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華夏河山有我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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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如楠見子仁遲遲未做答複,感到娘親這時追問子仁婚配與否頗為不妥,擔心子仁心生不滿連忙說道:

    “娘,子仁都辛苦了一個上午,滴水未進,您就讓他安心吃頓飯吧。”說完還暗地裏拉拽了一下李柳氏的衣袖。

    在兒子的提醒下李柳氏這才察覺子仁麵露難色,趕忙將話鋒轉到這昨晚妖孽作亂一事。王屍屢次加害李家,李柳氏擔心妖物今夜再次來犯,想著讓子仁出手盡快將其除去,免去一家人這心腹大患。

    子仁早就盤算著如何將這王屍降服,感到若能得李家施以援手定可事半功倍,當即開口作答:

    “李伯母,除魔衛道、保境安民乃我等習武之人份內之事。我丁守明舍得這一腔熱血,也定要保這遼陽城內百姓的周全。隻是這妖孽法力驚人,在下就算已死相拚也恐難將其降服。若想徹底除去這個禍害,小人這還有三事相求,還忘李家能夠施以援手。”

    “子仁兄,休要客氣,我李家在遼陽城經營多年,有什麽用的上我李家請盡管吩咐。”李如楠昨日與王屍交過守,深知這妖物的厲害,見子仁願意拚死相助,連忙開口答應。

    子仁趕忙起身抱拳謝道:

    “子仁先行在此替遼陽百姓謝過李家。此妖物已經成精,若非久經殺場之人抵擋不住其身上的陰氣。在下想讓李兄借調一些軍中將士進府護衛,人數貴精不貴多,其中最好有幾成善用火器之士,此乃其一。

    其二,我手上有幾名善戰的部下。不過前幾日與蒙奴連番苦戰,甲胄、兵刃、火藥等物資損耗不少,還望李兄能幫著討要一些。同時多備上一些朱砂、雜色銀、大蒜一類驅邪,避毒之物。

    最後,這妖孽懂得暗中釋放陰氣傷人,看來已經萌生靈性甚是狡猾。未免讓其逃脫,還需要好好謀劃一番,希望到時除李老夫人外,這李府上下都能聽從在下的安排。”

    李成材隨兄長李成梁縱橫遼東多年,二人一同建立的“李家鐵騎”乃是遼東鎮的主要戰力,遼陽城內不少將領都曾在兩人一手提拔出來的。子仁的要求並無過份之處,李如楠看來都乃是舉手之勞。

    剛準備開口應允,其母李柳氏突然搶先說道:

    “子仁!為什麽唯獨將老身排除在外?休要當我老婦人年高體弱。當年我隨著如楠他爹,還有大伯馳騁沙場之時,你估計還沒出生。這妖孽驚擾小女在先,其後又暗中加害吾子,我定給它點顏色看看。”

    說罷,擔心子仁不信,直接命下人拿過當年用過寶刀,想要給子仁展示一下刀法。

    見李柳氏的言行舉止,與這李如柳如出一轍,子仁心中暗自感歎,這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隻得一臉笑意的說道:

    “李家伯母休要誤會,在下絕無看輕之意。隻是令愛天生聰穎,行為有別與常人,為防不測,還需伯母在其身旁陪護。此等重任隻有您老可以承擔,這擔子可不輕啊。”

    聽完此言,李柳氏這才想起自家的寶貝女兒,小小年紀便屢次三番生出禍端。子仁如此安排並無妥當,這才命人收起了寶刀。覺得子仁心事縝密,又對這未來女婿又多添了幾分好感。

    李如楠已經應下了子仁的要求,覺得事不宜遲,隨即離席帶著手下前去準備相關事宜。

    子仁一行酒足飯飽之後,匆匆返回客棧取回了放在房內的兵刃和火器。為了養足精神應對今晚的惡戰,下午便留在李家大院好生歇息。

    心知王屍狡詐子仁不敢大意,為了做到算無遺策。子仁開始圍著李家大院來回巡視,將院內地形、布置了解清楚後,隨便找了一處僻靜的房間開始苦思對策。

    剛坐下沒多久,李柳氏就拉的李如柳前來尋子仁閑聊。子仁早就看出李柳氏有意撮合二人,本不願搭理。但如今身在李府避無可避,為了捉難王屍隻得強作笑臉應付著。

    李如柳本就對子仁存有偏見,無奈母親就在身旁,也不敢作的太過出格。為了難子仁,輕聲細語的說到:

    “久聞丁公子文武雙全,不知有何絕技,能否說來讓我母女二人,漲漲見識。”

    李如柳之前每次見到子仁,不是破口大罵,就是拔刀相向。子仁第一次見她如此有理,一時摸不著頭腦,隨口答道:

    “李姑娘過獎了,在下自小是讀過一些詩書,也習得一些家傳的武藝,不過這文武雙全可不敢當。”

    “哎呦!娘,人家這江南來的富家公子,看不起我們遼東這小門小戶的,不願搭理咱們啊。”

    李如柳早有預謀,見子仁故作謙虛,陰陽怪氣的對著娘親抱怨道。

    子仁這才看出這小妮子乃是不懷好意,故作客氣的回道:

    “姑娘既然都這麽說了,小生也不多做推辭。在下識得一些詩詞歌賦,醫理、算術也有所涉及。武藝方麵,這刀槍、火器、在下還算精通。”

    李如柳依舊不肯罷休,掩嘴笑道:

    “嘿嘿!真了不起啊!詩詞歌賦這滿大街上賣字可都會啊。醫理和算術本姑娘怎麽覺得,想是這江湖郎中和算命的半仙兒。武藝就更別提了,大街上靠刀槍賣藝討生活筆筆皆是,火器也就最多能聽個響,還沒煙花好看呐。”

    李如柳說話甚是刻薄,激得子仁爭強之心驟起,緊盯這李如柳說道:“李姑娘說的好,本公子就讓你見識下什麽叫做文武雙全!”

    說罷提動內力,拔出腰間的雁翎刀,對著房中的石牆揮舞了起來。

    李家母女的麵前,憑借精準的眼力和非凡的臂力,在牆上刻下了一句如石三分的打油詩:

    “日月興,妖魔退,華夏河山由我衛。”

    其字跡之凝重,骨氣之雄健,氣勢之豪壯,絲毫不遜這書法大家之手。

    隨後一臉不屑的瞟了李如柳一眼,在母女二人的驚愕的注視下轉身便走。

    事過境遷,崇禎二十年,時任大明九邊總督盧象升、薊遼督師陳新甲途經此地,認出了此乃出自丁守明的手臂。二人有感子仁一生為大明勞苦功高,苦思三日後,提筆為子仁補上了三句。全詩如下:

    日月興,妖魔退,華夏河山有我衛。

    屠建州,蒙奴碎,天下胡兒誰不畏。

    五子去,無人回,一夜白發孤垂淚。

    釋兵權,孝陵衛,舍骨溶鍾因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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