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龍生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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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媧娘娘生產完畢,卻也渾身虛弱疲憊不堪,她剛要看看孩子的模樣,卻見一條青龍搖頭擺尾在自己眼前來回晃動。娘娘再往後看,也沒有其他人了。
娘娘便道:“尊兄,咱的孩子呢?”
伏羲大帝麵帶微笑,衝著青龍努努嘴道:“尊妹!不是在這兒嗎?”
女媧娘娘欲言又止,但是,她觀看青龍的那種眼神倒是變得親切起來。娘娘過去撫摸青龍那光滑晶亮的鱗身,拍拍青龍的後背,捋捋它的尾翼,終於還是笑了起來。
女媧娘娘溫婉地笑道:“尊兄,你看咱青龍兒長得多麽威風,它不但有著它祖父雷澤龍神和古龍帝尊的風貌,也有尊兄你的風韻風姿,它還像極了它的兄長,咱們的龍兒——天龍。你看青龍它威風凜凜,相貌不凡,神氣十足的樣子,與咱天龍簡直太像了。”
其實,伏羲大帝見女媧娘娘生下青龍,他也沒感到絲毫的吃驚。因為,伏羲大帝和女媧娘娘以及伏羲的父親雷澤龍神他們都是rén miàn蛇身。況且,女媧娘娘的父尊和娘娘的兒子天龍又都是真龍之身,娘娘她生出一條青龍也就不足為怪了。
而且,這孩子剛落地的瞬間,它就一下子長高長大了,大帝見了自然喜歡。隻是青龍的體型太大,不好擁抱它罷了。又經女媧娘娘這麽一說,伏羲大帝也就更加喜歡青龍了。
伏羲大帝和女媧娘娘仔細打量青龍,隻見這青龍的身體像青綠色的巨蟒一樣,它的頭上長著一對霸氣十足的大犄角,中間長著一張任性張狂的巨口,一付大鼻孔就像兩個肆意前傾的大漏鬥,鼻頭兩邊各飄蕩著一條細而長長的龍須。這青龍的麵目威嚴肅穆別有神韻,它渾身的鱗片與麒麟的金甲鱗片差不多,所不同的是它的鱗片泛著綠熒熒的光澤。青龍的脊背上是一條舒展飄逸的鰭翼,它還長著一條錦鯉的漂亮尾巴,還長著四隻像雄鷹爪子那樣的粗壯有力巨爪。
青龍見父尊、母尊都在注視著它,它就揚起頭對著天空發出一聲長長地嘶鳴。高亢的聲音洪亮悅耳,一直傳到很遠的地方去。
伏羲大帝點點頭道:“尊妹,你看見了嗎,咱這條青龍也不賴呀,跟咱的天龍幾乎一樣嘛!看它這體格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它能不能一飛衝天?”
青龍見父尊這樣質疑它,它也知道自己如果不表現一下恐怕是不行的。隻見青龍向尊父、尊母頜首致意,它又是一聲啼嘶長鳴。而後,它的身體就像一陣颶風一樣,猛的一下就飛了起來。隻見它在空曠的碧空中就像一隻自由的天使,它忽高忽低,翻轉騰挪,飄飄搖搖,它忽而從高空一落千丈,接著卻又一躍而起。
等青龍飛入白雲深處,它卻已經改頭換麵,早已像一匹駿馬一樣四蹄奔騰。它時而追雲逐日,時而上下翻飛,時而圍著天際來回旋轉,時而變著花樣折騰觀者的眼神。它這樣,簡直就將整個天空當成了自家的遊樂場。
青龍飛回來的時候,伏羲大帝與女媧娘娘都在一個勁的拍手點頭,他們都表示十分滿意。伏羲大帝問那青龍道:“青龍兒,看你也不說話,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隻見青龍搖一搖頭,它終於咧開那張大口道:“尊父!孩兒本來就不愛說話,所以我便不輕易說話。”
終於聽到青龍說話了,伏羲大帝、女媧娘娘都很高興。女媧娘娘道:“青龍兒,說多說少不要緊,隻要你會說話就行,往後我就教你七十二般變化術吧?想學你就跟我學。”
