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路西法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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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冷潮濕的廢棄倉庫裏,一群染著黃毛綠毛的殺馬特家族圍著一個狼狽倒在地上的女人,隻見其中一個貌似頭目的人居然拿著一把槍抵著女人的頭,一臉的陰險和邪笑。



    女人正是喬曼,她一臉絕望,緊閉著眼睛似乎不忍看自己的下場,也是怕即將到來的殘忍對待。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時在另一個地方,路西法正皺著眉看著眼前的屏幕,裏麵正是倉庫裏發生的一切。



    “該死,都說別那麽粗魯了,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路西法眼尖地看到喬曼手臂上和膝蓋上因為摔倒而出現的紅痕,好像還有點破皮了,不由暗自咒罵出聲。



    沒錯,這次的綁架事件就是他一手策劃的,為的就是試探衛天九,看他是否真的不在意喬曼了。他倒不擔心衛天九會不知道,因為他一直有派人暗中看著喬家,當然也有讓人保護喬曼,相信現在他已經收到消息,而且成功的話,說不定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想到這裏路西法不由暗自咬牙。之前他設計了那麽多次讓喬曼遭遇危險,沒想到衛天九這貨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讓他失望不說,還浪費了自己的心力。



    這邊的路西法還在暗自咒罵著衛天九,那邊正直麵危險的喬曼心力簡直要崩潰,第一次遇到這種危險,不是意外也不是事故,完完全全的人為,讓她不由更加害怕。



    眼看那個頭目拿著槍的手正準備扣下板門,然而還是不見衛天九的身影,路西法坐不住了,暗罵一聲連忙起身去撈人。



    於是當喬曼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路西法便出現了,還帶著幾個人,看樣子是打手。沒兩三下就把那些人給揍趴了。



    沒有心思去關注他們怎麽揍趴手裏有槍的殺馬特,喬曼淚眼朦朧地看著路西法出現,直到他在自己麵前蹲下為自己解開繩子,立刻大哭一聲撲進他的懷裏。



    被自己喜歡的人主動投懷送抱,路西法心情略微複雜,這還是喬曼第一次投懷送抱,他心裏當然是暗爽的,但看她現在這個樣子,以後要是知道這些事都是自己一手策劃的,不知道會不會直接抱著炸彈炸死自己。



    這麽一想,心情確實有點複雜,但他的臉上還是一副擔心表情,“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



    喬曼絲毫不知道抱著自己的人就是罪魁禍首,抱著他就是一陣猛哭,仿佛要把心裏的害怕都哭出來一般。



    路西法也就半蹲著陪著她,直到她緩緩停下眼淚,才溫柔地擦幹她臉上的淚痕,輕聲道:“我們回去吧。”



    說著就想要扶喬曼起身,結果她一個不穩差點摔倒,見喬曼臉上痛苦的表情,路西法擔心地問道:“怎麽了?傷到腳了?”



    喬曼微微點點頭,低頭看著自己已經腫了一圈的腳踝,隻覺得每走一步都是一股鑽心的疼,就像走在刀鋒上似的。



    之前被那些綁架她的人推了一把摔到地上,就是那時候腳被什麽拌了一下,明顯感覺到腳崴了,隻是當時情況危險,她也就沒有心去理會那麽多。



    現在脫離危險了,腳上的疼痛便變得格外的明顯和尖銳,甚至讓她有點受不了。



    路西法循著喬曼的視線也看到了腫起的腳踝,眼神一沉,二話不說就一把橫抱起她向著外麵走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走出去的過程中路西法似乎無意踩到了那個頭目的手,聽他那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想來受傷不輕,絕對比喬曼嚴重。



    說到底路西法心裏還是十分在意喬曼的,雖然這幾次都設計害她陷入危險中,但都有為她想好後路,起碼保證了她的安全,連這次綁架也是嚴肅地吩咐不能做的太過,盡量避免讓她受傷。



    隻可惜這份情還不夠深,還比不上他心裏的執著和報複的心願,或許這也跟他本身的性格有關,否則他當時也不會在三角洲混到那個地位。



    路西法沒有帶著喬曼回去,而是直接去了醫院,看她的腳傷的不輕,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



