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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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鳴很無語的看著自己食指上用針尖紮出的小孔,然後又斜眼瞟著一旁的男人冷語道:“你如果早點說是這樣取血,我應該是不會抵抗的。”男人笑笑:“實在抱歉,不過一切都要從我們的角度出發,委屈您了,少爺。”

    “不必了……等等,你叫我什麽?”周鳴慢半秒的反應過來。

    “少爺,剛才取您的血就是為了驗證您是否為本府的人,現在清楚了,您就是本府的大少爺。請原諒奴才之前的無理。”男人說著就要在周鳴麵前跪下,周鳴見他和之前截然態度,連忙阻止他,慌道:“欸,你不要這個樣子,說清楚好不好,這樣搞得我很奇怪。”

    “那奴才現在給少爺解釋一下吧。不過少爺您剛才那頓飯還沒吃完,需要叫手下去熱下,還是重新給您做一餐。”

    “……不用了,你還是先給我說清楚。”周鳴拒絕了男人的好意。

    “好的,少爺。”

    “那個,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少爺,我不習慣。”周鳴承認之前很羨慕秦家下人一口一個少爺的叫著思瀧,但是當自己被這麽叫的時候還真是別扭。

    “抱歉少爺,這是規矩。”男人回道。

    “……算了,你接著說吧。”

    “好的,少爺。奴才叫做圖陽,是府上的一名武師,幾年前奉老夫人的命令來到此地,監視……監察您一家人的生活,您的父親周凡遙就是本府的二爺。”

    “什麽?我父親是你們府上的老爺?為什麽我父親從沒說過,你們到底什麽人。”周鳴打斷他。

    “少爺莫急,聽奴才慢慢解釋。在少爺您出生之前,二爺原本是要和另一府的陳xiǎo jiě成婚的,但大概是在訂婚三個月後,二爺遇到了您母親,據說相識不到兩個月,二爺就擅自解除婚約,和您母親成婚了,雖然陳家xiǎo jiě沒有異議,但是老夫人他們還是認為二爺為府上蒙羞,而且猜測少爺您……”

    “我什麽?”

    “因為當時您母親隻與二爺認識一個半月不到就懷上了少爺您,所以府上的人都猜測您母親是帶孕騙婚。”

    “……嗬嗬,你的意思是他們認為我不是我父親的親生兒子?”

    “現在看來少爺您是貨真價實的本府人,請不要動怒,在當時的情況下,很難沒有人不懷疑。”

    “嗯,我不生氣。”周鳴咬牙冷笑道。

    “那奴才就接著說了。老夫人當時急於想要二爺給出一個交代,最根本的目的其實就是要分開二爺和您母親,當時二爺的想法是等少爺您出生後再做決定,老夫人默許了,但好像府上傳著些流言蜚語,具體情況奴才也不清楚,反正二爺就帶著一些錢和您母親逃走了,當時您母親應該懷了您將近八個月。等第二天發現的時候,幾乎府上的所有人都被派出尋找二爺和您母親的下落,但直到三年前我們才在這附近的鎮打聽到您一家的消息。”

    “那你知不知道我父母已經死了。”

    “奴才知道。”圖陽點了點頭。

    “你說你們在找我們一家人,那為什麽卻從來都沒有表明過你們的身份,而且非要等到我父母死後才暴露,是你們早就找過了我的父母,還是說我父母的死和你們有關?”周鳴越說越有些激動。

    “少爺別激動,二爺和您母親的死和我們確實沒有任何關係。您猜對了一點,其實我們和二爺早就有聯係,但是最初是二爺來找的我們。起初府上收到消息說二爺可能在萬柳鎮,我和幾位弟兄就趕過來調查,結果沒過幾天,二爺倒是把我們先找到了。二爺讓我們給府上寄了快件,後來府上就命令我們不需要將二爺帶回本府,隻在這監察您一家的情況就可以了。”

    “什麽快件?”

    “奴才沒有權利查看,所以並不清楚。”

    “好,你接著說。”

    “是。收到上頭消息後,府上又派來了幾個弟兄,說是以防萬一,多幾個人手就當多幾個眼線。我們就這樣在這附近駐紮了下來。”

    “等等,你之前說你們是三年前找到的我們,但是這個劫道客不是好些年前就有了嗎?你們是……”周鳴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其實我和弟兄們是意外遇到這個組織的,當時為了隱藏身份,又覺得這個組織不怎麽受鎮上的約束,就決定加入進來。”圖陽解釋說道。

    “但是為什麽劫道客的人會認你做首領?你們到這不過三年。”

    “……其實我們算是收買了這個組織。這個萬柳鎮的物價實在是低,府上發下來的資金在這裏生活是絕對足夠的,多餘的錢我們用不完,就分給了這個組織裏的其他人。而少爺您一家的生活確實不怎麽需要監視,所以時間也很充裕,我們偶爾也會教他們一些格鬥之類的,他們幾乎都是些二十歲左右的青年,最大不過二十八,看到我們年紀比他們大,應該就把我們當成類似於老師一樣的角色了,慢慢的就讓我們來處理組織裏的事情。其實這個組織的事比起府上的事根本就不算什麽。再到後來他們就認我們為首領了。”

    “以前的首領呢?”

    “以前沒有什麽首領,之前他們基本上是集體決議。”

    周鳴有些無語,這些二十多歲的“俠客”青年莫名的很心態稚嫩嘛。“怪不得兩年多以前這個組織搶錢的事件就減少了。所以這算是花你們府上的錢養了一群新的手下?這些人也有幫你們監視我家對吧。”

    “如果少爺要懲戒,罰我一人就好。其他兄弟看我年紀最大,在府上做事時間最久,就都聽我的吩咐,奴才請求少爺如實上報。”說完向著周鳴深鞠躬九十度,誠意十足。

    周鳴現在確實想找個人來發泄一下,但不應該是麵前這個圖陽,不說他隻是個所謂的“奴才”,想他年紀也要比自己大上幾輪,就算自己真的是什麽府上的少爺,也得要尊長,這是從小父母教會周鳴的道理。

    於是周鳴努力壓製著自己的情緒,平複了下自己,朝著圖陽問道:“我聽了大叔你講了這麽多,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奴才不能猜測少爺的想法,但奴才說的全是實話,如果少爺不相信,那隻有請少爺回府上一趟,自己驗證。”

    “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我覺得我父母應該是不會希望我回你們府上的。”

    “如果是二爺應該會這樣說,但我想少爺您也很想知道關於二爺和您母親的過去,那何不走一趟,我已經告訴府上您的身份,府上絕對不會刁難您的。”

    周鳴很想回句我並不想來結束這場意外,回到計劃的正軌。然而內心有個聲音迷惑著他讓他答應,周鳴無法拒絕。“那好吧。”

    “少爺!您答應了!老夫人見到您一定會很高興的!”圖陽立馬麵露喜色。

    “我並沒有想那些多餘的東西,”一想到這個奶奶曾經嚐試拆散自己的父母,周鳴就不怎麽有好印象。“對了,說了這麽久,你們府到底什麽名字?”

    “少爺,本府本家目前在首都,叫神良府。”