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隔河野戰三(VIP 改免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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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之間,蒙古韃子陣中戰馬失蹄,軍旗卷折,中彈倒地的韃子發出陣陣哀嚎。聽得正在蒲河所城頭觀戰的軍民連聲叫好,兩日來苦守的惡氣大為疏解。
    “不知是哪位將軍如此神勇,竟能將韃子殺得屍橫遍野。”範楠由衷的讚歎了一句,轉過身來看向韓原善。
    韓原善這時也是摸不著頭腦,腦海中思索了片刻後說道:“遼東諸將或以姓氏,或以猛獸為旗號,可援兵陣中隻有一麵繪有日月的戰旗,我到時從未見過,實在不知來將者何人。”
    範楠見狀也就不做追問,繼續說道:“多虧這位將軍領兵來援,我定會聯名鄉紳父老,上報朝廷為他表功。”說完後,瞥了曹錫選一眼,對這位克扣軍餉,致使城內守備力量大減的備禦,充滿了鄙夷。
    唯有曹錫選心中不服,咧著大嘴說道:“不就是依仗火器和戰車破敵,這有何難!”隨後話風一轉說道:“韃子如今陣腳大亂,韓千戶不如我等組織兵馬出城夾擊。”
    “萬萬不可!”韓原善和範楠異口同聲的說道。
    “蒙古大軍根基未損,而且南門外還有近千韃子留守,城內將士已經折損不少,此時出兵恐難有勝算。”韓原善好言解釋道。
    曹錫選悶聲思考了片刻後,繃著臉說道:“曹勇~你小子人跑哪去了,帶人把城內大小火炮都搬過來,架炮轟死這幫韃子。”
    曹勇聞聽,快步跑了過來,小聲說道:“二老爺,城內的火炮連番發射後早已過熱,此時發炮火藥剛入炮口便會被引燃,恐怕誤傷炮手。”
    “混賬!”曹錫選叫罵了一聲後,貼近他身前耳語道:“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給我弄幾門能打響的火炮過來,隻要這炮聲一響,退敵的功勞就有咱們一份。”
    了解到曹錫選的盤算後,曹勇立刻跑下城去操辦。
    此時子仁手中的火銃都以施放一空,重新裝填尚需片刻。失去了銃彈的壓製,蒙古韃子手中的弓箭,開始密如暴雨一般落向了車陣。
    子仁早就提防韃子這無孔不入的箭矢,連可以連發的弗朗機炮都顧不得裝填,便命炮手退到陣後。韃子射出箭矢雖然聲勢不小,大多都射在了戰車前懸掛的虎牌和檔箭板之上。
    唯有少數箭發超群的韃子,將箭矢順著戰車之間的空隙射了進來。
    一名高舉臂盾護住麵門的長槍手,驟然感到左臂一麻。一支韃子射出的破甲重箭,洞穿了生鐵打成的臂盾,一箭射中的他的手臂。幸虧有護臂抵擋,箭矢雖然射穿了臨時趕製的臂盾,不過勢頭大減,未能射透外包鐵片內襯牛皮的護臂。
    饒是這樣,長槍手的手臂也被震得腫脹了起來。
    長槍手身旁,一名同隊的三眼銃手轉過頭來,笑著說道:“趙小二,你運氣真好。”
    “啊!”話音剛落,一支致命的箭矢,射中了銃手稍微露出的臉頰。蒙古韃子射來箭矢力道不減,銃手慘叫的同時,被帶得仰麵朝天栽倒在地。
    萬幸,此時一名藤牌手上前擋住了後續的箭矢,和夥兵一同將他攙扶了下去。蒙古人的箭矢大多都是在糞尿中浸泡過,箭頭上的毒素一旦侵入了麵門,救治起來很是困難,能否保下性命隻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長寧堡將士紛紛被箭矢射中,好在子仁此番將手上的鐵甲,鑲鐵棉甲盡數帶來。韃子的箭矢即使貫穿鐵甲和棉甲上的鐵葉,也無法入體太深,隻要不是被射中要害,都可保下性命。
    被鮮血激發出的戰意,使長寧堡將士們忘記了傷痛,負傷後仍然堅持作戰,誓要同凶名赫赫的蒙古鐵騎一較高低。
    子仁見光憑銃彈對射傷亡太大,振臂一揮大喝道:“藤牌手掩護,推百虎齊奔箭上前。”
    說罷,就見幾名身材魁梧的兵丁,將營內僅有的兩箱百虎齊奔箭推了上來。
    以平板車推載百虎齊奔箭,堪稱是大明火箭中當之無愧的王者。可同時發射百支利箭,射程最遠可達兩百餘步,五十步之內洞穿重甲不在話下。子仁家底有限,為此特意將它留作壓陣之用。
    正在一心放箭的蒙古韃子,見對岸明人的車陣驀然間開出一個缺口。推出了兩輛裝載著蜂窩似大方塊的大車,看上去就像把數百隻僅有一寸見方的木盒,釘成了一個大木箱子,整整齊齊的堆在了車上。不知此為何物,頓時愣在了那裏。
    腦毛大稍事猶豫,幡然醒悟後大聲叫嚷道:“這是明人的火箭,大夥快快散開!”
    這“開”字尚未出口。隨著火繩的飛速燃燒,數支噴射而出的火箭,綻放出道道奪命的紅光,猶如猛虎飛奔一般的箭矢,首尾相連在空中劃過,猶如流星火雨一般,往河對岸的韃子陣中傾瀉而去。
    蒙古韃子尚未反應過來,箭雨已落入人群之中。一名韃子被射穿了眉心,當場氣絕斃命。
    另一名韃子被箭矢射穿了大腿,雖然並未當場喪命,墜馬後卻被受驚的馬匹踩中了胸膛。韃子瞬間感覺胸口仿佛被大錘砸中一般,口鼻中噴出一股鮮血,兩根肋骨斷裂後插進了肺部,神仙難救。
    目睹了同伴的慘狀,一名韃子下馬避箭的同時,撿起一塊攻城時用門板,擋在了身前。他認為厚達兩寸的木門,可以化去火箭一部分力道,為自己爭取到一絲生機。
    片刻之後,數支火箭帶著破風的聲響飛射而至,重重的擊打在了門板之上。
    隨著火箭施放一空,刺鼻的硝煙漸漸散去,蒲河兩岸短暫的歸於死寂。
    雙手抱頭撲倒在地的宮圖,緩緩抬起頭來。就見這名抬舉門板的韃子,被數支利箭同門板釘在了一起,利箭此時已經射穿了他的身體。滿身窟窿的韃子,仍舊保持著站立的姿勢,隨著鮮血從傷口噴湧而出,緩緩倒地氣絕。圓睜的雙目,記錄下他臨死時的震驚。
    在炮矢、銃彈、火箭的交織下,蒲河岸邊上演了一場“血色盛宴”。
    “撤退!”腦毛大和宮圖不知明人還有多少火箭,傷亡慘重之下傳令後撤。
    見韃子落荒而走,子仁還沒來的及高興。李如梅手下一員把總拍馬趕到,氣喘籲籲的說道:“姑爺,有韃子分從上下遊河段渡了過來,距離我軍以不足一裏。”
    (明晚十點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