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客棧戰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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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浴室的隔音效果好得出奇,喬曼並不知道此時的衛天九已經用房卡劃開了她客房的門,並半裸著躺在她剛剛鋪好的床上,透過玻璃牆,喬曼全身裸露在外,被衛天九盡收眼底。
當喬曼發現衛天九的時候,衛天九已經換好拖鞋,全身上下隻穿著一件平角內褲,麵露微笑的站在玻璃牆外,一隻手敲打著玻璃牆並發出嗙嗙的聲響。
這動靜可把正在沐浴的喬曼嚇得麵貌失色,慌亂之下從浴池的台子上掀起一條準備好的白色毛巾裹住了身子,瞠目結舌的看著玻璃牆外幽靈一樣的衛天九道:“你怎麽進來的!”
衛天九一隻手捏著下巴,眉毛一挑,毫不遜色的反問道:“我還想問你怎麽會出現在我的房裏?”
喬曼被衛天九的話氣的惱羞成怒,裹好毛巾飛快的走出浴室,頭發半濕半幹的,水珠還沾著她那嬌嫩的肌膚,一臉狼狽的指著衛天九道:“你給我出去!”
“no!”衛天九的右手食指左右晃動了兩下,上下打量了一下喬曼,嘴角掛笑,“你見到我不應該很高興麽?”
喬曼真佩服衛天九的腦回路,她怎麽會高興?就是此刻衛天九被塞進麻袋,從七樓扔下去,摔成肉餅,也難解她心頭之不悅,但也不由得納悶,衛天九是怎麽拿到的她房門的房卡的。
“好啊!我知道了,那個該死的地陪是你請來的演員騙我的是吧!真有你的了,把我騙到這來!”喬曼心中是又生氣又委屈,頓時間火冒三丈,還沒等衛天九說話就一條腿踢向他的腹部。
衛天九巧妙的避開了喬曼的無影腿,並遊刃有餘的一把抱住喬曼的纖細小腰,又一個翻身將喬曼死死的按在床上,兩個人像是一團棉花,纏繞在一起,四目相對。
喬曼怎麽也不甘心就這麽被衛天九吃了豆腐,但是迫於體力不支來回掙脫了好幾次也無濟於事,隻能用嘴巴挽回這緊張的局麵,“衛天九,你休想再占我便宜!”
衛天九被喬曼此話一擊,兩隻手像一串shǒu kào強有力的按住喬曼的手腕,但見喬曼一臉厭惡到幾乎凍結成冰的表情,決定放她一馬,突然雙手鬆開,向右側一滾,安穩的躺在床上,一臉不屑的神色反問道:“誰說我要占你便宜,你有什麽便宜可占?”
衛天九的話像火上澆油似得,把喬曼氣的翻手就是一巴掌抽在衛天九的臉上,“你占我便宜還少麽?”
衛天九感到臉上一陣輕微的刺痛,微微皺眉,隨即抱住喬曼,一隻手掀起被子將喬曼死死的蓋住,喬曼在被子裏來回打滾,像隻蚯蚓一樣鼓秋不停,嘴裏還不停的罵著“衛天九,你個混蛋!快放開我!”
鬥爭也隨即進入白熱化,突然衛天九掀開了被子,隻見喬曼臉憋得通紅,頭發亂糟糟的像個瘋子,“你
……你……”喬曼累的精疲力竭,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嘴巴裏不住地呼著大氣……
“你不是說我占了你的便宜麽?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麽才叫占便宜!”衛天九的話音沒落,隻聽門外傳來敲門聲,敲門的人正是此客棧的fú wù員。
“砰砰砰……裏麵的房客小聲點,打擾到隔壁休息了……”
話音落下,衛天九的臉已經和喬曼的臉貼到了一塊,一個深深的吻落在喬曼的雙唇上,喬曼睜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衛天九的雙唇在她驚慌失措的臉上肆意妄為,心中泛起波濤洶湧,卻動彈不得,驀然,一滴淚順著喬曼的眼角浸出來,打濕了雪白的床單。
衛天九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喬曼的雙眼濕潤了,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不知怎的,平日裏倔強驕傲的喬曼竟然哭了……
“我…”衛天九有些慌神了,像個闖了禍的孩子笨拙的不知如何收場。“我弄疼你了麽?”
喬曼右手掀開被子,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衛天九,擦去眼角的淚水,心灰意冷的看著房門的方向,冷冷的說了一句“出去!”
衛天九起身頭也不回的向門外走去,打開房門的那一刹那,冷不丁的回頭衝喬曼假笑了一下道:“明天上午,收拾收拾,我開車帶你回家……”
回個屁家!喬曼好像剛才的眼淚是故意擠出來的一樣,轉眼就跟剛才什麽事都沒發生似得在床上亂捶亂打,又將腦袋一遍遍的撞在枕頭上,心裏暗罵自己蠢到了家。
衛天九出去了好一會,喬曼扒起了門縫,透過門縫,隻見衛天九跟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fú wù員不知說了什麽,fú wù員便將另一張房卡遞給衛天九,衛天九劃開喬曼對麵的房門,走了進去……
“搞什麽鬼?”喬曼莫名其妙的嘀咕著,但一想按照衛天九的個性怎麽可能自己說不要他就真的善罷甘休了呢,便鬼使神差的想起了一個點子,一來是想殺殺衛天九的銳氣,二來是因為是兩人約定三個月的試婚期馬上就要結束了,如果還沒有逼衛天九說出“離婚”二字,這場遊戲她就徹頭徹尾的輸掉了。
想著,推開門,故意將嗓門拔高八度,用她那超大分貝的嗓門衝剛要下樓梯的紅衣fú wù員吼了一句,“xiǎo jiě,有客房fú wù麽?”
