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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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止跑上樓,發現著火的樓層就是他住的那一層。



    但是並不是他的房間著火了,而是不遠處的一個房間。



    這間房間的房客是一名中年男子,此時就在門外,表情一陣後怕。



    房間的人都陸續的出來了,幾乎都抱著一種看熱鬧的思想。



    火警也早就報了,現在也就等消防隊來滅火了。



    中年男人正在那邊和幾個人在那裏說著話。



    “嚇死我了,幸好我當時不在房間,不然這個時候可能我都去地府報道了。”中年男子後怕的唏噓了一聲。



    “老張,你這不是沒事嘛,這說明地府現在還不收你,哈哈。”旁邊一個也年近中年的男子調笑了一聲。



    被稱為老張的中年男子一拍胸膛也是笑道:“這說明我命硬,地府想收收不走!”



    旁邊另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男子笑道:“當時不在不房間,是不是出去找女人去了啊,哈哈。”



    “去你的,我這個人專情著呢。”老張笑罵一聲隨後又說。



    “不過說來也奇怪,我進房間以後,就倒在床上玩手機,不過過了一會,我聽見有人敲門,我就去開門,但是外麵居然沒人,這樣連著好幾次,可把我嚇慘了,然後我沒敢多呆,就跑出去去外麵吃了點東西,回來以後就著火了,想到這我就後怕,如果沒有敲門我可能就交代在這裏了。”



    老張說完也是有些驚疑不定。



    “老張你是不是撞鬼啦?”



    “去你的,晦氣!”



    老張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在旁邊的馮止默默的聽著。



    馮止並沒有上前說什麽。



    馮止在心裏默默地思考。



    “為什麽我也遇到這事情著火的並不是我的房間?”



    “莫非有隱情?”



    馮止聳了聳肩,暗道一聲:“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等會直接換個賓館不就好了?何必自找麻煩。



    很快消防車來了,水槍衝著著火的房間不停噴射。



    很快火就滅了,不過說來奇怪,被火燒過的房間似乎並沒有什麽焦灰,收拾一下就可以再次入住。



    馮止來到大廳,準備離去的時候。



    忽然,一名女子在馮止前麵走了出去,就在踏出門的一瞬間,一股火光閃過。



    女子的身上直接燃起了火焰,瞬間變成了火人。



    “啊,救命啊!水!水!”女子慘叫了一聲然後撲在地上來回打滾,不停喊著水。



    消防隊員立馬反應過來,拿著水往女子身上澆。



    但,奇怪的是,不管怎麽潑水,火依然一點都沒有減弱。



    淒慘的叫聲在賓館門口回蕩,還有肉糊了的氣味侵蝕著周圍人的嗅覺。



    慢慢的,女子的喊聲漸漸減弱,打滾的動作緩緩停止,最後一動不動。



    周圍的人群一個接著一個看到這一幕全都開始嘔吐了起來。



    一個個臉色慘白,消防隊員也傻眼,這種情況他們見都沒見過。



    女子身上的火慢慢熄滅,露出的是一片黑乎乎的肉,有的地方的肉都燒成灰了,露出了黑乎乎的骨頭。



    被活活燒死!



    馮止早已停下了腳步,往回走了。



    “看來,又要麻煩一通了。”



    jǐng chá很快也來了,法醫檢驗了女子的屍體,也沒發現什麽化學物質。



    房間起火的原因也無從調查,就好像這火就像女子身上的火焰一般,憑空而來。



    jǐng chá來到4樓,也就是著火了的那個樓層。



    jǐng chá還問了4樓的房客有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



    這個時候老張趕緊把之前詭異的事情當眾說了出來。



    而4樓其他房客也紛紛也反映也出現了這個情況。



    隨後,jǐng chá也去其它樓層調查,其它樓層並沒有這種情況。



    馮止默默的跟在jǐng chá後麵偷聽。



    隻有4樓出事的麽。



    但那個女子



    馮止來到前台,前台fú wù員也因為這一係列的事慌了神。



    馮止問了四樓住戶的人數性別年齡,還問了女子住的樓層。



    fú wù員麵色難看,說話也帶著一絲恐懼一時間已經忘記為房客保密的原則:“對那那女的也是第四層的。”



    果然。



    馮止道了聲謝,便返回了四樓,準備跟其他人談一談。



    很明顯,有鬼



    因為,各種無法理解的事情,隻能有這一種解釋。



    馮止決定要告訴四樓的房客自己的猜測,畢竟搞清楚這件事的緣由還是得由這些人身上開始。



    馮止返回四樓,大家都圍在走廊並沒有進入房間。



    馮止走過去大聲的說:“大家聽我說。”



    所有人停下了之前幹的事扭頭看向馮止,麵帶疑惑。



    “下麵我所說的可能關乎到各位的生命,所以都到我房間裏來。”馮止嚴肅的說。



    馮止打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眾人有的有些驚懼,有的卻有點嗤之以鼻。



    開什麽玩笑?生命危險?



    不過眾人還是跟著馮止進了房間,想聽聽馮止要說些什麽。



    四樓房客都到了馮止房間。



    馮止掃了眼人數,和前台說的沒錯。



    四男兩女。



    當然有一個女的已經燒死了。



    馮止開門見山的說:“眾位都經曆過敲門了,打開門卻沒人這件事吧?”



