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掌控(十四) 緣 由
字數:4076 加入書籤
(多謝異構計算、真宅道無雙萌獸傳、月嵐楓清影三位書友打賞!)
———————————————————————
“稟參軍,不好啦!那兩個證人逃走了!”一個衙役氣喘籲籲的回來稟報。
“什麽?!”楊鴻鈞驚愕在當場。在這潤州府衙內,竟然有證人丟了,這是件多麽駭人的事情。
“那兩人說內急,結果進了茅廁就沒再出來。等我們發覺不對衝進去看時,他們已經從房頂溜走了。但在之前他們私下裏聊天時,我好像聽到了‘司馬淩’這個名字。”衙役著急的回複著。
“司馬淩!”燕飛闕心中一緊。看來自己這趟牢獄之災和司馬淩是脫不了幹係的。
郝通判倒是鎮定自若的說道:“既然證人沒有了,那也就沒有理由再羈押燕飛闕他們了。放人吧。”
“不可!”楊鴻鈞阻攔道。“證人溜走,本身就說明這件案子大有內情。我覺得還是應該慎重行事,以防人犯再逃脫。”
郝通判明顯有些不耐煩了,隨口說道:“那就先將他們押入大牢,稍後再發落。就這麽定了!”他斬釘截鐵的說完,一甩袍袖直奔內堂而去。
楊鴻鈞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看來也隻能如此了。畢竟通判已經發下話了。但他聯想到昨晚‘香園’雨晴的命案和秦源被殺一事或許也有關聯,而這看似無關的兩件事,可能都圍繞著燕飛闕這個人展開。他決定仔細的徹查這兩宗命案。
想到這裏,他吩咐道:“將人犯押入大牢,分別關押,以防串供。”
衙役們應了一聲,將燕飛闕三人押了下去。
————————————————————
同和居旁的院落。正廳。
郝通判笑眯眯的看著桌上的一箱珠寶,感歎道:“錢,真是個好東西啊!”對於他來說,從八品官職那微薄的俸祿實在是無法令他開心。即便是通判的名頭,也不能當錢花。還是眼前的珠寶來得實在。
郝通判的身邊站著身穿黑布棉袍的蒙麵人,正是昨晚下令除掉秦源的那個人。他微微一笑道:“隻要你我通力合作,這點珠寶算什麽!將來你得到的會比這多的多。”
“憑你我的交情,這點我相信。”郝通判拿起xiāng zǐ裏的一顆珍珠邊看邊說。
突然他放下珍珠,納悶兒的問道:“明明是你讓人把秦源的屍首放在秦家門口,促使秦家人報案,又讓兩個證人指名道姓的說秦源被殺與燕飛闕有關。可為什麽還讓我放了燕飛闕他們?難道你不想借機除掉燕飛闕嗎?”
蒙麵人“嘿嘿”的冷笑著。“我所做的這些,隻是想讓燕飛闕被帶到公堂上,然後讓兩個證人念叨出‘司馬淩’的名字。造成這一切都是司馬淩設計安排的,從而挑起燕飛闕和司馬淩之間的爭鬥。我讓你放了燕飛闕,是因為我還要利用他來對付司馬淩。讓他受一夜牢獄之苦,他就會更恨司馬淩。也就會不擇手段的除掉司馬淩。所以我怎麽會讓他死呢?不過明天你還是要把燕飛闕放了,否則就沒有好戲看了。”
郝通判心領神會的點點頭。“這個自然,明天就放他出去。以免在獄中夜長夢多。”說完,他又興致勃勃地拿起一串珠鏈欣賞著。隨口又說道:“不過燕飛闕這廝倒是個香餑餑。他被抓了以後,劉漢生急著拿了一箱銀錢來找我,要我設法搭救他。”
“哦?你收了?”蒙麵人笑著問道。其實他早已經有了dá àn。
“廢話!誰跟錢有仇啊?”郝通判白了一眼蒙麵人。接著搖頭晃腦的又笑道:“明天把燕飛闕放了,正好做個順水人情。”他頗為得意的笑著,自己都感覺到是那樣的誌得意滿。
————————————————————
巳時過後。潤州城一處僻靜的小巷。
兩個從府衙溜走的證人鬼鬼祟祟的摸進一間舊宅,掩shàng mén之後長籲了一口氣。
“總算逃出來了!咱們拿著蒙麵人給的這筆錢可以去四處逍遙一番了。”其中一人低聲的笑道。
另一人搖搖頭。“還是逃命要緊。咱們被派到秦源身邊時間也不短了,惹下了不少的事端。這次又把屎盆子扣在司馬淩的頭上,燕飛闕一怒,還不得和司馬淩火拚起來。這兩邊都不好惹,小心咱們露了餡兒,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你們兩個做的好事!”一個人從牆角的櫃子後麵閃了出來。
那兩人一驚,扭頭看去正是刀疤男。隻見他眉峰上挑,臉上已滿是怒氣。
“哥哥,我。。。我們沒做什麽啊!”兩人有些心虛了。
刀疤男緩緩的走到他們麵前,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就知道你們兩個龜孫子會躲到這間屋裏來。今天發生的一切我都知道了,再加上你們剛才說的。我想你們不用再解釋什麽了。司馬淩的事我不管,我隻要燕飛闕沒事。”
此刻,刀疤男的眼前又出現了燕飛闕給他包紮傷口的那一幕。有時候,一個細小的舉動卻能足以打動人心,讓人銘記。
那兩人渾身哆嗦著說道:“哥哥,秦源剛死你就投敵啦?你這變節變得也太快了吧?”
“少囉嗦!馬上跟我去官府,澄清一切!”刀疤男說著向兩人逼進了一步。
“哥哥息怒。小弟們這裏的賞錢分你一半,咱們一起走吧!”其中一人哀求道。
刀疤男微微抬起頭,瞟了一眼兩人,沉聲問道:“是誰給你們的錢?”
兩人猶豫著,吞吞吐吐的不肯說出口。
“行啊!長本事啦。看來你們還挺仗義,不肯出賣了雇主。”刀疤男諷刺道。
“哥哥說的哪裏話?小弟也沒有見過那人的真容,那人總是蒙著麵。所以確實不知道他是誰呀!”
“那你們剛才說的派你們到秦源身邊的又是誰?”刀疤男進一步逼問著。
那兩人的臉上不覺沁出了冷汗,這個問題是打死他們也不會說的。說了,他們就是死。
“哥哥。。。”其中一人顫抖著聲音說道。
突然,另一人從背後拿出一個小包袱,隨手便向刀疤男的臉上打去。
刀疤男一閃身,包袱是躲過去了。但臉上卻猝不及防的被撒了一把白粉,好在他及時閉眼,躲過了大部分,但仍有小部分白粉眯在眼睛上。
其中一人從腰間抽出短刀,一刀便向刀疤男的腹部刺去。
刀疤男一沉肘砸向那人的手腕。
那人刀尖一挑,正劃在了刀疤男的胳膊上。
刀疤男大吼一聲,右掌運足了力氣風馳電掣般的拍出,正打在拿刀那人的額頭。那人悶哼了一聲,應聲倒地,掙紮了幾下便不動了。
另一人嚇得往後一躥,拉開門奪路而逃。
“我呸!醃臢潑才!”刀疤男朝地上的死屍啐了一口。忽然,他覺得手臂一陣劇痛,刀疤男使勁的擠了擠傷口的血,搖搖晃晃的走出屋去。他心裏想道“燕飛闕被抓進府衙了,也不知現在情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