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金錢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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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佛庵沒有帶走半桶水,證明我們之前的一番推測從出發點就錯了。
那麽現在,事情又回到原點。
半桶水的離奇失蹤案重新變成一樁無頭懸案。
僅有的可能性就是半桶水真的醒了,然後離開客棧去找我,而且在找我的過程並沒有被鐵佛庵的人抓走。
我看著兩個沙尼離開的背影,一點一點地消失越來越重的夜色。
一個疑問湧上心頭,我說:“金錢大俠,她們沒有跟您說,鐵佛庵追蹤鯰魚靈龜的最新進展和線索嗎?”
落寶金錢搖搖頭,說:“她們的態度你也看見了,那麽密的事情怎麽會告訴外人。”
“也是,”我繼續說:“她們的衣服是怎麽回事,難道真的有人敢欺負到鐵佛庵的頭上去?”
落寶金錢說道:“據她們所說,是被狗追的。”
“狗?”我一拍腦門,幾乎是叫出來。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怎麽就忽略了那個人。
小白很詫異,問道:“你沒事吧?”
我說:“我差點忽略了一個重點嫌疑人,要不是你舅舅提醒,我又該陷入思維誤區。”
落寶金錢一臉疑問,說道:“我?我提醒你什麽了?”
我說:“狗啊,你一說狗我就想到了,這次一定不會錯的。”
小白和落寶金錢如墮五裏霧,齊聲問道:“這和狗有什麽關係?”
我說:“你們有所不知,白雲鎮上有一個郎,名字叫做江湖。”
小白很著急,說道:“你就別慢吞吞了,快說,這到底怎麽一回事?”
我說:“江湖門口的胡同裏聚集了數不清的狗,原來都是他自己養的。”
我的猜想是,前一天我們離開江湖的家,一路回到客棧。
江湖醒了以後,開始四處打聽,終於得知我們的下落,然後一直暗觀察,等待時成熟後就下搶走半桶水。
他要的不是半桶水,而是鯰魚靈龜的龜殼。
雖然我不知道一具龜殼到底有什麽可寶貝的,但是一想到他看見鯰魚神龜龜殼時情不自禁的**,我就知道他是有個作案動的。
這兩個女尼被狗撕破了衣服,其實確切地說,是被江湖的狗撕破的。
我對那些狗的窮凶極惡深有體會。
無疑,在排除了“鐵佛庵劫持論”之後,“江湖劫持論”是最能站得住腳的推斷。
我把我的想法和小白他們演繹了一遍。
小白在我的後腦勺上一拍,埋怨道:“這麽重要的線索,你竟然不早說。”
我說:“都怪我粗心大意,害得大家白跑一趟。”
落寶金錢道:“如你所說,是江湖郎劫走了半桶水。那麽剛才這兩個女尼已經和江湖交過,說明她們已經發現半桶水就在江湖那裏。”
我暗道,看來我剛才的推理十有**是正確的。
小白說:“那可就糟了,這兩個尼姑一定是回鐵佛庵通風報信的。”
我說:“事不宜遲,我們要趕在鐵佛庵之前找到江湖,救走半桶水。”
小白和落寶金錢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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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知返。
我們借著月色,掉頭又往白雲鎮行去。
小白也不說腳疼了,竟然跟著我們一口氣走回白雲鎮。
遠遠看見朦朧月色之下,一處安靜祥和的小鎮,萬家燈火已經熄滅,仿佛進入了睡眠一般。
江湖的家,我熟門熟路。
一陣轉八拐之後,帶著小白他們到了胡同口。
昨天的小老太還在練功,馬步沉穩,舉止渾然。
我懷疑她除了練功幾乎就沒有其它事情可做了。
甚至連覺都不睡。
我根本連招呼都不敢跟她打。
那種魔性的對話,我是再也不想重新體驗一遍。
小老太估計也沒有認出我來。
因為,我現在可是一個小嬌娘。
嘿嘿嘿。
一進了胡同,陰風陣陣。
昨夜裏被惡犬追逐的場景馬上浮現在我的腦海裏。
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對小白和落寶金錢說道:“你們要小心,這胡同裏藏著無數條狗呢。”
小白絲毫不在意,說道:“有我們在,就算是藏著無數魑魅魍魎,也叫它乖乖躲著不敢露麵。”
小白說得還真對,那些狗還真就一隻也沒出來。
我心想,真是邪門,狗隊難道真的怕眼前這兩個人不成?
一路走到胡同底,確確實實是連一條狗也沒有遇到。
甚至連根狗毛都沒有看見。
江湖的門就在咫尺,可院門緊閉,上麵掛著一隻長滿銅鏽的大青鎖。
這個人似乎經常不在家。
但是現在不在家的話,說明他已經帶著半桶水跑路了。
我心叫苦不迭,這天大地大,可上哪裏去找他。
小白說:“你沒記錯地方吧?”
我說:“就是把我挫骨揚灰一遍再捏chéng rén,我也忘不了。”
小白說:“現在隻能進他家裏看看有沒有別的什麽線索。”
我有些泄氣:“這鎖……看樣子不好撬吧。”
落寶金錢微微一笑,走上前去,不知道雙怎麽用了一下力,那隻大銅鎖竟然被硬生生拉開。
我暗自佩服,《江湖人物最新排行》可能真得值得商榷。
我們在院子裏找了一通,又去屋子裏翻了一遍,除了昨天那根用來係龜殼的繩子,其它的什麽也沒有發現。
我有些沮喪,說道:“看來他早就跑啦,現在可怎麽辦?”
落寶金錢摸著下巴,沉吟良久,說道:“依我看,找到江湖的法子也不是完全沒有頭緒。”
要不怎麽說薑還是老的辣呢,吃過的鹽多了,就是比我們這些連飯都沒吃夠小半輩子的人強。
小白眼前一亮,問道:“舅舅,你有什麽好主意?”
落寶金錢說:“你們想想看,白雲鎮周圍有幾條路?”
我說:“我對這片不能再熟了,北上南下,就一條路。”
落寶金錢說:“那不就對了,一條路,江湖可能帶著半桶水北上嗎?”
小白一拍,說道:“對啊,他要是北上,豈不是直接撞在了鐵佛庵的佛腳上。”
我恍然大悟,說道:“我怎麽就沒想到,他能走的路就隻有南下了,我們沿著路走,肯定能追上。”
落寶金錢雙一攤,露出一副“就是這樣”的表情。
我對他的敬佩之情又增添了一分。
我得在心裏就稱呼他為“金錢大俠”。
這時,我心的金錢大俠說道:“今天已經太晚了,再走夜路恐怕大家都熬不住,先找地方睡覺,到了天明,在鎮子上買上兩匹快馬,應該還是能追得上。”
小白說:“反正我是走不動了,我從來沒有走過像今天這麽多的路。”
我的小腿肚子也是一陣陣發麻,再這麽追下去,恐怕該找的人還沒找到,我就先得累垮了。
當下,月明星稀,我們個人重又回到昨晚上睡覺的客棧。
客棧沒了老板娘,門已被鎖上。
金錢大俠故技重施,扯開門鎖,帶著我和小白繞進後院的房間。
經過一天的相處,我和小白已經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在我的極力要求之下,她終於同意讓我和他們睡在同一間房裏。
小白一個人睡在床上。
我和金錢大俠打地鋪。
一夜……
不,是半夜無事,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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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蒙蒙亮,我心有事,一覺驚醒。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突然間發xiàn jīn錢大俠和小白已然不見。
整個屋子裏除了我,空空如也。
連個鬼影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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