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那一抹柔和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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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刀門。
高大建築宏偉,矗立紛爭在繁華的街道旁邊。穩固如山,狂風驟雨也無動絲毫。
樓身高貴華麗,雕龍畫壁,透露些許霸氣。
高低之中,有一個大殿其中凸顯。
顯得略微的神秘色彩,彎曲之中或有幽暗深密之境。
正堂中一個人,高大威猛,一身披風黑色包裹,眉宇之間霸氣外露,卻在那臉色之間露出些許狡猾之意。
此人正是七刀門門主王海風。
四處下人打掃器皿,不時改動方位,一陣忙活。
他一眼瞟向四處的下人,眼神微冷,擺手道:
“都下去吧。”
“是,老爺。”
眾人聞言,不敢怠慢,答應一聲紛紛告退。
王海風見四下無人,走到一個櫃子旁邊,其上有一個古式香爐,周邊潔淨無比,沒有任何灰塵,好似經常打掃一般。伸手撫其爐身,微微轉動。
“嘎子——”
聲響發出,隨後一丈之外一個壁畫,離牆滑動,竟然是一個暗門打開。
王海風走到暗門前,階梯直鋪而下,延伸之處,竟有兩丈有餘。
昏暗一陣,光亮凸顯。正是通道中火把燃燒,鐵架支撐,分別兩邊鋪開。
一股灰暗之氣直撲而來,他已經習慣,大踏步隨著通道蜿蜒而行。
片刻過後,一個密室門凸顯。
“啊——別打了。啊——”
“快說。”
“該說的我都說了,其他的不知道啊。啊——求大人饒恕小的吧。啊……”
耳旁還伴隨著聲聲的鞭打與慘叫。
推門而入,場麵恐怖。
幾個人站立兩側,刑具布滿桌子,旁邊火爐火焰搖曳,其中一根烙鐵已經紅通。
刑架之上一人被鐵環緊扣,全身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此處,竟然是一座秘密監牢。
“門主。”將華一身武服,見到王海風,趕緊躬身一禮。
“嗯。”王海風點頭答應一聲,望著刑架之上的人,眼色冷厲,道:
“審的怎麽樣了?”
“差不多了。”將華道。
王海風聞言瞟了將華一眼,隨後走出密室。
將華見到如此情況,也一起跟隨而出。
“身份確定嗎?”王海風問道。
“確定了,此人的確是慶豐幫中之人。幸存的隻有他一個人了。”將華麵色略微有些嚴肅道。
“都審到了何事?”
“老奴感覺有些蹊蹺,不敢斷定。”
“但說無妨。”王海風眉宇之間有些凝重。
“慶豐幫共有三十幾名好手,大都是水義境界。按照此子所說,他們的確逮到李星落單,追蹤途中被殺了很多人,最後此人拖隊,沒有跟上,等到他追上隊伍時,全幫卻消失了,隻留下打鬥的痕跡。如此說來,慶豐幫全滅。假若期間有一名南座境界高手出現,那麽一切都說的通。可是,一個南座高手為何要逃呢?此人,審了很久,不是硬骨頭,不像說謊。其他情況也可能出現,倒也沒什麽。老奴最擔心的是……”
“說!”王海風此字有些重。
“是,老奴最擔心這一切是李星所為。如此說來,他很可能已經拜入某個隱世宗門。”將華似乎感到有些失言,躬身一禮,不敢抬頭看王海風。
“七星天賦,就真的如此可怕?一個小屁孩,就可以全滅慶豐幫???”王海風臉色難看,苦惱凸顯,周圍一股淩厲之氣外漏。
“門主不比憂心,可能不是真的。”將華安慰道。
“你覺得不像嗎!!!萬一是真的當如何!!!”王海風大吼。
將華似乎被嚇到,沉默不語。
王海風自覺失態,回複原本平靜麵容,換了一口氣又道:
“倘若是真的,該怎麽辦?”
