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章 安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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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這將台正麵,擺滿了子仁攜帶而來的糧草、耕牛、戰車等物資。堡內民眾覺得稀奇,紛紛圍攏過來議論不以。

    子仁見時機成熟,正了正頭上的鳳翅將盔,快步走到將台,氣宇軒昂的說道:

    “諸位鄉親,我乃是新任的堡內守將丁守明!如今率部進駐此堡,不求名、不圖利,隻為保長寧堡內一方平安。初來乍到的,給大家獻上一份見麵禮。”說罷,對有財使了個眼色。

    丁有財會意,急忙端著一個盛滿著球狀物件的大盆子,走上將台。由於上麵覆蓋著紅布,一時看不清裏麵所裝盛物。

    接過盤子後,子仁當著眾人的麵將上麵的紅布掀開。隻聽得台下傳來“哇~”的一片聲響,堡內民眾無不嘩然。

    隻見九顆血淋淋的人頭,整齊擺放在盆中,正是子仁先前斬獲的蒙奴首級。

    子仁這番安排,全是為了在堡內民眾麵前展示實力,樹立起自己的威信。見台下眾人的表情,心知此計奏效,當即趁熱打鐵,高聲喊道:

    “本官剛剛到任,這些不開眼的狗韃子竟敢興兵來犯,這就是入侵我長寧堡的下場!”說完之後揮手向王明硬、丁碧二人示意。

    兩人立刻將戰場之上,俘獲的蒙古韃子壓上獎台。狠踹其膝蓋兩腳,讓他跪倒在堡內民眾麵前。

    這被俘之人倒也硬氣,雖知今日必死,但也豪不畏懼,嘴上還不停的用蒙語大聲咒罵。此人本就生的凶像,臉上還帶著被黃太極撕咬後留下的傷疤,如此一來看上去更加猙獰。

    蒙奴危害遼東數百載,在堡內民眾心中積威已久。不少婦孺嚇得紛紛後退,幾名年幼的孩童見此場景,哭鬧著躲進自家大人的懷中,不敢抬眼正視。

    子仁倒也家怪不怪,繼續對著台下說道:“在下得知,蒙奴年前曾經犯我城池、殺我軍民,當真是可惡,我這就替大家好好出出這口惡氣。”

    說罷,命王學道端過一個火盆,從中取出一把被燒得通紅的匕首,直接將這蒙古韃子的舌頭,耳鼻割下。

    這紅刀子施刑,除了能加劇受刑者的痛苦外,還可以直接將其傷處的血管燒斷。如此一來起到了止血的效果,為的就是讓這韃子多苟延殘喘一會,好讓他吃些足苦頭。

    施行完畢後,子仁將匕首放回盆內,麵色凝重的說道:

    “大夥定有不少骨肉親朋,枉死在韃奴之手。若是有心複仇,現在就可上台來,刺這狗韃子幾刀,以泄心頭隻恨。不過切忌避開要害,別讓這龜孫子,那麽輕易的就去見了閻王。”

    在台下等候多時的崔得勝,早已是悲憤難耐,直接衝上台來,拿起匕首對著韃子刺去。在他的帶動下,不少屯丁紛紛上台,不多時就將這韃子紮得是千創百孔。眼見著是出氣多,進氣少,活不下去了。

    最後由崔得勝和其小兒子崔小勇施刑,割下俘虜的首級,將其剖腹剜心,享祭堡內亡魂。

    隨後子仁又宣布,凡是堡內戰死兵丁,每人發撫恤銀一兩、米一石,傷者減半,由自己先行墊付。

    埋骨疆場將士的父母如無人贍養,每人每月可從堡裏,支取俸米五鬥。如過膝下有子女的,成年或出嫁前,也可享受同等待遇。

    雖然本朝太祖定製時,對於兵丁身後事的撫恤十分豐厚。但是事到如今,早已是無人問津。除了武將的家丁,死後還能落得一些安家銀。普通屯丁戰死後,其家人最多每月可從衛所裏支取一些俸米。如果遇到上官苛刻,連少得可憐的俸米都無法領到。

    崔得勝和韓世勇在遼東鎮摸爬滾打多年,本以為李得地戰死後,麾下陣亡將士的後事定是無人過問。見子仁如此心係體恤戰死的下屬,心中肅然起敬,打定心意誓死效忠。陣亡將士的遺屬們,聞聽此消息後,無不感恩戴德。

    子仁忙著發放撫恤金的同時,一邊命人將戰場上拖拽回來死馬、傷馬,切割下鍋。用來犒勞手下白天征戰辛苦,餘下的則分發給了堡內眾人。

    趁著大夥忙著吃肉的功夫,子仁抓緊時間查看了一下軍戶名冊。長寧堡聯帶下屬的十三處墩台,本應有軍戶三百,匠戶十戶。

    怎奈這幾年遼東戰時頻繁,加上連年糧食歉收以及差役不斷。軍戶、匠戶們逃役嚴重,如今實有軍戶不到兩百戶,匠戶也僅剩了一半。

    更為讓子仁頭疼的是,經過年前一戰,堡內屯丁、軍餘戰死大半。如今堡內十六歲到五十歲之間的男丁不過百餘人,內中還有不少身患傷殘。對自己日後屯田、擴軍的計劃造成了很大困擾。

    正當子仁還在苦惱不已的時候,卻不知大草原上的危險卻在悄然逼近。

    遼河套草原之上的某處蒙古包內,一名頭領模樣的蒙古漢子,正在不斷高聲咆哮,同時揮舞馬鞭狠狠抽打著幾名下屬。

    這蒙古漢子名叫伯言兒,乃是內喀爾喀五部之一紮魯特部,部長兀把賽的長子。

    伯言兒之所以如此憤怒,全因他最心愛的小兒子“扯把兒”不聽勸阻,僅率領三十餘騎人馬就入明境掠奪,被明軍伏擊後下落不明。

    從與小兒子同行的部下口中得知,扯旦兒落馬後可能被明人擒獲。伯言兒自知以兒子這強脾氣,絕不會開口求饒,如今搞不好已是死於非命,這才遷怒於幾名逃回的手下。

    其長子“扯根兒”見狀,連忙勸解道:

    “阿爸息怒,先留下他們幾條狗命。問出到底是誰將弟弟捉去,好興兵前去報仇。”

    伯言兒覺得扯根兒此言有理,這才停下了鞭來。

    逃回人中有一位名叫白倉,為了減低罪責,誇張的說道:

    “回部長、台吉(太子)的話,我們是在長寧堡一帶遇到明軍偷襲。敵方兵馬不下三百餘人,各個明盔亮甲,還帶著不少戰車和火炮。小台吉為了掩護我們突圍,這才讓明人抓去。”

    扯根兒聽完此言,對著伯言兒說道:

    “阿爸,鎮守長寧堡的明將,年前剛剛被我們斬殺,來人應當是堡內新任的守將,看來不可輕視。我等還是先去尋額布格(爺爺)和阿巴嘎(叔叔)借兵,一同為弟弟報仇。”

    伯言兒這才打起精神,連夜派人去回紮魯特部搬救兵。

    (又有外地親屬來上海看病,又是腫瘤這幾天家裏不太平,更新受影響大家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