    喬曼對此也沒有什麽異議,雖然現在她心裏十分的累,但也還是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不想讓他們擔心。



    xìng yùn的是,經醫生的檢查後並沒有什麽大礙,就是腳筋扭了一下,肌肉也有點拉傷,隻要注意好修養和不要過於運動,過幾天就好了。



    聽到這喬曼微微鬆了口氣,在簡單的包紮後,因為腳還是很腫不太適合隨便移動,再加上她經曆了這件事心裏很累,便留在了醫院好好休息。



    路西法則因為要去處理那些人也離開了,雖然喬曼對於自己一人暫時有點慌,但好歹這裏是醫院,到處是醫務人員,所以也就勉強壓抑住心裏的恐慌讓路西法離開。



    瞪著眼睛幹躺了一會兒,喬曼也實在累了,便也眼皮子開始耷拉起來,緩緩睡了過去。



    那邊又回到倉庫的路西法的一臉的冷漠,看著地上那些痛苦shēn yín著的人眼裏毫無波動,就像在看死人一樣地冷酷。



    “怎麽辦呢,交代你們做件事都做不好。”路西法慢慢地走上前,一腳踩著那個頭目的臉,語氣有些漫不經心。



    那個頭目已經被嚇的膽都快破了,一個大男人居然哭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被踩地臉部扭曲也不敢掙紮哪怕一下,“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一定會好好辦事的。”



    雖然不知道自己哪裏做的不好,但還是拚了命的認錯,他的手段他還是略知一二的,以前一次偶然的機會讓他目睹過那些得罪了路西法的人的下場,簡直是說生不如死也不為過。



    他絕對不想嚐試一下,當時光是看著就腿軟,更別說親身體驗了。



    其實這個人也是挺無辜的,路西法之所以看起來這麽生氣其實也不過是遷怒,本來因為衛天九沒有出現他就已經十分惱怒了,現在再加上喬曼的受傷,這讓他心裏更加不好受,怒火簡直噴湧而出。



    於是熊熊怒火沒辦法排泄,就隻能以遷怒的方式來發泄一下了。



    “你錯哪了?”路西法腳下碾了碾,顯然不打算輕易放過他。



    錯哪了?他怎麽知道,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麽,也不知道自己的老板在氣什麽,這讓他怎麽說?



    那個頭目心裏淚流滿麵,但還是說道:“我哪都錯了。”



    “那你說說,哪?一個一個說出來。”



    見他支吾著不知道說什麽,路西法的表情一冷,腳下也用力,“你不知道你錯哪?對不對?你覺得自己沒錯,隻是我說你有錯,所以你就認錯了是嗎?你是不是心裏覺得我不講道理無理取鬧?”



    那個頭目聽此簡直嚇地快要尿褲子了,一把鼻涕一把淚,“沒有,我絕對沒有,老板你相信我。”



    “我說你有你就是有。”路西法一手插兜,一邊踩踏著直到他嘴裏吐出鮮血也沒有停下,反而眼裏劃過一抹嗜血的紅光,眼神開始變的邪獰,氣質也變得黑暗,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察覺到自己的異樣,路西法收回腳,緩緩平複下心裏的躁動,轉身朝外走去,“廢了他一隻腳。”



    那些一直守在周圍的黑衣人恭敬地點頭,便朝著一臉驚恐的男人走去,很快便響起一聲慘叫聲,幾乎衝破雲霄。



    路西法一臉的冷意,絲毫不在意身後的慘叫和求饒聲,現在他心情確實不是很好。在剛才他居然差點忍不住自己體內嗜血殘暴的情緒。



    這種情況很少會發生,除了那個時候,幾乎都沒有出現過這種類似失控的感覺,這種感覺非常不好,讓他有一種事情脫離了掌控的感覺。



    他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因為這些天衛天九對喬曼的冷淡和漠視讓他微微有點著急了,心裏因為報複的念頭不由有些陷入魔怔了,也因此在剛才那樣熟悉的場景時才會觸發心裏的野獸。



    那個時候嗎……



    路西法眼神有點恍惚,腦海裏閃過以前打拚時的場景,他也有遭遇過危險,也有遭遇過失敗和那些勝利者的侮辱,也正是有這些經曆才讓他的內心變得像惡魔一般自私,殘暴,冷酷。也正是因此,他才能爬到那個位置。



    想起那時候,可真不是什麽好的回憶呢……



    路西法嘴邊不由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隻是裏麵卻讓人感到一陣的涼意。



    另一邊還在醫院的喬曼,還不知道自己的房間來客人了,依舊睡地死醉。



    來人先是站在床邊,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床上睡得香甜的人的臉,注意到她有些蒼白的臉色和沒有血色的嘴唇,似乎輕歎了口氣,伸手小心翼翼地撫摸上她的臉,充滿愛意地輕輕摩挲著。



    因為人站著,所以他身影投下來的陰影罩著喬曼,讓熟睡中的她眼睫毛微微一顫,似乎冥冥中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和讓她安心的觸覺,喬曼嬌小的臉蛋無意識地在來人的手中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