那紅衣fú wù員聽喬曼喊她,便停下腳步,回過頭,“啊?xiǎo jiě你需要什麽fú wù?”
喬曼的話在嘴巴裏吞吞吐吐了半天也說不出來,心裏又想大聲說讓衛天九聽見,又怕被隔壁的房客聽見,隻好悄悄的走到fú wù員身邊,像做賊似得故意壓低了聲音說:“當然是客房fú wù了……這個還要我跟你解釋啊?”
紅衣fú wù員像是會了喬曼的意思,忍俊不禁的捂著嘴巴,營業那麽多年,都是男房客找客房fú wù,從來也沒見過哪個女人也好這口的。“xiǎo jiě,我們這裏隻有足浴fú wù,您要麽?”
喬曼必然不是真的想找什麽fú wù,便幹淨利索的決定了,“是男的就行!”說完,又貼著紅衣fú wù員的耳朵補了一句,“要帥一點的!”
紅衣fú wù員也是刷新了自己的世界觀,真是什麽人都遇得見啊,大半夜的一個女人竟然莫名其妙的要“客房fú wù,”還如此饑渴的要求要帥一點的,一臉黑線…
“好的。”紅衣fú wù員假笑了一下,便下去尋喬曼口中的這位,長得帥的男的還可以tí gòngfú wù的人去了,隻是眼下客棧這邊為數不多的男fú wù員全都出去約會去了,隻有幾個嗷嗷待哺的女fú wù員也派不上用場。
“砰砰砰……”過了好一會,客房fú wù敲了敲喬曼的房門,“女士,是您叫的足浴麽?”
喬曼躡手躡腳的打開了房門,而門外站著的竟然是那張令自己無比憤怒的臉——地陪男子
“怎麽是你啊?”喬曼四處張望了一下,顯然門外隻有那男子一人,“你怎麽陰魂不散的!”
那男子見喬曼神色不對,而他也沒想到竟然是喬曼,兩人四目相對,滿是尷尬的氣氛。
“怎麽是你啊?”那男子差點沒笑的上不來氣,一**康的小麥色皮膚上擠出了兩條深深的皺紋。
喬曼也覺得有些尷尬,生怕衛天九這會從房間裏冒出來,但真是撞了邪了,一天見這張臉三次也真是夠夠的了!但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跟他解釋,便一把將他拉近屋裏,並關了房門。
那男子走進喬曼房間裏,竟然毫不知趣的和喬曼開起了玩笑,食指對著喬曼那張看上去十分精致的臉指指點點的,“你說你一個有老公的人,況且老公還長得那麽帥,你們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叫我上來幹嘛啊?”說著,打量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發現衛天九,“人呢?”
喬曼隻想先跟這個男人算算總賬,這男人是鄉下來的人,二十多歲的樣子,小麥色的皮膚,留著寸發,個子高高的,有點類似櫻木花道的感覺,說起話來跟講故事似得,一會疑神疑鬼的一會又一本正經的。
“哎,我還沒跟你算賬呢,衛天九給了你多少錢,讓你跟他合起火來騙我,還把我騙到這來!”喬曼雙手插著腰,用包公審犯人似得眼光盯著他。
“首先呢,我不叫哎,我有名字的,我叫張記,我哥兒們都管我叫山雞,你就叫我張山雞或者雞哥都行!其次呢……我的主業確實很泛濫,隻要是掙錢不犯法的活我都幹,但是你說的那個什麽什麽…叫什麽九的我連認識都不認識啊,幹嘛冤枉我騙你?”
張山雞一臉毫不知情的樣子,想來確實不知道衛天九,但是事實已經擺在麵前了,“衛天九能找到這來,肯定是你跟他通風報信的,這個你別想抵賴!”喬曼繼續逼問。
“哎呦,xiǎo jiě啊,我跟你一天偶遇三次,這可都是天意啊,我沒事通什麽風報什麽信,你以為這拍諜戰片呢,我還跟你玩什麽陰謀論?”張山雞依舊一臉無辜的樣子,好像並不是衛天九的細作。
“衛天九不是跟你一夥的,那你怎麽會平白無故的帶我來這個客棧,衛天九怎麽又平白無故的出現在我房裏,還不是你通的風報的信!”喬曼一口咬定這個張山雞就是徹頭徹尾的惡棍。
張山雞好像也聽出了什麽似得,這才想起衛天九進門時找前台xiǎo jiě姐索要房卡並要他出示**明時他那張神色緊張的臉,不過張山雞隻是確信衛天九是喬曼老公才敢把房卡交給他的呀,難不成……“你說剛才上來那個男的不是你老公……不對啊…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們吵架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