢麵對我,你沒有錯,是我太小氣了,沒有容人之量,像方家這種名門大戶,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了,是我鑽牛角尖,給自己添堵。”

    你當真這樣想?”他驀然欣喜,整個人如釋重負。

    當真。”她回答的幹脆利落,不過是打牙和血吞,硬生生將眼淚逼了回去。

    如此再好不過了。”他愉悅地攬過她的肩,一同進入房中坐下。

    他喝了藥,嘴有些苦,華月給他端了一碟紅棗。

    月兒,你真貼心!”他笑著吃了兩顆紅棗,去了嘴裏的苦味。

    你高興便好!”

    雪竹呢?”他四處張望,看來這丫頭今天的確不在新月閣。

    家裏給你籌備婚事,人手不夠,娘把雪竹叫去幫忙了。”她唏噓道。

    他一時尷尬,頓了頓道:“其實娶妻這件事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你是我心裏唯一的妻子,我不想娶別人,可爹娘一心想抱孫子,而我們。。。。。。”他說到此處跳過:“我承諾過你絕不強迫你,也希望你明白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你和紫鵑會好好相處的,對嗎?”

    對。”她強顏歡笑,心底不禁發出嘲諷,聽上去多麽冠冕堂皇,多麽真誠無奈,一句“紫鵑”已經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他竟叫她叫的如此親密,看來對這樁婚事還是十分稱心如意,該慶幸還是悲哀,她還沒有喪失一個女人對感情最敏銳的洞察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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