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曹包衣搶功不成反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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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美!”孫守經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沒好氣的說道:“韃子前日裏吃過丁將軍的夜襲苦頭,定會加強防備,當他們和你一樣記吃不記打啊。連火藥都看不嚴實,還想著學人家偷營。”說完,還不忘白了金冠一眼,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金冠被揭了短當場就急了,紅著臉回道:“這事能賴我嗎?這平虜堡城牆年久失修,就算不出意外,再放上兩炮保不齊就塌了。”
“姓金的,你小子怎麽說話?”馮文升一聽立馬拍案而起,指著金冠的鼻子說道:“按你這意思城牆塌了怪我不成,人家丁將軍火炮比你多,那北城不還是好好的嗎?”說著,站了起來,看樣子是準備同金冠爭論此事。
眼見房內火藥味越來越濃,就聽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隻見子仁手中的酒杯摔落在地。三人以為子仁要發話,紛紛投來期盼的目光,希望他站能出來說幾句公道話。
就見子仁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笑著說道:“手滑了,來你們繼續。”說到這時,將目光轉向隨自己前來赴宴的王命硬、王守官等人:“哥幾個咱們換張桌子,別等會他們沈陽衛的人起內訌,打起來濺咱們一身血,有那力氣留著殺韃子多好。”
孫守經這才反應過來,看著金冠和馮文升說道:“差不多行了,大敵當前別為這點小事傷了和氣。”
金冠和馮文升這才止住爭吵,不過看二人氣呼呼的樣子,心中對此事多少還是有些芥蒂。
子仁未免內部不合,好言勸道:“這平虜堡臨蒲河而建,地下水源豐富,城牆築的再穩時日一久,難免會因水位的變化出現沉降。我大明如今的火炮的威力可是越來越大,連日轟擊下來城牆開了裂也是再所難免。”
馮文升一聽覺得子仁說的在理,臉上的怒氣立時消退了幾分。
子仁這時轉向金冠,不溫不火的說道:“金兄。你我可是老相識了。說句你不愛聽的話,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錯就是錯下次不犯了便是。”
金冠自知理虧,小聲說了一句:“那是自然。”
見金冠還不算無藥可救。子仁繼續說道:“諸位今日賣我丁守明一個薄麵,火藥誤燃一事休要再提。此戰斬獲韃奴首級無數,以是大功一件,萬事還是以和為貴。”
雖然這一場爭端沒有鬧大,可是經過這一番波折。眾人以無心赴宴,隨便動了幾筷子便各自回營。
子仁之後又去城上巡視了一番,帶了點酒肉給城上守夜的兵丁,巡視一番後才回屋休息。這幾日也是確實累了,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了過來,本想起身去城頭戒備。
“將軍不用去了。”卻被丁守鐵攔下,就見他嬉皮笑臉的說道:“蒙古韃子都退了,如今城外已經是人去奴空。孫將軍擔心有詐,還派偵騎出城探查,發現韃子小部已經退回了草原。大部人馬一路沿河往東而去。”
見韃子退的如此幹脆,子仁正在納悶,這時金冠跑了過來,陰晴不定的說道:“子仁,孫守禮和曹錫遠二人來了,你可千萬小心著點那個姓曹的。”
子仁沒有明白金冠的意思,一臉不解的問道:“金兄,此話怎講?”
金冠道:“孫守經此戰得了不少首級,和他兄長孫守禮分潤時讓曹錫遠看見了。這孫子可不是什麽善茬,馮文升手上就十來顆腦袋。刮不出什麽油水,保不齊會把算盤打到你身上。”
金冠話還沒落地,就聽到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來:“丁將軍,曹某人乃是沈陽衛指揮使曹錫遠。聽聞你帶傷上陣殺敵無數,在下敬佩不以特來探望。”
金冠立馬閃到了子仁身後,看來對曹錫遠多少有些畏懼。
子仁見對方空著手前來,一點都沒有探望的意思,話中帶刺的說道:“多謝金指揮使的好意,你想得還真周到。怕我腿腳有傷拎不動東西,空著手就來了。”
曹錫遠一聽臉立馬耷拉了下來,不待他開口,子仁對著身旁說道:“守鐵把斬獲的首級看好了,別一不留神讓狗給叼走了。”
“你!”曹錫遠本想欺子仁年幼,威逼他交出一些首級好向上表功,萬沒想到子仁絲毫不留情麵,怒目園睜的說道:“丁守明少不識抬舉,你此戰斬獲首級不下三百,拎這麽多腦袋你就不怕閃了腰。”
“我丁守明的事輪不到你管。”子仁冷冰冰的說道,既然大家已經撕破了臉,自然不會再和對方客氣,有棱有角的說道:“曹將軍,你出門時日不斷,可要多注意下曹夫人,萬一染什麽惡疾傳染給了你爹不要緊,到時候害得你娘染上,那沈陽衛的將士可危險了!”
丁守鐵聽出了子仁話中的意思,上來幫腔道:“將軍你看他,怎麽臉都綠了,這是要現原型。”
這時候,曹錫遠的臉色已經鐵青,哼了一下後,指著子仁說道:“丁守明,你嘴巴放幹淨點?不就是砍了一些首級,有什麽了不起的。告訴你,這仗是在我沈陽衛治下打的,不交出一半的首級,你休想走出我沈陽衛的地界。“
“我丁守明偏不信這個邪。“子仁一臉挑釁的看著這位日後的包衣奴才,給手下使了個眼色後繼續說道:“別說當爺爺的不提醒你,以後沈陽衛再什麽敵情別指望我來救你,你爹不是我親生的!“
“別以為遼東鎮離了你就不行。“曹錫遠終於忍不住怒火,快步走到子仁近前,惡狠狠的盯著子仁,說道:“要不是念在你和李家多少瓜葛,現在就宰了你,我就沒見過這麽可恨的人。“
“恨我的人不在少數,孫子你算老幾?”子仁瞪著曹錫遠說道,兩人身型相差無幾,鼻子幾乎就要碰到一起了。二人的部下紛紛亮出了兵刃,隻待自家將軍一聲令下便準備動手。
有些年沒人敢同曹錫遠這麽說話了,隻見他臉紅得向猴子屁股一般,猛然轉過頭對著身後眾家丁說道:“你們給本官作證,丁守明意圖襲擊上官,被我就地正法。”
要論動手子仁從來就沒怕過誰:“守鐵、命硬,你幾個我作證,一會他要畏罪自盡,和我這當爺爺的沒有一點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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