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南征北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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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幾日,丁原強攻,陳儀死守,雙方折損士卒無數,幸逢紀從南皮補充兵員,否則河間郡已失守矣。
戰鬥已成僵局,雙方都在努力鼓動士氣,看哪一方首先崩潰。
陳儀守城不出,被圍困了士氣自然低落,丁原也不見得好到那裏,強攻近十日,卻也隻能望城興歎。丁原軍將士原以為一鼓作氣就能攻克河間,沒料到陳儀軍死命抵抗,硬是攻不下來,諸將士對攻克河間郡的信心動搖了。
因此,河間郡的攻戰不能在短期內結束。
與此同時,幽州牧劉虞領兵往漁陽征張舉、張純,劉備為先鋒,引兵直抵賊巢,與賊大戰數日,挫動銳氣。
張純凶暴,士卒嘩變,帳下小校刺殺張純,將頭納獻,率眾而降。張舉見勢敗,也就自殺了事。漁陽遂平。
而孫堅討區星卻困難了點,現在正與區星相持。
上述消息經過逢紀傳到河間時,陳儀與丁原已經攻戰近一月了。
此次,逢紀親自率一萬新訓士卒前來助戰,周倉已回南皮坐鎮,韓邏副之。
“劉虞平定漁陽有功,封太尉,駐守幽州,劉虞表奏劉備大功,公孫讚也表奏劉備有功,劉備因此得授別部司馬,守平原為縣令。”
逢紀道:“主公啊,情況不妙啊。劉備要守平原作縣令,從漁陽至平原必然要經過南皮。換而言之,劉備也要來攻擊我們了。”
“…,…”陳儀啞口無言。
“元圖可有良策?”陳儀隻有靠軍師是否有妙計來救人了。
逢紀沉思度步,“良策倒沒有,隻有個下策。”
“元圖快快講來。”陳儀急切道。
“主公,既然不能戰而勝之,何不避之?”逢紀道。
“避之?”陳儀思索道。
“城下有丁原、呂布虎狼之師,後有劉備,紀鬥膽問主公一句,有無把握戰而勝之?”逢紀問道。
陳儀苦笑道,“能捱到此地步,我已盡全力而為了,怎敢妄言勝之。”
“紀此來,非為助戰,實乃助主公脫出重圍,回南皮。南皮經紀經營,糧草充盈,民心依順,主公自守有餘啊。”逢紀勸道。
“那我豈不是守坐孤城,等著丁原、劉備前來攻打了。”陳儀道。
“南皮城高民廣,任丁原、劉備前來攻之又何妨。況且,劉備授別部司馬,守平原縣令,怎敢長期在南皮攻主公,他之糧草、士卒耗盡,不回平原整飭,拿什麽攻主公?”
“主公乃丁原所敵,可令周倉將軍駐守於高城、饒安、東光三處中任一處,於外策應,截斷丁原糧草gòng yīng,若丁原攻周倉將軍,主公可出城擊之,若丁原攻南皮,周倉將軍可截丁原糧草,丁原疲於主公、周倉將軍之間,怎能全力攻城?”逢紀分析道。
“再則主公駐守南皮之時,紀請命,率文醜、顏良二將中一位,往征北平公孫瓚!”逢紀口出驚天之言。
“什麽!”陳儀大驚,暗道,逢紀啊,逢紀啊,莫非你欲效法於我,提前跑路?
“孤城難守,紀知也,但河間一月守戰,能守而不落,足顯主公之大才爾。”逢紀道,“主公,吾於南皮招募五萬新軍,經一月訓練,雖不能稱精銳,但也可用之守城了。吾聞公孫讚出征羌人,現今北平空虛,紀隻需一萬士卒足可將其拿下。”
“吾於淫陽、章武一線繞過劉備,他由北南下,吾於南北上,等他至南皮,怕是吾已在北平坐定矣。”逢紀道出行軍路線。
“元圖思其計怕已久矣,不然公孫瓚何時出征,你又何知曉?既然如此,計議已定,我回南皮,你就即刻北上,顏良隨你征進吧。”陳儀同意了逢紀的謀略。
“主公,吾誓取北平,以分南皮之勢。”逢紀接令道。
當夜,陳儀令文醜、顏良二將出城襲營,趁機將河間糧草轉移至南皮,逢紀、顏良押解,楊鐵、範木等工匠同行。
又二日,陳儀令文醜毀掉井闌等物具,大開城門胡殺一通,丁原、呂布不知道陳儀何意,謹慎守營,陳儀於當夜悄悄遁走,城頭隻立草人若幹。
當天明,丁原、呂布上陣觀看之時,才發覺陳儀已經逃了。
丁原怒恨拍案而起,呂布憤懣屠戮降卒不提,也不說陳儀回南皮守城,丁原、呂布追至南皮如何攻城,現在來看看逢紀帶顏良北上征討北平。
逢紀帶著顏良率一萬士卒,身著漢軍裝束,帥旗也為一個“漢”字,怎麽看都是一支漢軍,而非其他。
逢紀經由淫陽、章武一線行軍,果然路線偏僻,路上既沒撞上劉備也未遇見一支成形的漢軍,隻是糧草嘛,強買強賣了,一路無話,眼前就快至北平了。
公孫越今天心情不錯,於是帶著外甥公孫續在逛街。
小孩子好奇,什麽都要看看,買個的,看見吃的更是非要公孫越買下來,自己嚐嚐。公孫越看著外甥,發覺這個小子其實蠻像大哥公孫瓚的,自己小時候和大哥可不也這樣過來的嗎?想著想起大哥現在還在與羌人做戰,心裏不由暗暗擔心。所以買了些東西,就拉著小公孫續要回府了。
剛剛回府邸,負責北平城衛的嚴綱派人傳話,從城樓上瞭望觀察,有一隊漢軍正要進北平。公孫越奇怪疑惑了,心道,哪來的漢軍,難道是大哥師弟劉備?又或者是太尉劉虞的人馬?於是上馬揚鞭朝城門而去。
此時嚴綱正站城頭問逢紀道:“你們是那路人馬?”
“我們是太尉劉虞麾下,我們大人剛剛平定漁陽,聽聞公孫大人遠征羌人,怕張舉、張純餘黨乘機做亂北平,因此,派我等前來協防。”逢紀把早已想好的托辭說與出來。
“原來如此,那請出示手令。”嚴綱道。
逢紀聽罷,從懷裏掏出一方綢緞,招了一下。
嚴綱遠遠的那裏看的清啊。
“與我送上來。”嚴綱對小校道。
小校得令,快步跑下叫人開城門。
未等城門打開,顏良眼見城門稍一鬆動,使勁就推,身後眾軍士努力向前,瞬時已把城門打開。
顏良一個箭步,直上城頭,大刀一揮,把嚴綱砍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