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校場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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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且慢”子仁擔心楚楚下手過重傷著丁有財,立刻上前攔在了二人當中。輕踹丁有財一腳後,看著楚楚說道:“好娘子切莫和她一般見識,這小子自幼疏於管教說話有些不著邊際。不過追隨我多年為人還算忠心,看在我的份上繞過他這一次。”
“怪不得這小子滿嘴跑舌頭,原來是隨主啊~”見子仁幫丁有財求情,楚楚也不便發作,借機損了子仁一句,便將小刀收入了懷中。
聽楚楚一開口,丁有財就明白這位少奶奶是女扮男裝,知道自己講錯了話,一臉尷尬的說道:“少奶奶,有財知錯了,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次吧。”說罷,丁有財撓了撓頭,一臉殷勤的說道:“少爺,如此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仙女,是從哪尋來的?這可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份。”
“你主仆倆誇人的詞都一樣,看來你們這姓丁的每一個好東西。”楚楚聽出了丁有財有意向自己示好,有棱有角的這麽回了一句。
子仁知道楚楚還在因自己昨晚戲弄她一事生氣,假裝沒聽出這話中意思,對丁有財解釋道:“臨出發前魏國公幫我尋了一個錦衣衛的職位,楚楚是錦衣中人。”說道這時,子仁給楚楚使了個顏色,見娘子微微點頭後繼續講道:“抵達遼東後屢次有人妄圖加害與我,錦衣衛特派楚楚來身邊保護。我二人一番相處下來情投意合,私下結為了瀲理。為了防止賊人起疑,楚楚特意女扮男裝掩蓋身份……”
“少爺有財明白了,放心我從小就嘴緊,保證幫你守住這秘密。”子仁話還沒說完,丁有財立馬搶話道,擔心少奶奶找興自己,說完後立馬就起身告辭。
見丁有財這毛毛糙糙的毛病還是沒改,子仁不免搖了搖頭。今日本想和楚楚再大戰一場,被丁有財這麽一攪合頓時沒了興致,和楚楚二人稍事打理一番就一同走出了屋子。
恰好丁碧、王命硬有事來向子仁稟報,撞見二人後當場呆若木雞。一時搞不清狀況,正在猶豫是不是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丁有財跑過來說道。
“你們兩個不要亂想,昨晚舒木幫少爺整理魚鱗冊一夜未睡,兩人之間清清白白什麽都沒有,少爺絕對沒有短袖之癖。”一通口不擇言後,看到丁碧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樣子,氣急敗壞的大聲喊道:“還瞪什麽!別亂想!我丁有財是滿嘴胡言亂語的人嗎?”
他若是不喊還好,這麽一嗓子過後,本來已經有幾分相信了的丁碧當即就誤會了。而王命硬被有財這麽一嚇,心中泛起了猶豫,雙手不自覺的捂住了屁股,開始偷偷踱步往門外靠攏。
“丁有財,以後沒事把嘴閉緊了,不然下次讓楚楚把你的舌頭給揪了。”子仁恨得是牙根發癢,擰著眉瞪著眼對丁有財吼道。事已至此無奈之下,隻得把先前同有財解釋的原話重複了一遍。
丁碧和王命硬聽完後這才打消了疑慮,開始交代起了正事。原來二人一早就將新入堡內的兵丁集合完畢,請子仁前去訓話。
子仁本以為新募的人員要個三兩天時間才能全部到齊,沒想到除了屯田的人員還差了一些,其餘的人馬昨日裏就全部到齊。特意吩咐今早要在堡內集合訓話,結果昨晚初嚐魚水之後把這正事給忘了。
心想此事耽誤不得,連忙子仁跟著兩人趕奔校場。這時新募的兵丁已經整整齊齊站在那,子仁將甲胄穿戴整齊後,殺氣騰騰的走上了將台,看著台下氣宇軒昂的說道:
“自爾等當兵之日起,就有這餉銀可拿。哪怕是這刮風下雨,在營中袖手高坐,本將也絕不短你這點錢糧。但你需要時時謹記,這銀兩都是我從大明百姓身上納來的。”說到這時,子仁有意往安置饑民的窩棚處看了一樣,一臉感慨的說道:
“這幾年我遼東鎮連年兵災,大夥應當吃夠了食不果腹的苦。在家種地時每日起早貪黑,麵朝黃土背朝天,汗在地上摔八瓣,才能從地裏刨出食兒來!若趕上澇蝗災或是這蒙奴來犯,一年的收成便都打了水漂,家中老小就得跟著挨餓。如今朝廷好吃好喝的將你們養著,就是指望你們在敵人來時能抵擋一番。你等若日後務必勤加苦練,戰時奮勇殺敵,否則養你何用!”
語畢,隨即讓人將昨日裏斬殺的蒙古韃子抬了上來,子仁昨日裏特意命人不斬首級,將蒙古韃子囫圇個的帶了回來,為的就是今日給新兵們漲漲膽子。將這些韃子的屍首綁在木樁上後,下令新募的兵丁依次上前,挑選擅長的兵刃往死屍上捅紮。
蒙古人自大明立國起為禍遼東以達兩百年之久,在遼東鎮軍民心中積威多時,新募兵丁中不少心存膽怯不敢上前。見狀王命硬、周大岐等人提起軍棍過去就是一棒子,一番威逼下來總算是完成了成軍的第一課。
在新兵捅紮死屍時,丁有財則帶人在一旁記錄新兵們臉上的表情和所用兵刃留下傷口的大小。
如果新兵麵帶殺意,要不就是和韃子有仇,要不就是天生善戰。而依舊傷口的大小,可大致判斷出此人的武藝高低。這兩項日後可以作為選拔伍長、隊長等基層軍官的依據。
隨後子仁讓早以堡內原有兵丁中選拔好的隊長、伍長輪番上前挑選手下士卒。先前這些人都在一旁觀看過新兵的一舉一動,心中對他們大致有個底細。挑選完畢後,便開始帶領新兵們列隊站姿。日後再傳授旗鼓號令、武藝、陣型等項目。
子仁留下丁碧,周大岐兩人監督新兵的操練,同時叫過王命硬和馬時楠。如今有了那海一夥的加入,堡內騎兵的數量已滿百人。子仁和二人商量過後,決定將輕重騎兵每騎縮編為每旗三隊,堡內原有騎兵加上新兵人數正好。晚點會再將從蒙古人中,選拔出一些男丁單獨編成一旗。
這邊剛剛將步騎編製妥當,丁守鐵拿著一隻加裝上扳機的三眼銃,一臉笑意的走了過來。
(下一章明天晚上九點左右更新,年底公司忙的手忙腳亂,下周更新時間會比較晚,大家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