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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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止準備在下一次鬼shā rén的時候,試試和鬼溝通一下。
因為經過上次的夢境,已經可以肯定,鬼是一個有思想的鬼,絕對可以聽到自己的話。
如果夢是真的的話,那個夢中的男人,就是我們這群人中的一個人,而女鬼就是他曾經的女人。
“我記得,老張有一個老婆,但是死了,不過他跟夢裏的男子麵孔完全不同。”
“亦或者是這個夢不過隻是個夢。”
也隻能跟鬼溝通一下,畢竟跟鬼一比,人類完全就是任鬼宰割一般。
“希望一切如願吧。”
一陣困意襲來,馮止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我還活著?”女子趴在地板上,掙紮著想要爬起來。
下一刻,鼻腔裏湧入了令人窒息的濃煙。
“這是什麽。”
女子掙紮著睜開了雙眼,映入瞳孔的是一片火紅。
感受著肚子裏隱隱約約,如同此時她那般的掙紮感。
疼痛感彌漫全身,豆大的汗水順著臉頰滴在了地板上。
“要生了為什麽要是現在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女子撫摸著肚子,右手掩住了眼睛,淚水順著指縫流了出來。
“寶貝,是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害了你,媽媽這就想辦法救你出去。”女子忍著疼痛,站了起來,捂住了口鼻,眼睛閃著淚光,在濃煙尋找著生命之門。
周圍都已經完全被大火覆蓋,陣陣眩暈感充斥著腦神經,女子靠著方向感,找到了一扇門,門上也都燃滿了火焰,完全沒有下手的位置。
女子忍著灼燒感,用手直接抓緊燃燒的門把,向外狠狠一拉。
令人暈眩的疼痛席卷著她。
她顫抖著腳步都已經不穩了,搖搖晃晃走進了門內。
“這裏是廚房嗎?”
鍋碗飯桌映入了她的眼睛裏。
瞳孔慢慢失去了焦距。
回想起以前幸福的一幕幕。
兩個人,一起在廚房裏燒飯,一起吃飯,歡聲笑語。
而現在歡聲笑語也變成了一片大火。
她緩步走到桌子邊,用手輕輕拂過桌麵,拿起了還未洗淨的碗。
眼中伴隨著一絲柔情,但是她知道,這場火是為什麽燃起的。
火光灼熱充滿著絕望。
她準備離開廚房,準備尋找出路的時候。
眼角餘光忽然撇到了角落。
一罐外殼已經燃燒起來的煤氣罐。
她似乎預感到了什麽,停止了腳步。
嘴裏喃喃道:“寶貝對不起,在你還沒出世的時候就讓你離開了這個世界,都是媽媽的錯,是媽媽,看錯了人,也害了你。”
“對不起。”一行眼淚流過了臉頰。
就在這一刻她聽到了一個有什麽破門而入的聲音,還有人鬧鬧哄哄的聲音。
她從新燃起了希望,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喊道:“我在這!救”
“轟!”
話還沒有說完,爆炸直接摧毀了她的所有。
臨死前,她腦海裏冒出了男子的麵孔,原本柔情的靈魂,瞬間被怨恨替代。
“希望我還能遇到你吧!”