    眾人互望了一眼,點了點頭。



    “我和你們一樣也經曆了,然後我去查看了一下錄像,發現當時我被敲門的前後十分鍾,走廊並沒有一個人。”馮止望了眾人一眼道。



    “你開玩笑的吧兄弟這不好笑”一名體型微胖的中年男子臉色頓時蒼白了下來,扯了扯嘴角,露出了難看的笑容。



    “我並沒有開玩笑,我也查了一下,那名自燃身體的女子也住在我們這樓。”馮止淡淡地說道。



    中年男子臉色更白了。



    老張臉色也頓時不好看,本來老張對於馮止所說的生命危險有些嗤之以鼻,不過女子的死他也看到了,當時他正想出去,不過女子的事讓他沒敢去。



    另外的兩男一女卻有點不明白。



    然後老張和中年男子和他們說了女子的事情。



    他們臉色頓時難看。



    “好了,不知道現在我們出去會不會也如同之前那個女子一樣,但是我想你們也不會去試試吧?所以我們也算是在一條船上了。”



    馮止頓了一下繼續說:“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馮止今年二十歲,未婚是一名私家偵探。”



    馮止示意了一下。



    其他人對望了一眼。



    之前臉色蒼白的微胖中年人帶著未消的驚懼道:“我叫胡忠軍,今年四十三歲,已婚,是一名出租車司機。”



    另一名稍顯瘦弱的中年rén miàn色比之其他人稍顯冷靜:“我叫何鳴,今年四十歲,已婚,是一名退役軍人。”



    一名看起來比馮止大一點的青年也跟著說:“我叫黃立明,今年二十二歲,未婚不過有女朋友目前剛從大學畢業還未工作。”



    老張也跟著說:“我叫張國洪,今年四十五歲,未婚,剛從國外回來內地無工作。”



    唯一一名年輕女人也顯然沒脫離之前事件的陰影,顫顫巍巍地說:“我叫李豔,今年二十三歲,前年剛結婚,是一名化妝品xiāo shòu員。”



    馮止點了點頭,看向老張淡淡道:“四十多歲還沒結婚有些特別啊。”



    老張有些惱怒地說:“我妻子二十年前就死了!”



    “抱歉。”馮止道了聲歉。



    眾人也是安慰了一下老張。



    馮止望了望房間,隨後開口淡然道:“方才我說過,我看過錄像對吧?沒人敲門卻有敲門聲,很顯然,敲門是在屋內敲的。”



    “你說什麽!”



    眾人臉色煞白,恐懼的望著房間的各處。



    “鬼如果要殺我們,我們早就死了。”馮止沉吟了一下繼續說。



    “據我推測,世上不存在沒有目的性而做的事,漫無目的的走路,走路也是一種目的,站著不動,不動也是一種目的。而如果敲門的是鬼的話,他也肯定出於某種目的。”



    馮止低著頭一邊思考一邊述說著。



    “第一個可能鬼隻是閑著無聊嚇我們,不過已經有人被燒死所以這點排除。”



    “第二個可能鬼的目的就是殺死我們所有人,這點並非沒有可能。”



    “第三個可能鬼是在報複,也許是報複社會也許是因為我們之中某個人。”



    “還有第四個可能鬼shā rén是為了樂趣。”



    “以上這些我感覺第三個種可能性最大,第二個個可能性僅次於第三種。”



    馮止說完,看向眾人。



    眾人對望一眼。



    何鳴帶著一絲不相信的神色道:“這真的有鬼?”



    “我想不到有什麽方法能夠擺脫shè xiàng頭來敲門的,而且那自燃的女人,有其他的解釋嗎?”馮止道。



    其實馮止相信有鬼,因為他以前做偵探的時候也遇到靈異的事情。



    黃立明張了張嘴,剛想說話,急促的敲門聲再次來襲。



    “咚咚咚”



    眾人的額頭冷汗冒了出來



    當敲門聲響起來的那一刻,馮止立刻站了起來,衝著過去打開了房門。



    依然無人。



    “快走!”馮止喊了一聲就出了房間。



    眾人聞言立刻也跟著跑了出去。



    馮止站在房間外,看著眾人。



    眾人跑出房間後,房門“砰”的一聲重重關了上去。



    就這一刻,砸門聲“砰砰砰”的響了起來,比以往要重。



    馮止掃了眼眾人,頓時一驚開口道:“胡忠軍沒出來!”



    眾人扭頭看向”砰砰”砸門聲直響的房門,臉色煞白。



    就在這時,一抹火光從門底的縫隙閃耀了出來。



    一股淡淡的熱浪隨著火光讓眾人感受到了一絲墜入冰窖的熱意。



    馮止喝道:“快!撞門!”



    何鳴聞言立刻衝著門就是一腳,但是房門依然紋絲不動。



    何鳴閃過不可置信的神色,想當初他在部隊的時候,一腳都能把鐵門踹出個凹洞來。



    何鳴一咬牙又是一腳,一腳又一腳,房門猶如一座大山一般紋絲不動壓在眾人心頭。



    馮止叫住了何鳴,搖了搖頭歎了一聲。



    何鳴看著房門有些不甘。



    眾人看著門縫的火光,似乎看到了一個燃燒的火人在空氣中掙紮。



    灼熱的氣息讓眾人好像嗅到了燒焦的味道,血肉烤糊的味道。



    隱隱約約的慘叫聲猶如刀片切割著心髒,折磨著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