伏羲大帝也搶著道:“青龍,你還是先跟為父學習武藝法術為好,將來也好備用”
青龍也不答話,隻是默默點頭表示同意。
此時的泰山腳下,因為依山傍水植被茂盛,所以,生活在這裏的居民很多。一段時間以來,他們發現總有一條巨龍在山間或天空徘徊。開始的時候,他們還有些害怕。後來,人們知道那條巨龍對人很友善,它又與伏羲大帝、女媧娘娘是一家,大家因為相安無事,也就友好相處了。
一天,有很多民眾從泰山上跑下來,他們說,最近山裏來了一群吃人的妖魔。這些妖魔見了大人小孩就吃,有很多人已經落入妖魔之口了。他們因為受到威脅,不得已才來向伏羲大帝求救的。
伏羲大帝一聽,就趕緊召喚青龍前去除妖,青龍欣然領命,它一口氣就飛到了泰山頂上。青龍從山頂四下望去,它見在一個深不見底的山穀裏,有一層灰蒙蒙的靄氣雲遮霧繞阻擋了視線。
青龍騰空飛向穀底,又從口中吐出一團大火,將那團霧氣一掃而光。隻是穀底露出了一潭墨黑色的湖泊,湖邊是一個斷崖絕壁,絕壁上有幾孔山洞若隱若現。
青龍縮小了身體飛進洞中,洞中卻是漆黑一片。但是一聽見聲響,早有幾個妖魔衝出洞來,青龍與它們在洞口相遇了。
妖怪們圍起青龍就打,它們有的用嘴啃,有的用爪撕,有的用角羝,有的用毒液噴向青龍,有的用獨眼射出一道耀眼的亮光,那道亮光讓青龍眼睛生疼,還睜不開眼。青龍從外往裏更看不清它們,它便繼續口噴大火,大火燒著了洞穴,妖怪們就慌亂地往外跑。
青龍堵在洞口,它們過來一個,青龍就消滅一個。不多時,十幾個妖怪竟都死在青龍手裏。戰鬥一結束,青龍繼續往洞裏走去。原來,這山洞很深很大。而且在山洞的角落裏,不時會驚現出一堆堆的腥臭白骨,直讓人觸目驚心毛骨悚然。
青龍除盡了這裏的妖魔,它又圍著泰山周圍的山峰深穀繼續巡視。它發現在一些幽暗的地方,也常常出現禍害人的妖魔之類,青龍絕不放過一個妖魔。每次遇見,青龍定當讓它們蕩然無存。
青龍完成了任務,伏羲大帝又命它拓展視野,繼續巡視東方大地的每一個角落。青龍一鳴飛天,它總是以最優美的姿態穿梭於雲天深處與高山大河之間。從此,青龍所到之處,瘴孽邪穢之物無不煙散雲消。青龍走到哪裏,那裏就能遍地陽光明媚,祥雲瑞氣繚繞人間。
伏羲大帝用青龍鎮懾了群魔,妖魔鬼怪很快無處藏身。最後,它們終於在東方大地上銷聲匿跡了。青龍完成了使命,熱愛它的民眾便將神獸青龍作為“龍圖騰”供奉到神壇上,並把它當作驅邪避災,鎮守人間的聖靈天神。
而青龍自得了“龍圖騰”神名之後,伏羲大帝、女媧娘娘便不斷召喚著青龍去戰勝一切邪惡,消滅人間的一切妖魔鬼怪。青龍也不負龍圖騰的名號,它以勇猛頑強的戰鬥精神,保障著人間的hé píng安然。
後來,青龍在守護民間的時候,正好路過一座九蓮神山。在這裏,青龍偶遇了一位讓它一見傾心的女子,這位美貌迷人的女子就是元始天尊的女弟子——“九蓮聖母”。
九蓮聖母原來在玄都玉京山修行,有一次,她受元始天尊差遣行移到九蓮山。青龍在九蓮山神遊的時候,正遇到在那裏修行的九蓮聖母。
青龍與九蓮聖母一見如故,兩人因此性情大開,熱戀起來,事情從此便一發不可收拾。青龍幹脆將九蓮聖母帶回泰山定居下來。
他們在那裏過起了恩恩愛愛的小日子,後來,他們竟一鼓作氣連續生了九個龍子。以致使九蓮聖母的頭銜一下過度成了“九龍聖母”。
有一次,元始天尊去九蓮山上會見弟子,卻沒見到她。天尊聽說九蓮聖母到了泰山,他便特意來泰山看望弟子九蓮聖母。天尊卻無意中見到一位女子帶著一群龍子在遊玩,天尊一下就認出了九蓮聖母,他不相信自己的弟子竟成了這麽多孩子的母親了。
元始天尊在泰山上還見到了好久未見麵的伏羲大帝和女媧娘娘。他見伏羲大帝和女媧娘娘都開口笑著,這才知道了怎麽回事,天尊便趕緊給伏羲大帝和女媧娘娘道賀添丁之喜。