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下輩子,一定要償還我,一定要遇到我。
大火也經過努力,被消防人員撲滅了。
而著火原因也因為煤氣的爆炸而銷毀了,因為害怕影響,事件也直接被壓了下去。
一名男子來到了屋子不遠處,直接跪了下來,捂著臉,痛哭的顫抖著。
“都怪我,都怪我,我為什麽那天要喝酒,為什麽。”
“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我該怎麽辦”
“不行,不能被抓到,她也是自己出軌了,不能全怪我,對對。不能全怪我。”
“跑,我要跑。”
他急忙的站了起來,準備離開的那一刻。
他望著屋子,瞳孔睜大,他看到了,一個女子,穿著他親自給她買的紅衣服,手裏抱著一個嬰兒,正在看著他,滿臉的微笑。
但是他感覺一股想動不敢動的壓力席卷著全身。
汗水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他咬了咬牙,直接擦掉汗水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女子的表情也緩緩的變得冷漠。
“該來的總會來的”
事件過去以後,男子內心十分的彷徨,準備離去的時候,在道路上四處如同遊屍一般走著。
也因為事件被壓下去,並沒有繼續追查下去。
不知不覺,男子感覺到了什麽,抬頭看到了一家醫院,之前男子知道女子是去這家醫院拿的懷孕證明。
而喝醉的時候看到的那張懷孕報告上麵的懷孕時間,那時候自己並沒有在家裏,而是去其他地方出差了兩個月。
他走了進去,拿著和她的結婚證,準備再看一遍她的懷孕報告。
“不好意思先生,您夫人當時要的報告,並不是她的,所以醫院有權保密。”醫生回答。
“不是她的?不是她的。那是誰的”男子嘴裏喃喃道。
“不會的不會的,肯定是你們搞錯了!我我做了什麽”
“先生,先生您沒事吧?”醫生看到男子的神情頓時有些驚慌,喊道。
男子踉蹌著腳步慢慢的離開了醫院。
男子醉了一夜,第二天就拿著一件準備好的證件,去了國外。
馮止睜開了眼睛,皺起了眉頭。
又是這種夢有什麽含義。
難道是鬼故意給自己看的
可是,為什麽。
那麽,有因有果。
這就是一切的起因了嗎?
男子喝醉酒做下的錯事,而男子確逍遙法外,而巧合之下男子又來到了這個當初的噩夢之地。
所以女鬼才能對他進行報複是嗎。
那這麽說男子絕對是何鳴老張兩名中的一個,樣貌可以改變,但是言行舉止心理年齡無法完美的wěi zhuāng。
所以黃立明可以排除。
那麽何鳴和老張,是誰呢。
何鳴結婚了,老張的老婆卻死了二十年,說起來老張嫌疑最大。
但是不排除何鳴在老婆死後又找的可能性。
正當馮止思考的時候。
另一邊的房間裏。
“那個,我要去一趟洗手間,順便去我自己的房間裏拿一下東西,嗯老張陪我一起去吧,畢竟馮止也說過。”何鳴掃了一眼黃立明略過李豔,看著老張說道。
老張略微空洞的眼神,泛起了一絲波瀾,過了一會點了點頭沙啞的說道:“好。”
聲音沙啞的如同油盡燈枯的老人,令人不寒而栗。
何鳴歎了口氣,拍了拍老張的肩膀,老張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扶住了何鳴,但是看上去卻像何鳴扶著老張一般。
兩個人開門走了出去。
“你為什麽要救我。”老張扯著沙啞的嗓音問道。
“因為我是個軍人,而你隻是普通的老百姓,所以我以前吃著國家的食物,住著國家的屋子,我也必須為了國家的人做一些什麽!”何鳴回答道。
“可是,你真的不該救我”老張望著走廊的盡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何鳴看了看老張義正言辭的說道:“不管你以前是做了什麽,毒販也好,搶劫shā rén放火也好,但是在這裏你是一個不錯的人,我何鳴看人清楚,你不是壞人,所以我必須救你。”
何鳴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即使你真的做了那些事情,也應該交給國家處理,所以不能讓你死,而躲過這一劫。”
老張不再說話,空洞的瞳孔裏閃過了一絲莫名的堅決。
如果我這次活著出去,我一定去自首。
畢竟,我以前居然做出那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我,該死。
也許真像何鳴說的,如果我死在了大火中,也許隻是一種xìng yùn。
而我現在,我想贖罪。
不管做什麽,我要贖罪。
所以,我要活下去,我為什麽要怕。
老張的瞳孔慢慢的恢複了焦距,閃過堅決的色彩。
我以前都是太膽小,不敢擔負責任,所以我才會逃。
我對不起他們,我會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