“回門主,有兩種。一種是交好於李家。把咱們吞下的盤口吐出來,再安排公子與李家xiǎo jiě結親。李越那人倒也不是小氣之人,雖然有人反對,但隻要李越張嘴,便可大安。另一種是將李家上下全部斬草除根。”將華將局勢辦法說明,似乎沒有真意,換一口氣道:
“請門主定奪。”
“哼。”王海風冷哼一聲,用鄙視目光瞟了將華一眼,直教人毛骨悚然。道:
“說了跟沒說一樣。”
將華聞言嘿嘿一笑,令人惡心至極,之後等待著什麽。
“南泉的大比,快到了吧?”王海風突然沒由來的問了一句。
“算算時間,兩個多月吧。”將華笑道。
“嗯,查清楚。”王海風側頭命令道。
“門主英明,屬下明白。”
將華躬身一禮,隨後告退。
王海風閉目沉思,片刻過後抬頭望向,通道壁頂,仿佛能夠穿透厚壁,看見外麵的天空。道:
“李越,你以為就你一個人能忍。”
低頭之際,突然笑了起來。
“不要以為一個天才,可以改變多少。”
元氣迸發,一股熱風驟然刮起,發帶飄飛,黑色披風搖擺不定。
……
後山,茅屋。
日頭漸落,飛鳥緩歇。
避過炎熱之鋒芒,或許留下淡淡思緒,以便無聲無息之間,忘卻所有。
冷梅一身的青衣,隨風飄動,似乎從來沒有想到那瞬間的悲果。眼神有的隻是熾熱,隻是著魔般的迷離,還有那沉醉的愉悅。
山體佇立,巍峨壯觀。樹木搖曳,無懼風雨。原野鳴叫,期待爭鬥。
冷梅幻影般似秋天的紅菊一般美麗,上下交錯,玄妙異常。
還是同樣的招數,還是同樣的功法與步法。
不同的是,此時的她已經有了一絲超脫的氣質。
那速度不在一味的求快,快慢之間尋找那一點致命的弱點。
力量不再一味的求強,或許一些技巧能夠化腐朽為神奇。
她如落葉一般從空中飄落,晃晃悠悠,泰然自若。腳下實地,略微的拂袖察汗。
“呼——好啊——”
她吐出一口濁氣,心中清明無比,欣喜彌漫整個天地。
天空之上白雲朵朵,化萬千模樣,緩慢迷離。讓人沉醉其中,回頭再看,已經飄到了另一個地方。
修煉,休息。再修煉,再休息。
枯燥乏味,卻也不感覺到孤單。
或許她早已經習慣了這一切,以便適應殘酷的世間。
黃昏將近時,她停了下來。
“差不多了,明天再練吧。”
此時,她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過分執著,看開一切,冷靜對待一切問題。
不知不覺。
情不自禁的走到了另一處茅屋門口。
那是李陽煉器的茅屋,已經有幾天了。
兩人最近的比試,少了幾場。但是每天都有。
結果也是七招八招之間,李陽見無法再進步,而且冷梅也早知道他是一個煉器師,索性開始煉製一把寶劍,以免虛度時光。
門口傳來陣陣的熱氣,冷梅也不覺的炎熱,緩緩的坐下。
不說一句話,也不打擾他,就那麽靜靜的看著,想著。
整日的修煉,長時間的精神繃緊,難得有機會平靜下來,遐想一番。
李陽滿頭大汗,已經浸透了衣服,拂袖擦拭之間,依然變成了一個小花臉。
“叮叮——”
劍胚已經成型,他還是不停的敲打著,製造心中完美的形狀。
側頭之際,發現了冷梅的到來,也並不在意,繼續下一步的銘刻。
冷梅望著眼中的少年,認真的眼神,好似平常根本見不到。
與李陽相處的這段時光,暮暮回蕩在腦海中,久久無法拋開。
從最開始的嘲笑,生氣,到現在情不自禁的凝望。似乎每時每刻都沒有離開少年的麵容,少年的身影。
“燙——呼——”
李陽鑄造過程中,燙傷了手臂,直疼的他齜牙咧嘴,連連吹氣。那樣子真是可笑。
“噗呲——”
冷梅笑了,笑的燦爛。如春天盛開鮮花一般美麗,如清晨的空氣,清新透亮。
側臉回頭之際,那臉色早已暈紅片片。
此時,或許連她也不知道,少年的身影已經無聲無息的鐫刻在她的心頭,已經不能忘卻了。
漸漸的,那目光變了。
變得柔和起來,似清澈的湖水一般。
李陽放下那半紅的劍胚,使勁的揉著那燙傷的地方,時不時地吹著口氣。嘴裏小聲嘟嚕道:
“林桃啊,趕緊嫁給我吧;為了給你煉製兵器,我都拚了老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