伏羲大帝和女媧娘娘看著自己各具千秋的一幫孫子,兩人早已喜不自禁。他們又見元始天尊吃驚的樣子,伏羲大帝便如數家珍地將自己的孫子介紹給天尊。
伏羲大帝嗬嗬笑道:“天尊,我們還得謝謝你呢,多虧你教出了一位好弟子,才讓九蓮聖母成了我家的九龍聖母。九龍聖母名氣之大,是因為她生的這九個龍子太有特色了,你就聽我慢慢說吧。
我們青龍和聖母的大兒子叫‘囚牛’,這隻囚牛長得比較像他的父親青龍。它生有龍頭蛇身,還生有一對神奇的耳朵,它因此能辨萬物的聲音。囚牛它心慈麵善,性情溫和,它不嗜殺不鬥狠,又專好音律,是條耳音奇靈的好龍。
青龍的二兒子叫‘睚眥’,睚眥生有龍首豹身,它生性威猛,性情剛烈,又好鬥喜殺,是屬於龍族的無敵戰神。睚眥它威武莊嚴,又自帶殺氣,所以它更喜歡附著在兵器上作為裝飾,以能克煞震懾一切邪惡。
青龍的三子是一隻喜歡冒險又好望的神獸,它叫‘嘲鳳’。嘲鳳喜歡蹲立在高大殿堂的殿角上,它專門為殿堂平添吉祥美觀與莊重威嚴。有它的宮殿,會讓原來的風貌更加富麗堂皇,高貴典雅。
青龍的四子是條盤曲的龍,名叫‘蒲牢’。蒲牢原來很喜歡住在海邊,因為它很膽小,又非常害怕龐大的鯨魚。而且每當鯨魚攻擊它時,它總會嚇得大吼大叫。蒲牢的叫聲能穿破蒼穹,響徹雲霄,所以它常常會成為金屬大鍾的座上客。
相貌凶悍的‘狻猊’是青龍的第五子。它長得形似獅子,其名也叫“金猊”或“靈猊”。別看狻猊麵目猙獰,但它卻也心地善良。它喜好坐立,又喜歡煙火,它喜靜不喜動。所以,總裝飾在佛座及香爐的腿腳上。
青龍的第六子,力大無窮,也喜歡負重。它雖然形似龜,卻又與龜有所不同。這種龍龜名叫‘贔屭’,它也叫‘霸下’。贔屭有個愛好,就是喜歡背負沉重的石碑。因此,當我們看到它的時候,它總是身背石碑,高高的昂起頭,四腳撐著地。它看上去雖然走的艱難或根本走不動,但它卻還是拚命掙紮著前行。因為它是隻象征吉祥和長壽的神獸。
青龍的老七,長得像隻威風凜凜的老虎,它叫‘狴犴’。它也叫‘憲章’。狴犴急公好義,仗義執言,又明辨是非,公正不阿,它對邪惡之人極有震懾力。有它在的地方,總有威嚴肅穆,不可侵犯的正義之氣。
青龍的八子,它身似龍,頭似獅。是眾龍子之中最溫文爾雅的一位,這位龍子叫‘負屭’。負屭是一條文龍,它喜歡坐在石碑的上麵,也喜歡與背負石碑的兄長贔屭在一起。
龍首魚身的‘螭吻’,也叫‘鴟尾’,它是青龍的第九子。螭吻口闊噪粗,平生好吞,還天性喜水。它能讓大海中的水噴起浪花,變成雨水降落在大殿殿脊之上,以保佑大殿免生火災。因此,它是隻鎮邪避火的神獸。”
伏羲大帝講到這裏,元始天尊便插話道:“師尊,剛才我來的時候,還看到那些龍子在一處玩耍,難道他們都已向您說的一樣各赴前程了嗎?”
女媧娘娘接過來道:“天尊,尊兄他並未向你交代清楚,現在這些龍子還尚未成年,等到它們成年以後,那便是它們的歸宿所在。”
元始天尊這才明白過來,他笑道:“二位師尊,我這次來,也是想帶九龍聖母繼續回去修行。就不知師尊您放不放行?”
女媧娘娘道:“看來聖母她既是我們的家人,也是天尊你的門人。既然她在這裏也完成了使命,那麽你就帶她回去吧,隻不過你讓她常回來看看我們家青龍和孩子們就行了。”
元始天尊謝過二位師尊,他便帶領九龍聖母回去了。九龍聖母因職責所在,隻得離開大家去往南太行的九蓮山繼續修行。她每日在山上施法布道,祈求福德,保佑人間平平安安,也因此受到大家的敬仰尊重。
隻是青龍出去執行任務,它回來的時候,卻不見九龍聖母的身影。青龍一問才知,九龍聖母回九蓮山修行去了。青龍好懊惱,它見埋怨父母也沒用,就隻好又到九蓮山追尋九龍聖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